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一夜未睡,他一直注視着背上的那張黑色鬼臉。
黑色鬼臉有巴掌大小,有嘴有眼,像是在嘲笑徐聞。
面對這種非自然現象,徐聞反倒是出奇的鎮定。
他很想看看,這傢伙能夠做什麼妖。
結果那黑色鬼臉,一夜未動。
直到清晨,鬼臉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徐聞穿上了衣褲,他突然想起了米婭的爺爺。
不信邪的他,貌似有些相信了。
他匆匆忙忙趕到了警局,然後將剛剛上班的米婭叫到了辦公室。
米婭以爲徐聞要她做的報告,那是她連夜做出來的報告。
“徐探長,五名死者的類比做出來了!他們果然都有一個共同點。”
“他們都去過同一家醫院,聖安醫院!”
“這件事待會兒再說,你跟我說說,你爺爺到底是做什麼的?”
現在的徐聞哪兒還有心思破案,更重要的是,他基本上已經知道整個自殺案的原因,
肯定就是與他身上的那黑色刺青有關。
徐聞突然提及了爺爺,小警花米婭愣了一下。
“徐探長,你突然問我爺爺做什麼?”
米婭說着,眉梢微微一凝。
“徐探長,你氣色有些不好。山根凹陷,印堂發黑,我爺爺說,這是大凶之兆!”
“我,貌似中邪了!”
徐聞絕對想不到,中邪這種話有一天也會從他嘴裡面說出來。
“給你看個東西!”
徐聞說着,從座位上坐了起來。
此刻,辦公室的門是關着着。
徐聞當着米婭的面,立刻脫掉了外面的大衣。
米婭當場就愣住了。
她沒有說話,而是嬌羞着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只見徐聞脫掉大衣之後,直接脫掉了裡面的白色打底衫。
一時間,徐聞那小麥色的肌膚暴露在了米婭眼前。
徐聞經常去健身,所以能夠明顯的看到他胸前的八塊腹肌。
以及性感的馬甲線!
當他露出自己健美的身材的時候,小警花米婭露出了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徐探長,你要讓我看什麼啊,好羞羞!”
小警花說着,目光忍不住往徐聞的馬甲線看去。
而徐聞根本就沒有在意米婭那訝異的目光,他轉過身,然後背對着米婭說道。
“看到了嗎?”
米婭擡頭一看,只見徐聞被對着自己,露出了結實兒強壯的後背。
但是後背十分乾淨,什麼都沒有。
“看到什麼?”
“你結實的後背肌嗎?”
米婭也是一臉發懵。
徐聞愣了一下。
“背上沒有嗎?一張黑色的鬼臉啊!”
“一張黑色的鬼臉?徐探長,你是要逗我嗎?”
米婭很認真的說道,他以爲徐聞在自己背上畫了一張鬼臉,然後故意逗他開心。
“逗你個鬼,該死,不在後背了嗎?”
相比於米婭的一臉懵逼,徐聞此刻可是恐懼至極。
那個黑色刺青會移動,而且就在他的身體上。
“不在身上?難道在腿上?”
徐聞說着,似乎根本就沒有在乎羞恥,畢竟都這個時候了,誰還在意羞恥。
他直接扯開了皮帶,然後將褲子脫了下來。
結果這一幕,剛好被闖進他辦公室的副隊長,看到了。
“老徐,聖……”
副隊長苟富貴剛一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徐聞上身**,正在脫褲子的那一幕。
而他面前,站着一個驚慌失措的小白兔,不,小警花。
“啊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
苟富貴趕緊關掉了門。
徐聞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現場的尷尬,繼續脫褲子。
咔嘣!
房門再次打開,露出了副隊長苟富貴的狗頭。
“那個,老徐,我建議你們還是去隔壁玫瑰酒店,這辦公室的隔音不好。”
“他們那兒的情趣套房裡面,有一張超大的水牀。”
“還有,小心你的老腰!”
苟富貴說完,再次關掉了門。
他的話,貌似信息量有點兒大啊!
徐聞沒有深究,顯然自己的行爲被誤會了。
反正都被誤會了,他也不打算停下來。
拔掉了褲子,再脫掉了鞋,徐聞檢查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地方。
大腿,腳底,胳肢窩……
“不見了?怎麼可能,早上明明都還在。”
徐聞相信,那個黑色刺青絕對在他的身上。
可是現在全身都檢查完了,除了,一個地方!
徐聞看着自己的海綿寶寶內褲,然後擡頭看向了面前的小警花米婭。
此刻的小警花,早已經是暈頭轉向,渾身發軟,不知所措了。
“徐,徐探長,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我不接受婚前X行爲的。”
“你,你要是想跟我那個,你就要先追我,等我們先成爲男女朋友,再向我求婚,只有結婚之後,才,才能……”
小警花臊紅着臉頰,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徐聞終究還是衝動了,現在貌似都不好解釋了。
本來以爲脫掉上衣就能夠找到那個黑色刺青,現在那玩意兒,又躲起來了。
最後的內褲,徐聞終究還是沒有脫下。
他這張老臉,今天算是丟盡了。
還是保留點最後的體面吧!
“帶我去你家,我想見見你爺爺!”
徐聞趕緊穿上了衣服褲子。
小警花愣了一下。
“咦?徐探長,你,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把東西放一下,我去開車!”
徐聞說完,披上了大衣,然後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快步離去。
辦公室外,一羣同事怔怔的看着瀟灑離去的徐聞。
隨後他們再看向了躡手躡腳走出來的米婭。
米婭用文件夾擋住了臉,然後嬌羞萬分的跟着徐聞跑了出去。
留下整個局裡的人,一陣凌亂。
“他們還真去開房了?”
“情趣酒店?”
“大水牀?”
“所以說,老徐纔是老司機,剛來幾天的小警花,就被我們老大弄到手了。”
“本以爲我纔是局裡的撩妹高手,沒想到我們老大,深藏不露啊!”
“我好像忘了交代什麼!”
“副隊,你要說什麼?”
“很重要的事,突然想不起來了!”
苟富貴想了一會兒。
突然驚慌失措的衝出了大門,然後朝着已經開車準備出去的徐聞,大喊道。
“老徐,別忘了帶套!”
吱吱吱——嘎!
老司機一個急剎車,差點把車上的小警花顛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