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在我不是小心眼的人。算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只當之前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放心，我回宮就封你做我的皇后，以後後宮就你一個人，好吧？”
“嗯，可以。”
“放心，朕一定會好好寵愛你的。”鳳熙霂一邊說着，一邊在柳卿言的脣上偷了個香。
柳卿言挑眉：“所以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多謝陛下的寵幸？”
“不用客氣，多大點事兒啊……”鳳熙霂笑了笑，“怎麼說呢，其實我之前沒好意思說。”
“什麼？”
“我這不是懷孕了麼。我覺得可能和我懷孕有點關係。”
“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不舒服，就是一下子那方面比較……有想法，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柳卿言的理解能力也是一等一的，鳳熙霂這麼一說，柳卿言立馬就瞭解了。
“想要了是嗎？”
“唔……是的，我想寵幸你了。好久沒有寵幸我的美人兒，我有點想了呢。”鳳熙霂一邊說着，還一邊用手指勾着柳卿言的下巴，“我的美人兒啊……”
柳卿言邪魅一笑：“看來陛下這是想要好好寵幸我了，是吧？”
“是。”
“瞧瞧你這一副昏君的模樣。”
“那又怎麼樣？在牀上昏庸一把，也不是什麼壞事，況且我還沒回宮呢。”
“那就讓我好好伺候你吧。”
本來就不大的牀，兩個人擠在一起就很容易發生點什麼……於是就真的發生了什麼。
鳳熙霂覺得，像是這樣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確實省了很多空間，一下子這張牀就變大了呢。
這一次對兩個人來說都算是久別重逢了，兩個人的情緒都比較激動。
其實也可以理解，畢竟之前他們兩個人雖然在一起，但是並沒有正式相認，所以也不好真的發生什麼關係。
鳳熙霂不是個隨便的人，柳卿言也擔心本來好好的，結果一沒控制住，興許他們的關係就尷尬了，所以她除了在旁邊保護鳳熙霂之外，什麼都沒多想過。
呵呵，好吧，什麼都沒想是假的，但是他做的還不錯，因爲他就算想了……那也什麼都就沒做。
現在既然鳳熙霂要寵幸他……那很好，那他就要好好伺候伺候霂霂，好好享受享受被寵幸的感覺。
柳卿言在前一天晚上寫的信，第二天早晨宮裏就收到了。
“謝合去找過霂霂他們的麻煩了。”
“什麼？”葉皓晟一聽這話嚇了一跳，“那霂霂怎麼樣？有事嗎？”
“沒事，你別擔心。不過霂霂有個想法，他想把謝合給抓了。”
“他要抓謝合？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嗯，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看他的計劃好像還不錯……”
“什麼計劃？”
“霂霂是想讓他自己做誘餌，然後再去對付謝合。他的想法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覺得確實可行。其實他的想法和我的倒是不謀而合，我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我沒想現在就動手，我想的是等你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然後你去自投羅網，咱們直接把謝合幹掉……沒想到霂霂也是這麼想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那你就告訴霂霂讓他別輕舉妄動，等咱倆……”
“他們兩個人就在外面，我覺得不如就讓他們去吧？”
“可是霂霂不是也懷孕了嗎？我覺得讓霂霂去的話……太危險了。”
“沒事，還有柳卿言在呢。我倒是覺得這不失爲一個可以讓他們兩個人培養感情的機會……”
“還培養什麼感情啊。柳卿言的信上都能把霂霂的想法寫出來，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說明什麼？”
“這說明他們兩個人已經在一起了，他們的感情已經穩定下來。霂霂是什麼樣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如果他們的感情沒有趨於穩定，如果霂霂還沒想好接受柳卿言，那你現在根本就不可能見到柳卿言在信上寫這些東西，霂霂有了想法之後會自己直接去做的，不然他擔心柳卿言會攔着他。柳卿言既然還能在信上這麼些，這就說明霂霂和柳卿言商量了，說明霂霂也開始在乎柳卿言的想法了。”葉皓晟笑着說道，“咱們家霂霂終於開竅了。不過好在他是在孩子生出來之前開竅的，這讓我這個做父後的很是欣慰。我本來還以爲霂霂這個呆腦子這輩子恐怕都不能開竅了呢。”
“我就說嘛，咱倆誰都不笨，怎麼到了他這就這麼缺心眼？看來咱們霂霂只是腦子有點緩慢，沒那麼聰明而已……”
“那你要答應他？”
“我是這麼想的。”
葉皓晟沒說話。
“怎麼，不放心？”
“說實話，其實謝合到底想要什麼，咱們的心裏都清楚。他想要的不是霂霂，是我。其實謝合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他的目的就是想抓走霂霂，然後讓我難過，讓我自投羅網去換霂霂。所以我覺得其實霂霂去了也沒多大的用，倒不如我去呢。”
“晟兒，你別擔心。”
“我也想盡早把謝合這個活該給抓起來，現在如果我不出現的話，我想……很難。”
鳳霖鈺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的想法。這樣，先讓霂霂他們去做，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再去幫忙。反正伺機而動就是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擔心霂霂，你也得相信他們一次。他們都長大了，不要總把他們當成孩子了。”
“嗯。”
“那我去回信。”
“你要在信上寫好讓他們注意安全啊。抓不抓得到謝合其實沒關係，就算他們抓不到，我們還能想別的辦法。但是他們一定得注意安全，尤其是霂霂，霂霂現在還懷着孕呢。”
“好，我會按照你說的，把這些都寫上。不過我相信有柳卿言在，他也會好好保護霂霂的。”
“是啊。柳卿言對霂霂是真的很好……我覺得柳卿言都能趕上你了。”
“這是霂霂的福氣。霂霂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他以後也一定會很幸福。”
“他已經很幸福了。”葉皓晟感嘆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霂霂都長這麼大了……我們的年紀也大了。”
“然而我們還是這幅模樣，一直都沒變過。”
“是啊，將來霂霂和柳卿言也是會這樣的。”
“所以他們會一直都在我們身邊。”鳳霖鈺抱着葉皓晟安慰道，“我知道你在感慨什麼，李公公的年紀確實不小了……他是看着我從小長大的。”
“可是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地離開……我的心裏也不是滋味兒。總有一天我們身邊的朋友，甚至是我們的孩子都會……”
“晟兒，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是永恆的。”
“那我們呢？”
“所謂的長生，所謂的容顏不改其實也只是一個階段而已。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不是嗎？我們只是體質的問題有這樣的不同，我們又不是神仙。我們的身體是這樣的，但我們有抵擋不住其他的天災人禍。所以我們要做的是珍惜當下，你說呢？”
“嗯，你說的對。”
“至於身邊的人，盡力對他們好，這就夠了。”
“嗯，我知道。”
不管過了多少年，他的晟兒都沒變過。
他的晟兒心思一直都很敏感，很容易感動，很容易感慨……當然，這也只是他的一面罷了。
如果真的遇到什麼危機，他的晟兒還是可以冷靜從容地調度，絕對不會掉鏈子。
是的，這就是他的晟兒。
“你現在要保持愉快的心情，肚子裏還有個孩子呢。”
“唉，一說到孩子，我就更得感慨了……霂霂一下子就是個女兒啊，我都已經生了四個，加上肚子裏的這個就五個了，竟然還是兒子。你說咱們倆會不會沒有生女兒的命？”
“不會吧？大概只是沒到時機。”
“一次沒到就算了，這麼多次都沒到，也真是讓人心灰意冷。”
“你也別這麼早就心灰意冷。咱們有那麼多時間，慢慢來唄。”
“我的目標就是生一個女兒，生了女兒之後我就再也不生了。”葉皓晟頓了頓，“其實就算生了女兒，我們那麼疼她愛她，最後還是會……”
“晟兒，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悲觀，總想一些難過的事？”
“也不只是今天才想的，之前也想過，就是沒繼續往下深思。這不是現在謝合出現了麼，我在想着如果我去和謝合見面，爲了南越國，爲了百姓和他同歸於盡什麼的……”
“別胡說。”鳳霖鈺呵斥道，“說什麼同歸於盡？本來我就猶豫要不要讓你去管這件事，現在聽你這麼說，我覺得我絕對不能讓你去了。不然你一去就想着同歸於盡。”
“這不是最壞的打算麼？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總是希望先把事情往最壞的地方想。”
“晟兒，我不會讓你出事的，絕對不會。”
“好，我相信你。我也就是這麼一說，你別太介意。我想你道歉，以後我再也不這麼說了，好不好？”
“你除了要保證再也不這麼說了之外，你還得保證你再也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好，我保證。”葉皓晟緊緊地抱住鳳霖鈺，“我保證不再胡思亂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