秦肆更心塞了，看她的那個眼神叫一個幽怨。

喬妹妹都不挽留一下他的么？

客套一下也行啊！

但喬念顯然沒接收到他幽怨的眼神，不明就裡的再看他一眼，四目相對，那眼神彷彿在問他——你怎麼還不走？

秦肆心態崩了，不過他今天過來就是想找喬念問問衛老的事，現在問清楚了，他也沒必要賴著不走，就是看這兩人的態度，搞得他心塞。

秦肆嘴角抽搐著，回頭又跟葉妄川道：「妄爺，走了。」

「恩。」沙發上的男人也只是恩了他一聲。

秦肆早就習慣了他懶散的樣子，沒放心上，又跟顧三打了個招呼，帶著衛老留下過遺囑的大消息屁顛顛的離開了萊茵公寓。

……

秦肆一走，公寓里安靜多了。

顧三把裝著牛奶的玻璃杯擺放在女生面前，輕聲說：「喬小姐，別光喝冰飲，你正長身體，喝多了飲料不好。睡之前喝杯牛奶，對身體有好處。」

喬念半眯著眼睛，撐著下巴，認真思考了下18歲跟長身體有什麼關係。

她想歸想，還是默默地放下飲料，捧起顧三給她端過來的牛奶，低頭喝了一口。

牛奶偏甜。

喬念喝了一口就皺了皺眉，眼神挺冷燥的，不大想喝。

不過還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小半杯才放下杯子。

葉妄川看女生一邊皺眉頭，一邊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牛奶，眸子深邃宛如墜入一池星河，瀲灧波光：「明天幾點去學校？」

喬念喝了半杯已經喝不下去了，把玻璃杯放在自己面前，打了個哈欠：「八點半吧。」

「這麼早？」

顧三說的清大九點開始報名。

喬念嗯了一聲，沒什麼精神：「九點報名，起來洗個澡再去學校，時間剛剛好。」

她說著，又偏過頭，手撐著側臉，懶懶散散：「沈青青他們中午要過來找我玩，中午我就不回來了。」

「你們訂好吃飯的地方沒？要不去御府？我讓經理給你們留一個包間。」葉妄川知道A班的人基本上都考到京市來了，梁博文和沈青青幾個人的學校更是離清大非常近。

他們鐵定要找喬念吃飯。

御府啊？喬念想了想，回絕了他的好意：「不了，御府太遠了。我們就在附近吃一個，海翠閣吧。我自己定位置，報完名跟他們在校門集合，走路就過去了。」

葉妄川沒有勉強：「也行。」

喬念是真的有點困了，眼皮子直往下砸，連話都不想說了。

葉妄川看到女生藏不住的一臉疲憊，想到她今天遇到的一連串的事，只覺得心疼。

他抿唇，跟已經困得不想說話的人說：「困了？要不先上去睡，等你醒了再吃晚飯。」

喬念抬起眼看他，的確困得不行，半眯著眼睛，從吧台拿起手機，點頭：「恩，我先上去睡一覺。」

她頓了頓，又想起來：「萬一我沒醒，你們就不用管我，自己吃就是了。我餓了自己會起來弄。」

她會做簡單的吃的，比如下個面之類的。

反正餓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