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我感覺頭頂上的天空,有什麼東西墜落下來了。。wщw. 更新好快。
我擡頭仰望,瞳距漸漸緊縮,眼睛徒然瞪大。
“那是……”
蔡維青猛地大叫:“閃開!”
我瞪着眼睛轉過身跑出一截路,把在那裏的兩個‘女’孩,不由分說的撲到在地,下一刻,剛剛我所在的原地,掉落了一隻巨大的東西,樓層震動,地板被生生撕開。
好在不是豆腐渣工程,鋼筋‘混’泥土還算牢固。
待我快速爬起來細看,這分明是那隻變異喪屍,只不過相比於前幾天,它竟然長高了一米多高,體型更加龐大,羽翅更加堅硬……
難道是嗅到了這裏的活人而來的嗎?可是那些活人已經被其他喪屍幹掉了,因爲一下下了大雨,所以才發現了我們嗎?當時它莫名走掉,很可能是也嗅到了其他活人吧?
總之無論怎麼猜測,變異喪屍已經在我們面前了,沒有了我的血液的掩蓋,它會把除了我和直升機內、沒被雨淋到的雲煥和蔡妍之外的人,吞下肚腹
!
“見鬼!”
蔡維青躲過變異喪屍的偷襲,後退一個翻滾,把剎那又撿在了手中。有傷的黃岐清有王得的幫助,還算有驚無險,也並未被它傷到。
我和王得也快速把剛剛丟掉的槍拾起,只要這隻變異喪屍有所異動,我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按下扳機,如若迫不得已,連腰間掛着的手雷也要派上用場。
“蘇刑哥!”
蔡妍擔心的叫我一聲,淚水滑落。雲煥在旁邊桀桀怪笑着,伸手接住幾滴豆大的雨,似乎打算看好戲。
“吼!”
變異喪屍仰天長嘯,猩紅‘色’的眼中是孩子找到媽媽的那種興奮勁。
我想我們倖免不了一場血戰。
樓頂的積水倒映着張牙舞爪的閃電。猙獰的怪物在對我們咆哮,它一躍而起,目標是我們!
雨斜斜劃過我們的臉頰,蔡維青和王得舉槍瞄準,專‘射’其雙眼。
我的風衣隨風而動。但我沒有參戰。我的職責只是保護身後的兩個‘女’孩。身手極差的我,根本不能參與這種級別的戰鬥。
那口能吞下西瓜的大嘴,對我們‘露’出鋒利的獠牙,大爪破風、擊碎雨滴,向一臉冷定的蔡維青拍下。
判斷極佳,蔡維青開出一槍,向側面一躍,硬是躲開了如此迅猛的攻擊。他的頭盔掉落在地,不算長的黑髮被風吹刮,眼中臨危不懼,面‘色’平板,卻隱隱流‘露’一種‘逼’人的氣勢,猶如殺胚
!
儘管槍口一直爆發出怒放的火光,但幾天不見,怪物更加皮糙‘肉’厚,愣是沒能給它造成什麼傷害。
好在體型龐大的它,並不怎麼靈活,短時間內,竟然還沒傷到兩個敏捷如猴的人。
雷聲陣陣,大雨滂沱。
我知道這樣和喪屍僵持下去,他們絕對不會好過。
果不其然,蔡維青的剎那,被拍到了遠處,雖然他本人躲過了沒什麼事,但他已經沒有了熱武器可以戰鬥。
近身戰鬥並不適合狙擊,但特種隊長蔡維青就是敢近身狙擊,並且堅持了這麼長時間,才16歲的少年就能做到這樣的地步,證明了“不是稚嫩就不能勝任”這句話的真理。
正在遠處揪心觀望的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他們面前是這樣的廢材。如果不是我無能的話,蔡妍是不是就不會被抓過去了?如果不是我無能的話,是不是也能幫到蔡維青?
我想變強,想和蔡維青一樣強,或是更甚。
可是變強不是想變就變的。我不是奧特曼,擁有逆天的變身器。
然而不是沒有了熱武器,蔡維青就不再戰鬥。稍微喘了口氣,他‘抽’出那把金‘色’軍刀。他告訴過我,這把刀叫捕鯨叉,很有名的。
我有些詫異,用一把刀和這麼巨大的怪物對峙,是要與其‘肉’搏嗎?
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這樣一句話,沒有武器,就用手腳來戰鬥,沒有手腳,就用生命來戰鬥,沒有生命,就用心來戰鬥。書上說,只要有敵人,那就不能放棄戰鬥。
他做的真好。
主動進攻,依靠怪物笨重的特點,以進攻爲防守。
雨夜中,捕鯨叉泛着光芒,繞過怪物的一次攻擊,蔡維青腳踩水‘花’,猛然跳躍而起,找準機會,一刀‘插’進岩石一樣的皮膚,然後快速‘抽’出,後翻落地。再次躲過變異喪屍的攻擊。
大雨落在發燙的槍管上,立即蒸發
。王得換下一個彈夾,後退一步,擡頭繼續掃‘射’。
以前被俗稱爲“飛‘毛’‘腿’”的他,加上瘦小身形,更是讓變異喪屍抓不到王得的身影。
就像兩隻蒼蠅,它們在你耳邊嗡嗡飛來飛去,但你就是拍不到它們。不過蒼蠅總會‘精’疲力盡,只要它還在飛,你就有拍死它的那一刻。
王得不是軍人,雖有“飛‘毛’‘腿’”之稱,可身手畢竟沒有蔡維青好,體質和耐力也不行。
再一次咬着牙換彈夾的時候,他一個沒留神,連槍帶人被拍飛到直升機後面,‘蕩’開積水,滑行了好長一段距離。好在這棟樓面積夠寬,能夠容下一個怪物與我們戰鬥,他也沒有不幸墜樓而亡。
儘管如此,王得依舊受了傷,雖然還能爬起來,但因此也吐了好幾口瘀血。
我擔心的大叫:“得哥!”
他給了我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卻一點都不放心。我覺得我在這裏坐以待斃,真是一個可笑的做法,儘管我沒多少戰鬥力,也不應該像一個窩囊廢一樣縮在這裏,我是廢材,但不是鼠輩。
蔡維青現在可是一個人在戰鬥,我要去幫他。
我跨出第一步,蔡維青似乎就知道了我的意圖。他一刀劃在怪物身上,藉助靈敏的身手,從怪物胯下竄過,然後喝止了我,“你別過來!我拖住它。樓下的喪屍快要上來了……”變異喪屍嘶吼一聲,擡起粗壯的腳往蔡維青踩去。
滾落於積水當中,他再次躲開,接着道:“你快去堵住鐵‘門’!然後……”
電光閃過,照亮的是一條油漬、粗如樹幹一樣的大手,正劈開黑‘色’的空氣,拍向蔡維青。
毫不畏懼,蔡維青直接跳起,蹬在橫掃而來的怪物手臂上,一刀‘插’入,藉助它甩手的力道,和自己落地的引力,給怪物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毫不拖泥帶水,落地後再向後滾了兩圈,接着才說:“帶着她們先去直升機裏面……”
和其它喪屍不同的是,這個變異喪屍的‘肉’‘色’不是腐爛的,從皮‘肉’翻開的這條長長的口子就可以看出
。不過蔡維青依舊沒能重創變異喪屍。不僅是怪物皮糙‘肉’厚,還有它那強大的癒合能力。
金‘色’的彈殼從怪物的**中被擠出,落到積水裏,發出一聲悶悶的脆響,水‘花’輕輕漸開。
重重吐出一口熱氣,落到口前的雨被他吹飛,蔡維青趁怪物對他狂吼的這段時間,‘摸’出兩個手雷轉動刀柄。黑夜中,他的眼睛格外雪亮。
大雨如注,斜斜打在我的臉頰。我愣愣的等着他的下句話。
“在那裏等我。我等會兒趕到……”
冷風把他的頭盔吹滾了幾圈。變異喪屍輕輕扇動鋼鐵般的巨翼,又一輪向那個勇敢的特種少年撲擊而去。
我微微發愣。
我只覺得自己很可笑。
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在血腥暴力的戰鬥當中,沒有發言權,所以兩個‘女’孩子一直躲在我背後,在心中默默爲他們加油……而我居然和她們一樣啊,我居然無能的站在這裏,和她們一樣,在爲他們捏汗……
我低頭嗤笑我的沒用,脖頸好像套着沉重的枷鎖。一腳踢開積水,我轉過身跑到鐵‘門’那裏,把斷掉的鐵鏈重新捆綁。
我想喪屍已經在爭先恐後的爬樓梯了,過了這麼久,樓下的人應該也都死光了,王得他們的味道很快就會被喪屍聞到——而我,就只能用這扇鐵‘門’暫時阻止他們,然後保護兩個‘女’孩——這應該是我這個廢材,現在所能夠做的事了。
炸雷徹響半空,我握緊突擊步槍,護着兩個‘女’孩從樓頂邊沿,正在繞往那架民用直升機的所在處。
世界在下雨。
積水倒映我們瘦小的身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