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心在別墅裏一直從上午待到了晚上,在此期間有幾個傭人和她說了幾句話,看到溫暖心沒回答,她們也就識趣的走開了。
劉媽一直在她臥室裏進進出出,爲她安置傢俱和新的日用品,暖心坐在牀鋪邊,無事可幹的她只能埋着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心裏卻是滿滿的孤獨感和沒有依託感,就感覺自己像是片浮漂一樣,整個人從上午到現在都是恍惚的。
“溫小姐,你今天多大啊?是幹什麼的”劉媽一邊安置着爲她購買的新衣服一邊開口詢問道,中年婦女還時不時的回頭看着座在牀邊的溫暖心笑着開口說道“溫小姐是害羞嗎?都不見你說話,呵呵,我是個鄉下人,溫小姐不用拘束,往後要是缺什麼,想吃什麼就直說,我都會照溫小姐的要求去辦”
雖然沒得到溫暖心的迴應,但劉媽還是不厭其煩的說着和囑咐道。
溫暖心依舊埋着頭,秀髮散落在兩肩處遮住了她白皙的雙頰,抿着脣瓣。
把房間收拾好後,劉媽有些喪氣的走了出去,雙腳剛踏出門口,躲在門後的年輕女傭們就急急忙忙的扯過劉媽開口詢問道“劉媽,怎麼樣?她開口說話了嗎?”
劉媽搖了搖頭“從早上到晚上一句話都沒說,午飯給她送過去了也沒動一下筷子”
小優癟了癟脣瓣,頭微微向門口探去,看見牀鋪邊的溫暖心後,小優不滿的說道“我看她挺好相處的啊?不是那種傲氣的女人。”
而一旁的另一個小女傭又哭喪的皺了皺眉頭,接着說道“不說話,不會是個啞巴吧?”
“亂說!”劉媽立馬制止道“大少爺怎麼會看上一個啞巴?”
“不過她真的長的好美,比電視上的大明星還好看,要是我以後整容就以她的模樣整”
“得了吧!別人是天生麗質難自棄,要整成溫小姐那樣,不知道要削多少骨頭”
“什麼跟什麼啊?我樂意”外面那些傭人雖然刻意壓制了談話的聲音,但有些話還是一字不差的落入了溫暖心的耳朵裏。
入了秋,宜城就成了一個多雨的城市,特別是到了傍晚和晚上會淅淅瀝瀝下些雨,是否迎接着即將到來的深秋。
夜越近,溫暖心就越慌,漆黑的夜空,窸窸窣窣的雨水滴答在別墅白玉的瓦房上,隨後,順着屋脊的紋絡流落在房檐下。
溫暖心座在牀邊就這樣靜靜的聽着外面的雨水聲。
等那些傭人都去了樓下的客廳後,溫暖心才從牀邊站了起來在臥室裏走動了幾圈,目光時不時的落在了那些傢俱和新置的衣服上,全都是新的,有的甚至連標籤都還沒拆。
手摸在那些衣服上,很柔軟,質地也都是上乘的,可是溫暖心的心裏卻是空蕩蕩的,她不知道即將迎接她的會是什麼。
這棟坐落在半山腰的豪華別墅,在雨夜裏顯得沉悶而又壓抑,別墅裏的一切和外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是氣氛依舊是那樣的沉悶,一個人在臥室裏走了一圈後突然有人敲門說道“溫小姐,大少爺回來了!說是讓你下去一趟”
一聽到這話,溫暖心的心猛然就落了半拍,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陌生的男人,千萬次告訴自己這只是一場交易,等他厭了倦了,自己也就解脫了,可是真正要面對他的時候心裏還是一陣的慌亂和不知所措。
等了半天也沒見裏面的人響應,在外面等待的小優又敲了敲門“溫小姐,你在聽嗎?”裏面依舊沒有任何的響應,小優正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門卻突然開了。
“溫小姐,你在啊!”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小優立馬向後面退了一步,青春洋溢的小臉上立馬堆上了笑容。
溫暖心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便跟着小優小了樓,小優在她前面帶路溫暖心則尾隨在她的後面,看着腳下的路,樓梯越來越少,距離越來越緊,溫暖心心裏卻是越來越沒底。
“大少爺,溫小姐下來了”小優把溫暖心引到了冷天湛面前,隨後傭人們便退了下去,把空間留給了溫暖心和冷天湛。
溫暖心埋着頭,不敢擡頭看男人,目光卻觸及到了沙發邊男人擦的程亮的皮鞋上。
她刻意的離他有些距離。
此時的冷天湛正在看着手上的文件資料,一看女人下來後便把資料放在了茶几上,側過身看着眼前的女人。
在打量溫暖心時,冷天湛邪佞的目光裏似乎帶着一股能穿透溫暖心身上衣料的魔力,彷彿她就是赤裸裸的站在自己面前,卑微廉價,像一件卑賤的貨物一樣。
“溫暖心是嗎?”冷天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明知道她不能開口說話,男人還是明知故問的說了一句刻意羞辱她的話“是個啞巴”
聽到這話後,溫暖心深深地壓抑着,抿着脣沒擡頭,鼻尖卻是酸澀的,生怕下一秒眼淚就會不爭氣的掉下來。
身體的缺陷是她的痛,卻成了別人嘲笑她的把柄。
看着依舊低頭的女人,冷天湛只是淡淡笑了笑,只是那笑意太諷刺人,如星辰一樣銳利的眸子緊盯着溫暖心“把頭擡起來讓我看看”
溫暖心不敢擡頭,見她對自己的話無動於衷,冷天湛菲薄的薄脣邊掛着略帶邪氣的慵懶笑容。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只感覺手臂被用力的東西一拽,整個人就跌落在了柔軟的沙發上。
等溫暖心眩暈的目光聚集時才清楚的發現自己已經跌落的靠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女人的臉頓時緋紅一片,伸手撐在男人的胸肌上,手一摸到他身上卻是火燒火燎起來,想要推開他,冷天湛卻不依。
冷天湛一手附在她的腰肢上,一手禁錮着女人的手,目光肆意的遊蕩在她的嬌顏上。
兩人的氣息在半空中緊緊的交織在一起,彼此的距離近到冷天湛冷清晰的聞到女人身上特有的體香。
一張精緻美人臉帶着恐慌清晰的呈現在自己的面前,肌膚勝雪,白裏透紅水嫩的如同能掐出水來一樣。
因爲冷天湛此時的粗魯,溫暖心一對精緻的秀眉因痛苦的蹙緊,一雙被懼意佔據幽深的靈動水瞳閃着驚惶的水氣“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人,只可惜是個啞巴”她的美,可以輕易勾起任何一個男人的保護欲,可唯獨不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