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給單身狗留一條活路好嗎?”冷清寒實在看不下去了,扭曲着臉哀求道,該死的許伊伊,下手真他媽的重,要是害得老子斷子絕孫的話真的不會放過她的。
看大家怨念的眼神,一念羞赧地推開了男人,“我就說別鬧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警察都還在呢。”
眉峯一抖,冷騏夜又是不要臉地貼了上去,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她黏在自己身上,咬着她的耳朵,“你的意思是這個地方不合適,讓我找個合適的地方?”
“喂,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臉沒皮啊?”
“在你爲了我和陸風做交易的時候,居然敢對着那個男人笑,安一念,你死定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我們現在回去麼?回哪裏?”他的別墅都被陸風那個心機深重的男人霸佔了,陸風的人現在沒準兒還在外面守着呢,他們能去哪裏?
“你不是說這裏不方便嗎?我們去酒店。”
酒、酒店……
一念以爲當然是開玩笑的,也沒真的當真,想不到從警察局出來,冷清寒負責送許伊伊回去,而她便被冷騏夜帶到了夜雪大酒店。
一進酒店大門就撞上了正要離開的總經理,看到死而復生的冷大BOSS,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冷、冷、冷總,您、您怎麼?”看吧,都嚇得結巴了。
冷騏夜嫌棄地瞪了那經理一眼,“要麼立刻滾,要麼就好好說話,不然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
那經理老半天才緩過神來,不敢亂說話,讓人立馬伺候這位太上皇,自己則卑躬屈膝地服務左右。
整個酒店的人都處於震驚模式,要說幾個小時前,冷氏集團的新總裁纔在這裏舉辦了宴會,代表冷氏徹底易主,可一轉眼的功夫,冷大BOSS就回來了,是不是說明接下來會有一場很殘酷的撕/逼大戰。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服務得不周到,將總統套房檢查了又檢查,終於在冷大BOSS的吼聲中退出房間。
“到底有完沒完,酒店的設施不是該每天檢查嗎?有等客人入住之後才檢查的到底嗎?所有人明天都給我寫一份檢查交上來!”
大BOSS的脾氣變得更大了,所有人抱頭亂竄,連夜趕稿。
罵完人之後的冷大BOSS,此時優哉遊哉地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這廝還是和以前一樣,就喜歡拿別人來出氣,一念覺得冷騏夜在氣頭上,也不敢輕易上前,畢竟他的情緒向來是如此喜怒無常,還是不要惹得好。身上髒兮兮黏糊糊的,還穿着晚上的禮服,胸部的地方箍得喘不過氣,她想去洗澡,正好套房有兩個臥室,可以避免和男人用同一個臥室。
她降低存在感默默地往次臥移動。
“去哪裏?”
陰惻惻的聲音從沙發處傳來,嚇得她脊背猛的繃緊,站住了腳。
“我去房間。”
“過來。”
冷騏夜掀開眼皮兒,倨傲地對她勾勾手指,跟招呼小貓一樣。
一念咂咂嘴,“累了一天了,我想休息。”
“過來,我有話對你說。”男人拍了拍自己旁邊的空位,不容置喙。
她知道自己拗不過他,遲早都會敗下陣去,只好乖乖的小碎步移過去。
屁股還沒捱到沙發呢,冷騏夜的長臂倏爾一撈,勾住她的小蠻腰,將她整個人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
硬邦邦的肌肉腱子,真的沒有沙發柔軟舒服好嗎?一念不滿地亂動。
“別亂動!”他啞着嗓子低吼一聲,緊接着她就感覺到了什麼比肌肉還硬的東西抵在她身上。
臉刷的一下臊得通紅,這個該死的男人,反應也太快了吧,光速啊。
冷騏夜滿意地盯着她羞臊的紅彤彤的臉,得意地勾脣,還故意扭動了幾下,讓她感受那股奇特熾熱的力道。
“都叫你別亂動,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你惹的禍,自己要負責。”
一念淚目,“明明是你叫我過來的,怎麼就該我負責,我……”她真的比竇娥還冤,遇到這麼不講理的男人。
冷騏夜將她箍在懷裏,儘管身體很渴望,卻也沒有做進一步的動作,把頭塞在她的脖子裏,聞着她身上的淡淡體香,緊繃的神經和這段時間的疲憊擔憂才漸漸地得到了舒緩。
他一動不動,突然安靜下來,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卻又不忍心打擾,任由他的鬍渣摩刺着自己嬌嫩的肌膚,低沉的呼吸聲在耳邊縈繞,從未有過的心安。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擁在一起,時間在那一剎那也停止了。
良久,一念用手去拍冷騏夜的頭,他的臉上還有傷,新的應該是今天留下的,舊的可能是之前陸風的人乾的,看得她心疼。
“你、你流血了?!”
只是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而已,竟然滿手的血,他的頭上有傷。
“女人,鬼吼鬼叫什麼,安靜一點,我再抱抱,好多年沒這樣抱過人了,乖乖的讓我抱抱。”他箍着她的腰不鬆手。
“你頭上有傷,我幫你看看,我看看。”她掰過他的腦袋,撥開頭髮檢查,果然在後腦勺上有傷,比拳頭小不了多少,傷口處的血在凝固,只有按住纔有。
“小傷而已,死不了,死不了,你別動,讓我再抱抱。”
一念站起身,冷騏夜就抱着她的腿,把腦袋擱在她肚子上,“五分鐘,再抱五分鐘就好,我得確定一下這不是夢境,是現實。”
“五分鐘太長了,五分鐘能感染多少細菌你知道嗎?一分鐘,我倒數。”
“四分鐘。”他居然撅嘴賣萌!萌了她一臉鼻血,傲嬌高冷的冷大BOSS居然也會賣萌!
心融化了,妥協,“兩分鐘,不能再多了,先處理傷口然後再抱,我又不會跑。”
“我就是怕你會跑,我老婆太搶手了,大家都爭着要,我必須抓緊了。”
他的聲音沙啞厚重,興許是沒有休息好,透着別樣的滄桑,滑過耳際,就像刀片兒刮過心臟一樣,隱隱的刺痛。
從未見過這麼卑微的他,卸去了身上屬於冷氏集團大BOSS的光環,比一個普通人還普通,用懇求的聲音在跟她說話。
鼻腔一酸,眼裏就是涌起了層層疊疊的水霧,她拍着他的背,聲如蚊蚋,“四分鐘就四分鐘吧,不過你放心,這四分鐘之後我也不會走的,夜,以後我都不會走了,你也不要瞞着我什麼,想做什麼都讓我知道,不要讓我猜忌,不要讓我懷疑,不要給我離開你的藉口。”
冷騏夜突然抽出腦袋,深邃的瞳孔望着她,“真的想做什麼都讓你知道嗎?你會支持嗎?”
一念點頭,如果當初他把所有的事情說清楚,三年前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就算髮生了,她也不會那麼恨他,甚至會支持他。
“我現在就想和你一起躺在牀上蓋着被子聊天。”
男人說得一本正經,女人滿頭黑線。
原本煽情的氛圍,一下子被擊得粉碎,一念狠狠地推開了他,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不管你了,我睡覺去。”
“誒,還沒處理傷口呢,這些傷可都是因爲你纔有的,必須要你來處理,不然就永遠不要處理好了,反正我這麼帥,不會被一個傷疤影響。”
“自戀狂!”
嘴上罵着,心裏卻又氣又心疼,氣自己沒能早點發現他的傷幫他處理減輕疼痛。
趕緊拿了醫藥箱過來替他處理。
“傷口不小,可能需要縫針,咱們還是去醫院處理吧。”看着跟個血窟窿似的,嚇得得很。
“不去醫院,就讓你處理,你就隨便消下毒包一下好了,本少爺沒關係的,身上的傷不少,也不差那一處。”
他說得雲淡風輕不痛不癢,她卻想到了自己身上的槍傷和他身上的傷,都無一不見證了兩個人的故事,是屬於彼此的特殊符號。
“那好吧,我幫你處理,你忍着點。”
一念在這方面還是小有經驗,輕車熟路的,全程把力道放得低了又低,發現冷騏夜一聲都沒吭,心裏真佩服着呢,低頭一看,這廝什麼時候把她的裙子都掀起來了,腦袋在她的腰部亂蹭。
“冷騏夜,你夠了。”她打他個不正經。
“啊!痛。”他就大叫。“怎麼有你這麼沒良心的女人,我又沒做過分的事情,只是欣賞一下也不行嗎?你以前做模特的時候不也經常讓觀衆看到大腿,小蠻腰,不對,這麼一說也倒提醒了我,我的女人幹嘛要給別人看,回頭我得把你以前的視頻資料都買回家,我一個人好好欣賞。”
“你、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變態!”她扔下工具就要跑,反正傷口也處理好了。
冷騏夜又是把小女人撈回懷裏,邪神邪氣地說道:“這有什麼好變態的,本少爺的女人自然只能讓本少爺一個人看,別人敢多看一眼就挖了他的眼睛,還有你之前站在陸風旁邊的時候,笑得那麼燦爛是什麼意思?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不是說爲了救我才受他擺佈的嗎?我看你挺樂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