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重生之錦繡嫡女» 070 步步爲贏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重生之錦繡嫡女 - 070 步步爲贏字體大小: A+
     

    就在當天晚上,問兒根據雲卿的吩咐,半夜緊盯,結果和另外一個值夜的媽媽捉住了鬼鬼祟祟的在院子裏轉悠的雪蘭。

    雲卿看着跪在面前,手腳被捆在一起的雪蘭,冷笑了一聲,拉了拉披着的大氅袖子,不言不語的喝着茶。

    本來抱着禁閉嘴巴,什麼都不說的雪蘭,看到雲卿一聲不吭,好像只打算欣賞她被捆的樣子,並不打算質問她,但是沉默也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她開口道:“小姐,你半夜讓人抓奴婢來,是爲了什麼事?”

    雲卿見她終於開口說話,卻是反咬一口,說是自己抓她來,擡手將茶盞輕輕放下,流翠素來討厭她,擰眉道:“你半夜鬼鬼祟祟在那幹什麼?”

    雪蘭見到是流翠問她,本來這些時日就積累着對流翠的不滿爆發了出來,橫眉道:“什麼鬼鬼祟祟的,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只是半夜睡不着,到院子裏走走而已。”

    “半夜睡不着?你犯的着到院子裏面挖坑嗎?”流翠見她死咬着不打算說,頓時反駁道。

    雪蘭聞言,卻不看流翠,只轉頭望着雲卿,看着她面色淡淡,一雙鳳眸卻是幽幽的如同燭火一般,心內覺得小姐的樣子不怒自威,隱隱有些害怕,強辯道:“我挖什麼坑了……”

    青蓮從外面進來,手上拿了一個東西,遞到雲卿面前,只看了一眼,雲卿的臉色便隱隱含着慍怒。

    ‘啪’的一聲,一個小布人丟到了雪蘭的面前,那布人身上貼着‘御席明’兩個字,身上扎滿了長針。

    邊上流翠一看,深深的抽了一口氣,幾乎是驚愕的捂着嘴,“這是陛下的名字!”她跟在雲卿的身邊,學習過認字,而問兒和青蓮,兩個人在聽到流翠的話,更是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小布人滿臉驚駭。

    這種小布人,在有人怨恨他人的時候,會在上面貼上那人的生辰八字,刺上銀針,埋在地下,以作詛咒之用,而雪蘭埋得這個,在上面寫着明帝兩字,雖然沒有生辰八字,一樣是死罪啊。

    明帝最爲討厭厭魘術,曾經宮中有妃子利用厭魘術術爭寵,被發現後,立即被打入冷宮,其家人也全部落獄。

    而這個小布人埋在雲卿的院子裏,若是一旦被人發現,竟然敢詛咒聖上,雖然別人會覺得不合理,但是厭魘術就是厭魘術,不管怎麼說,一定會將整個沈家打入谷底,之前一切的努力和封賞將會隨之東流,甚至會惹來滅門之禍,要知道,那個妃子利用厭魘術,並不是針對明帝就落得全家入獄。而沈家這個,那不是滿門抄斬?

    “這個東西,是從你剛纔挖的坑裏面埋出來的,你不能否認了吧。”雲卿忍着內心裏的強烈憤怒,望着雪蘭的兩隻眼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燒透。

    雪蘭望着雲卿,又看着那小布人,臉色寫滿了震驚,“不,我埋的不是這個,不是這個……”顯然,再孤陋寡聞的她,也知道這個小布人是什麼東西,會惹來什麼罪!

    “你埋的就是這個,不過表小姐告訴你,這裏面裝的不過是讓我不舒服的東西,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上面寫的是陛下的名字。”雲卿的聲音越發的溫柔,可是落在雪蘭的耳中,宛若魔鬼一般,她看着那燦若星辰的一雙眼眸,臉色煞白,方纔明白,自己這些日子,一直以爲偷偷摸摸,不惹人注意的行爲,早就收在了小姐的眼底。

    看着雪蘭變化的神色,雲卿肯定雪蘭也不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雪蘭是貪心,是有向上爬的**,可上輩子云卿也記得,雪蘭的膽子並不大,她沒有韋凝紫那種爲了利益,一切都可以犧牲的狠毒心腸。

    當年厭魘術的事情鬧的很大,就是民間也沸沸揚揚的,所以人人都知道這個東西的可怕,一旦被官府知道有誰家用這個,立即就可以以殺人罪逮捕起來。

    雪蘭自然也知道這一點,她若是埋下詛咒明帝的小布人,那麼整個沈府也會被牽連,作爲沈府的奴婢的她,自然也得不到好下場。

    此時她再顧不得其他,後背有冷汗從背上流出,她埋下這個,是等同於要毀掉整個沈府,小姐雖然脾氣溫和,可是對於不忠的人,一定是嚴懲的。

    “小姐,饒了奴婢吧,表小姐告訴奴婢,說這個只是讓你頭疼發燒,不能參加慶賀宴會的,奴婢不知道這個竟然是厭魘術!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一下又一下重重的磕頭聲撞在青石地板上,發出嘭嘭的聲音,雪蘭是用力的磕頭,不一會滿額頭都是鮮血和青腫的痕跡,她仍然不知疼痛一般,猛烈的磕着……

    看着她的樣子,雲卿眼眸裏沒有一絲的動容,上一世被雪蘭背叛,重生以後,她並沒有將所有的怨恨都積累到雪蘭身上,在她發現避無可避的時候,她還想着,也許這一世,會不一樣,只要雪蘭不再動懷心思,她並不介意,留着她在身邊,在院子裏。

    可是人心這個東西,真的太難把握了。

    她也相信,雪蘭是被韋凝紫利用了,可是若是雪蘭一開始就沒有異心,如何會被利用,就算是埋的讓她頭疼腦熱的小布人,那也同樣的是背主了,雪蘭就不曾想過,這個小布人萬一是詛咒她死的呢?!

    鮮血從額頭留下,流過雪蘭在沈家越養越姣好的面容。

    在場的流翠,問兒,青蓮,卻沒有一個人覺得她可憐,她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一個可以幫着外人埋厭魘術在自家小姐院子裏的丫鬟,實在是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她一說完,青蓮立即帶着問兒,出去挖小布人,而云卿盯着雪蘭看了好一陣子,纔開口道:“好了,你別磕了。”

    雪蘭擡起鮮血淋漓的面容,眼眸裏卻露出驚喜的神色,“小姐,你原諒奴婢了嗎?”

    雲卿淡淡的一笑,“你犯下這麼大的錯,我若是隨便原諒你,你也不可能相信,如今我要讓你將功贖罪。”

    雪蘭本以爲一定會被懲罰,不是打死,也會被髮賣,卻沒有想到會聽到有一線生機,立即如雞啄米一樣點頭,道:“小姐你儘管吩咐,奴婢一定好好的將功贖罪!”

    “嗯,你額頭上的傷怎樣,這一出去就給人看出來磕頭弄的,可不大好。”雲卿望着她額頭磕破的傷痕,輕聲道。

    雪蘭知道雲卿這是不想人家知道今晚的事,雖然捨不得將臉弄破,但比起死來,毀容算不的什麼,低頭道:“小姐放心好了,絕對沒有人會知道的。”

    “那就好。”雲卿深知雪蘭骨子裏這種奴性,她要是依附於誰,就會使勁一切的法子去巴結誰,此時韋凝紫陷害於她,在她心底,已經不相信韋凝紫了,而可以供她投靠的人,只有雲卿了,所以她不擔心雪蘭會傻到自覺墳墓,“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跟表小姐說,小布人已經都埋好了。”

    “好的。”雪蘭連忙應道。

    ……

    待雪蘭走了以後,流翠才低聲道:“小姐,你怎麼放那個禍害走了,她那樣的人留在身邊,可不能省心的。”她記得小姐不是那種心慈手軟的人,在她腦海裏,可記得小姐拔劍對着沈氏族長的那種狠厲,怎麼會對一個叛主的人手下留情。

    雲卿站起來朝着內室走去,聲音從前方傳來,到了流翠的耳中,有一種飄渺的感覺,好似在重重煙霧之下,帶着森森的寒意滋滋的冒出,“我若是現在就將她處置了,豈不是惹了韋凝紫疑心?”

    流翠這纔想起,是啊,雪蘭埋小布人的事,肯定要和表小姐說的,若是雪蘭一下子不見了,不管是用的什麼藉口,表小姐那細心的人肯定會覺察出不對的,到時候小姐的安排就不好實行了。

    “可是想想真的不甘心,揪着這麼大的錯,不可以將表小姐抓去官府關起來。”流翠咕噥道。

    雲卿坐在牀沿邊上,微笑道:“拿着這個去揪她,豈不是把事情鬧大了,雪蘭雖然是幫她埋的小布人,可雪蘭究竟是我的丫鬟,到時候事情鬧了起來,讓人知道沈府有厭魘術,你說別人會怎麼覺得?”

    “表小姐肯定不會承認,說小姐要栽贓她,然後她就扮可憐哭,說什麼沈府容不下她,到時候這個小布人給別人看到,就真正坐實了沈府的罪名了。”流翠不甘心的將這一句話說出來,圓圓的臉上盡是不甘。

    雲卿聞言淺笑,她還一直覺得沒機會狠狠的拔掉這顆寄居在沈府毒瘤,如今她送上來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浪費。

    次日,雲卿見到雪蘭,果然見到她臉上從額頭到臉頰,都有一條蹭出來的疤痕,聽流翠說,雪蘭對人說,是她上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摔到地上,蹭傷的。

    三日後的宴會,沈府門庭若市,車馬停的整個一條街都是滿的,前來賀喜的賓客不少,除了生意上往來的朋友,也多了一些地方的官宦。

    雖然撫安伯只是一個爵位,沒有實質性的權利,可到底是陛下賜予的,而且雲卿那個韻寧郡君可是實打實的證明着陛下對沈家的重視,不管心裏願意不願意,面子情還是要做到的。

    沈茂和謝氏招呼着各方的客人,聽着各種恭賀,老夫人調養了許久之後,也由碧萍和碧菱扶着,坐在廳上,看着沈府的一切,旁邊有婦人湊趣的和她說着話,她笑眯眯的點頭,很是開心。

    雲卿一身也打扮的很莊重,她穿着偏襟水紅撒虞美人花亮緞水長褙子,粉紫鑲邊上繡着玉蘭花,流雲髻上簪着一隻赤金蝴蝶簪,一頭垂下一顆珍珠到頰邊,顯得皮膚若水,鳳眸清若秋水,莊重中又不失少女的青春。

    雲卿一面和周圍的人說着話,如今那些沒有品級的夫人小姐看到她都是要見禮的,她和緩的帶着笑容,一一回了禮,儀態大方,禮儀標準,甚至根本就看不出,這個郡君之位是剛剛得封的,仿若與生俱來,高雅端莊,惹得一時間許多的夫人看着她,滿口的讚譽,不斷的交口讚歎,沈家這個女兒可謂是絕色。

    雲卿餘光望着韋凝紫還沒出現,眼底的光芒越發的耀眼,直至宴會馬上要開始了,她才從門前姍姍來遲。

    一襲水藍色的百褶裙,裙襬有着連綿不斷的銀絲百合花,清秀純潔的百合映在藍藍的湖水裏,她梳着簡單的單螺髻,上面簪了一朵淡藍色的絨花,顯得那張柔弱嬌美的臉,更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風範。

    一進來,衆夫人就從頭到尾的打量她,顯然是還記得上次皇后說她母親在病,她還濃妝豔抹出席,此次見她穿着素淡,雖沒開口說什麼,但是面容上都顯不出什麼熱情來了。

    韋凝紫自一走出來,就看到衆人望着雲卿的眼神,是充滿了驚訝和讚歎,還有豔羨,充斥在耳邊的都是對雲卿的讚美聲,而自己一走出來後,雖然眼神也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可是裏面的內容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憐憫,厭惡,鄙視,各種各樣的視線交雜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一種深深的屈辱感。她將這種屈辱感化作惡毒的詛咒,沈雲卿,今日,就是你和沈家榮耀的開始,也是你們破滅的開始!

    雖然心內對韋凝紫不怎麼在意,她如今寄居在沈家,看在沈家的面子上,其他人還是和韋凝紫虛應着。

    一個夫人問道:“你母親如今怎樣了?”

    韋凝紫面帶憂愁道:“還算好,只是她身子一直不好,我很擔心。”

    夫人感嘆道:“真是可憐,好好的怎麼就只能躺在牀上了,留下你伺候她。”

    韋凝紫捏着帕子,眼角盈淚,“若是娘能好,讓我做什麼都行。”

    “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

    韋凝紫又擦了幾次眼淚後,和人說了幾句後,便看到一個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大聲道:“死人了,死人了……”

    她的聲音突然又突兀的插了進來,讓所有人都轉頭望向她,謝氏更是急忙道:“你在亂說什麼!來人,還不把她拖下去!”

    那丫鬟口中大喊,“真的……真的死人……”

    謝氏惱怒這丫鬟在宴會上出現,立即讓人堵上她的嘴,韋凝紫卻搶先一步攔在前面,滿臉關切之色道:“姨母,這丫鬟有話要說,你就讓她說完罷!”

    “胡說!今日宴會上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把人拖下去!”謝氏望着韋凝紫,語中含着凌厲之色,她對這個姨侄女的感情,已經在謝姨媽不斷的鬧事之中,慢慢的消耗了,如今府中丫鬟大喊大叫,這個姨侄女不幫忙掩飾,還在這胡言亂語,她心頭說不出的失望和惱怒!

    “姨母,你不要動怒,我只是擔心罷了,畢竟今日來的客人多,萬一這丫鬟看到的是哪個客人呢?”韋凝紫滿臉的擔憂,頓時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立即查看身旁的家人還在不在。

    有好幾位夫人想起自家的女兒剛纔說要出去賞梅,不由的擔憂起來,望着謝氏道:“沈夫人,要不讓丫鬟說完吧。”

    面對衆人的壓力,謝氏只得點頭,“你們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

    “還是讓丫鬟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韋凝紫又插嘴道。

    顯然謝氏的話遠遠沒有家人的安危來的重要,幾位夫人急切看着謝氏,謝氏沒有辦法,不得已的轉頭,吩咐婆子將那丫鬟放開。

    “說,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死人啊,荷花池裏面有一具死人!”丫鬟渾身發抖,顯然被看到的景象給嚇呆了,謝氏看她的樣子,並不像是說謊,心裏也開始擔憂了起來。

    “快,帶我們過去看看!”幾位夫人聽到荷花池裏有屍體,更是擔憂自家的女兒,這天寒地凍的,一不小心滑進池子裏不是沒有,自家女兒可不會游水啊!

    一羣人就這樣簇擁着往荷花池裏面趕去,有擔心擔憂的夫人,有純屬看熱鬧的,總之個個都是十分着急的往前走。

    韋凝紫最爲積極的走在前面帶路,生怕大家走錯了地方。

    而云卿走在後面看着她急切的背影,暗裏冷笑,安雪瑩和雲卿並排走着,一面道:“雲卿,你表姐好似生怕你家中不夠熱鬧一樣。”

    “可不是,看她那樣,就知道和章洛一個德行,惟恐天下不亂。”一直沒有露面的章瀅今日也隨着潁川侯來沈家道賀,她走在雲卿的側後方,想着韋凝紫方纔的舉動,冷冷不齒。

    雲卿微笑,“先去看看再說吧。”

    沈家的池塘不少,稱作荷花池的只有一個,便是按照荷葉的形狀和脈絡砌的一個池塘,池塘裏面種滿了荷花,許多夫人都知道那個地方。

    此時冬日,殘荷已經拔去,池塘裏只有冰冷的湖水泛着冷光,而其上飄着一具女屍,臉朝下的浮在幽幽的湖水之上,說不出的森寒冷意。

    有一個夫人看着那女屍穿着淺綠色的比甲,已經忍不住的叫了起來,“我家鹿兒今天就是穿的綠色衣裳……”

    謝氏聽言,渾身發冷,若是在宴會上死了哪家的小姐,沈家真是說都說不清楚了,旁邊有三個會水的婆子立即遊了下去,合力將人撈了起來。

    待把人放下來之後,將面轉向天的時候,死白的面容上有一道大面積的蹭傷,雲卿微微凝眸,韋凝紫真的夠狠。

    只聽一個丫鬟驚聲道:“這……這不是雪蘭嗎?”

    韋凝紫站在屍體面前,雙眼盈淚,捂着嘴駭得往後退了一步,“雪蘭,她,她不是表妹你的丫鬟嗎?怎麼會死在湖裏呢?”

    一句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雲卿的身上,雲卿視線先在雪蘭已經沒了生息的面容上望了一眼,目光波瀾不起擡頭看着韋凝紫,她那結合了擔憂,害怕,失望的眼神,讓雲卿感嘆這種精湛的演技,點頭道:“是的,雪蘭的確是我的丫鬟。”

    “那她怎麼會死在湖中的?”韋凝紫爲雪蘭的死很悲傷,看着雲卿含淚問道。

    “我也不知道,昨晚她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在湖中了,表姐你知道嗎?”雲卿看着韋凝紫,眸光如同幽冷的湖面,帶着泠泠的光華流轉。

    “我怎麼會知道。”韋凝紫連忙否認道,“我不過是擔憂怎麼府中會無緣無故死了一個丫鬟而已。”

    謝氏看到雪蘭後,眉頭便皺了起來,好好的宴會上,竟然死了一個丫鬟,還是女兒院子裏的丫鬟,要是給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說!

    一個婆子忽然注意到雪蘭的手,喊道:“你們看,她手中抓了一個東西!”

    立刻有人上去扳開雪蘭冰冷的手,只見她手中握的是一方白色的絲帕,是上好的絹絲做成。

    韋凝紫看到那方白色絲帕,眉頭飛快的蹙了一下,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這個帕子是什麼時候被雪蘭抓去的,她記得那時候雪蘭的手上並沒有東西啊。

    再仔細的一看,只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絲帕,上面沒有任何的圖案和標誌,不由的放下心來。

    “這絲帕材質很好,可不是丫鬟能用的起的。”安夫人站在一旁,看着那絲帕的材料,蹙眉說了一句,當知府夫人久了,也有一點分析案情的能力,此時她這麼說,其他夫人也附和着說這種絹絲細膩柔軟,她們都很少有。

    韋凝紫故作驚疑的看了一眼,然後道:“表妹,我記得這絲帕,你可好像有兩條一樣的吧。”

    雲卿點點頭,非常痛快的承認道:“是的,這帕子我的確有兩條。”

    韋凝紫似乎很是驚訝,然後又露出不忍的樣子,“雪蘭怎麼會抓着你的帕子呢,她是你的丫鬟,又抓着你的帕子,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

    她的話點到爲止,自有那好熱鬧的人多嘴,“難道這丫鬟是被人故意推下去的?”

    “可是爲什麼要推下去,難道是因爲發現了什麼祕密?”韋凝紫看了雲卿一眼,故作疑慮道:“表妹,這丫鬟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不小心推她下去的?”

    好,終於開始釣她上當了。

    雲卿微微一笑,“不是,表姐大概是以及之心度他人之腹了。”

    她話中的諷刺很濃,可韋凝紫並不氣怒,她只要想到等下會發生的場景,根本就不在乎如今這點諷刺,臉上露出一點生氣的神色,“我也不相信是表妹下的手,可是今日這麼多人在這裏,這丫鬟手中還拿着表妹的帕子,雖然丫鬟賣身做了奴婢,生死由主人來定,可是傳出去,對錶妹你的名聲總是不好的,如今你已經是朝廷封賜的郡君了,更不能讓那些流言蜚語損害你的名聲。”

    “噢,表姐如此爲我着想,那我應該怎麼做,才能不被這些流言蜚語損耗我的名聲呢?”雲卿面容很平靜,眉宇裏有一絲掩飾不了的焦慮。

    韋凝紫看她上鉤,立即大義凜然的思忖了一會,“如今衆多夫人在這裏,若是這丫鬟是表妹命人推的,那肯定院子裏有痕跡,讓人去搜一趟,若沒發現什麼便可以洗清表妹你的嫌疑了,說不定只是這個丫鬟看你的帕子好看,然後拎出來不小心滑進去也說不定。”

    謝氏一聽說要搜雲卿的院子,當即開口道:“怎麼可以隨便搜查屋子?”

    韋凝紫早有準備,轉頭淡淡道:“姨母這是怎麼了,不過搜查下屋子就可以證明表妹的清白,你爲何不敢了?”

    這話其實已經有不恭敬的成分在其中了,謝氏看着韋凝紫目光裏的猖狂,氣的渾身發抖,她要是說不準,就是承認是雲卿下手將這個丫鬟推入湖中的,可是讓人隨便搜女兒的屋子,這本來就是一種侮辱。

    “要搜就搜,不過,我想說,既然要搜,那就一起搜,這種帕子,只要有這種白色絹絲的,我們府中哪個院子裏的丫鬟做不出來啊,而雪蘭落入水中,也不一定是因爲我的原因,要知道,也許她是因爲知道了其他人的祕密,而被人推入水中,也說不定。”雲卿面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望着韋凝紫,“表姐的院子也要一起搜。”

    望着那深不可見底的雙眸,韋凝紫忽然覺得渾身冰涼,她彷彿覺得,今天又走到了一個陷阱裏,她今日的一切,都是經過精密的安排,先是引雪蘭出來,將她推在湖中淹死,然後將雪蘭的死往雲卿的身上引,依此在衆人面前尋到理由去搜雲卿的院子……如此安排,步步爲營的設計,沈雲卿又如何得知。

    她忍住這種通身的寒意,暗道一定是自己以前在她手中吃過敗仗,留下了陰影,她肯定不知道,等一下等待沈府的將是什麼滔天大禍!

    於是韋凝紫面上越發和氣的笑道:“既然表妹這麼說了,那就讓人一起搜吧。”這個時候她一旦拒絕,那麼就會落入自己的那句‘不讓搜就是有鬼’的陷阱中去。

    “那就你派兩個丫鬟,我派兩個丫鬟,去各自的院子裏搜吧!”雲卿提議道,韋凝紫也覺得這種公平,再加上謝氏派了李嬤嬤和琥珀一起跟着她們做見證。

    眼看這宴會是弄不成了,但天氣寒冷,總不能讓人都圍在荷花池邊,謝氏忍住心中的不安和憤怒,招呼着夫人小姐們往宴會廳中走去。

    而方纔不見了的三位小姐,原來是走到偏僻的湖邊去看梅花去了,剛回到宴會廳,還在奇怪怎麼沒看到衆人在了。

    此時也沒人有交談的心情了,好好一場慶賀宴會,變成了這樣,人人都是坐在位置上,偶爾壓低了聲音說上幾句話。

    韋凝紫似乎胸有成竹,坦蕩的坐在雲卿對面的一個席面上,等會兒好欣賞雲卿的表情,而云卿根本就不正眼看她。

    她的左邊和右邊坐着安雪瑩和章瀅,三個人正在說着話呢,安雪瑩不安道:“雲卿,她們該不會搜出什麼東西來吧?”

    安雪瑩一直被保護的很好,相比之下,之前被保護的更好,而這一年來被打擊磨練的更多的章瀅就更會觀察顏色了,她看雲卿坐在位置上,氣定神閒,眼眸裏更是一絲波瀾都未起,笑道:“安雪瑩,你就別多想了,保證搜不出來的。”

    其他的人不說話,她們三人也不好再多說,只好等待着,但是很奇怪,竟然沒有一個人想着要走,不知道她們心內是抱着怎樣的想法,總之沒有一個人辭行,和主人一起等待着結果出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韋凝紫身邊的紫霞,紫薇,雲卿身邊的青蓮,問兒,謝氏身邊的琥珀,由李嬤嬤帶着走到了大廳裏面來。

    衆人都發現,李嬤嬤的手上提着一個袋子,袋子垂落下來,裏面應該裝了一些東西。

    韋凝紫眼底帶着笑意,望着李嬤嬤殷切的站了起來,“李嬤嬤,你們搜到了什麼東西嗎?”

    李嬤嬤盯着韋凝紫,眼神裏射出來的目光,恨不得化成天雷,將她活活霹死在這裏,“有,當然有搜到東西。”

    韋凝紫沒有看着李嬤嬤,目光一直停在那個袋子裏面,李嬤嬤的目光此時在她的眼底,那都是因爲發現了髒東西後的憤怒。

    謝氏看着那個袋子,面色微冷,問道:“在哪搜到的,裏面是什麼東西?”

    李嬤嬤收回盯着韋凝紫的目光,恭敬的回道:“回夫人,大小姐的院子裏搜查過了,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倒是在菊客院的時候,從樹上掉下了一包東西。”

    ------題外話------

    昨天燒退,今天又發燒…。



    上一頁 ←    → 下一頁

    放開那個女巫三界紅包群寒門狀元西遊大妖王最強妖孽
    三國之召喚猛將會穿越的流浪星球唐朝好地主明天下我的大小美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