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先回屋休息,我去去就回。”沈潮生留下一句話,跟婆子離開,去往北廂房。
溫瀾站在原地,望著沈潮生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消失在迴廊。
五月天的晚風很舒適,這個檔口溫瀾覺得有點冷。
“少夫人,奴婢扶您回屋?”秀禾望著溫瀾落寞的身影,低聲勸道:“您該相信大少爺,他不會隨便被女子蠱惑。”
若放在之前溫瀾會相信,可眼下沈潮生剛剛回來,薑白秀派人等在門口請他,他毫不猶豫的跟婆子離開,不得不重新審視他們之間的關係。
溫瀾毫不懷疑是薑白秀故意的,在向她示威。
她的手撫摸腹部,小寶似乎感受到孃親情緒低落,不輕不重的踹一腳。
溫瀾眉眼溫柔:“幸好有你陪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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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潮生進北廂房。
薑白秀穿一件紅綾抹胸兒,露出胸前一痕雪白的肌膚,一條鮮紅生絹裙,襯得她身段窈窕。
她綻出一抹清美的笑,嬌聲道:“沈公子,您餓了嗎?廚房送來一盅乳鴿湯,我吃不下……”
“吃不下倒了。”沈潮生目光看向桌子,又掃向軟榻,不見她準備的東西,“東西呢?”
薑白秀的笑容凝固在唇邊,她膚色很白,特地挑選的紅色,襯得她肌膚晶瑩如雪。這一身裝扮,她特地為沈潮生準備,穿在身上十分美|豔,尋常的男子瞧了,便會挪不開眼兒。
可沈潮生就是一個呆頭鵝,在情|事上不開竅一般,無論她如何精心裝扮,在他眼裡都是一副模樣,眼底一片清明,冇有任何的遐思。
“我隻是有一個想法,你先進來坐,我畫出來給你看。”薑白秀請沈潮生進屋,搬來筆墨紙硯放在炕桌上。“少夫人性子貞靜,是一個很賢惠溫婉的女子。您之前準備的玉鐲子,很適合送給她做生辰禮物。”
薑白秀咬住下唇,歉疚的說道:“若不是我打碎,您不必為禮物犯愁。”
沈潮生皺緊眉,不能理解薑白秀為何將話題又牽扯到這上麵。
“今後行事不可莽撞,給彆人增添麻煩。你已經知道錯,改正就好,此事不必再提。”沈潮生手指叩一叩小幾,“繼續畫。”
薑白秀放下畫筆:“我有一隻翡翠手鐲,裡麵有一縷血色,仿若菸絲散開,特彆漂亮,很襯少夫人的氣質。”
婆子很有眼力見,將匣子取過來,打開放在沈潮生麵前。
沈潮生是識貨的人,玉鐲子水頭很足,質地不錯,尤其是裡麵的血色菸絲,提升玉鐲子的價值,比他之前挑選的鐲子漂亮。
他沉默一會,緩緩起身道:“瀾娘不喜歡戴彆人的東西。”他道一聲算了,“你不必再想賠償的事情。儘快聯絡你的親人,將你接回家。”
“沈公子……”薑白秀想挽留沈潮生。
沈潮生離開北廂房,去找沈明棠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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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棠正在沈妄的院子裡,躺在搖椅裡,一邊啃果子,一邊問:“二哥,薑小姐是什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