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時候一樣,無繪一睡覺,就立馬不理外界了,只要不重要,她是不會醒的。,
而這一次卻反常了。在我偷偷靠近的時候,她徒然睜開雙眸,都嚇了我一跳。
“哥,該睡覺了
。”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我尷尬的“哦”了一聲,不敢再動分毫。但過了一會,我還是不自覺的向她縮動,不知道她身上有什麼,我就是控制不了這種‘誘’‘惑’。
近在咫尺,我連她微弱的呼吸都能感覺到。和我同齡的黑長直堂妹,發育非常完好,‘精’致啊面孔和妖嬈的身段,無疑不是出現在小說上的人物,現如今就和我同‘牀’。
心臟在砰砰跳的我,一直在忍着想抱着她睡覺的衝動。
“哥!”離得超級近的一張臉上的美目,又睜開斜眼看我,“你想找揍是不是?”
“呃……”我張張嘴,還是一個辯解也說不出。有時候她就是這樣霸道,霸道得我都有點怕她。
“小時候的事情你還想幹呢?”
她的嘴角居然有一絲淺笑。
我急忙搖頭,訕笑道:“沒有啊。大秋天的覺得冷,擠擠暖和。”
沒有理會我的解釋,她輕吐二字,然後重新閉上雙目,“睡覺。”
“哦。”我應了一聲,翻過身抹掉頭上的汗珠,又懊惱的拍拍額頭,暗罵自己慫貨一個。
“哥。”
她突然喚我,我驚喜之下‘欲’翻回身,卻被她叫住了。
“別動。”我聽出她話中的焦急,“你頭髮怎麼回事?這裏怎麼變白了?”
說話的同時,她一手扶着我的腦袋,一手蔥指的指尖輕捋着我鬢角的頭髮。我纔想起,昨天下大雨讓我們被喪屍發現的生死一瞬,我的一部分頭髮變成了白‘色’——這都是過後蔡妍告訴我的。
當時我就奇怪了。當時我就感覺血液中有什麼東西在竄動着。但又有那麼多奇怪事在我身上發生,我也沒再去管這頭髮,沒理身上的異常。(. 棉花糖)敘述的時候忘了說這一點,現在,倒是給她擔心了。
“沒事
。”我聽話的沒動,任她的手指摩擦着我的頭髮。
“怎麼沒事?肯定是你天天想事情想出來的。你成天發呆就是在想事。”
我不禁苦笑,真是關心則‘亂’,就算我成天想事白了頭髮,也不至於只白鬢角的兩撮頭髮吧?
我也懶得解釋,等到她安下心來,就不會這麼想了。
“乖了,你怎麼就不相信你哥我?真的沒事。”
她略帶嗔怪的語氣道:“你小時候內向得要死,悶葫蘆一個,什麼事都憋在心裏不說出來,每次都要我問。”
“啊,這個……”如果不是她控制了我的腦袋,我說不定會撓撓頭,“我內向的話,我以前還敢親你臉啊……”
這一說我自己都臉紅了。本以爲她也會尷尬的不去接話,但我的黑長直堂妹,總是不會計較這些東西,也不管這是有多麼的令人尷尬。
“那是你和我熟。只要你和誰熟,你就會變賤。”說到這裏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下,“哥,你就是個悶‘騷’!”
第一次聽見她這樣評價我……頓時我有點失落。“悶‘騷’”就是個貶義詞,被喜歡的人這樣說,多少是被打擊了,因爲喜歡的人都說了你不好,那就說明他喜歡你的的機率很小了。
“哥,我又沒嫌棄你,別不開心嘛。”她輕輕說,背對着她的我,聽出了認真的口氣,“哥哥很好的。”
我沒說話,也沒有動。
“哥哥。”她輕輕戳我的臉。
我不爲所動,依然不語。
“哥哥!”她有些急了。大概是覺得,半天不理她的我,實在是生她的氣了。不過我就是想像以前一樣,嚇嚇她而已,沒想到,她還是一如既往,踩進同樣的圈套。
我嘴角上翹,勾勒一抹玩味的笑容。我深吸一口氣,突然一個翻身,在堂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手攬住了她的腰,粗暴的將她的身體往懷裏帶,強行抱住了她。
對,在設套的同時,其實我也在鼓勵自己,讓自己不要放棄這樣好的機會
。
對於我的黑長直堂妹的反應,我有些意外。我以爲她會像以前一樣什麼表情也沒有,掙脫我然後揍我一頓,完事繼續睡。但現在的她,時不時擡眼看我,帶着驚慌失措,又帶着許些恐慌,卻並未掙扎。
她沒說話,也沒動,只是抿着嘴輕微顫抖着,就像剛纔在教室裏深情擁抱她一樣。她潔白的雙手抵着我的‘胸’膛,臉上只是有一點不適。
比站着的時候抱着她還要舒服,我只覺得,這樣抱着她更能將她融入自己。我抱得很緊,不是怕失去,只是單純的想讓她融入我的身體。
我覺得,情侶之間,沒有什麼比抱着對方更舒服的動作了,就算是親‘吻’,我只是覺得那是**而已。只有單純的擁抱,纔會讓心中的愛意真正釋放,才能真正融入對方(我的某位同學認爲親比抱舒服。這就是我反駁你的真理)。
被我抱時,她們的動作給我的感覺,蔡妍像只貓,而我的黑長直堂妹卻像一隻鳥。抓到過鳥的人都知道。你抓到它,她就不敢動了,瑟瑟發抖時時刻刻想要掙脫,在你手心卻一點掙扎的跡象也沒有,它的眼神也會時時刻刻飄向你,如若你因此稍微大意,它便會踢着雙腳滑出你的掌心,重新翱翔,害怕的高頻率振翅遠去。
這種想法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誤認爲她真的是一隻鳥了。正在僞裝着不反抗。我不願鬆手半分,只怕她飛走。她輕輕哼了一聲,睜着大眼睛又看了我一眼,柳眉微皺,顯然是我太過用力的原因。
我只是鬆了一絲,還是緊緊摟住她。
半天,我們一直默契的、不約而同都沒說話,就像在教室一樣。
可是,好景終究不長,就像在教室一樣。
就像在教室一樣,打斷我們的,還是那個“吃了火‘藥’”的小妍貓……
“你們在幹什麼?蘇無繪你放開蘇刑哥!”超高分貝的音量在響起,我想隔壁絕對被吵醒了。
寢室一直開着燈的,所以我們這裏的情況被蔡妍一覽無餘。我還以爲她睡了,所以才這樣毫無顧忌,肆無忌憚的做這種事
。沒想到可惡的小妍貓居然是在裝睡。剛囤積好的勇氣,現在就這麼一嚇,‘毛’都不得嘍(你可以用四川話讀)。
頓時,我發軟的鬆了鬆手。果然,漂亮的黑長直堂妹像小鳥一樣,立馬鑽出我的懷抱,帶着慌‘亂’的眼神縮離我。
“一對可恥的兄妹!你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來到了我們的‘牀’沿,還指着我的鼻子教訓道:“你居然敢對你妹妹做這種事!你這個‘色’狼!你對得起我嗎?你滾!滾去那邊睡去!”
“我……”我想說我怎麼對不起你了,我又沒對你做什麼虧心事,幹嘛說得像你是我老婆我在外面找小三的口氣似的。不過都這麼大了,這樣強抱妹妹的確不對,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倒是應該對堂妹解釋一下才對,幹她小妍貓什麼事?
我不理蔡妍的大喊大叫,也不理隔壁叫罵“還讓不讓人愉快的做夢了”的話……
我對眼中還殘留着慌‘亂’的堂妹道:“無繪,我……”
尋着我的音她看向我,卻是給我‘露’出一個沁人心脾的微笑,似乎知道我要解釋什麼,她說:“哥哥,沒事。”
我知道她沒作假,因爲她從來沒有說過慌。
可就是這副一點也不怪我的樣子,我才覺得心裏愧疚。我伸手去理她的有些凌‘亂’的髮絲,她沒有一點害怕的畏退。我抿了抿嘴,不是滋味的輕輕說:“對不起……”
“沒事的哥哥。剛纔、只是我沒有反應過來……哥哥,你去那張‘牀’吧,早點睡。”
她笑的樣子真好看。
真不知道,當時我充這個勇氣幹嘛,真是笨死了,不然的話,今晚就要和妹妹同‘牀’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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