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墅每個房間的隔音效果都是極好的,一念並不是被某些怪異的聲音吵醒,而是做了一個噩夢,驚得滿頭大汗。
口渴難耐,牀頭的書被人整理過,想來是冷騏夜回來了。
這段時間他都陪着她,難得出去應酬,所以今天給她打電話說要同哥們兒聚聚,她很贊同,而且沒有去湊熱鬧。
翻身下牀,她決定下樓取水喝,順便看看某人。
“太太。”
走廊上二十四小時值班的手下立即恭謹地打招呼,上前服務。
“夜少回來了嗎?”
“回、回來了。”手下生硬地回答,目光掃向不遠處的書房,房門沒關緊,裏面的聲音很大,整個走廊上幾乎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念會意,雙脣輕輕抿了起來,耳朵裏傳來女人嬌嗔的聲音,房門開着一縫,未等她查看裏面的動靜,嘭的一聲巨響被人摔上了。
然後是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撞在門後。
“夜,痛~”
嬌滴滴的女音從門縫裏傳出來。
她下意識地捏緊了拳頭,兩個手下杵在原地不敢亂說,繃緊了臉如臨大敵。
他們心下也好奇,夜少回來的時候明明是一個人,怎麼突然和女人在書房裏打得熱火朝天,在這之前還以爲是太太,可是太太從她自己的房間裏走出來,顯然此時和夜少水深火熱的是其他女人,什麼時候書房裏還藏了女人……夜少寵太太寵得要命,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實在匪夷所思。
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那扇被衝撞得微微震動的房門,即使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也猜得出裏面是怎樣一副熱烈的春光。
心臟在那一刻幾乎是跳停的,一念攥緊了拳頭,面色死白,沒有大吵大鬧,折身下樓。
……
肖爽看着壓着自己的男人,渾身是汗,溼噠噠地粘着自己,整個空氣中都是屬於他的味道。
一開始她還有些難受,畢竟身體還太稚嫩,幾度暈厥,隨着時間的推進,她慢慢地熟悉並且依賴他的力量,恨不得就這樣一直糾纏下去。
她都不知道過了多久,經歷了幾場生死,最後累趴在書桌上,軟綿綿的直不起身。
在一次次的衝撞之後,男人身體裏的火漸漸減弱,直至熄滅。
腦袋清醒過來,聞着房間裏的味道就知道方纔發生了什麼,他是痛快的酣暢淋漓的,可是當他摁亮書桌上的檯燈,看到赤果果的平躺在書桌上的女人時,如遭電擊。
怎麼會是她!肖爽!
他才知道前一刻發生了多麼荒唐的事情。
肖爽羞澀地捂着自己的身子,乾癟而且不夠白皙細膩的tong體上,深深淺淺的印記,紅的紫的,無一不是男人留下的證據,雖然有些痠痛,可是她不在乎,身上的印記越多越證明他對她的喜愛,值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哥哥~”她咬脣,羞答答地喊出聲,伸出了纖瘦的雙臂。
她的手臂被無情甩開,男人眉眼霜凍,目光比深冬的湖水還冰冷寒厲,他望着她,戾氣儼然。
“一分鐘之內把衣服給我穿上。”
說完,轉身走進浴室。
肖爽咂咂嘴,嬌俏一笑,嫵媚地將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她現在已經是小女人了,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女人味兒,對着書架的玻璃,她肆無忌憚地搔首弄姿起來。
直到冷騏夜洗完澡出來,她還是全身赤果,未着衣物。
“我讓你把衣服穿上!”
撿起地上被撕碎的衣物,毫不客氣地扔在她身上。
肖爽畏懼地縮了縮身子,撿起破布勉強遮住自己的密、處,赤着腳朝他走近。
男人是永遠無法饜足的,電視上說。
她嬌羞地扯住他浴袍的一角,眨巴着無辜的眼睛,“哥哥,你不要生氣,是我剛纔哪裏做得不好嗎?我可以改正的,這是我的第一次,下一次我保證能做得很好。”
“你瘋了!”
冷騏夜盛怒,拽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扔在地上。
原本就體力透支,被這麼重重一摔,肖爽才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一般,胳膊肘還磕在桌子邊角,痛得她流眼淚,可是他絲毫沒有動容之色,目光兇狠恨不得將她撕碎。
剛纔還那麼興奮高興,一轉眼就變了,男人真是比女人還善變的動物。
“哥哥~”她委屈地流下淚來,楚楚可憐地望着他,“哥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我現在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
反正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冷騏夜蹙緊眉頭,下顎繃得生緊,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學沒畢業的小丫頭會有這麼好的演技!
“肖爽,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把本少爺當成傻瓜,你曾經救過一念,所以我給你面子,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忍耐力。”
“哥哥,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給我說時候。”
“哥哥~”
撒嬌扮委屈都沒有用。
肖爽知道形勢不利,縮着肩膀抽泣起來。
冷騏夜當下就惱了,一把揪住她的胳膊將她扔在沙發上,撿起浴巾蓋住她髒兮兮的身子。
他忍了又忍,高屋建瓴睨着她,裝模作樣地哭着,還偷偷地看他。
“肖爽,我討厭跟我耍心機的人,你也不例外,咖啡裏面的藥是你放的嗎?”
肖爽搖頭,只顧着哭。
她的下巴被一把掐住,脖子就要被擰斷了,男人不是鬧着玩兒的,她才獲得機會不想死去。
只好點頭,“咖啡裏面確實有東西,我看到你衣服口袋裏掉出來藥瓶兒,我也不認識上面的字,全以爲是你解酒的藥,所以就都給放在咖啡裏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藥。哥哥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該死!”
冷騏夜咬牙切齒地說完,將她扔在沙發上。
肖爽被摔得頭暈目眩,心裏卻一直在竊喜,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就好了,村裏那個從雲南買回來的媳婦不就是這樣的嗎。
居然被這麼個小丫頭算計,冷大BOSS心裏千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要不是因爲她救過一念,他怎麼會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冷騏夜點了一支菸,只抽了一口便碾熄,盯着沙發上弦然欲泣的肖爽。
“今晚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肖爽哇哇大哭,“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第一次,女人的第一次是最寶貴的,我把我最寶貴的東西都給你了,你要趕走我嗎?你怎麼忍心趕我走。”
“別裝了。”他呵斥,“把你當成一個孩子是我的失誤,很有心機,上次你姐喜酒的時候把一念困在廁所裏邊的是你吧,苦肉計,呵。”
臉色一僵,肖爽哭聲戛止,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怕被揭穿。
“哥哥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對姐姐做那樣的事情,一念姐姐是我姐姐最好的朋友,跟我親姐姐一樣,我怎麼可能對她做那樣的事情。”
說着說着,又哭起來了,撕心裂肺的。
“小小年紀,演技真好。”
冷騏夜挑起一抹輕嘲的笑,從抽屜裏取出支票來,面無表情地盯着她,“說吧,要多少,多少我都給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和一念的面前,我要你永遠的消失。”
“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我喜歡你……我是心甘情願的,我什麼都不要,我不要……”
擦眼淚,裝可憐。
“還是你打算要一張空白支票,想要多少你自己填。”
刷刷簽下自己的名字,撕下支票扔到地上。
肖爽咬脣,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打發她走,她想豪氣地撕掉支票,可是又不忍心,但一張支票遠遠沒有成爲他的女人那麼有用,她的目標一直是取代安一念成爲他的女人,她要他的一切而不僅僅是一張支票。
忍着痛起身,撿起地上的支票,撕得粉碎。
“哥哥~雖然我不知道你之前爲什麼會對我那樣,可是我不在乎,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在乎,只要你還認我這個妹妹就行,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
說完,抹了一把眼淚鼻涕,捂着臉就要離開。
冷騏夜迅速起身,按住了房門,此時他怎麼能放她出去引起騷動,這件事情不能讓一念知道,她要是知道他和肖顏的妹妹發生了關係,那還得了。
這丫頭還是未成年。
“哥哥~”肖爽一激動,撲到他懷裏。“我就知道哥哥捨不得我……”
男人黑着臉,掐住她的下巴,恨不得將她掐死,“你現在不能出去,今晚你就在這裏休息,明早我會讓人送你離開。”
“哥哥……”
“不要再給我耍心機,你要是敢讓一念知道的話,我保證你再沒有踏足西城的機會,你的全家都會因爲你受到連累。”
他沒有在危言聳聽,如果敢有人傷害他的女人,必須除掉!不管她是誰。
肖爽哆嗦了一下,她知道他沒在開玩笑,但她並不會因此就放棄,她一定要找機會趕走安一念,她一定要實現自己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