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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墨 - 正文_第一百二十七章 重回囚籠字體大小: A+
     

    沉沉暮靄中,悽悽冬雨裏,一列數十人的車隊徐徐地自被夾在衰敗原野中的大道上出現,緩緩地駛向江州郡的城門。

    段卉擡手撩起車簾,微微擡起那依然明澈卻如古今無波的眼眸,木然地望着那高大昏暗地仿若一尊張開大口的怪獸的江州城,嘴角不覺勾起一縷譏諷的笑。

    曾經,無數次地,她曾衷心地渴望能永遠走出這座城門!曾經,她也有很多次機會光明正大地從這裏出去,只不過最後都得在團團的簇擁中重新踏入虎口。而所有的曾經都沒有最後一次那般記憶深刻絕望,也沒有這一次這般無奈悲涼。

    將近十天,沈望都沒有出現,如今眼見她就要回到那個囚牢,而她的心,卻依然無法從既盼着他出現又擔心他會出現的矛盾中掙脫出來。

    身在困境,誰不願誰不想能有人從天而降地來搭救自己,尤其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可是他來了又能怎麼樣呢?淳于戟帶走她的理由光明正大,淳于戟的兵將們都是久戰沙場雙手不知染過多少人血的冷血之徒,淳于戟更一直在等待一個能讓自己主動要求收回誓言的機會。而她,那庚帖之上的名字是麻卉,而不是段卉,名既不實,他們之間的婚約又如何能做得憑證?她縱然不是真的段卉,但承載了這具身體,就只能悲哀地因這皮囊而受世俗綱常所制約。

    另一隻手忽然被悄然握住,段卉側頭,看見了海鷗那充滿擔憂的眼神,脣角撫慰地微揚了一下,隨即便放下窗簾,坐直了身子。

    是,她要堅強,她也必須堅強。在沒有獲得自由之前,她曾若籠中鳥那般羨慕飛翔,而今她已離籠飛翔品嚐過那無比美好的自由滋味,又如何能捨得如何能願意一生都再無飛翔的機會?

    既然不捨,不願,那麼就只能再次像個傷痕累累卻永不認輸的鬥士般勇敢戰鬥。

    她死過一次,又死過一次,縱使還要受到更多的傷害和折磨,承擔再大的背叛和遺棄,這一生,她也要活出轟轟烈烈的燦爛和精彩,哪怕這種活法的名字叫做復仇,她也絕不後悔。想到最壞的可能也不過是遭受淳于戟的強暴和沈望的放棄,段卉冷漠地抿緊了脣。

    望着她那面色早已不復原先紅潤康健,下巴幾乎尖小的像錐子的蒼白麪容,海鷗只覺心中酸楚無比,可車外就都是淳于戟的人,她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法明說,只能緊緊地抓着段卉的手不放,用來傳遞自己的決心和無聲地鼓勵:小姐,你要堅強,咱們一定還有機會的。

    車隊前,裹在一身紅色斗篷裏的淳于戟回頭向馬車望了一眼,黑眸若寒冰深潭。

    不過短短几天的功夫,她竟然就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大圈,儘管自己一直遵守誓言並未強迫於她反而一路都在盡力地挽回彌補,儘管每一餐飯他都親眼盯着她吃下去,並讓四個丫鬟一天十二個時辰地輪流緊盯着她,以免她背地裏嘔吐出食物抑或是做什麼傻事,然而她還是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憔悴下去。即便是他費盡心機地讓人準備各種食補藥補,依然無濟於事,令人忍不住心驚膽顫地惶恐她是否真的會像朵鮮

    花般最終會枯萎凋零。

    哀莫大於心死!

    他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更是因爲清楚地知道其中的含義而感到無比的憤怒。不知有多少次,他都幾乎無法控制地想要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狠狠地搖她一通,問問她自己堂堂大將軍有哪點比不上那個商賈之家的江湖浪子?問問她難道她就這般鐵石心腸地半點都看不到他的好嗎?可每次看到她那明明憔悴無比卻依然美得無語倫比的絕色容顏,接觸到她那清冷中又含着譏諷彷彿隨時都在嘲笑他終於按耐不住要背信棄義的眼神時,他就反而感覺到更深的挫敗,而頹然地放棄那個衝動的念頭。

    然而,他淳于戟的人生信條裏從來就沒有不可能三個字,正如他所說的,總有一日,他會讓她心甘情願地接受他,並且愛上他!而那一個膽敢覬覦他的女人的姓沈小子……哼,再過不久也自有他永遠的去處。

    壓下涌上眼底的血腥殺戮,淳于戟轉回首迎向已然聞訊率衆出來迎接的新任郡守黃大人,換上了親切的神色。

    他那位倒黴的岳父大人雖然中毒而亡,令得自己一黨失去了一大助力,好在接替的還是他們自己的人,行事倒比以前還要方便一些。

    細雨霏霏,寒意入骨,新任郡守黃大人知趣地短短寒暄幾句,就恭敬地親自騎馬陪同淳于戟來到段府門前,待見後頭小車上下來四個丫鬟撐傘拿凳地上去服侍段卉下車時,不由偷偷地瞄了一眼。卻見那從車上下來的家人一身白裘似雪,一舉一動之間卻盡顯弱柳扶風般嬌態,更不用說那未施任何脂粉的臉蛋,端的是清麗脫俗我見猶憐。不由心中暗歎,難怪人人傳言,這段家二小姐乃是江州郡第一美人啊,果然非是段家那個跋扈任性的大小姐可比。

    “雨天路滑,卉兒妹妹小心。”黃大人正看得入神,耳畔傳來淳于戟低沉的聲音,這才驚醒地本能望去,卻見淳于戟正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心中頓時大震,趕忙垂下頭謙虛告辭。

    淳于戟也不留他,只是站在一邊等海鷗將一身孝服的段卉上臺階。

    段卉落地,一眼就望見了大門上那兩盞大大的白燈籠,稍稍停頓後,便面無表情地扶着海鷗的手腕,隨着淳于戟重新踏入那象徵着重門的高高門檻。

    同前世所知的古代風俗不同,華國禮制相對地要人性化一點,若長輩亡故,直系親屬並非需要守滿三年纔算孝順,而只需一週年即可。然在這一年之中,大門和各院門口都必須懸掛兩盞白燈籠以示哀思,即便中秋元宵也不例外。

    就在車隊進城之際,黃大人已先派人來段家傳信,此刻淳于戟和段卉才過前庭,穿過中堂,就見前方遠遠地走來一大羣撐着烏傘的素服女子。當中一人是白襦黑裙的唐氏,攙扶着她的是全身皆白的阮姨娘和段芷,跟在身後的則是肖姨娘和段美嬌,而後纔是各自的丫鬟婆子,卻不見往日總是八面玲瓏的方姨娘。

    雙方尚有段距離,段卉雖認出了各人,一時間卻還瞧不清衆人的神態。但她此番第二次再回段家,早已沒有再像以前那樣虛與委蛇含羞忍辱的打算,懶得重視他人

    的態度,自是神色依然冷淡地繼續往前。

    卻不料才走了幾步,就見段美嬌恨聲呼着“賤人,還我爹爹的命來”,不顧細雨綿綿,整個人直衝了過來。

    段卉停住腳步,冷冷地看着她像個瘋子般衝近,雙手微擡,只待她一準備打人便搶先反擊。

    “你這個合該千人騎萬人踏的賤人,你害了我們所有人,還有臉回來?你爲什麼就不索性死個乾淨呢你!”縱然身在孝期不好豔麗打扮,但從那精緻描繪的面容來看,聞聽淳于戟回來的段美嬌還是費了一番心思收拾,只是眼見段卉,一張還算嬌豔的面容頓時無法抑制地扭曲了起來,高高地擡手就想掌摑段卉。然不待她挨近段卉的邊,一隻大掌已如鐵爪般猛地捏住了她的手腕,疼的她立時慘叫了一聲,整個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下彎。

    “家遭不幸,正是上上下下當齊心協力共赴難關之時,大小姐反而一見面就對受盡磨難的親妹妹下如此重手,也太沒姐妹情誼了吧?”淳于戟看似風輕雲淡地阻止了段美嬌,隨即就輕輕一送,正好把段美嬌推在幾乎一起奔過來的落霞和一個眼生的丫鬟身上。

    “你……”段美嬌只覺得被淳于戟這麼一捏,自己的手腕幾乎折斷,再聽他居然維護段卉,還重責自己,又恨又嫉又氣,一口氣沒喘上來,竟然就此昏了過去。

    “大小姐身子虛弱,還不快把她擡回房去?”緊跟上來的唐氏只微微瞟了一眼段美嬌,就掙開阮氏母女的攙扶,向淳于戟欠身行禮,“妾身恭迎將軍,將軍一路辛苦了!”

    她一福身,其他人也忙都跟着行禮。段卉早就感覺到衆人的目光多是落在自己的身上,其中一道眼神更是極爲複雜,知是段芷,並不迎視,只等淳于戟讓衆人免禮,又以未來女婿身份向唐氏請安之後,才淡淡地欠身,喚了一身母親:“不孝女段卉回來向母親請罪了!”

    平心而論,唐氏雖是阮姨娘的親戚,但以前對自己卻一直不錯,只是不知道如今她被迫回來,將會用何等態度對她?若是她也覺得自己是害死段瑾的罪魁禍首,那就該怎樣便怎樣好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唐氏早把淳于戟先前那句話聽得清清楚楚,幾步之間看似時間緊湊,卻早已憑藉着女人的直覺敏感地嗅出淳于戟和段卉之間的異常,當下立刻決定要好好地對待段卉,至少絕不能在如今情況不明的前提下一味指責段卉,於是便趕緊扶住段卉手臂,面容又是慈愛又是傷感地彷彿百感交集地看着段卉,“可憐的孩子,竟然瘦成了這般模樣!”

    說着,便低頭拭淚。

    她竟然像什麼都不追究!看到她偶爾掠過淳于戟那敬畏的目光,段卉卻是心中一沉。段瑾一去,段家遲早敗落,淳于戟這個女婿位高輩尊,唐氏等這些婦孺恐怕早就指望仰仗着他,到時候淳于戟若是間接暗示唐氏要將自己許配給他……

    “夫人,外頭還下着雨呢!將軍和二小姐又一路奔波,想必很是勞累……”見段卉沉默以對,旁邊一個聲音機靈地插了進來。段卉用餘光一瞥,正是挺着一個大肚子的肖姨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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