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就連穆老您也沒有發現兇手的存在?”
徐聞見到了穆老。
穆老的情緒看上去還比較穩定。
雖然剛剛失去了他的繼承者,但是太一道其實有兩位繼承人。
所以這個損失對於太一道來說不算太大。
但是,死的人終究是穆老的徒孫。老人內心還是十分的悲痛的。
那穆老聽後,顫抖着聲音說道。
“大意了啊!”
“往我自稱人瑞,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還是被算計。”
“當着老夫我眼皮子底下,殺了我的愛徒。簡直罪無可恕,罪無可恕。”
穆老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而徐聞則是比較冷靜,開始了他的分析。
“如果連穆老您都沒有發現的話,足以證明這個兇手的實力,恐怕遠遠超乎了你我的想象。”
“你們可還知道,參加這場封印大會當中奇人異士當中,可有實力接近與你們的大佬?”
徐聞顯然有些懵頭懵腦。
誰知道這次的計劃竟然完全被看穿。
不僅如此,還被兇手聲東擊西,殺了個措手不及。
這兇手不單單實力強悍,恐怕智商也搞得可怕。
聽了徐聞的話,穆老突然目光一冷,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就將我所知道的幾個嫌疑人給帶來。”
很顯然,這場封印大會,來了很多的高手。
其中有的人,甚至不弱於五大道門的掌教。
如果說誰能夠當着穆老的面,殺了劉韜的話。
那麼就只有幾乎不弱於他們的高手。
……
兩個小時之後,穆老召集了七位大佬來到了會議室。
這七人,無一不是大佬級別的人物。
在修行界,那都是一呼百應的存在。
他們只是出於對穆老的尊重,所以纔會出現在這兒。
否則以徐聞的段位,根本就沒有跟他們對話的資格。
“我來給你一一介紹一下吧!”
穆老開始帶着徐聞介紹在場的七位大佬。
“坐在第一個位置的,名叫邱煥生。乃是上清派掌教。一生編撰數百道經,以經入道,是一位得道高人。”
“坐在第二個位置的,名喚浮雲子。乃是神霄派掌教。所掌握的神霄符籙術,與正一道的金光遁符術,茅山陰符籙齊名。是一位不弱於米掌門的符籙高手。”
“坐在第三個位置的,名喚商辛集。乃是積善派大德,一生積德行善,是大慈大悲者。也是我很敬重之輩。”
“坐在第四個位置的,名喚魯行舟。乃是丹鼎派高人。已煉成了大爐鼎,不弱於全真的陸玄機。”
“坐在第五個位置的,名喚龍鬚子。乃是茅山派掌教。茅山術無雙,符籙術更是強大。在場恐怕無人不畏懼。”
“坐在第六個位置的,名喚諸葛玄。乃是佔演派高手。諸葛家族目前的當家人,繼承祖師爺八陣圖,陣法無雙。”
“坐在第七個位置的,名喚顧長天。乃是一名散修。自稱逍遙散人,一生行走江湖,不弱於人。我曾與之交手,不分勝負。”
……
穆老一口氣介紹了在場的七人。
徐聞聽後,內心駭然。
不愧是大佬,每一個的身份都十分的可怕。
不是掌教大德,就是修行高手。
這麼多高手齊聚山江市,什麼異靈膽敢放肆?
面對這麼多大佬,徐聞甚至都不敢大聲的說話,更不敢與之交流。
可是案子還是要繼續查下去的。
“我想請問,在座的各位昨晚睡得可好?吃了什麼?”
徐聞隨便問了幾個問題。
其實對於徐聞來說,這些問題沒有任何的意義。
之所以這麼問,只是爲了讓面前的這些大佬們放鬆警惕。
然後徐聞好從他們的表情中,看出什麼。
畢竟徐聞可是一位微表情專家,能夠從衆人的表情當中,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面對徐聞的詢問,這些大佬們一個個都不屑一顧。
當然,看在穆老的面之上,他們還是勉爲其難的回答了徐聞的幾個問題。
從第一輪的詢問來看,徐聞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
隨後他繼續深入詢問道。
“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來參加封印大會,是不是別有用心?”
當徐聞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的表情都開始變得古怪了起來。
徐聞開始迅速的捕捉他們的表情,最後他鎖定了兩位。
一位是茅山的龍鬚子,一位是散修顧長天。
二人的表情明顯告訴了徐聞,他們來這兒是別有目的的。
當然,這並不能說明,他們就是兇手。
只能說有一定的嫌疑。
所以,徐聞走到了那位龍鬚子前輩的面前,然後問道。
“敢問前輩,今天早上你去凰河邊見了什麼人??”
當徐聞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對方頓時擡起了眉毛,眼神中閃過一瞬的狐疑。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凰河?”
“而且你又怎麼知道我是去見人的?”
茅山的老道士顯然有些驚訝。
徐聞擡起手來,指了指自己的大腦,然後說道。
“推理!”
“你的布鞋上沾了黃泥,而且還沒幹,雖然不多,但是表明你早上出去過。”
“這種黃泥一般只有在凰河邊纔有。”
“而且你身上還沾了香蒲的粉,這種香蒲一般只生活在河邊。而據我所知距離這裡最近的,而且長滿了香蒲的地方,只有東江大橋下面。”
“所以您應該是去了東江大橋吧?”
“而且您身上還有一股淡淡馬丁香菸的味道。我相信前輩您應該不會抽菸,而且這是一種女士煙。”
“所以,您去見了一位女士對不對?”
“一大清早,去江邊見一位神秘的女士。這就讓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了。”
“所以我很好奇,前輩您早上去見的人是誰?”
當徐聞說出這話的時候,對方明顯虎軀一震。
他沒想到對方只是觀察了一下自己,竟然知道了自己這麼多的情報。
甚至連自己去見了什麼人都一清二楚。
對於徐聞來說,這點推理不算什麼。
可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簡直不可思議。
“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龍鬚子站了起來,雙目嗔怒,死死的盯着徐聞。
徐聞見狀,咧嘴笑道。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偵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