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憬心中煩悶的慌，一下朝便回長樂殿。“若若呢？她不是喜歡來御前伺候嗎？”

“回皇上，自從除夕那夜過後，若姑娘只有當差纔來伺候。皇上，若姑娘原本就不該端茶送水。讓奴才來吧。”小哲子端上一杯釅茶，上前給宇文憬捏肩。

“一邊去。”宇文憬厭惡的剜了一眼小哲子。小哲子畏畏縮縮的退至一邊。若姑娘不在，他還得看皇上臉色。

“參見皇上。”端木若端着沉香食盤向宇文憬福福身。

“你這幾日不是避朕避得緊嗎？怎的想通了？”宇文憬沒好氣的的問道。

端木若自然聽出宇文憬的怒意，她不敢說出心裏的盤算，敷衍道：“奴婢不懂事，還請皇上見諒。”

“你端的東西可是給朕的？”宇文憬的目光落在食盤上，他有些不耐煩。

“奴婢想向皇上賠禮道歉。”端木若暗笑，她恭恭敬敬把食盤呈上。“皇上這是奴婢熬的梅花粥，養胃解鬱的。聽聞朝中政事繁多，想皇上勞累。”

宇文憬擯退左右的人，他臉色陰陰的看着端木若。“朝堂之事你知道多少？”

朝堂的事端木若一事不知，她方纔提到只不過是婉言。“奴婢不……”宇文憬一把把端木若拽到自己跟前，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宇文憬戲謔的看着端木若，又用下巴點了一下粥。端木若的臉不知不覺又上了顏色。她拿起玉碗，用湯匙舀起一口輕吹着喂到宇文憬脣邊。宇文憬邪氣的嚥下粥，輕舔了下脣角，一語雙關道：“味道不錯。”

“爹爹說臘梅花是極好的，跟其它食物不相剋，功效也多。”端木若低頭繼續吹着粥。宇文憬握住端木若的手，端木若沒有甩開。她乏乏看着宇文憬道：“這樣就喂不了粥了。”

“收好。”宇文憬不知在端木若手裏塞了什麼，觸手生溫。

端木若低頭一看，果然，是暖玉。“皇上，奴婢上次就是因爲這塊暖玉在風雪中跪了好久。暖玉並不能暖奴婢，她只能讓覺得冷。”端木若又把暖玉塞回給宇文憬。

宇文憬卻不接，他正色道：“若若，朕待你如何你看不清嗎？嗯？”

“……”

“朕還記得第一次見你……”

“我打了皇上一巴掌，所以皇上處處戲弄我，皇上想出氣。”端木若放下碗，她嘟着嘴，覺得好委屈。若是那天晚上她沒有遇見皇上，打皇上，皇上就不會變着法兒的戲弄她。她也早就落選、回家……

宇文憬狠狠敲了下端木若的腦門，他嘆了口氣，說道：“若若，朕記得朕第一次見你，你說你要嫁給朕。”

“皇上，你又戲弄我。”當時端木若才四歲，她是真真不記得了。

宇文憬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似乎是被小針紮了一下。他守了十多年的若若，並不記得他。

“朕沒有戲弄你，朕是認真的……只是你忘了而已。”宇文憬寵溺的摸摸端木若的腦袋，他道出這句話讓端木若聽出些伶俜之感。“這三日你不用來當差，好好想想。你若是還想把暖玉還給朕，朕就允許你到了歲數出宮。”

“皇上，我不用三日，今日我就可以……”

“朕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若若，你也會是朕的對嗎？”宇文憬的眸中滿是野心，他握住端木若手放在脣上。

“可是皇上已經得到若若了。”端木若的手冰涼，掌心中泌出些許汗。

“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