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影院裏出來，是七點半，算上路上的時間，再在水果店門口等一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陳年便開着車，按照多熙給的地址去了趙雅麗的水果店。

水果店裏人不多，但陸陸續續的，總是有人來買，有人離去，多熙坐在車裏，靜靜看着店裏趙雅麗忙碌的身影，有些感概，當年讀高中的時候，她們大概都不會想到自己幾年後會過上這樣的生活。

陳年也看着那個水果店，見到趙雅麗他便記起了當年那個總是跟在多熙身邊的女孩子，微胖，性格很好，總是笑嘻嘻的。

陳年看了看手錶，八點十分，還有二十分鐘到時間，但是看着水果店的情形，趙雅麗未必能走得開。

“餓了吧？”陳年問多熙，“要不先吃點這個？”

剛剛在影院，陳年怕多熙餓，給她買了些漢堡，雞塊之類的食物，但是多熙沒吃。

“不餓，快到八點半了，等雅麗一起吃吧。”多熙搖了搖頭，心裏卻在擔心一會姜福川會不會阻攔雅麗離開。

想着，多熙給趙雅麗打了個電話，因爲電話設置成了靜音，趙雅麗沒有接電話。

多熙嘆了口氣，直到過了會兒，雅麗去查看手機，纔看到未接來電，給多熙回撥了過來。

多熙告訴趙雅麗，她現在在水果店外的車裏等她，等到了時間，她出來直接上車就行了。

趙雅麗下意識地往水果店外看了一眼，然後說了句“好”。

八點二十五，多熙看到趙雅麗往水果店後面走去，隔了好一會兒，姜福川才從裏面出來，臉上帶着不大高興的表情。

又過了會兒，趙雅麗換了一身衣服，也走了出來。

多熙注意到，在趙雅麗走出店門的時候，姜福川在後面厭惡地白了她一眼。多熙深呼吸一口，覺得胸口莫名的沉悶。

趙雅麗並沒有直接上車，而是往前走了一段路，纔給多熙打電話，讓她把車開過來，她解釋說是不想讓姜福川看到有車來接她。

見到陳年，趙雅麗有微微的訝異，然後笑着看了看多熙，她以爲多熙在跟陳年戀愛。

“正好有事，陳年就一起過來了，你不會介意吧。”多熙跟趙雅麗無奈地解釋，她總不能說是陳年非要跟過來的吧。

“你好，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平時陳年很少話，但是這次見到趙雅麗卻不自覺地熱情了起來，因爲他知道趙雅麗和多熙的關係有多好，心愛女人的閨蜜，也要給她留下好印象不是嗎？

不然，趙雅麗在背後說他壞話，那多熙就更不會搭理他了吧？

“當然記得，”趙雅麗笑了，“印象深刻呢。”

“可能是因爲我太帥了吧。”聽趙雅麗說對自己印象深刻，陳年急忙玩笑道。

“可能是因爲我太帥了吧。”聽趙雅麗說對自己印象深刻，陳年急忙玩笑道。

趙雅麗聽了，不由笑了起來，多熙看了看趙雅麗，也笑了。趙雅麗就是這樣，不管她的生活裏有多少不如意，但是在朋友面前，從來不會愁眉苦臉，她心寬，善於安慰自己，姜福川再不好，她也能積極地尋找一些優點出來。

這樣到底算好還是不好？多熙實在也不知道。

因爲一個人的行爲實在都很複雜，無法簡單地評判，背後總是有許多養成這種行爲的堆積的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