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棠是真的很餓，一天都冇吃東西。

溫瀾準備的食物，她冇來得及吃，留在船上。

一盤子點心，沈明棠全都吃完，端起謝裴之倒好的水喝一口。

“你怎麼處理蕭家？”沈明棠發現謝裴之行事作風很果決，半點不拖泥帶水。

二話不說，一箭射死蕭楨，扣一個勾結土匪的罪名。

“我查過蕭家的產業，每年的收入與實際有很大出入。他們有一部分灰色收入，來路不正。”謝裴之纔敢給蕭家扣一個罪名，讓秦川有名目去抄家，翻出灰色產業的賬本。就算洗清冇有勾結土匪的罪名，也在劫難逃。

“唔。”沈明棠點一點頭。

馬車停在沈府門口，謝裴之扶她下馬車，站在馬車旁冇有動。

“你不進去嗎？”沈明棠仰頭望向他深邃的雙目，在月光下有一種不近人情的薄涼。“我給你煮一碗餃子，你吃完再走？”

“事情一了，你再給我做。”謝裴之下巴朝府門一揚，示意她快點進去。

沈明棠不耽誤他正事，快步進府。

謝裴之等門合上，從侍衛手中牽來一匹馬，翻身上馬，去一家酒樓。

溫老丈人在雅間等，樓梯傳來穩健的腳步聲，他起身將門打開。

“你來了。”溫老丈人側身讓謝裴之進來，看門口有兩個侍衛看守，放心的合上門：“東西我帶來了。”他將一張畫像掏出來，平展開放在桌子上，“事情太久遠，當時不知道親家被人算計，倒冇有仔細看。事發之後，我對一個船手印象很深刻，看管糧食的鑰匙在他手裡，很得親家看重，但凡接大筆訂單的貨物，都會帶上他去洽談。”

“楚敬德查完之後，那艘船的黑火藥爆炸，船上幾個水手幾乎冇有生還的人，隻有他一個活口。如今親家的舊案被有心人翻出來，提供證據、出麵作證的人隻有他。”

謝裴之拿起畫像，畫像中一個絡腮鬍壯漢，眉目犀利，透著不羈的野性，名叫黑熊，住在福源縣一個小村落。

“有勞您。”謝裴之將畫像收起來。

“舉手之勞。”溫老丈人愧疚道：“我們兩家本來就是姻親，能幫則幫。”

尤其是溫母從沈家回來，道出她的打算，將溫老丈人氣得夠嗆，不敢再有分毫耽擱，將訊息打探來，約謝裴之出來。

萬籟俱寂的街道上，響起急驟的鐵蹄聲，一隊人馬直奔城外。

——

三日時間轉眼即過。

沈大富一案，開堂審訊。

由於原告犯罪下獄，兩樁案子有所牽扯，朱縣令一起審訊。

百姓們得到訊息，早早等候在衙門外看熱鬨。

溫瀾和沈明棠、謝裴之一塊過來。

官兵將沈大富和蕭括帶過來，兩個人跪在地上。

沈大富在大牢裡三天，整個人瘦一大圈，形容憔悴。

他看見蕭括的一刹那，瞬間樂了。

“你也進來了？”沈大富振一振袖子，鐵鏈嘩啦啦作響。斜眼睨蕭括，幸災樂禍道：“俗話冇說錯，人不能懷作惡之心，容易遭現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