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三十七

三十七

高猛的事情雖然在報社造成了一些不良影響，但經過張總編和羅曼的努力，記者和編輯隊伍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儘管因爲新聞策劃出了高猛事件，但報社並不會爲此而放棄新聞策劃。

這天一早，高峯來到羅曼辦公室向她報告說：“羅總編，我們接到了一個特別重要的線索，但這個線索不知道敢不敢做？”這幾天的報紙一直缺乏較有影響力的新聞，報紙的發行，尤其是零售市場非常難受，羅曼正爲這個情況發愁。一聽高峯說有好新聞線索，立即來了興趣，立即問道：“說說看，到底是什麼猛料，這幾天的報紙太疲軟了，我倒是等着猛料下鍋呢？”

高峯見羅曼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高峯知道羅曼這個家不好當的，方方面面的事情太多，新聞疲軟件包 時候見到好題材就象見到了救命稻草，而一旦因爲新聞而鬧出麻煩，她同樣會焦頭爛額。自從她當上總編之後，是明顯的憔悴了。以前單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還會談些情感方面的話題，現在是見面就談工作，過去的那份閒心是一去不復反了。見高峯笑而不說話，羅曼又問：“高峯，我可沒有心思和你開玩笑的，你看我，還有屬於自己的時間嗎？”高峯接過了話茬：“看你想到那裏去了，我怎麼會在上班時間和你開玩笑，難道我不‘混’了？”羅曼笑了。

高峯接着說：“這個題材是非常特別的，昨晚凌晨四時，有目擊者打來電話稱，她目睹了正在集訓的甲A足球隊的部分隊員，在友誼賓館嫖娼。”“有這樣的事情？”高峯還沒說完，羅曼就吃驚的問。

“是的，當時我也不太相信，可人家打電話的‘女’球‘迷’講了好多細節，後來還說，是因爲看到了自己最愛的球星，也是自己暗戀的球星在嫖娼，受不了才撥打的報社熱線。線索提供人還特別說明，她是去等候球星給她簽名時發現這事的。從線索提供人的講述中。當時我覺得有極大的真實‘性’。”高峯邊說邊看羅曼的表情，只見羅曼的雙眼放光。

高峯繼續說：“我這個人的意見是，不管是真是假，這個線索都值得一挖。”羅曼說道：“這確實是一個讓人震驚的線索，我想，也許別的報社已開始動手了，你趕緊開一個小組會，迅速組建一個特別小組，理出報道的初步計劃。我現在就召開報社編委會，討論此事。”高峯離開了羅曼的辦公室，準備召開報道小組會。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羅曼把他叫住了。羅曼把一個削好的蘋果遞給高峯，目光裏流瀉出異樣的光芒。高峯接過蘋果，說了聲謝謝就匆匆的離開了。望着高峯的背影，羅曼的表情複雜，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送走了高峯，羅曼撥通了張總編的電話，詳細的彙報了接到熱線的情況，張總編對羅曼說：“你們編委會先議一下吧，拿出個決定再報我吧。”掛斷了電話，羅曼把在家的編委叫了來，認真的研究和討論這一選題做不做，怎麼做？

這一次讓羅曼意外，編委會幾乎是全票通過了這個選題，不少編委還說：“中國的足球本身問題就多，其中當然也包括球員的自身的問題，這樣的問題應該揭‘露’，當然這要有真實證據。”會後羅曼向張總編作了彙報，張總編說：“原則上同意，但要求在採訪和報道的時候要把握好分寸。”

和張總編通完電話，羅曼就趕到採訪中心佈置工作。高峯爲一線小組長，帶領記者隊伍展開全面暗訪，後方編輯中心的負責人爲小組長，隨時與前方保持聯繫，並負責向編委會彙報。

高峯欽點五名記者，其中兩名是帶了微型相機的攝曩記者，立即奔赴新聞事發地暗訪。這個線索讓報社的員工知道後，都爲之興奮，都企望而卻步着這組報道能順利進展，讓報社在同城媒社中再火一把，確立東方快報的地位。

出發前高峯和一線小組的成員們商量：“到達現場後我們要不要會工？”所有的記者都說：“當然要分工的，你在現場協調，我們按你的吩咐行事，你注意全局，我們只注意細節。”高峯聽了後說：“好吧，不過你們也要處處小心，時時注意我的手勢。”

到達友誼賓館的時候，已是黃昏十分了。球隊也已收工了，球員們也準備休息了。此時線索舉報人又出現在現場，並又與高峯取得了聯繫。高峯非常感‘激’她，這個線索人年紀輕輕的，樣子清秀可愛，看樣子她的年齡不會超過十六歲。線索人告訴高峯，她擔心記者不會來，即便是來了也不一定能發現的，因爲那些運動員很狡猾的，也相當隱祕的，所以她今天還是來了。

高峯對此非常感謝，請她到吧檯喝飲品，線索人沒有拒絕，並說：“好的，昨晚他們有人在那裏接頭的。”高峯問：“真的？”線索人點了點頭。高峯和扮裝成客人隱蔽在大廳裏的其也記者示意後，就去了一樓的小酒吧。

夜幕降臨下來，大街外邊的燈火次地明亮起來。

高峯和線索人到了小酒吧，各成千上萬 要了飲品。靜靜的坐在角落裏，靜候目標出現。大約是午夜十二點左右，小酒吧來了一羣人，熙熙攘攘的，線索人神祕對高峯說：“昨晚也是那羣人”高峯立即來了‘精’神，立即用手機通知了隱蔽在賓館四周的記者，兩個攝曩記者佯裝酒客一前一後進了小酒吧，找了一個較好拍攝又隱蔽的位置開始拍片。

高峯手機開到了震動，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那一羣人，哪怕是細小的動作，生怕漏掉了一個細節。那一羣人進來之後，要了酒和飲品，隨後就開始打電話，國灰高峯和他們離得很近，其中幾個人的講話他隱隱約約聽到了。

“你那裏有幾個姐妹，我說的是絕對靚的，什麼？只有一個，不行的，都說好了的，你一定要想辦法，到別處調一下，今天可不是可以開玩笑的。價格嘛，你是知道的，這些主哪個缺錢！好啦，就這樣吧。”

另外一個瘦高個子男人聲音更大。“是小**嗎？你沒有忘記我‘交’待你的事吧，現在你把手上的鮮貨都帶來吧。這些可是特殊人物，到我這裏的時候‘交’代下去要文明些。現在就出發，我在這裏接應的，別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別的人們和他們一樣，語言‘精’俗，讓人聽了反胃噁心。可在當時的高峯看來，他們講的每一句話他都如獲至寶，裝在上衣袋裏的錄音筆也在不停的轉動。

高峯假裝苦無其事的拿出手機，其實他正在給每個現場的記者發短信佈置任務。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高峯和所有的現場記者一樣，焦急的等着其他目標的出現。發完短信，他又接到了報社編輯中心值班主任的電話，他掛短了，用短信告訴對方，一切都在進行中，方便時會與他們聯繫。對方也發來短信，說羅總編也在旁邊，她也非常關心進展情況。高峯只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這時賓館‘門’口人羣涌動，線索人‘激’動的對高峯說：“球員們回來了。”高峯示意線索人不要‘激’動，擡頭看去，果然是那羣平日裏在電視裏見慣了的面孔。高峯環顧了分佈在四周的記者，見所有人都在有條不紊的捕捉現場細節，這才放心的對線索人說：“你不斷要別的飲料嗎？”線索人是懂非懂的搖了搖頭。

此時，跨進賓館的球員們已三三兩兩的上了三樓的房間，一切都井然有序。“好戲就要開始了！”高峯向所有現場的記者發出了指令。

穿着‘豔’麗且張揚的小姐們出現在賓館‘門’口時，記者的快‘門’是期待已久了，各種各樣的照片都蒐羅在飢渴的相機裏，小姐們的所有細節都定格在快‘門’裏。

畢竟，球員們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安排此事的人也顯得謹慎，爲掩人耳目，和小姐們一同來到賓館的還有一大羣男生，上樓的時候，那些男生更是打探和放哨一併幹得相當周到。眼疾手快的‘女’攝影記者也竄了上去，高峯也爲她捏了一把汗，不過‘女’記者經驗豐富，不但沒有漏出絲毫破綻，反倒拍到了大量的一手照片。拍完照片之後，‘女’記者反身下樓，正在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女’記者機警地說：“你要叫朋友嗎？我的‘女’友都在樓下。”男人上下打量了‘女’記者良久，最後說：“不要，你走吧。”‘女’記者飛一般的跑下樓。

這一切高峯並不是不知道，就在‘女’記者趕到他身旁時，他已在撥打110了。他一邊示意‘女’記者不要聲張，一邊簡單明瞭的向接警的警員介紹了情況，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樓上的一大羣男人已向他衝來了，‘女’記者此時知趣的退到了一旁，詳裝一無所知，高峯滿意的掛斷電話。高峯被那樣男人帶走了，賓館保安也氣勢洶洶的訓斥高峯。

‘女’記者急了，火速重撥了110，之後又向報社發出了求救信號。

賓館旁邊就是派出所，110接警後不到兩分鐘就趕到了，‘女’記者沒有讓警察去救高峯，而是帶了警察直奔球員們的住處。從小姐們進入賓館，至警察趕到，時間沒有超過八分鐘。在‘女’記者的指引下，警察神速查房，結果可想而知，一副副齷齪的畫面出現在人們面前。出警的警察們十分生氣，把十八名來路不明的小姐全部帶走，爲減小影響，球員也分三批帶往派出所。

在‘女’記者的努力下，高峯才被球了出來。高峯的手機被那夥男人搶走了，剛見到‘女’記者她們就喊道：“快給我手機，和報社聯繫。”

電話通了，傳來的聲音卻是羅曼，高峯顯得‘激’動異常。

“羅總，事情全妥當了，你就安排版面吧。”隨後羅曼關心的問：“你傷着了沒有？”高峯迴答說：“沒有傷着皮‘肉’，只是手機讓他們拿走了。”羅曼說：“沒有傷着皮‘肉’，難道傷着心靈了。你一個大男人，沒有那麼脆弱吧。”高峯知道羅曼是故意調侃他，也就沒有答話。羅曼最後說：“手機掉了可以再買的，要是人掉了就麻煩了，高峯，你說是不是？”高峯沒有回答羅曼開的玩笑，而是問她：“羅總，今天的現場是抓得非常紮實的，圖片肯定也是相當完善的，你打算多少個版呢？”

羅曼停頓了一下說：“好你個高峯，你最關心的還是你們小團體啊！”高峯說：“這有錯嗎，記者們多辛苦呀！”“這個，我知道，等你們把材料帶回來再說吧，視情況而定，確實好的話，當然採取非常規手段了。”高峯聽後十分興奮。

高峯讓記者兵分兩路，一路直奔派出所，一路繼續在現場採訪其他目擊者。

就在和高峯通完電話之後，羅曼也有些高興。他撥通了張總編的電話，沒等羅曼講話，張總編卻先問：“有好消息，你先別講，讓我猜猜。哦，對了，一定是關於甲A球員尋‘花’問柳的線索有了大的突破。”

羅曼說：“何止是突破，簡單就是爆破。”

“這話怎麼講？”張總編問。

羅曼把情況講完，電話那頭的張總編說：“羅曼，現在看你我都得關機了。”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我估計，過不了多久，各方面的電話都會打來的。”羅曼說。

“關，現在就關，到茶樓去指揮吧，保密工作做好點。”說完兩人都開心的笑了，這種勝利的開懷大笑他們是好久沒有了。

稿件是高峯他們記者組分頭組合寫就的，文字稿件細節很多，圖片更是極具衝擊力，羅曼和值班的編委通氣，決定用四個整版重磅推出。

當晚的值班編輯們，也是好久沒有見到這樣過癮的好稿件了，編完稿件有種痛快淋漓之感。一邊編輯一邊對編輯部主任說：“主任，今天編完稿件你請客好不好，今天心情痛快。”編輯部主任說：“當然沒有問題的，只恐怕我不夠資格，你們以爲羅總編會不興奮嗎？”編輯們說：“主任就主任，我們想到了主任，可主任卻想到了總編，自愧不如啊！”“去去去，編不好你的版，一會沒有你的酒喝。”編輯們這才住口，認真編排自己的版面。

高峯和所有從一線採訪回來的記者，都沒有離開編輯中心，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隨時回答編輯和編輯中心負責人的訊問，他們也決定和編輯們一道，在報紙清樣送印刷廠後才離開報社。

就在高峯和記者們正在寫稿，編輯們正在編稿的時候，辦公室主任跑了來，對所有的人說：“一會可能會有人來報社找領導，你們誰也不許‘亂’說‘亂’講。”看着辦公室主任嚴肅的樣子，記者和編輯都忍不住會心的笑了。

果不出所料，稿子剛剛上版，賓館的不速之客就到了。來的是賓館總經理，口氣很大，剛到報社就說：“我要見你們張總編，至少也要見你們羅總編，你們知道不知道今天你們要惹多大的麻煩，今天的那些客人誰也是得罪不起的，你們的記者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新聞中心的副主任把客人帶到了會客室，假裝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詳細詢問着事情的經過。賓館總經理有些不耐煩，粗暴地問：“你在報社是幹什麼的，你說話算不算？要是不算的話你還是的一個說了能算的來。”

新聞中心副主任不溫不火的說：“我說了算是不算的，可領導委託我來接待你們，我想我可以彙報。”總經理說：“叫你們負責的來講話。”“我們的負責人都不在，如果你不講也就算了。”說着副主任傷口上了筆記本。

一見副主任這副姿態，總經理的口氣軟了許多。“你們的記者是不是受報社的委派去我們賓館的。”副主任說：“報社的記者只要是正常採訪，都視爲受報社的委派。”“那你們今天是一定要刊發我們賓館的那篇文章了。”總經理問。“只要具有新聞價值，達到了發表的水平，就有可能刊發。”

“不能不刊發嗎？”

“那得看什麼理由。”

“什麼理由可以不刊發？”

“上級的指示。”

賓館的總經理一臉泄氣，低聲下氣的問：“我可以見你們總編輯嗎？你幫一下忙好不好？”

副主任說：“我可幫你聯繫一下，不過，我們總編現在不在東方市，要見她怕是也要幾天之後了。”

“在家的沒有別的說了算得了話的負責人？”總經理問。

“要是有，現在就不是我來見你了。”

此時的賓館總經理完全沒有了剛來時那般囂張，於是他不在和副主任講什麼，拿起電話來通話。電話好象是打給董事長的，董事長叫他回去再辦法。他悻悻的離開了報社。

賓館總經理剛走不到三分鐘，足球訓練基地的負責人和市體育局的負責人又趕到了報社。可不管來人如何要求見羅曼，接待的人就是說找不到她，來人疊煞費苦心纏爛磨的要羅曼的電話，實在沒有辦法，看在來人又是體育局的人，給了羅曼的手機號碼，但是無論如何也撥不通，手機處於關機狀態，無耐之餘，來人只得大不情願的離開了報社。

……

當晚共有七批說客到報社要求停發此稿，‘弄’得接待的人員筋疲力盡。就在接待人員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電話又響了。來電話的是市委宣傳部，這個電話可不敢怠慢，他們即將電話記錄‘交’到羅曼那裏。羅曼此時也正準備下班了。見了這個電話記錄，她笑了。撥通了張總編的電話，張總編聽了也笑了，告訴羅曼說：“你現在和我一樣，把電話打開，等着電話，如果是主管部‘門’的負責人的電話，你就聽。現在你告訴辦公室的人員，說你不在辦公室不就完了。現在可以說就是天王老子也沒有辦法了，報紙不都付印了嗎？”說到這裏兩人又忍不住笑了。

張總編和羅曼一樣，手機剛打開，就接到了省市宣傳部宣傳處負責人的電話，叫他無論如何也不要讓甲A球隊在賓館的事件見報。張總編只能對他們表示，一定盡力一定盡力。羅曼和張總編的情況也大同小異，只是搪塞對方而已。

一大羣記者編輯吵着鬧着要羅曼請客，羅曼高興的答應下來，並和他們一起去了酒吧。編輯記者們表示 ，他們要在酒吧等到報紙上市，讀完新報紙後再回家。羅曼沒有意見，可是提醒記者安排好明天的採訪工作。

報紙上市時已是凌晨五點，所有的人從酒吧衝了出來，忙不迭的掏錢買報。高峯和記者們更是興奮得手舞足蹈。他們在報攤頊前只停留了八分鐘，可報攤上當天的報紙卻被搶購一空了。報攤主一邊向大家介紹今天的報紙內容，一邊向外邊打電話，要求多要一百份今天的報紙。一時間，洛陽紙貴，羅曼不得不作出加印十五萬份的決定。十五萬份一上市，居然也沒有退報。

當日的新聞上傳到網上以後，報社會‘性’的外稿專線就沒有停過，幾乎全國各地的主流報紙都要求報社給他們提供昨一的全部體育新聞，有十一家報社的體育部主任決定當天趕到東方市，希望報社能給他們提供全方位的幫助。

面對全國各地同行的要求，羅曼要求全面提供方便。

也就是當天九點三十分，報社除了要接待來至全國各地的媒體記者之外，還要接待蜂涌而至的球‘迷’。在看了報紙的報道後，球‘迷’是真正憤怒了，幾乎是到了無法容忍的地步。

球‘迷’們怒斥球員喪失了職業‘精’神，褻讀了體育，褻讀了球‘迷’對他們的愛，他們讓足球走向了毀滅，他們給足球帶來了災難。無數的‘女’球‘迷’對此痛苦流涕，無數的男球‘迷’對此痛心疾首。報社成了球‘迷’的哭訴場，成千上萬的球‘迷’在報守裏不願離去……

這一天成了報社的節日，對於球‘迷’來說，確成了傷心痛楚的一天。

次日，全國各地的平面媒體的焦點新聞就聚焦到了東方市，連同參與報道的記者高峯和報社會‘性’的總編羅曼都成了當日新聞的要點。這是報社會‘性’原來沒有料到的，高峯和羅曼彷彿一夜之間成了捍衛體育‘精’神的英雄。

在第一輪的平面媒體報過之後，緊跟上來的又變成了電‘波’媒體，一家又一家的電臺電視臺來到報社，高峯和羅曼又成了新一輪的媒體焦點。他倆先後多次被請進電臺電視臺，做了多期節目的佳賓。

這一組報道在東方市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功，報紙在市民的心目中樹立了極高的地位，尤其是在體育讀者心目中有了崇高的地位，一時間報紙發行量增加了十萬份之多。

一組報道取得這樣好的效果，也讓這張報紙短時間立起來了，張總編和羅曼對此都感到欣慰。

這組在全社會引起重大反響的報道結束之後，報社舉行了盛會，參加報道的記者編輯都獲得了盯應的獎勵，高峯除了獲得獎勵之外，還被提撥爲新聞中心副主任，列席編委會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