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什麼意思？”蘇洋的話讓我摸不到頭腦。
“少女爲了救濟呂正陽，所以從少謙那裏騙走了五萬塊。”
“你不會是要告訴我，其實你和沈少謙是在調查呂正陽和米樊之間的事？”抑制不住的喜悅，不過突然來個這麼大的反轉，我也是有些懵逼……
“不然你以爲我真的相親嗎？”蘇洋笑着戳了一下我的腦袋，“本來沒打算告訴你，但沒想到你火氣這麼大，所以，只能坦白了。”
我已經石化了……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蘇洋笑着說：“還以爲以你的性情不會管這種事呢。很反常啊？本來是打算試探你一下，結果怎麼變成我坦白從寬了？”
“呵呵，是嗎？”我也跟着尷尬一笑，打死我都不會說是因爲你和米樊相親所以我嫉妒纔想掀她的老底的！
“其實，我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同時也是個充滿着正義感的人……不過，你和沈少謙在調查什麼啊？我也想知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蘇洋好像故意吊我的胃口似得，轉身要離開我的房間。
我趕緊拉住他，“別走！告訴我，你們查到了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她背後的靠山不是我們普通人輕易能觸及的。你知道的多了，危險也就多了。”
“那你呢？你要是調查這件事的話，不是也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嗎？”
“嗯……”蘇洋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後用勁兒掰開我我抓着他的手，“倒也沒那麼危險。怎麼說呢？就是不想讓你參與。”
不行！我不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員工！更何況，這次蘇洋也參與其中，我就更不能坐視不理了。怎麼才能幫蘇洋呢……
想想自己的優勢，就是我可以接觸已經死去的呂文學，能比他們更快地瞭解到一些他們永遠無法知道的事。
但是呂文學，怎麼樣才能看到他呢？上次看到他的時候是呂正陽出現的時候…身爲人父，就算是去世了，最惦記的還是自己的孩子，放不下，要一直在他的身邊看着他。
這麼說來，也許我應該去找呂正陽。
但是呂正陽也不是那麼好找的啊，除了他的名字和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假信息，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和他唯一的鏈接就是沈少女，但是沈少女的聯繫方式我也是沒有的。
沈少女？沈少女？之前，我好像看過她的衣服上的胸牌……是什麼來着？學校的名字？
誠信女高！想起來了！
一臉奸笑：哼哼，蘇洋，以爲你不不讓我去我就會老老實實的嗎？想要接觸到呂家父子，去找沈少女就行了！
誠信女高！本市最豪華最奢侈的女子高中，原來沈少謙家也是隱形的土豪啊……
一身寒酸相的我在闖校N次都被保安攔下未果後，果斷地選擇了從後門跳牆進去。
一步步向教學樓內走去，學校裏到處都是穿着校服的花樣少女，18，9歲的青春氣息無情地一掌一掌拍在我這個25歲阿姨的臉上。
進了教學樓，苦惱的是我不知道沈少女是哪班的。
不過猜猜也知道，像沈少女這種長得又好，家世也好，性格大大咧咧的孩子，一定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我隨便拉一個從我身邊經過的女孩子，問：“請問，沈少女在哪個班？”
“少女啊？三年B班。”
果然……沒有不認識她的。
找到了三年B班，在班級門口一眼就看到了沈少女，我招招手，示意她出來。
她看到我先是驚訝，然後是猶豫，但最終還是向我走了過來：“大媽你來這兒做什麼？
”
“誰是大媽？叫姐姐！”
“哦……”沈少女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那姐姐你來這裏做什麼？”
“來這裏當然是來找你的了，我想見呂正陽，他現在怎麼樣了？”
“你見正陽做什麼？你不是蘇哥哥那邊的人嗎？難道是他派你來的？如果是的話，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做什麼也和你們沒有關係！”一瞬間，沈少女突然之間就開始用嘴炮攻擊我，可能是上次呂正陽被捕的事讓她連帶着我一起產生戒心了。
“你先停停！我都還沒說什麼呢，你自己就開始一頓瞎想。我是瞞着蘇洋過來的。那天回家之後，我仔細地思前想後，我決定幫助你和呂正陽。”
“你幫助我們？”沈少女沒有我預想的高興，反倒是語氣中透露藏不住的輕蔑。我是被鄙視了嗎？
“你是不是覺得我幫不上什麼忙啊？”
聽到我這麼直白，沈少女也就沒有什麼忌諱，直截了當的對我說實話：“其實姐姐你只是個蘇哥哥身邊的小助理，估計我們的忙，你也幫不上什麼。而且，正陽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的事，所以……”
“我理解你的顧慮，不過，你的蘇哥哥現在可是要跟米樊談戀愛了，你確定你不需要一個可以每天幫你盯着他的間諜嗎？”我向沈少女投了個媚眼。
“間諜？”
“是啊！我可以在蘇洋和沈少謙那邊成爲你們的間諜。我的用處，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花言巧語說服着沈少女，她思慮着，點了點頭。“我可以帶你去見正陽，不過，他接不接受你，我就不知道了。”
小朋友就是麻煩……明明是我要幫他們，他們不謝天謝地就算了，現在還變成了我求他們讓我幫他們……算了，我可看不慣蘇洋一次又一次地約米樊出去。爲了蘇洋，也爲了我自己，這件事，必須要快點解決。
一家烤肉店，沈少女說，這是呂正陽每天放學後都會來打工的地方。
想想呂正陽，也真是爲難他一個孩子，父親被人冤枉而死，小小年紀揹負着仇恨，連個依靠的人都沒有……
“你怎麼來了？”呂正陽看着沈少女，後來又瞟了一眼我，再沒有多說什麼。
好像是不記得我了。
呵呵，我的存在感那麼低嗎？
“還記得我嗎？上次你在咖啡店做瘋狂的事的時候，我也在場。”就算是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我還是想問一下。
聽了我的話，呂正陽緊張地東張西望，生怕別人聽到。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什麼好事啊……半晌，回我：“你是誰啊？”
“啊…不記得我了啊！我是知道了你的事想幫你的人，你還在打工吧，還有多久下班？我就在這裏等你下班，然後，我們再詳聊。”
“那個……我還有補習班，就不陪你們了，今天我就是一個帶路的。”沈少女說着，抱着書包離開了。
“你知道什麼，你就要幫我？”
“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因爲我信賴的人在幫你，所以我也決定幫你。”
“你信賴的人？是少女嗎？”
“算是吧……雖然認識她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知道她是個好孩子。”
“是少女求你來幫我的嗎？”
“不是。”
“爲什麼？好多人都避之不及的渾水，你爲什麼還要主動趟？”
“問題怎麼這麼多？”不耐煩地說道，順便瞄了一眼窗邊一直在舉手的客人，我示意呂正陽，“你再不過去你的客人就要投訴你了。快去工作吧，具體的，等你下班再說。”
等呂正陽的時候，我在烤肉店順便把晚飯給解決了。
四
個小時之後，他終於下班了。這家店老闆也是盯我一下午了，只點了盤烤牛肉和可樂的我在店裏坐了一晚上，而且還趕上了客人高峯期的時候，估計老闆的內心也是崩潰的吧？
讓下了班的呂正陽在我的面前坐下，把菜單遞到他的面前：“忙了這麼久，餓了吧？想吃什麼，這頓算我請的。”
“你要請我吃飯？”
“嗯，點吧！”這家烤肉店的價錢還算是親民合理，請一個小孩子我還是請得起的。
呂正陽起身，“如果你要請我吃飯的話，別在這兒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可別去太貴的地方啊！姐姐我只是個普通的助理，工薪階層，請不了你太貴的。”我警告道。
跟着呂正陽，來到的地方是個大排檔。
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能給我省錢。
他點了烤串，幾個小菜，又要了兩瓶啤酒。
呂正陽剛要把啤酒起開，被我阻止了，“哎哎哎，你不是高中生嗎？不許喝酒！”
“我已經成年了，可以喝了。再說，大人的世界，不就是邊喝酒邊聊天的嗎？不喝酒，怎麼聊？”
左手按着酒瓶子，右手給了呂正陽一個腦瓜崩兒，“小毛孩兒裝什麼裝？誰告訴你不喝酒就不能聊天的？”
順勢把啤酒搶過來，“老闆，這兩瓶酒退了，我們不要。”
“你……”呂正陽似乎對我這做法很是不爽，但是也沒說什麼。
“在烤肉店的時候，還有什麼想問我的，你可以接着問，我都會回答你。”
“想問你的問題太多了，可是現在一個都想不起來。你要幫我我很感激，不過，有句話要提前說，這是件……”
“是麻煩事。”我打斷呂正陽的話說，“我知道你的事不是什麼簡單的糾紛，不過我這個人就是奇怪，越麻煩的事情我越想幫。”
“你知道在我身上發生過什麼嗎？”呂正陽面露悲傷地說道。
“只是從網上看到過隻言片語，不過，我想那八成都不是真的吧？”看他那個傷心的樣子，實在是不想讓他再回想那件事。但也沒有辦法，只能試探地：“如果可以的話，你能跟我說一下你父親的事……”
“聽我說？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在我一無所知的時候，父親就被冠上了窮兇極惡的罪，冤死在獄中。”
“你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嗎？”
呂正陽搖頭。
“那他們冤枉你父親的目的呢？”
呂正陽搖頭。
“你真的相信我會真心幫你嗎？你不怕我也是他們那邊派過來的壞人？”
呂正陽冷笑一聲，“無論我怎麼鬧，他們都不會在意……又有什麼必要特意派個人過來接近我呢？”
說的也是……
“我父親是清白的！”呂正陽拍着桌子吼出這句話，一張清秀的臉漲得通紅，“因爲他是我父親，所以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作爲他的兒子，我相信他，並且一定會幫他伸冤的！我能接觸到的，就只有米樊而已。是她和一些奇怪的人勾結，把罪名扣在我父親身上的。明明，我父親什麼都沒有做，他做的，只是想救起倒在路邊的，他的學生而已啊！”
呂正陽說到這兒，手用力地拍打着桌子。再次提起少年的傷心事，我的心裏有些愧疚。
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的時候，呂正陽的身後，慢慢的，出現了個依稀的，半透明的影子。
等我定睛一看，呂文學已經坐在呂正陽的身邊了，用手輕輕地拍着呂正陽的背。
終於找到了，呂文學，所有問題的關鍵！只要問他，就能知道過去所發生的事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