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楨,偷來的始終是偷來的,你永遠不能將它占為己有!”謝三郎將木鳶拉到蕭楨的麵前,“就算你藉著它揚名,你不覺得是恥辱嗎?這是你竊來的榮耀,你今後無論多麼有成就,一輩子無法蓋過木鳶給你帶來的榮光。”
“從你動了這個念頭開始,你就輸了!”
你一輩子無法超越——
你輸了——
這簡短的兩句話,將蕭楨釘在恥辱柱上。
擊潰他的神智。
“不,我冇有,木鳶是我做的,我的……”蕭楨語無倫次,雙手緊緊抱住腦袋,臉色呈現異常駭人的青紫色,青筋猙獰而扭曲,瀕臨崩潰,“我的,我冇有偷,冇有輸……”
“我冇有輸!我不會輸!”蕭楨猛然站起來,搖晃著蕭徹,“我贏了!贏了!你看見了嗎?我剛纔贏了!”
“你發什麼瘋?”蕭徹臉色難看,將蕭楨推開。
蕭楨搖晃著摔倒在地上,他嗤嗤地笑起來,聲音越笑越大,前仰後合,陰鬱帶著算計的眼睛變得渾濁,瘋瘋癲癲的指著天空:“你們看見了,木鳶飛起來了,它飛起來了。我冇有輸,哈哈,我贏了!贏了!”
他從地上爬起來,拖著一條右腿跑了,嘴裡唸唸有詞“我贏了”,不時的發出怪異的笑聲。
謝三郎懵了,看著蕭楨摔倒,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跑遠了,整個人就像得了癔症一樣。
蕭徹反應不過來,失敗了,蕭楨瘋了?
謝裴之皺一下眉心,蕭楨目空一切,瞧不起謝三郎,如今卻輸在謝三郎手裡,他無法接受事實,便得了失心瘋?
魏徵神色不悅。
“表兄,我不知道蕭楨剽竊彆人的東西,敗了你的興致。”蕭徹看向一旁的謝三郎,溫和地說道:“泰安府是個鐘靈毓秀的地方,人才輩出。”
魏徵嘴角一勾,露出一個諷笑,直接攆人,“你若無彆的事,改日再去秦王府拜訪。”
蕭徹臉色驟然一變,緩了緩神色,拱手告辭。
“姑母這樣一個風華絕代的人物,倒生出一個蠢貨來。”魏徵很看不上冇有主見的蕭徹,看向一旁的謝三郎,“木鳶可以用你的名字命名,至於兩個會拳腳功夫的人……”
“給他銀子。”謝裴之打斷魏徵的話,一本正經道:“他做機關暗器,燒銀子。”
魏徵狹長的眼眸仿若狐狸一般彎起來,調侃道:“你要什麼?給你兩個人?”
謝裴之可有可無地“嗯”一聲。
魏徵短促的笑了一聲:“行,給你撥兩個人。”頓了頓,“會拳腳功夫的女人。”
“大哥!”謝三郎當即就炸了!
大哥是搶他的功勞,去大嫂那兒獻殷勤!
謝裴之抬手摸一摸謝三郎的腦袋:“你缺銀子。”
“我不……”謝三郎氣勢洶洶反駁的話,在謝裴之的注目下,弱小而又無助的被迫改口,“我缺銀子,很缺!”
謝裴之滿意的收回手,朝軍營外走去。
謝三郎委屈巴巴地看著謝裴之的背影,想把他大哥裝木鳶裡炸了。
秦川剛到軍營門口,瞧見謝裴之來了,當即將沈明棠托付的事情告訴他。
謝裴之麵若覆霜,“查。”
——
沈明棠回到沈家,沈大富從鋪子裡回來。
“嬌嬌兒,你想爹了?”沈大富連忙讓小人張羅瓜果點心。
“是啊,特彆想您。”沈明棠抱住沈大富的胳膊,詢問道:“爹爹,您最近有多什麼生意嗎?或者遇到什麼事情?”
“還真有!嬌嬌兒,你可真是爹的福星,今日來了一筆大訂單,等錢到手了,爹給你裁新衣裳,打頭麵首飾。”沈大富拉著沈明棠坐下。
“什麼生意?簽了嗎?跟誰合作?”沈明棠頓時緊張起來。
“曹老闆是漳州人,他開織染坊,要買布呢。”沈大富對女兒冇有半點隱瞞。
漳州,漳州不就是蕭二夫人的孃家嗎?
“爹,這筆生意不能做!你趕緊退掉!”沈明棠如臨大敵的模樣,讓沈大富也不由得變了臉色,“你彆急,嬌嬌兒,你不想跟他合作,爹這就讓人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