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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校的千金妻 - 98 交出我老婆字體大小: A+
     

    98 交出我老婆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雷厲風。

    雷厲風對她的脾氣了若指掌,只對她笑了笑,彈了個響指吩咐服務員上菜。不一會兒功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西餐依次上來,完全照顧她和女兒的口味,前菜是她們母女最愛的水果沙拉,主餐是八分熟的鱈魚排,女兒的則是蜜汁雞腿,他的照例是西冷牛排。配菜更是豐富,紅酒煎蝸牛、碳烤鮭魚、洋蔥圈、烤豬肘……擺滿了一整張桌子。

    這人生平最不喜浪費,如今點這麼多菜,三個人怎麼吃得完?看得出他對她們母女的到來有多歡喜。

    江若巖坐在他們父女對面,惡狠狠地瞪了雷諾一眼。雷諾有恃無恐,往爸爸懷裏靠了靠,根本不把媽媽的威脅放在眼裏。

    小的不理她,那她瞪大的,江若巖開始瞪雷厲風。那知雷厲風是鐵了心不跟她計較,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始終是一副好好先生的面孔,滿臉笑意,把一雙眼都放在女兒身上,一會問女兒吃什麼,一會兒問女兒喝什麼,親手喂女兒和湯,可謂是殷勤備至。

    她有火無處發,用高跟鞋在桌子下面猛踢雷厲風的腳。雷厲風也不收回腳,任由她踢個高興,面上仍然笑意不改,彷彿她踢得不是他的腳,而是石頭。

    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氣惱,當着女兒的面又不好發作,一張臉脹得紫紅充血。

    雷諾聽到桌子下面的動靜,好奇地把頭鑽到桌下想看個究竟,她立刻停止報復性動作,腳沒來得及收回,還放在雷厲風腳上面。

    “媽咪,你在做什麼?玩遊戲嗎?小諾也要!”雷諾興味盎然地要參加父母之間的遊戲,拉着父親的手懇求。

    江若巖臉上燒紅如霞,尷尬地說:“呃——桌在下面有老鼠,媽咪在趕老鼠,不知道怎麼不小心就碰到你爸爸了……”

    這謊話說得前來上菜的服務員委屈無比,垮着一張臉急急辯解:“小姐,我們這裏是五星級飯店,都是經過衛生局檢疫檢驗的,絕對沒有老鼠,您怎麼可是這麼說呢?這有損於我們飯店的名譽啊!”

    “老鼠?在哪裏?正好抓來做實驗……”雷諾的反應跟一般小女孩聽到老鼠這等大敵時的反應迥然不同,充滿了興趣,溜下桌子打算跟媽媽一起捉。

    雷厲風將好奇寶寶撈了上來,坐穩,撫着她軟軟的髮絲說:“寶貝,老鼠已經都被你媽咪趕跑了,改天爸爸陪你一起捉,我們接着吃飯吧!”含笑望着江若巖,刻意忽略江若巖眼中的警告。

    一頓飯吃得是火藥味十足。

    “好了,爸爸你也見到了,明天就跟我回美國!現在給我回去睡覺,你乾爹、乾媽還等值打你屁股呢!”江若巖向女兒伸出手,將雷厲風視作透明的。

    雷諾撅着嘴,摸着自己其實已經不疼了的小屁股,眼圈一紅,“爸爸已經打過了……”

    “什麼?雷厲風你敢打我女兒!”江若巖就像被抓了幼崽的母獸一樣咆哮起來,瞪着銅鈴般的大眼企圖以眼神殺死他。

    雷厲風訕訕地笑了笑,跟她解釋自己的擔心的恐懼,依然沒有得到她的諒解。

    這些年她總覺得虧欠了女兒很多,沒能給她一個完整的家,沒能給她爸爸的疼愛,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更遑論是打她。因爲她從來沒得到過完整的、正常的家庭溫暖、母愛,所以在懷她的時候她就發誓,以後一定要加倍疼愛她,絕對不打她一下,而她也是這樣做的。可這個該死的男人一天父親的義務都沒盡反而出手打她!

    江若巖立即將女兒拉過來檢查傷處,直到看到完整如初的小屁股才放心,狠狠地踹了雷厲風一腳。雷厲風沒說話,笑着將另一隻腳伸了過來。江若巖當仁不讓,又是狠狠地一腳,看得雷諾心疼起來,拉着媽媽,“媽咪,小諾不疼了,你不要欺負爸爸了。”

    這臭丫頭是完全被雷厲風收買了,被打了還幫着他說話。江若巖拉起女兒不跟雷厲風打招呼就走。

    雷厲風卻搶先一步將女兒抱起來,一家三口走向地下停車場。將女兒放到副駕駛座上,並給她繫好安全帶,溫和地說:“小諾不會再回美國了,我要她留在中國!”

    “你要她留在中國?憑什麼?”江若巖努着脣坐上後座,鬱卒地看着女兒坐在曾經是自己專屬的位置上。心中涌過一股酸意,這對父女不過才相處了半天就如此稔熟,一點兒也不遜於她八年來的悉心教導、精心照顧。

    現在他居然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啊!

    雷厲風發動車子,手握着方向盤直視前方,沒有跟江若巖繼續剛纔的話題。有些事情需要他們兩人私下裏解決,在女兒面前他不願意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而江若巖則是另有考慮,不管她給予的愛夠不夠,女兒心裏總是有單親家庭的缺憾,如今纔會如此念着父親。她怎麼會看不到女兒眼裏對父親的依戀和崇敬,又怎麼能忍心剝奪她享受父愛的權利,所以儘量剋制自己的脾氣,儘量讓他們多相處。

    “雷諾,該回去睡覺了,跟我回家!”在雷厲風的別墅裏呆到十點,到了雷諾的睡覺時間,江若巖起身命令雷諾。

    雷諾揉着眼趴在爸爸懷裏,咕噥着說:“可是人家想在這裏睡,媽咪——”

    看了一晚上父女相見歡的溫馨畫面,她心裏五味陳雜,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鹹的全都涌出來混在一起,那感覺比當初決定跟雷厲風離婚時更不是滋味。真想從雷厲風手裏奪過女兒就走,可是看到女兒臉上那抹動人的笑,和雷厲風鬢邊的白髮、眼裏的喜悅,她後悔了,遲疑了。

    這些年她刻意不去打聽任何有關雷厲風的消息,選擇不聽、不看、不問,就是怕自己心軟。萬萬沒想到,八年建設的城防,本以爲固若金湯、萬夫不當,卻不想再見到他的那一霎那轟然崩塌,能夠爲她抵擋的只有殘垣斷瓦。

    他沒有結婚讓她有些雀躍,他對她的深情讓她有迷失起來,差一點就……

    “這裏就是我們的家,小諾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裏睡!你也不準走!”雷厲風以不容拒絕的強硬態度將雷諾抱起來,帶到主臥室隔壁的房間,爲她鋪牀疊被,收拾好房間。

    “雷厲風你這是做什麼?”江若巖站在房間門口,看着他不熟練地做着家務,並應女兒的要求給她睡前故事,講到一半被女兒嫌棄,然後重講。心中有莫名的感動,如果當初他們沒有離婚,大概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場景吧!

    窗外的月光透過翻卷的薄紗窗簾透進來,皎白如雪,將一家三口都罩在裏面,訴說着千里共嬋娟的溫馨。

    今天是十六,團圓的夜,月兒圓,人團圓。

    月色朦朧,她的心也朦朧,隱隱涌動着甜蜜。

    看到女兒睡熟了,雷厲風爲她拉了拉被子,俯身在她額上輕輕親了一下,悄悄退出房間,拉着江若巖回到曾經記載了兩人無限甜蜜的臥室。

    江若巖想到中午差點差槍走火的窘況,紅着臉甩開雷厲風的手,“雷厲風你想做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

    雷厲風斜倚在門口慵懶地看着江若巖,眼神中帶着點危險的誘惑,輕佻地略過她飽滿的胸口,她好像聽到一聲口水滑過喉嚨的聲音。

    “雷厲風你看哪裏啦?”江若巖嬌嗔一聲,拉了拉半開的衣領,防止春光外泄。還不是爲了哺育他的寶貝女兒,小丫頭嘴刁的很,一喝奶粉就過敏,害她只能母乳餵養,美美的胸都被吸得變形了。江若巖想到自己的寶貝蛋,臉上升起一抹慈愛的笑,看得雷厲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半晌,雷厲風以浸過芳蜜般甜膩的嗓音說:“我記得離婚協議書上沒有我的簽字,所以我們只是分居,不算離婚。至於女兒,你應該不會忘了我們的婚前協議吧?”

    婚前協議?那該死的婚前協議!江若岩心中倏然一驚。囁嚅道:“你沒事提那個做什麼?我不是讓于闐跟你說取消了嗎?”

    “取消?我已經到公證處公證了,永遠有效!女人,你應該沒忘了協議上說萬一我們離婚孩子歸我吧?”雷厲風笑的春風無限,看在江若巖眼裏卻是寒風凜凜如嚴冬臘月。

    “你這是什麼意思?打算跟我搶女兒嗎?好啊!你搶啊!搶啊!都搶走算了!”江若巖惱怒起來,衝上去捶打雷厲風胸口。邊打邊叫:“你憑什麼跟我搶?你是生她了還是養她了?我當初難產差點兒死在手術檯上的時候你在哪裏?她一歲的時候腸粘連差點搶救不過來的時候你在哪裏?她兩歲的時候從樓梯上滾下來摔得滿身是血的時候你又在哪裏?她三歲上幼兒園被傳染手足口病的時候你在哪裏?你什麼都不沒做撿了個現成父親,她還這麼喜歡你,拋下我大老遠從美國跑來找你,你還不知足?現在要把她從我身邊搶走?好!你搶吧!你搶啊!”江若巖將這些年帶孩子的委屈盡數發泄出來。

    雷厲風伸手爲她揩乾臉上的淚,輕輕說:“對不起!是我不好!可你沒有給我過照顧你們的機會?你以爲我不想陪你們身邊嗎?天知道我有多想親眼看着女兒成長,跟你每天看日升、日落,小巖,不要走了好不好?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在一起——”

    “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從此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江若巖的手機響起,打斷了雷厲風的真情告白。

    “喂?于闐?哦,好,我馬上下去!”江若巖接完電話推開雷厲風,轉身就要下樓。

    “石于闐?他來做什麼?不準去!三更半夜揹着丈夫跟別的男人私會算什麼?你現在還是我老婆!”雷厲風眼中閃動不悅,拉住江若巖的手,不打算錯過這難得的團員之夜。

    莫名其妙!這個男人到現在還以她老公自居!江若巖按了按口袋,那裏躺着兩人的結婚戒指。那顆紅色鑽石是他費勁了心思爲她挑的,他說紅色最符合她的氣質,戒託背面鐫刻着兩個人的名字縮寫的英文字母還在,可感情已經……

    “他是來接我的!寶貝蛋就先在你這裏住一天吧!我還有事,先走了!明早我來接她!”江若巖不打算跟雷厲風糾纏下去,拿了包包走出門。

    石于闐這麼晚了還來騷擾她?她跑那麼快做什麼?連女兒都不管了?雷厲風的眼眯成一條線,看着嬌妻像個小粉蝶一樣翩然上了石于闐的車,而石于闐三更半夜穿得衣冠楚楚看到江若巖臉眼都看直了。心中比打翻了一桶醋還酸,雷厲風跟管家匆匆交代了幾句,跑到車庫發動車子追了上去。

    跟着石于闐的車子繞過了大半個北京城,終於停下來。

    酒店?

    雷厲風跟着石于闐的車來到一家酒店前,眼中淬滿了火藥,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鋼牙咬的叮噹響,彷彿上下牙咬着的不是彼此而是石于闐那個對別人的妻子大獻殷勤的小人。

    明明是個雙面暴躁狂,裝什麼紳士?還跑去幫她開車門,裝模作樣地用手擋着車門上方,虛僞!

    她就那麼開心嗎?跟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偏偏一見面對他就橫眉豎眼沒有好臉色,八年不見連個笑臉都沒有,見了面就先關心女兒,也不問問他過得好不好?

    怪不得她對他這麼冷淡?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原來已經有了他!雷厲風握緊拳頭重重捶向方向盤,手上傳來的疼痛比不上心頭的痛,那是一種錐心刺骨、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想殺人!

    月華如練照在他身上,孤家寡人。也照在那相擁的兩人身上,原來共此嬋娟的不是他,她的身邊已經有了他。

    蒼天真會捉弄人,找了她八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現,不曾想卻是她的目光卻已經不再爲他停駐,她的笑靨也不再爲他展開,她的溫柔不再對他展現。

    不,他絕對不允許!

    就算是搶的他也要把她搶回來。八年前她是屬於他的,八年後依然不會改變。雷厲風指着蒼天比了箇中指,暗罵:尼瑪!

    酒店裏的空調調的有些低,石于闐身邊的江若巖瑟縮了一下,打了個阿嚏。

    “怎麼啦?是不是感冒了?”石于闐立刻將自己的黑色休閒西裝外套脫下來披到江若巖肩上,看着燈光裏月下仙子一般的江若巖,柳眉細細如畫,杏眼妖嬈生波,俏臉白嫩如大廳裏盛開着的盆景中的梨花,如碧海上升起的一輪明月,閃耀着璀璨的光芒,照進他心,照進他血肉裏,照進他每時每刻的相思裏。

    “沒什麼,可能是剛纔路上忘了關車窗,被風吹的有些冷了,回房間喝杯水就好了。走吧!”江若巖有些抗拒想把西裝脫下來還給他,卻被他壓住肩膀動彈不得。于闐是怎麼啦?江若巖有些奇怪地擡眼看去,冷不防紅脣刷過石于闐的側臉,她呀了一聲,立刻退開一步。千載難逢的的機會,石于闐哪容她退縮,大手摟住她腰將她拉回來,脣迫不及待往她脣壓下來。

    他等這一刻好久了,久到八年來他平均一個月就去美國一次,美其名曰是出公差,爲了近水樓臺,還在那邊註冊了一個公司,實際上不過是行追佳人之實。這些年他用盡了心思討她歡心,不再對她隱瞞另一種性格,以全新的自己面對她,本以爲能叩開她爲了雷厲風閉合的情感之門。沒想到美人心似冰,而他不是融冰的火,只是一陣風,與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朋友。

    可他卻沒把她當朋友,真的是把小諾當女兒來疼的,爲何她就是不能迴應他的良苦用心?

    幻想着有一天能和她共結連理,即使被家裏催婚催得不堪其煩也斷然拒絕,本以爲今生無望,因爲她終於鼓起勇氣冒着被大人物報復的危險重回他身邊。如今真是天助我也,於是他急切地擷取她芳芬。

    豈有此理!雷厲風怒不可遏,一個箭步衝上去將石于闐的手自江若巖身上拿開,然後不由分手一拳揮向石于闐胸口。石于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摔在地上。

    石于闐看清來人,立刻爬起來,擺開架勢和雷厲風打起來。

    “雷厲風你瘋了嗎?放手!不要再打了!”江若巖抱着雷厲風的手,因爲石于闐明顯處於下風,嘴角已經流血了,眼上也有一個黑眼圈。

    看到江若巖在維護自己,石于闐脣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對雷厲風挑釁地冷哼一聲。“看到了嗎?小巖她擔心我!”

    “別小巖小巖的叫,請叫她雷太太,石大律師該不會忘了她還沒有跟我離婚吧?還有,她不是擔心你,是可憐你,不要搞混了!”雷厲風說着又是一腿,被石于闐躲過。

    “你們離婚是遲早的事,她這次回來就是跟你正式離婚的。雷厲風,既然她都不愛你了你還死乞白賴地霸着她做什麼?把她還給我!”石于闐一記猛拳直捅雷厲風心口。

    “這輩子你都不要想了,我是不會離婚的!”雷厲風一閃身化解了石于闐的進攻,接着出拳。

    “你們兩個夠了!要打出去打!”江若巖被他們惹怒了,索性也不再管誰輸誰贏,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房間,重重地甩上房門,將兩個人都拒之門外。

    打得難分難捨的兩個男人收回手。

    “我警告你不要再騷擾她,否則我不管你律師還是法官,一樣把你打得躺在牀上沒空去追她!”雷厲風揚着拳頭警告。

    “雷厲風,你以爲你是誰?憑什麼命令我?我已經錯過了她八年,絕對不會再錯過!她現在是自由的,我有權利追求她!”石于闐優雅地掏出口袋裏的手帕擦乾鼻子裏流出來的血,寸步不讓地看着雷厲風,眼神凌厲如霜,不再刻意僞裝溫文無害。當年他就是因爲太溫吞,太遲鈍才失去了她,如今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她是我老婆!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她這一生自從遇上我就不自由了,你想追她?下輩子吧?不,下輩子我也預定了。你永遠都沒有機會了!”雷厲風說完就去櫃檯開了間房,就選在江若巖對面,防止石于闐圖謀不軌。

    石于闐見他這樣不講理,也不遑多讓,開了間房間在江若巖隔壁,兩個成年男人就這樣對峙起來。而這一切,正在房間裏跟安琪傾訴煩惱大煲電話粥的江若巖並不知道。

    第二天早早地回去接女兒,打算一家三口來個歡樂遊,沒想到才接了女兒來,江若巖和石于闐就退房了。雷厲風爲之氣結,卻也不好當着女兒的面發作。

    “寶貝兒,我們去接奶奶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你還沒見過奶奶吧?奶奶可是大學校長哦!”雷厲風將女兒抱上車,打江若巖電話,被拒接。

    拒接他電話,卻跟石于闐一起走了,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已婚身份?雷厲風眼中閃過一絲陰騭,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噴涌的酸澀和怒火。和悅地跟女兒解說北京的歷史文化,每經過一個街道,路過一處有名的建築都娓娓解釋一番。

    雷諾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插上一兩句,父女倆從六朝古都聊到長城、北大、清華,從驢打滾聊到老酸奶、糖葫蘆、果脯,最有名的北京烤鴨。

    當穿着漂亮的紫色百褶裙,外面罩着黑色小西裝外套,帶着貝雷帽的雷諾被父親領着站到董庭芳面前的時候,女強人董庭芳八年來第一次在兒子面前落淚。她走到雷諾面前彎下腰,手伸在半空,想抱又不敢抱,求助似地看着兒子。兒子只說要給她一個驚喜,要讓她見一個世上最美麗的人,她以爲兒子找到女朋友了,早早準備好了《女誡》、《女則》……這些書,打算替兒子長長眼,好好把把關,千萬不要再找江若巖那樣粗俗的女人。

    但當她第一眼看到雷諾,她就知道這是她的孫女,因爲她記起了江若巖當初伺候她的時候曾經有過孕吐,不過她沒有在意。而且小丫頭那肖似兒媳的五官、眼、脣,那完全承襲了雷厲風的濃眉、高挺的鼻樑,讓她讓不承認也難。

    “來,叫奶奶!”雷厲風執起雷諾的小手打算放到媽媽的手裏,哪知雷諾掙開了,往後退了一步,躲在雷厲風身後,從他身側探出圓圓的眼兒好奇地瞅着這個滿身精幹強勢氣息的老婦人。

    雷厲風拍了拍女兒的手,耐心地說:“小諾,乖,這是奶奶,爸爸的媽媽,奶奶很疼小諾的,小諾讓奶奶抱抱好不好?”

    雷諾骨碌碌的大眼在雷厲風和董庭芳身上轉來轉去,她只是來找爸爸的,沒想到又突然多出了一個奶奶。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奶奶沒有爸爸那麼好親近,直覺有些不想靠近她。

    董庭芳看到雷諾不願意接近她,想到這些年她對江若巖的態度和兒子的落寞,不由心中一陣酸楚,流下兩行淚,轉身要上樓。冷不防一雙小小的手拉住她的衣角,甜甜地、嬌嬌地、嫩嫩地叫聲了“奶奶!”

    這一聲不啻於天籟,董庭芳喜極而泣,轉身抱住雷諾,以臉頰貼着她的磨蹭,臉上的淚珠滾落到她腮上,忙又爲她揩去。輕輕擁着這來之不易的孫女,她的心再也沒有憤恨和不滿,全都被溫馨和滿足盈滿。一遍一遍說着:“我的寶貝,我的乖孫,我的寶貝,我的乖孫……”

    俯身抱起雷諾,董庭芳在兒子的驚呼聲中親着寶貝孫女上樓,不多時從樓上又抱着小丫頭下來,下來時小丫頭脖子上已經掛着一個十釐米左右的小金鎖、一塊翡翠玉牌,左手裏還纏着一直寶石手鍊,右手裏是一串鑽石項鍊,每一個都價值不菲。

    雷厲風連忙把女兒接過來,好笑地輕點女兒俏鼻。“這可是你奶奶的全部家當,爸爸孝順了奶奶三十多年一個都沒得到,你倒好,一來就全部收入囊中了。”轉而笑着對董庭芳說:“媽,你這是做什麼?小諾還小,您還是收着等她長大了結婚的時候再給她當嫁妝吧!”

    董庭芳吩咐管家拿來所有小朋友愛吃的東西,一看家裏只有些水果類的甜食,趕緊吩咐管家去買,特別交代要買最好的,多買一點。

    還嫌親不夠,抱着雷諾坐在沙發上,一親再親那粉嫩的小臉,想到在美國做科研的雷父,立刻打電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那邊的雷父聽到自己榮升爺爺了,激動萬分,放下電話就定了回國的機票。

    “這些,早就應該給她媽媽的,是我糊塗,白白錯過了乖孫女這麼些年……你……把她叫來吧!難爲她還肯讓孩子姓雷,這些年我也想通了,橫豎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應該干涉……”董庭芳忽然對雷厲風說。

    “媽,你……你不生氣了?”雷厲風喜出望外,早知道是這種結果何苦他們要分別八年,只要小雷諾一個甜甜的笑臉就能解決。

    真是世事無常,命運捉弄。

    她老人家同意了,可是小巖那邊卻……雷厲風頭痛地揉了揉額角,想到目前江若巖和石于闐之間曖昧不明的情況,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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