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顛簸着,隨着大隊人馬向前。
晗月被司空琰緋攬着腰靠在他身上,舒服的眯起眼睛。
有這麼個又暖又結實的人肉墊子在後面還真是舒服。
不過剛纔她擅自在衆人前說了那麼一番話,也不知他會不會不悅。
要知道這傢伙可是很容易翻臉的。
以前還總是兇巴巴的對自己,捏的下巴生疼。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好像對自己改變了許多,她也漸漸開始瞭解他有時甩臉色並不是真的生氣,而是他習慣於繃着臉。
“想什麼呢?”身後傳來司空琰緋低啞詢問。
晗月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剛纔妾身無禮了。”
沒有經他同意便出言駁了那五位賢士。
司空琰緋露出一絲苦笑,“罷了,所幸孤習慣了。”
晗月驚喜的眨巴着大眼睛。
他這話什麼意思?聽這話好像是在說,他對自己有縱容之意。
她想從他的眼中看個究竟,但司空琰緋卻轉頭去看窗外,好像已然忘記了剛纔自己說了什麼。
她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臉,逼迫他把臉轉回來。
司空琰緋驚訝的看着她,她鮮有如此霸道的時候。
晗月咯咯一笑,小嘴湊了上去,“吧唧”一下親在了他的臉上。
司空琰緋嘴角扯了扯,強忍住將要形成的微笑,“你這是在勾引孤。”
晗月嫣然一笑,“那又怎樣。”
司空琰緋呼吸漸沉,“此處是在馬車上。”
“那又如何?”晗月笑意更盛,捧着他的臉再次將小嘴湊上去,丁香暗吐勾住了他的舌頭。
司空琰緋氣息紊亂,扣住她的後腦反客爲主,反侵回去。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大王,紮營了,公子洛言請您前去一敘。”外面傳來護衛的通稟之聲。
司空琰緋全身一震,如夢方醒。
萬般不願的鬆開懷裏的人兒,低頭仔細打量,只見晗月朱脣微啓,*連連,與他一番糾纏後雙頰更顯嬌豔欲滴。
晗月以袖掩脣咯咯的笑,“洛言還在等着大王呢。”
司空琰緋眸光忽暗,不但沒有出去,反而一把捉住了她反扣到身下,俯身一口咬在她的頸側。
晗月疼的叫出聲來。
外面候着的衆人聽聲覺着不妥,全都悄然後退了些,與馬車拉開距離的同時警戒起周圍來。
馬車裏,晗月委屈的瞪着他,“幹嘛咬我……”
“真真狡黠如狐妖。”司空琰緋端詳着剛纔被他咬過的地方,再次俯身下去。
晗月嚇的大叫起來,“我錯了,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剛纔她注意到隊伍要紮營,所以才故事挑逗了他。
誰知道這火起的容易,想消卻難了。
讓她意外的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再咬她,而是用舌頭舔在了剛纔被咬疼的地方。
“紮營後不可亂走。”司空琰緋低低吩咐句,放開她起身出了馬車。
外面衆人見他出來全都低了頭,誰也不敢之與對視。
望叔這時走過來:“大王,公子洛言詢問是否要在林中紮營,看天色晚間會有雨,在林中尚且能避上一避。”
司空琰緋隨口“嗯”了聲,接着往前走。
望叔擡頭看了一眼,猛地喚了聲:“大王且慢!”
司空琰緋轉過頭來。
望叔倒吸了一口涼氣,司空琰緋面帶微紅,眸光清亮,眼角眉梢竟帶着七分春意……這樣子……這樣子如何能去見公子洛言。
望叔忙改口道:“路上風塵太大,大王不如稍事梳洗後再去也不遲。”
司空琰緋頓了頓,他也似覺出心緒有些紛亂,於是喚人取水來,又換了乾淨衣裳再去尋洛言。
晗月躲在馬車裏直到司空琰緋走了纔敢出來見人。
望叔看着她連連搖頭。
周圍那些護衛瞥見她脖子上的清晰咬痕,一個個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誰不知他們大王生性冷清淡漠,就連在女色上都極爲收斂,要不然也不會年過三十還沒有子嗣。
沒想到對上月夫人,竟然在馬車裏就飢不擇食起來。
月夫人還懷着孩子……大王還真下得去口。
“夫人,您沒事吧?”牙上前詢問。
晗月羞了個大紅臉,她本是爲了捉弄司空琰緋,沒想到反把自己摺進去了。
“沒……沒事……啊!”晗月慌慌張張的下車,結果踩到了自己的裙角,一頭栽下去了。
幸好牙伸出手接住了她。
“屬下失禮了。”把她放到地上,牙微微有些失神。
剛纔懷裏的那個觸感讓他現在還沒回過神來,難怪平時丹陽王總是喜歡抱着她,原來她的身體竟是這樣軟……
軟的好像一下子就能攥出水來。
晗月急着躲進帳篷把自己藏起來,並沒有注意到牙的異樣。
紮好營,花城抱着她的寶貝罐子過來看她,見到脖子上的咬痕哈哈大笑。
“丹陽王牙口不錯啊。”花城笑的雙肩亂抖。
晗月恨恨咬牙,嘀咕着:“你也不怕把你的寶貝罐子掉到地上去摔了。”
“烏鴉嘴。”花城伸手捏住了她的臉頰。
晗月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花城要比司空琰緋那個傢伙還要惡劣,雖然她是個女的,可是在調戲她的方面比司空琰緋還過份。
“放手!”晗月氣的想要咬人。
“聽說晚上會有雨,不如我們現在出去轉轉。”花城提議,整個白天都待在馬車裏,就連她也覺得不爽。
於是兩人帶着護衛離開帳篷。
隊伍紮營在一片林子裏,林後不遠有座高坡,花城一時興起,拽着晗月爬上去。
牙看到晗月被花城拖拽着嚇壞了,晗月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司空琰緋會拆了他們的骨頭。
“月夫人,您慢一些。”牙急急叫道。
晗月這時已經被花城拉到坡上去了。
此時暮色漸沉,四野荒寂,只有坡下營地閃爍着火把的光亮。
“活在這個鬼地方……什麼時候纔是個頭。”花城嘆息着,語氣中帶着晗月無法理解的傷感。
晗月放眼向荒野中望去,一片漆黑。
牙這時也跟着登上土坡,突然他一把扯住晗月。
“那是什麼?”他眯起眼睛盯向遠處。
這時其他幾名護衛也爬了上來,他們都是習武之人,眼力比晗月要尖的多。
“是……是敵襲!”
遠遠的黑暗中,一隊人馬正趁着夜色,悄然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