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你居然敢給他用毒!你給我回來——”
看到傑西卡張狂地向外面走去,她的笑聲是那樣喪心病狂,洋洋得意,蕭逸恆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他轉身快步來到冷睿楓的身邊,“老大,爲什麼不告訴我們,難道你想等到發作時,才讓我們知道嗎?”
冷睿楓當初本來可以逃過被迫注射,只是那女人的威脅讓他放棄了這個舉動。
尤其外面的戰士們都受傷了,即便他當時反擊成功,甚至挾持住傑西卡放過大家,也很難全部逃出……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充盈着一股臨危不懼,他平靜的說道:“逸恆,我沒事,即便等會發作,我也會控制住自己的。”
蕭逸恆心裏悶的說不出來話,這麼長時間以來,他抓了數不清的毒販,沒有一個人不是後悔當初吸毒的,而且只要接觸一次,那便是無法逃脫的黑暗世界……
想到老大一會所面臨的痛苦,他的心就更是無比沉重!
而此刻難過的人不止是他,連遠在Z國的黎繪暖也是格外的煩悶。
她挺着肚子,在新搬來的臥室裏來回走來走去,小巧的額頭上佈滿薄汗……
她試圖和肚子裏的寶寶們溝通,“小傢伙們,你們今天怎麼了?怎麼老是動來動去的,媽媽的心都快被你們移了位置。”
記憶中,從懷孕到現在,三個寶寶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不安過。
麪館的阿婆大概是聽到臥室裏傳來的話,她在外面敲門進來。
“暖,你今天怎麼還沒有睡?天啊,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她忍不住擔心起來。
黎繪暖蒼白的一笑,“阿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三個小傢伙在裏面動來動去,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一樣。”
奇怪的是,她只要想到昨天這個時間,冷睿楓過來找她說的那些話,就更加心情煩悶。
阿婆拉着她的手來到牀邊,“好孩子,辛苦你了,我最近回鄉下都沒有顧及到你,今天嘉偉跟我說才知道,康敏爲什麼讓你搬了上來……說實話,我覺得你老公應該還是對你有情義的,否則也不會拿了一百萬——”
“阿婆,我們已經離婚了,再說這些已經無意義了。”黎繪暖及時地打斷了她。
阿婆無奈的搖搖頭,“好吧,那你快上牀躺着吧,也許過一會就睡着了,有事情再叫我。”
黎繪暖點點頭,看着阿婆離開了臥室……
而阿婆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的兒媳婦康敏在不遠處向她招着手。
阿婆感到很奇怪,“你怎麼這個時間還沒有睡,平常不是早都睡了嗎?”
康敏望了望黎繪暖的房間,然後趴在阿婆的耳邊說道:“媽,我有個事情想跟你商量下,你跟我進屋來,是關於黎繪暖的。”
“神祕兮兮的,搞什麼?”阿婆直覺上認爲,這個兒媳婦想的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而在進了康敏的房間,聽到了她講的一通話後,阿婆更是氣到差點說不出話來!
“你說什麼?你想跟黎繪暖要一個孩子?”她忍不住提到嗓音說道。
“媽!你小聲點,我跟你說,你看她那樣子,前夫給的錢一分不要,她拿什麼養孩子,靠着一直在咱家刷盤子洗碗嗎?所以我和嘉偉想好了,她這三個孩子裏面,肯定有個男孩,到時候我和嘉偉抱來養,正好,我們兩個又要不來孩子——”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啊!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給你!”阿婆指着兒媳婦數落。
康敏一看她這態度,可不樂意了,“那你說怎麼辦?我去檢查過很多次,醫生都說我沒毛病,有毛病的是您兒子!與其領養一個別人家的孩子,還不如跟黎繪暖要一個,整好,她孩子的基因還是那個冷氏總裁的,絕對是無可挑剔的!”
其實,她心裏想的還有,將來沒有錢了,還可以以此爲藉口,跟那位大總裁要點資金什麼的,這簡直就是兩全其美的計策!
阿婆似乎是也有些動心了,不過,她是以自己的兒子和兒媳要不來孩子考慮的……
康敏繼續支招道:“媽,其實,我還有一個想法……”
阿婆斜眼看了看她,不耐煩的說道:“你講吧。”
康敏的表情很興奮,繼續道:“既然黎繪暖已經離婚了,星寶又天天媳婦媳婦地喊她,要不要讓她們成了一對……到時候我和嘉偉不要她孩子也行,反正都是星寶的,都是咱們宋家的。”
就知道她不會想到什麼好主意,阿婆嘆了一口氣,滿腹心事的走出了她的房間。
只聽兒媳在後面喊道:“媽,你好好想想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而此時,躺在牀上的黎繪暖,根本不知道隔壁的女人正在計謀着她的孩子和未來……
她越發的睡不着,腦海裏浮現越來越多的,都是冷睿楓的身影。
這對相距上千公里的戀人依舊是心有靈犀,能感受到對方的處境般……
在地牢裏的冷睿楓第三次無法控制的掙開戰士們的強制,痛苦地撞向牆壁時,大家繼續沒有放棄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壓制着他!
“老大,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你一定要忍住!忍住!我們決不能向毒癮屈服!”蕭逸恆一直在他的耳邊鼓勵着!
“啊——”
冷睿楓歇斯底里的痛苦尖叫着!
他覺得全身都在疼痛,像有人在用鋒利的牙齒不斷地啃噬着他,他終於能夠明白爲什麼那些沾染一次毒品就無法自拔的人……
他額頭全是豆大的汗珠,呼吸越來越急促——
蕭逸恆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解開他的衣兜,然後從裏面拿出那塊石頭放在他的眼前!
“老大,看着它,這是嫂子送給你的,你一定要堅持住!等我們出去,我們兄弟們一起幫你追回她,到時候,等三個小傢伙出世,你們一家五口都會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他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和哽咽……
冷睿楓看到那塊黑色的石頭,眼裏佈滿紅血絲,骨骼都在疼痛,他一直都在忍耐!
他大喊一聲“暖——”
粗礦沉重的聲音響徹在地牢內,聲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