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厲害呢,竟然連朱鋒弒都被你們給殺了,天崑山的弟子,果然名不虛傳啊.”
劉濤聞言,心一驚,聽這青年如此說,這年人與安雨晗竟然是夜沉帝國第一宗門天崑山的弟子。。
年人與安雨晗急忙擡頭,只見得在那前方山峯峭壁上的一顆青松上,一名揹負着長劍的血紅袍青年,正微笑的望着他們。
青年模樣並不出衆,但在其眉心,卻是有着一道蓑鮋盤踞的血紋,他笑起來的時候,那蓑鮋便是一點點的變得猙獰起來。
年人與安雨晗望着眼前這揹負着長劍的血紅袍青年,面色卻是忍不住的劇變起來。
“蓑鮋子?!”
劉濤聽得這個名字,心頭也是猛的一震。
蓑鮋子,伐州恐怖榜上,排名第二。
蓑鮋子。
這個名字,是劉濤前些天在大狂城聽兩個修煉者聊天時無意說起伐州恐怖榜時方纔知曉,對於很多在伐州上歷練的修煉者來說,這個名字,猶如惡魔一般令人感到恐懼。
據說此人擁有着超絕的修煉天賦,而且爲人狠辣無情,被一個神祕勢力全力培養,這些年來,凡是有修煉者遇見他的人,幾乎無人能夠逃得性命,而且他的手法也是格外的兇殘,凡是被其所殺,皆是頭顱被割,然後端端正正的擺在屍體之上,每顆頭顱之上,都是插着三根侵染着鮮血的蓑鮋羽。
現在看此模樣,與朱鋒弒有瓜葛,那他身後的神祕勢力便浮出水面,紫海門,當年妄想統一齊天大陸的恐怖勢力。
對於此人的兇殘,即便是夜沉帝國高層也是爲之動怒,曾經派出帝國執法部前往剿殺,但每次剿殺,雖說逼其受創,但同樣也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最關鍵的是,次次都讓得他逃脫而去,待得再次出現時,又將變得更爲的難纏與棘手。
若說夜沉帝國所有宗門的修煉者,外出歷練時,最怕遇見的人,恐怕莫過於這蓑鮋子了。
年人的臉龐上有些蒼白的望着前方站在青松之上,揹負着長劍的血紅袍青年,望着後者臉龐上的微笑,卻是感覺到了一股自骨子裏滲透出來的寒意。
誰都沒想到,他們會在這裏遇見這個真正的煞星!
這可絕對是比朱鋒弒更恐怖的存在啊!
年人緊咬着銀牙,有些感到無力,遇見朱鋒弒,他們尚能拼上一拼,可遇見這蓑鮋子,可就真是連逃跑的機會都難有了。
“看來我們是在劫難逃了。”年人苦笑一聲,眼有些絕望。
劉濤手掌艱難的搽拭去嘴角的鮮血,強忍着渾身的劇痛,他緊緊的盯着遠處的那道身影,心也是有些無奈。他這狀態已經很慘了,如果再來一次,恐怕真是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了。
只是如今他體內的血煞之力已經被他消耗驅逐殆盡,如果還要出手的話,就得依靠劉老的力量了。
但那樣的話,他這重創的身體,又得傷上加傷。
可如果真是沒其他辦法的話,恐怕也只能如此了,代價再慘重。也總比丟掉小命來得好。
“呵呵,怎麼都是這般表情,能夠殺了朱鋒弒,你們應該也算厲害纔是,在天崑山內。想來也不算是籍籍無名之輩?不知道在那天昆榜上,有着多少的名次?”遠處,蓑鮋子微笑的望着衆人,溫和的問道。
“關你屁事!”安雨晗眼神陰沉,對於這手沾染了不知道多少天崑山修煉者下性命的儈子手,她顯然是厭惡至極。
“好有膽魄,佩服。”蓑鮋子笑着對着安雨晗豎起大拇指。旋即那拇指陡然平起,輕刺而出。
“小心!”
年人臉龐一變,雙手一揚,雷霆之牌爆發出耀眼光芒。深藍雷霆席捲而出,在前方形成了重重防禦。
咻!
一道細微的破風聲響起,一道血紅光芒,竟直接是撕裂了那重重雷霆。然後轟在了安雨晗手臂之上,一個血孔便是浮現出來。鮮血流淌下來。
安雨晗俏臉慘白,卻是硬氣,咬着牙一聲不吭,眼神兇狠的盯着那蓑鮋子。
劉濤捂着嘴劇烈的咳嗽了一聲,他的眼神在此時也是有些冷,他盯着那蓑鮋子,輕聲道:“這位朋友,何必逼得太過分,真要沒路走了,相信我,我死,也能拖着你死。”
年人與安雨晗一驚,怔怔的望着劉濤,如果是其他人這樣對蓑鮋子說話的話,或許他們會感到滑稽,但對於此時剛剛斬殺了朱鋒弒的劉濤,他們卻是沒了這般情緒。
這一路過來,他們見識了太多這個看似實力不強的少年,究竟展現過多少讓人感到震驚的手段。
遠處,那蓑鮋子雙目也是微微一眯,他淡淡的看着劉濤,緩緩的道:“朱鋒弒就是你殺的?真是厲害啊,竟然能夠憑藉戰士初級的實力做到這一步.難以想象啊。”
“不過.你認爲你真的有資格威脅我嗎?”他笑起來,眉心處那盤踞的血紅色蓑鮋紋路一點點的伸展開來,開始散發出一些猙獰。
“那你可以來試試。”
劉濤眼神微垂,輕輕的掙脫安雨晗的攙扶,緩步走出,黑色眸子深處,土黃色光芒一點點的涌出來,乃至於他的身體表面,也是開始有着荒蕪之力涌動。
天地間的溫度,彷彿都是在此時升高了一些。
“劉濤!”
年人他們驚聲道,有些焦急與擔憂,不管劉濤還有什麼手段,但現在的他,已經算是重傷了,如果再經歷一場慘戰,那必然對他會造成極重的負荷。
劉濤擺擺手,燃燒着荒蕪之力的眸子,只是盯着那蓑鮋子,這個時候,他們哪還有什麼退路可走,眼前的人,可不是什麼善茬。
蓑鮋子雙目微眯的望着那渾身燃燒着詭異荒蕪之力的劉濤,眉頭輕輕一挑,那面龐上的笑容也是減少了一些,從後者的身上,他的確是隱約的察覺到一種危險。
“真是有趣的小子,不過這樣一來,我倒更加的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麼手段了。”蓑鮋子一笑,他性子本就兇殘,劉濤這種言語,顯然是無法就此驚退他。
劉濤心一聲輕嘆,看來終歸還是免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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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蕪之力燃燒在劉濤的身體表面,體內傳來的陣陣劇痛令得劉濤額頭都是有着冷汗浮現,不過他卻是一聲不吭,一步站出。
遠處,那蓑鮋子也是笑吟吟的伸出手,緩緩的握上揹負的長劍,輕輕一震,一道劍吟之聲便是響徹天際,一道驚人的劍氣,直衝雲霄。
那蓑鮋子只是手持長劍,尚還未出手,他的周身,已是有着鋪天蓋地的劍氣凝聚,將其腳下的青松以及山岩,切割得四分五裂。
“這蓑鮋劍,你們天崑山的修煉者,能夠讓我動用的人可並不多,今rì爲你動用,也算是看得起你了。”那蓑鮋子手長劍緩緩平擡,已是把劉濤當作天崑山的弟子,遙遙的指向劉濤,劍氣瀰漫,隱約有着之聲響徹。
年人他們的臉色更爲的蒼白,這蓑鮋子擺明了是要施展殺手斬殺劉濤,竟然直接就動用了“蓑鮋劍”。
“你們退開。”劉濤輕聲道。
年人與安雨晗輕咬着銀牙,最終還是點點頭,迅的退後。
蓑鮋子的身形緩緩的升空,他盯着劉濤,輕輕一笑,手掌緊握那彷彿是一片片蓑鮋化成的長劍,然後一劍輕劃而過。
“紫海劍訣,蓑鮋斬!”
一劍劃過,毫無聲息,然後劉濤卻是見到,彷彿連那一片空氣都是被蓑鮋子一劍撕裂,一道可怕無匹的劍氣,竟是咆哮着化爲蓑鮋之形,以一種極端驚人的度以及氣勢,暴掠而來。
那一劍,根本就無法躲避。
劉濤深吸一口氣,眼神異常的凝重,雙掌陡然緊握,就欲藉助劉老的力量來抗敵。
“嗡!”
不過,就在劉濤即將動手的那一瞬,其後方的天空,突然被撕裂,一柄暗金色的長槍,攜帶着無匹的勁風,猶如一顆金色的彗星,暴掠而下,重重的轟在那道可怕的蓑鮋劍氣之上。
咚!
驚人的聲音傳開,劍氣槍芒席捲,這片虛空都是有些扭曲起來。
正準備出手的劉濤,也是因爲眼前一幕微微一怔,這是何人在出手?
那金色長槍,震散劍影,一個旋轉,便是筆直的矗立於天空之上,一種極端驚人的威猛波動,在這天地,席捲開來,戰氣睥睨。
金色長槍,約莫丈許,外形猙獰,槍尖猶如蓮花,蓮瓣相合,形成鋒利無匹的槍尖,金光流溢,猶如能夠撕裂虛空。
“那是.”
年人他們望着那金色長槍,卻是一怔,旋即眼猛的有着狂喜之色涌出來:“天昆屠龍槍!”
那蓑鮋子望着那柄金色長槍,眼神卻是一寒,銳利的目光掃視着天空,淡淡的笑道:“天昆屠龍槍,皇甫昊,你還真是個陰魂不散的傢伙啊。”
“皇甫昊?!”
聽到這個名字,劉濤心頭頓時一震,難道是安雨晗口那位天崑山的傳奇人物,天昆榜第一的皇甫昊?
轟!
那遠處的天際,突然有着狂暴的破風之聲響起,一道金光猶如隕石般掠來,數個閃爍,便是跨越了萬丈虛空,然後出現在了這片天空。
那道金光人影一出手,那柄金色戰槍便是嗡鳴出聲,倒射而回,被一隻大手牢牢握住。
劉濤也是在此時轉頭,目光望向那裏,金光逐漸的散去,一名身着黑衣的青年,現出身來,他一頭黑髮披散,面龐剛毅,雙目沉靜如深潭,有種天塌不驚般的鎮定從容。
他手持金色戰槍,凌空而立,一股睥睨之氣,瀰漫而開,令人無法將其忽視。
“果然是皇甫昊學長。”
安雨晗一見到那道睥睨身影,眼頓時掠過火熱之色,連傷痛都是顧不了,驚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