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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錦繡嫡女 - 醉言瘋語 192字體大小: A+
     

    隨着荷包墜地之勢,只聽有人發出了驚訝之聲,“咦……”

    只見那精緻的荷包之中,一塊豔色的布料從束口處飄然而出,那布料輕薄,風兒輕輕的一吹,便飄落到了五皇子的腳邊。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荷包之上,此時見荷包之中飄出一樣東西來,自然是注目非常,有那細心查看的人,已經發現那樣東西古怪了。

    雲卿低頭去看,神情上滑過一絲莫名,她挑眉問道:“這是什麼?”

    五皇子垂頭一望,視線落在那東西上時,眉頭緊了緊,卻沒有說話,而立在一旁的三皇子妃則俯身拾了起來,輕輕一抖,頓時眉頭一跳,斥道:“這東西怎麼會在隨身的荷包裏!”

    只見那輕薄的菱形薄紗上,繡着一雙並蒂蓮花,旁邊兩隻鴛鴦交頸而歡,上頭兩根細細的帶子,浮浮清擺。

    那是女子貼身穿着的肚兜!

    這可真是驚世駭俗了!

    耿心如輕呼一聲,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寂靜的花園中人人都聽到,“世子妃也太恬不知恥了,這種東西也送人!”

    魏側妃倚着三皇子,側身看了那肚兜一眼,妙目水眸一轉,卻是望着雲卿,意味深長地道:“世子妃倒是好情趣啊。”

    “是嗎?”雲卿一笑,髮髻上插着的翠玉簪反射的玉光水潤光華,像極了她眸中點點的銳光,透着令人刺目的寒意,“可我並未曾看到過這樣的東西。”

    三皇子妃睨了魏側妃一眼,將那肚兜卻拿到了眼前,仔細的看了看,忽地,她目光微閃,指着肚兜背後的一個角落,仔細的辨認後,唸了出來,“瑜瑾。”

    “這不是……安側妃的字嗎?”平安伯夫人臉色一變,控制不住的驚呼了出來!

    衆人都是一呆,瑜瑾便是美玉的意思,這肚兜是安玉瑩的!這下,情形變成了大反轉,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安玉瑩的身上,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有看好戲的。

    安玉瑩見那肚兜飄出,手指便一顫,看着它落到了三皇子妃的手中,面色一點點的失去了血色,蒼白地就像是一張紙,隨時可能被吹走撕碎,她看着那肚兜,神情疑惑,可就在那一瞬間,她像是霎那間明白了什麼一般,朝着雲卿吼道:“你爲什麼要偷了我的東西放在那荷包之中,用來誣陷我,我堂堂一個皇子側妃,怎麼會做出與侍衛有私之事!”

    雲卿緩緩的一笑,聲音無比的平靜,神情之中有這一絲嘲諷,她慢慢的道:“安側妃,你貼身的東西我爲什麼要放到自己的荷包裏,送給這侍衛呢,若是按你所說,我把你的東西送給了情郎,難道是要他日日夜夜,對着你的肚兜思念自己,這是不是太不符合情理了呢?”

    她說的很冷靜,可是這些話到了安玉瑩的耳中,卻讓她的表情出現了一霎那的崩裂,她沒有想到,在這個荷包裏,竟然還有自己的肚兜,這本來是她安排了人偷取了雲卿的貼身物品,藏在了侍衛的身上,卻不想裏頭還暗藏了玄機!她後背爬滿了冷汗,目光死死的盯住雲卿,“一定是你發現自己與侍衛偷情的事情被發現了,才故意把我的肚兜塞在了裏面,準備好栽贓嫁禍於我!沈雲卿,你好狠毒的心思!”

    雲卿看着她慌不擇言,看着她緊張得滿臉汗水,鳳眸冷寒之中帶出一抹笑意,那目光,像是欣賞着某樣有趣的東西,口中不疾不徐地道:“既然我已經知道被發現了,那爲什麼,我還要把荷包留在侍衛的身上呢,若是要栽贓嫁禍於你,我直接將肚兜給那侍衛,豈不是乾淨方便,直接讓人搜出那肚兜,還用的着將這盆污水往自己的身上倒嗎?”

    看到這裏,謝氏隱隱明白了,從一開始女兒那般的淡定,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安玉瑩的陷害,也早就處理好了,只等着最後翻手過來,將安玉瑩徹底拖下來。

    御鳳檀一直等待着這一幕,心裏嘆道,這前面的開場戲總算是過了,他淡淡的一笑,接着雲卿地話道:“安側妃的東西出現在我夫人的荷包裏,我夫人的荷包卻剛好掉了,這一切倒是讓我覺得,當初那個婢女之所以驚慌失措,在知道有人要殺她的情況下,遇見同伴都不敢說出來,是因爲她知道,就算告訴了秋霞,秋霞也幫不了她,因爲秋霞也是安側妃的婢女啊!”

    他每一句話都直指了剛纔事情中的漏洞,其實若不是荷包裏出現了肚兜,這些根本就算不了漏洞,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所以每一個地方都顯得疑點重重!

    秋霞在一旁聽着,目光擡起來怯怯的看了一眼安玉瑩,她開始所說的什麼證詞,自然是假的,是安玉瑩讓她說的,目的就是將衆人的思維帶到不可見人的事情上去,眼看事情變化,指向了安玉瑩,她乾脆低頭假裝傷心,不在去理這一切。

    安玉瑩不敢擡頭去看四皇子,這精心佈局的一切現在翻轉過來,到了她的身上,只怕四皇子不會給她一條活路,她掙扎道:“如果是我和那侍衛有什麼關係,爲何那東西裝在了世子妃的荷包之中!”

    耿沉淵搖了搖頭,眸子裏透着一絲機敏的光芒,詫異道:“我倒是覺得,這侍衛是有心要保護這肚兜主人的,他在府中負責守衛,不小心撿到了世子妃的荷包,突然發現私情敗露,惹得衆人搜查,情急之下將東西裝入了那荷包之中,這樣也能使他心愛之人逃過一劫!若不是剛纔風吹落了荷包,只怕各位都不會知道,其中暗藏乾坤啊!就差那麼一點點,我義妹就要被誣陷上這般的罪名,真是老天有眼啊!”他的聲音清越動人,如竹林刮過,含着一股錚錚之意,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這位年輕的大學士所言。

    衆人如同茅塞頓開一般,轟的一下議論聲便從人羣裏到處傳開了來。

    “我就說啊,有世子這般的好夫君,世子妃怎麼會跟一個侍衛偷情,簡直是太沒有眼光了!”

    “你說是吧,世子妃她和四皇子府的侍衛偷情,也隔得太遠了,就算要是有,也不方便。除非是本府的人,日日都可以相見……”

    “原來是揀了人家的荷包,用來裝情人的東西,爲了掩飾這一段私情,真是費盡苦心呢!”

    “你沒聽到嗎?開始的時候,那侍衛還喊——對不起四皇子呢,我還覺得奇怪,現在這麼看,果然是對不起四皇子吶!”

    那沙沙的議論聲極小,卻如同絲絲細線鑽入到四皇子的耳中,他眸中如同兩簇火焰在冰原裏燃燒,今日安玉瑩的計劃,他是知道的,他本來是要趁這個機會,將沈雲卿和沈家,一起拉到了地獄裏,來補償他心底的恨意,但是,事情卻沒有按照計劃中的來,就在他們以爲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時候,事情完全變化了。

    周圍的百官和命婦們,他們都看到了今日的事情,就算四皇子再怎麼遮掩,也遮掩不了事情的真相。

    他冷眼看着安玉瑩,冷峻的面容上透出一股懾人的戾氣,朝着衆人道:“此事我自有定論,如今這侍衛不能說話,是不是安側妃所爲,還有待定論,待我細查之後,方出結論。”

    就算安玉瑩做了什麼,這只是四皇子府裏的事情,他可以自己決定如何處置,衆人心中明白,可到底覺得安玉瑩都與人私通了,四皇子還如此偏袒有些過分了!

    三皇子哪裏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落井下石這般的趣事,可少不了他,他笑眯眯的對着四皇子,指着那昏迷中的侍衛道:“我就說,一開始便覺得這事情和瑾王世子妃沒什麼關係,她再怎麼也不用到你的府中來尋人吧,剛纔我細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這侍衛長得倒是很秀氣,尤其是一對眼睛,生的真是格外的好啊!”

    他這麼一說,衆人便往那自從咬舌後便被忽視的侍衛臉上看去,紛紛倒抽了一口氣,將目光轉到了御鳳檀的臉上。

    他們在心中紛紛嘆道:這侍衛的眼睛狹長,細看下來,和瑾王世子的確是有些相像啊。

    那侍衛樣子確實生的不錯,英挺的身材,俊朗的眉目,正是因爲如此,一開始雲卿被人誣陷與他有苟且之事時,有人心裏也選擇了相信,如今在三皇子的引導下,便是越看越覺得那侍衛像御鳳檀,想起這些年安玉瑩對御鳳檀的癡戀,心中決然有了定論!

    只看那古次輔語意頗深道:“四皇子,你偏愛安側妃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今日之事,不僅僅是關乎於你府內的家事,剛纔世子妃可是被安側妃咄咄逼人的指認了罪名,誣告皇族宗婦,這等案子,可要交給宗室處理的!”

    古次輔不愧是在朝中打滾了多年的老臣,他此時一開口,便將四皇子推到了一個極爲危險的地方。他是三皇子的外戚一系,自然是願意看着四皇子越丟臉就越好。

    四皇子眼底露出了森森的冷意,他在怒意之中腦子卻是十分的冷靜,這個時候,在場的官員裏,有多少人是三皇子,五皇子,還有明帝一派的,他們都親眼目睹了一切,若是自己再強自留下安玉瑩,只怕是會讓人覺得,今日的誣陷與陷害有他的參與在其中,他一邊想着,口中吐出的話語贊同,“古次輔說的沒錯,那就讓宗室處理此事吧!”

    安玉瑩一聽要到宗室,心裏發虛,大雍皇族人羣稀少,如今宗室的宗令可正是瑾王,誣陷皇室宗親罪可致死!她撲了過去,一把抱住四皇子的腿,泣不成聲道:“四皇子,四皇子,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啊!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與那侍衛偷情,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四皇子被她當衆抱住了腳,甚爲惱怒,眼看她口中就要說出什麼話來,心知安玉瑩愚蠢至極,到了宗室,只怕是刑罰未上,便要將事情全部招供了出來。他對着旁邊的貼身侍衛使了眼色,那侍衛立即領命,眸中帶着絕命的寒光,上前對安玉瑩一腳踢開,口中吼道:“竟然要對四皇子行刺!”

    同時嚓的一聲,利劍出鞘,劍光一過,安玉瑩的的哭嚎聲立即斷在了喉嚨之中,她手捂着被割開的喉管,捂住不斷冒出的鮮血,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望着四皇子,他竟然殺了她,竟然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殺了她!直到死,她還是不甘的望着四皇子,雙眼中仍舊是不敢置信!

    她拼着最後一口氣,牢牢的抓住四皇子的下襬,像是還想求饒,可只要她一張嘴,鮮血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四皇子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如同看着一直佝僂的螞蟻,他擡起腳將安玉瑩踢飛出去。衆人只看到安玉瑩踢飛在地,口吐一口鮮血,渾身抽搐了一會兒,便再也動不了了。

    古次輔看着死去的安玉瑩,搖了搖頭,心內嘆道:真可惜,要是讓她入了宗室,他們再僞造一些證據,讓安玉瑩承認是四皇子謀劃,就可以一次扳倒四皇子了!

    三皇子看了一眼那死掉的安玉瑩,望着四皇子冷笑道:“殺人滅口,果然是好辦法啊!”

    四皇子的貼身侍衛立即站出來,眸中帶着一股強硬之氣,道:“她醜事敗露卻不知悔改,還欲對皇子行刺,雖死也應該!”

    “本皇子說話,你一個侍衛回什麼嘴!”三皇子斜乜着侍衛,訓斥道。

    “意欲對皇族行兇者,我的侍衛自然是不會放過!”四皇子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拉了拉被安玉瑩抓皺了的錦袍,冷哼道:“在我身邊這麼久,還不懂規矩,下去領二十大板!”

    侍衛應道:“是!”便轉身下去了。

    誰都看得出,四皇子是有意偏袒這侍衛,而這侍衛的舉動也是在四皇子的默許下進行的!但是現在安玉瑩已經死了,說再多也沒有什麼用處,誰也沒有興趣再去證明安玉瑩剛纔到底是不是準備對着四皇子行兇,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人始終是醒不過來了,只要四皇子一口咬定,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了!

    三皇子恨恨的一甩袖子,哼道:“今日這宴會也吃不下了,我先走了!”

    有了三皇子開頭,其他的人也紛紛告辭,畢竟這般的情況下,誰也沒有心思再去喝酒用膳了,四皇子自然是點頭應允的。

    御鳳檀與雲卿走出那花園,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望着雲卿微微一笑道:“今日真是華麗落幕。”

    以鮮血掩蓋罪行,足夠華麗了,這天下繁榮華麗之中,不都是掩藏了各種各樣說不得的事情嗎?雲卿淡淡的一笑,道:“四皇子的心可真狠。”她並不是爲安玉瑩惋惜,今日的事情,是她自己所參加設計的,得到這樣的下場也怪不得其他人,但是被自己的夫君當着衆人的面就這麼殺了,真是令人齒寒。

    御鳳檀彎脣一笑,眼眸春風盪漾,完全不像是剛纔看了一場殺人場面回來的,衣袂翩翩如玉玲瓏,“只可惜,浪費了一個荷包。”他完全不在意安玉瑩的生死,對四皇子也不予評論,成王者必然是心狠之輩,不然怎麼坐上那萬人爭奪的皇位,他的心中只有雲卿,其餘皆雲煙也。

    雲卿垂眸一笑,再擡起眼來,那目光裏便含了一層暖光,“再讓人做一個便可以了。”若是其他人,她完全可以讓桑青他們趁機將荷包換掉,但這名侍衛,能被四皇子選中,自然有過人之處,如是荷包不在他身上,必然引起他的警覺,於是雲卿便讓桑青安排了手腳快速之人,故意撞到那侍衛,在荷包裏塞進了肚兜,那侍衛自然察覺不到。雖然會將火先引到她的身上,可到最後,看到安玉瑩和四皇子從欣喜之時,摔到了最低谷,感覺真是妙不可言。

    只是這一次,安玉瑩被殺,也讓四皇子逃脫了,他不會再受到牽連,還真是可惜了一個機會,多好的場合,這麼多人在這裏,三皇子也太不謹慎了,自己送上去的機會,他都沒有抓住呢。

    “好可怕啊,三皇子,我不要留在這裏了!”魏側妃從一臉害怕的縮到了三皇子的懷中,一步步嬌怯怯地說道。

    三皇子無比柔情的拍着魏側妃的背,安慰道:“你不是知道那裏死人了嗎?怎麼還過來呢,不要怕,不過一個死人罷了!”隨即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三皇子妃,冷聲斥道:“你帶她來這裏做什麼,難道不知道她膽子小,經不得嚇嗎?”

    三皇子面色恭順,歉意中又帶着委屈道:“是魏側妃說這邊熱鬧,要過來看看的。”她話還剛落音,三皇子便冷哼了一聲,目光冷然,“你做正妻的,難道不應該照顧好她,她年紀還小,你也與她一同胡鬧嗎?!”

    雲卿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訓話的幾人,三皇子妃面色恭謹,與其說溫柔,倒像是麻木,半垂的眼眸遮住了瞳仁的神色,低眉順眼的聽着三皇子的喝斥。她微微的勾了勾脣,又看了一眼像是嚇怕了的,一直埋在三皇子懷中的魏側妃,冷冷的笑了笑。

    要是真怕的話,剛纔聽到有人死了的時候就不要去花園之中,現在看完了熱鬧,卻裝的這樣的柔弱可憐,說到底,不過是耍心計,要三皇子妃更難看罷了。

    她又看了一下三皇子,他訓斥三皇子妃的時候,眼底的憎惡真是一點都不掩飾,好像那魏側妃是被三皇子妃拖了去看死人一般。男人一旦偏心起來,就會被人蒙了心,遮了眼,完全看不到擺在面前的真相,所有的一切都根據自己的臆想來決定,真是可怕!

    “雲卿,剛纔可真是驚險啊,我差點就以爲你會被抓去牢裏了呢!”林真從一旁蹭蹭的跑了過來,朝着雲卿瞪圓了眼睛。

    雲卿朝着她微微一笑,搖頭道:“這不是真相大白了嗎?是誰做的事情,怎麼也掩藏不了的。”

    Wωω▪ ttκá n▪ CΟ 林真偷偷的看了一眼御鳳檀,壓低了聲音道:“那侍衛長得真一般,世子比他帥一百倍也不止,也就只有安玉瑩那個得不到的,纔會去找長得有點像的人來代替,虧她也好意思!”

    林真是真以爲安玉瑩和那侍衛有私情,心裏又憋不住話,對着雲卿都倒了出來。

    雲卿餘光瞥了一下御鳳檀,見他也在與走過的官員說着話,那姿態當真是倜儻俊逸,無人能及,脣角便越發的溢出和柔的笑來,“她人都死了,就不要再說了。”從某個角度來看,安玉瑩也算是個可憐的,人死了,一切也就散了。

    林真點點頭,林夫人走上來,對着雲卿道:“世子妃。”然後轉頭望着林真,一臉不爭氣道:“一會不看着你,你又亂跑了。”

    雖然是責怪的話,但是聽的出其中的關心,顯然林真這個活潑的性子平日裏沒少給林夫人找麻煩。

    “娘!”林真皺起俏皮的眉眼,輕輕地剁了一下腳,顯然覺得林夫人在雲卿面前說她很丟臉。那天真可愛的模樣惹得雲卿會心的一笑。

    林夫人看看女兒,再看一眼姿態優雅高華的雲卿,暗裏嘆了一口氣,當初林真對御鳳檀也是有一點兒女情懷的,她也想過將女兒嫁給御鳳檀,根據剛纔的事情來看自己女兒單純天真,要應付王府裏已經皇族這些事務,恐怕是不行的啊。

    花園的湖泊佔地頗廣,從林蔭間有一座拱形蜿蜒的飛橋相連,像是一道彩虹跨越。魏側妃看到那迤邐的飛橋,便往上走去,三皇子正與官員說話,自是不能只照顧着她。

    三皇子妃便在後頭喊道:“魏側妃,小心一點,橋樑太高,我們繞道而行。”

    魏側妃斜睨了她一眼,輕輕一笑道:“一座橋而已,我怎麼會走不過去。”說罷,便拉起了裙襬,朝着橋上走去,就在這時,她忽然腳下一滑,在身後的婢女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猛地從橋坡之上滾了上去,跌入了湖水之中。

    衆人一陣驚呼,此時雖然是五月,然而水中的氣溫則是相對較低,魏側妃先是一摔,而後跌入了話中,性命自然是無礙,可肚子裏的孩子就難說了!

    “還不快下去將魏側妃救上來!”三皇子妃臉色一變,急急的朝着橋邊跑去,完全不顧儀態的喊着,旁邊有那懂水的婆子已經跳了下去,游到湖心救魏側妃。

    雲卿見前面一下變得格外的熱鬧,人羣熙攘中只見一個全身溼漉漉的女子,被人抱着往着前面跑去,還伴隨着三皇子的一陣陣怒吼,她拉住一個丫鬟一問,這才知道是魏側妃落了水。

    她眉心微微一蹙,走到那橋邊去看,望到湖邊的草地之上,有一隻掉落的鞋子,她彎腰撿起來一看,這是一隻茜紅色串珍珠葫蘆的盆底鞋,鞋底是用木塊做成的,增加人的高度,顯得腿長,身形更加窈窕,正是現在京中流行的款式。

    雲卿翻過來看那鞋底,只見那鞋底簇新,上面勾勒着極淺的花紋,四周磨成了圓形,大大降低了鞋子的防滑度,這樣的鞋子,只要路面稍微陡一點,溼一點,很容易便會滑倒。

    她微微一笑,看來這做鞋子的人,對魏側妃的性格還是很瞭解的,正想着,三皇子妃便從前面走了過來,她看到雲卿,目光落到了鞋子上,先是一愣,隨後便換上了柔和的笑意,道:“世子妃,你手中的鞋子可是在這湖邊撿到的?”

    雲卿道:“是的,看這樣式,似乎是魏側妃的。”

    三皇子妃點頭道:“是啊,剛纔落水的時候,不小心將鞋子掉了。”

    “不知魏側妃如何了?”雲卿出於禮貌的問道。

    三皇子妃嘆了口氣,頭上端莊的鳳首步搖輕輕的晃動,越發顯得她眼眸柔順,“已經請了御醫過去看了。”

    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雲卿卻明白,魏側妃肚子裏的胎兒,是凶多吉少了,她略勾了脣畔,將手中的繡鞋遞給了三皇子妃,“魏側妃吉人自有天相,這鞋子我剛撿起,三皇子妃就過來了。”

    三皇子妃知道,雲卿定然是從鞋子上看出什麼來了,可是雲卿什麼都沒說,還表明她剛撿到,其他的一概不知。這是向她示好,她略微猶豫了一下,接過了鞋子,對着雲卿道:“謝謝。”

    “不用謝,剛纔你也幫了我。”雲卿淡淡地道。

    三皇子妃微愕之後,又露出一抹笑容來,那素來寬和的目光裏露出一絲羨慕的顏色,“今日看到你,我突然覺得很羨慕,世子信任你,愛護你,爲你說話,與衆人辯解。”

    雲卿看着她那笑容裏透出來深深的寂寞,垂眸道:“各人有各人的福氣,三皇子妃也會有的。”此時不管是謙虛,還是含笑承認,都無疑有一種炫耀的成分在內,雲卿選擇了繞開這個話題。

    三皇子妃頷首一笑,“你是個聰慧的女子,我要將鞋子拿過去,下次有機會再聊。”說完,便轉身走了。

    “你對三皇子妃倒是不錯。”御鳳檀從樹林間走出來,狹眸朝着雲卿眨了眨,顯然他也看到了鞋底。

    雲卿搖了搖頭,道:“一個可憐人罷了。”

    她遙望着三皇子妃的背影,挺拔端肅之中帶着一抹寂寥,魏側妃在生辰宴會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這位正妃,三皇子還幫着魏側妃責罵三皇子妃,可以想象,在府裏,三皇子妃除了這個頭銜和身份,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她不想說三皇子妃和魏側妃誰是誰非,但是雲卿身爲正妻,她自然是對正室有一種同類支持的心理,更何況剛纔‘荷包事件’的時候,三皇子妃本可以不說話的,但她開口幫雲卿說了一句,也許三皇子妃是處於一種正妻的微妙心理,看不慣安側妃那得意的樣子,但是對於雲卿來說,在那樣也許說一句就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時候,三皇子妃能開口,的確是不容易了。

    如今她不過也就是行了口舌方便,不把這件事說出來而已。

    更何況,她也不是什麼正義之士,看到不平之處就要站出來指出,三皇子府裏的爭鬥,又關她什麼事呢。

    御鳳檀點頭道:“三皇子做的確實有些過了,今天宴會上人人都看到了三皇子妃被魏側妃欺辱的連辯解都不敢。誰又會知道,寬厚淳和的三皇子妃會動手腳害魏側妃。”三皇子以前的確不會如此,可隨着魏側妃家中勢力的漸漸增長,以及三皇子妃家中的淪落,對比就愈發的明顯了起來。

    若是三皇子不這麼偏心側室,三皇子妃也不用如此。女人的戰爭,大部分都是由男人引起的,最終他們卻覺得一切都是來源於女子的妒忌和小氣。

    雲卿笑了一聲,沒有將這句話說給御鳳檀聽。因爲她懂得夫妻相處之道,並不是將所有的話說與對方聽便是維繫關係的最好方法,有些話,是不方便對丈夫說出來的。

    御鳳檀拉起雲卿的手,在脣邊一吻,聲音輕柔,“別想了,我們回去吧。”

    還好,她不用像三皇子妃一樣與其他女人去爭寵奪愛,雲卿朝着御鳳檀恬美的一笑,鳳目裏卻流露出一絲凌厲來,“回府之前,我想去一趟寧國公府。寧國公府,一定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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