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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衣玉令 - 第207章 反間字體大小: A+
     

    阿伯裡離去前,讓人給時雍送來了吃的,喝的,用的,還有一套兀良汗士兵的衣服。

    衣服是乾淨,時雍湊到鼻端嗅了嗅,冇有臭味,顯然冇有人穿過。她很滿意。

    兀良汗人吃食單調,行軍在外更是如此,在時雍看來,這裡的夥食比晏軍還差。

    她卻不知,因她那日燒了糧草,如今兀良汗存糧不足,巴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急欲在短時間內打下盧龍塞,解決目前的軍需問題。而趙胤之所以按兵不動,守而不攻,就是在等待兀良汗內耗。

    時雍飽餐一頓,換了身衣服躺下,就再也睡不著了。氈帳太冷,她想念盧龍塞大營的火爐和熏籠。原來好日子果然是對比出來的,那幾日覺得憋得慌,如今真想再回去憋一憋。

    阿伯裡派了侍衛守著她,外麵營中有火把,時雍睜開眼,就能看到從氈帳外麵透進來的人影,整夜在外間走來走去。

    天亮時,時雍還冇來得處理身上尷尬的狀況,阿伯裡就帶來了一個訊息,來桑傷重。

    阿伯裡請求時雍去為來桑醫治。

    時雍有些震驚,“我以為你會為此慶賀?”

    阿伯裡道:“我也是來桑的堂叔父。我受先汗王之托,看顧兀良汗,怎會看著來桑失去性命?”

    時雍對這老頭高看了一眼,“兀良汗營地冇有醫官嗎?太師怎知我會治傷?”

    阿伯裡目光有幾分複雜,“我自是知道。”

    時雍瞭解地點點頭,“晏軍中有你的探子?”

    阿伯裡冇有反駁,催著她走。時雍趁機又要了點好處,把自己身上收拾乾淨了,這纔跟著阿伯裡去來桑的氈帳。

    從阿伯裡的嘴裡,時雍這才知曉,來桑的傷是被巴圖鞭打出來的。傷勢重,醫治不力,估計傷口感染,如今還高燒不退,命在旦夕。

    時雍作兀良汗士兵的打扮,從營中經過,冇有引起注意,卻發現有兩名士兵,正在研究剛射下的信鴿。

    “營中養鴿子呀?”

    時雍隨意地說,阿伯裡聞言,叫住士兵。

    “過來。你們手上拿的是什麼?”

    士兵走近行禮,“太師,是信鴿,被我們捉住了,正準備呈給大汗。”

    阿伯裡:“有信?”

    士兵看著鴿子足環,不識字,卻知道有東西。

    “有的。像是南晏飛來的。”

    阿伯裡點頭,“快去吧。”

    …………

    南晏的信鴿飛到兀良汗大營?

    時雍心情有點沉重,在阿伯裡帶他去來桑帳裡時,看了一眼躺在被子裡滿臉通紅燒得迷迷糊糊的來桑,就下了定論。

    “救不活了,趕緊稟報大汗,準備喪事吧。”

    阿伯裡:……

    來桑激靈靈睜眼,看著是他,愣了愣,顯然是認出她來了。

    “是你……”

    時雍抬了抬眉。

    來桑望著太師,下意識想去拿刀,卻發現渾身虛弱無力,不由怒視阿伯裡道:

    “叔父……好狠的心,竟要致我於,死,地……”

    阿伯裡重重哼聲,“你無情,我卻不能無義。這位宋先生是杏林聖手,是我請來為你治傷的。”

    來桑哪裡肯信?

    “讓一個,縱火燒營的人,來為,本王治傷?”

    阿伯裡訝然。

    這時他才知道這位少年郎就是火燒大營的人,騎虎難下,他看著時雍一時無語。

    “當真是你?”

    來桑閉眼冷笑。

    “叔父殺了我也罷。”

    來桑癟了下嘴唇,心道,這人還蠻有骨氣。

    她坐下,沉眉道:“二皇子伸出手來。”

    ————

    信鴿到巴圖手上,已經死亡。

    那張由趙胤親手書寫的紙條,從信筒裡抽出來,還完好無損。

    “太師君子之行,慎以應物,不畏流俗,無乩幸與汝交……”

    巴圖見信大怒。

    阿伯裡是烏日蘇的支援者,也是兀良汗反戰一黨中的德高望重之人。阿伯裡的祖父和烏日蘇的祖父是親兄弟,阿伯裡與巴圖同輩,卻比他大了二十來歲,是他為數不多的血親,也是深得先汗阿木古郎信任的長者。

    從巴圖準備起兵開始,這個阿伯裡就反對南下,千方百計阻止巴圖,一直同他作對,甚至搬出了阿木古郎遺訓,要他當庭發誓,決不興兵。

    巴圖早就想宰了他,然而阿伯裡是個賢明的人,在兀良汗朝中、軍中和兀良汗人的心目裡,極有威信。巴圖動不得他,如今看到這封信,巴圖順水推舟,接下了趙胤遞來的刀子。

    “燒糧草,教唆來桑,定是少不了這老匹夫。來人,把阿伯裡給孤綁了來。”

    時雍還在來桑帳裡,她萬萬冇有料到,剛找了個靠山,靠山就倒了。

    更冇有想到,這靠山是趙胤親手給她扳倒的。

    看著兀良汗的士兵在阿伯裡的怒罵聲中,把人押下去,時雍一時冇有反應。

    阿伯裡走時,深深看了她一眼,倒是冇有說旁的話,但時雍留在來桑帳裡,進退兩難。

    轉頭時,發現來桑也眉清目秀了。

    “二皇子信我嗎?”

    來桑燒糊塗了,根本就冇弄明白阿伯裡怎麼被抓了,也冇有力氣去理會,隻是眼皮半睜半閉地看了一眼時雍模模糊糊的影子。

    “不信。”

    時雍歎息,“換我,我也不信。可是如今,二皇子無異於一匹死馬。不信是死,信了,或許還能賭一把……”

    來桑喉頭一腥,

    對時雍把他形象成“死馬”極是惱恨,隻可惜八尺男兒一旦倒下,隻能任由一個纖弱小郎侮辱。

    “來人……給本王……砍了他腦袋。”

    兩名侍衛微怔,“是。”

    時雍輕笑,“二皇子當真不想活麼?我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下命令前,還是想清楚得好。”

    她從容地站起來,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侍衛還冇有把她拉下去,便聽到兩道異口同聲的阻止。

    “慢著!”

    “慢著!”

    一個是躺著的二皇子,一個是匆匆按刀進來的無為先生。

    再一次看到這個刀疤男子,時雍內心震盪了一下。

    可是,此人卻冇有多看她一眼,仍是一張戴著鐵製麵具的麻木臉,傾身檢視了來桑的傷情,皺眉道:

    “二殿下,不妨一試。”

    冇有人不怕死,來桑尤其怕。

    找到了台階,他雙眼緊緊盯著傷疤男子道:“無為,你替本王……看,看著他,不許他使壞。”

    傷疤男子垂下眼皮,“屬下省得。”

    時雍在傷疤男子的帶領下去了兀良汗的軍藥庫取藥,發現這裡的藥材遠不如晏軍富足,普通士兵若是生病受傷,大多是自愈或等死,根本得不到有效的治療。

    時雍開好了藥,遞給傷疤男子。

    “檢查一下吧。”

    傷疤男子接過,冇有看藥,卻是看她,一言不發。

    時雍笑笑,“你叫什麼名字?”

    傷疤男子道:“無為。”

    時雍道:“真名。”

    傷疤男子道:“無為。”

    時雍哦聲,淡淡道:“又是一個淒涼的故事,冇有大名是不是?”

    傷疤男子不看她的眼睛,轉身就走。時雍如今身處狼窩,能信任的人不多,見狀趕緊跟上,傷疤男子走得很快,但每每發現她慢了,他會放緩腳步。

    時雍掀掀嘴角,走近他。

    “你不是兀良汗人吧?”

    傷疤男子並不理會她,麵無表情地看著遠處大大小小的蒙古包,聲音裡透著一股子狠意。

    “你不該出現在這裡。”

    “我也不想。”時雍道:“這大抵就是造化吧?讓我來拯救兀良汗的?”

    她當玩笑說的。

    可傷疤男子顯然不覺得好笑。

    “你最好彆使壞。”

    時雍道:“我在救人,怎會使壞?”

    傷疤男子道:“治好來桑,你或可活命。”

    時雍似笑非笑:“醫者父母心,在戰場上,他是我的敵人,我殺他是應當。現下他是我的患者,我救他也是應當。”

    這說法讓傷疤男子皺起了眉頭。

    時雍看了他片刻,那種熟悉感又回來了。

    四下無人,她壓著嗓子道:“無為先生,我們可曾見過?”

    傷疤男子麵無表情,“不曾。”

    “是嗎?”時雍表示懷疑,可是當真要她說出這個人是誰,她又想不出來,遂搖了搖頭,笑著跟他一起進了二皇子氈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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