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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胭脂墨 - 正文_第一百二十四章 好景不長字體大小: A+
     

    十月二十二,太陽被連續的陰雨遮蔽了好幾天之後,終於奮力地掙脫出那厚重的雲層,一大早就綻開了笑臉。雖說燦爛金光所普照之處依然多是一派蕭殺枯敗的冬景,可那金黃的色調依然看着就讓人由衷地歡喜,更別提陽光直射到人身上那種切實的溫暖了。

    午飯後,段卉懶懶地依在貼着欄杆放置的美人椅上,一邊看着小喜小悅穿花蝴蝶般靈巧麻利地晾曬衣服,一邊和海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閒話,漸漸地感到一絲睏意,不由地擡袖遮口長長地打了個呵欠。

    “小姐還是進屋睡一會吧!這陽光雖好,可也不能久曬。”海鷗坐在稍陰的另一端道。

    自從看到段卉那些玩偶圖畫,她就對玩偶製作上了癮,有事沒事總是拿着繡棚想琢磨出一種特殊的繡法來,以便到時候能作爲特別的標誌,就算此刻和段卉說話,那頭依然是低着凝在繡棚之上的。

    “可難得如此好的天氣,卻用來睡午覺未免太可惜了,何況等會上路後在車上打個盹也行。”段卉又打了個呵欠,想起先前進鎮時發現這小鎮倒也乾淨熱鬧,忽然間來了興致,“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一路上幾乎除了趕路就是吃喝睡覺,其他的頂多在車裏房裏做些活兒,幾乎都沒邁出客棧大門一步,這身子也都快跟着發黴了。

    海鷗終於擡起頭來,笑道:“那可得先跟宋少爺說一聲。”

    “那有什麼難的?”段卉招過小喜,讓她去找宋鵬遠,“就說我們想到街上就近的地方走走,不會走遠。”

    不一會小喜就轉了回來:“少爺說多帶幾個人。”

    段卉笑道:“那就讓趙護衛決定吧!”出門在外,小心點確實總是沒錯的。

    海鷗便回屋將繡棚放下,取了她的帷帽出來,小悅便指派了兩個小丫頭跟着,笑道:“小姐,既然藍小姐也在,那我和小喜就不去了,等會衣服幹了也好些收起來,免得走的時候匆忙。”

    雖說出門之後,所有換洗的衣服都會用炭火薰烘,可畢竟地方有限,又沒曬過太陽,經歷了這麼多天的陰雨天后,難免會帶上一些潮氣,因而今日一到客棧包了院子,她們第一件事就是晾曬衣服。

    衣物是隱私的東西,她們兩個人都跟自己去,只留小丫頭段卉確實也不放心,便笑道:“那你們就多辛苦了,等後日到了京城,我再給你們放假,讓你們也去京城的大街上逛逛去!”

    “謝小姐,那我們姐妹可就佔便宜了!”小喜笑嘻嘻地屈了屈膝。

    段卉便帶着海鷗,海鷗的丫頭連翹和兩個小丫頭,並趙護衛等六個護衛,形成一小羣地出門去了。

    因爲距京城不過一兩天的路途,又在交通要道上,這座也算佔了一點天子之氣的柳蔭鎮倒是相當興盛。別的不說,光看這鎮上居然有十幾家客棧就能知道。客旅流通的多,街上的商業連帶的也就繁華起來,段卉等人信步逛來,竟然光是珠寶店便有三四家。

    自從得知沈望和麻碧兒所共謀的大事是個極耗錢的無底洞之後,出了玩偶,段卉對其他的賺錢門道也一直留意在心。

    而像珠寶這樣的奢侈品利潤無疑也是極高,便想着多看看各地的款式,等空閒了也好設計幾款。現在看到珠寶店,自然不能錯過,何況她也想給海鷗正經地買一兩件首飾做禮物。

    逛完當先一家尋常的顯然是走中低檔路線的劉記珠寶店,幾人又到了另一家門面和裏鋪看起來都收拾的甚有品味的張記。見裏頭正有兩個尋常衣着的婦人在看首飾,爲了不打擾人家,段卉便吩咐趙義華等人守在外頭,自己和海鷗帶着三個丫鬟進去。

    裏頭早就瞥見了她們這一撥人,忙親自引了出來,待見段卉等人衣着不俗,轉了一圈後也沒對哪樣飾品特別感興趣,便殷勤地陪笑道:“兩位小姐,鄙店二樓還有精舍,都是京城裏流行的新花樣,要不兩位上樓看看?”

    段卉點了點頭,讓一個小丫頭告訴趙義華一聲,便在掌櫃的陪同下和海鷗一起上了樓。

    進入精舍,掌櫃請兩人入座,又命人奉上了新茶,這才抱來了三個長盒子,擺在桌上打開。盒中立時泛起一片耀眼珠光,裏頭多是髮簪髮釵步搖等昂貴頭飾。

    “請小姐隨便試戴,若有中意,再喚小人便可,若無中意,小人再拿另外的來。”見段卉和海鷗都帶着帷帽,掌櫃的知趣大略介紹了一下,便躬身退了出去,“小人就在門外等候。”

    “這裏的花樣倒確實有點新奇。”見已沒有外人,海鷗便笑着將帷帽摘下,又爲段卉也取下面紗,挑了一根白玉嵌珠翠玉簪便往段卉頭上試,“小姐試試這個。”

    帷帽一摘下,段卉突然心中一悸,彷彿覺着有什麼人在暗中注視着自己一般,不由駭然環顧。但見兩邊牆上都是書畫,臨窗一面則又是直對着人家的屋角,唯一入口的門上又不僅垂掛着密密的珠簾,且門口還有兩個小丫頭守着,怎麼瞧都不像有人窺視的樣子,不由地秀眉微蹙。

    “小姐怎麼啦?”海鷗見疑,問道。

    “我覺得好像有人在看我。”段卉壓低聲,又看了一遍,還是沒發現什麼異常,而且那被偷窺的感覺也已稍縱即逝地不再,不禁又有些不確定。

    海鷗馬上警戒了起來,也迅速地掃了一眼四周,將簪子放回盒子,也極低地道:“孫婆婆說每個人都有直覺,越經歷過生死的人越敏感,小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趕緊走吧!”

    在那段逃亡的途中,若非孫婆婆的直覺,她們恐怕根本就沒法活着捱到藍家莊。

    段卉只略一思量,就點頭起身,正要接過帷帽戴上,門口忽然傳來兩個小丫頭的驚呼聲,幾乎與此同時,一個人影已帶着凌厲的寒氣闖了進來,目光直視在段卉的臉上。

    段卉只看了那人一眼就幾乎暈厥,海鷗則是幾乎立刻駭然地尖聲高呼起來:“淳于將軍!”

    來人身型威武,腰懸真正的殺人利器,五官似鬼斧削成般棱角分明,不是段卉最最忌諱的淳于戟又是何人?

    聽到海鷗尖叫,淳于戟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像是早已洞察她尖叫的目的更多的是想通知樓下的趙義華等人而毫不在乎,然後才自以爲親切驚喜地公然凝盯着段卉煞白的

    容顏:“我方纔在隔壁聽着就像是卉兒妹妹的聲音,原來真的是你!卉兒妹妹,你真是讓我們找的好辛苦啊!”

    說着,向前踏了一步。

    “請將軍自重,別忘了你的誓言!”段卉幾乎同時倉惶後退,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海鷗雖然也又驚又怕,卻還是勇敢地攔在她的前頭,旁邊的連翹則早已被淳于戟嚇得腿軟,動也不敢動。

    淳于戟頓步,卻是看也不看海鷗一眼,直接越過她注視着段卉,眼神瞬間暗濃,而後忽然蹙眉道:“卉兒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是你的姐夫,是你的親人啊,卉兒妹妹緣何這樣怕我?”

    段卉緊閉着雙脣,心中急跳,無比後悔自己一時起意地出來逛街,不曾想竟然就遇上了這個魔星,連一點後退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淳于戟也沒指望她說什麼,隨即就噢了一聲,自說自話道:“難道卉兒妹妹還在怨我當日不曾救下妹妹麼?唉,卉兒妹妹,你也知道,當日姐夫根本就不是不想救你,而是實在投鼠忌器生怕那姓葉的逆賊會真的傷害你,這纔不敢動手啊!若是卉兒妹妹因此而怨恨於我,姐夫我也不敢求得卉兒妹妹的原諒。只是卉兒妹妹,你被賊人劫持失蹤之後,可知岳父大人他……他已然過世,岳母和你的姐妹更是十分擔憂惦記於你啊?”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外間已騷動起來,然而很快就被一聲大喝平息:“奉將軍令,在此公幹,偶等何敢鬧事?來呀,全部給我拿下。”接着就傳來趙義華的聲辯聲,但話未說話,已乒乒乓乓地打鬥起來。

    “將軍又何必睜着眼睛說瞎話?”明白今日之禍已不能善了,甚至可能連讓人傳信機會都沒有,段卉咬咬牙後,索性將海鷗拉到一邊。

    海鷗急着想搶回前頭位置:“小姐……”

    “他既然已經找到了我,你想護也護不了我的。”段卉用力拉住海鷗,目光卻堅強地回視着淳于戟,依稀又彷彿回到了那一個不堪回首的夜晚,只能別無選擇地盡全力武裝起自己,冷冷地道,“我在段家是個什麼身份地位,想來將軍十分清楚無需再提,何況從他命你殺了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和段府再無關係了。”

    淳于戟嘆道:“我知道,妹妹你心裏頭有怨恨,可是再怎麼恨,你總還是段家的女兒,如今你父親屍骨未寒,實在不該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說着,有意地看了一眼段卉那素雅中參雜着些許豔麗花色的服飾,再次搖了搖頭。

    段卉冷笑:“你可是想說我不曾爲他守孝?真真可笑,虎毒尚不食子,他卻幾次三番地根本就不將我的性命放在心上,甚至還親口命人殺我,如此冷血無情的父親,我爲何還要認他?爲何還要替他守孝?”

    “我知道你只是一時氣憤,所以纔不願回家,只是你是段家的骨血,終究不能長期混跡於低賤的商賈之家。”淳于戟的語調聽起來仍像是苦口婆心地,卻暗藏鋒芒,“再說,縱然岳父大人對不住你,可岳母大人卻從未虧欠於你吧?如今她突逢大變,纏綿病榻已久,即便你要脫離段家,總該回去和她親自磕個頭道個別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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