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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種田之滿堂春 - 50 滿月字體大小: A+
     

    “小混蛋,就你沒心沒肺的吃喝拉撒都還有人侍候。趁沒人注意,唐春明揪了下小阿森的小鼻頭,又低下頭啃了他臉蛋一口,他口中的小混蛋還用“啊啊”的聲音熱情地迴應着。

    “明哥兒……”走進來的張秀正要說什麼,就看到唐春明又在欺負他兒子了,張秀哭笑不得,連忙把他推開把小阿森搶救下來,“行了,我來帶阿森,正叫你呢,廚房裏的菜都準備好了,不是你說今天你要來下廚的嗎?”

    唐春明心虛地摸摸鼻子,趕緊溜:“好吧,我這就去,小壞蛋的尿布還在老位置上,小心他撒尿啊。”

    看着跑沒了影的明哥兒,又低下頭看看不知衝着什麼樂呵呵的小阿森,張秀暗笑明哥兒居然還真以欺負兒子爲樂了,難怪連小阿林都告他阿母的狀,張秀笑着抱起小阿森:“我們阿森今天可是主角哦,秀阿麼帶阿森出去見客人,我們阿森最乖了。”對於明哥兒總是一口一個小混蛋或是小壞蛋地叫着阿森,張秀也很無奈。

    這才一個月,小阿森養得白白胖胖的,任誰見了都喜歡,就連張秀原來的心思都有些動搖,再生一個,就算是個小子也挺不錯,像小阿森這樣的,長大了肯定是個俊小子,不知要被多少小哥兒相中呢。

    今天阿森穿了一身紅包一樣的衣服,這可是他外嬤嬤親手做的,唐春明很給面子地換上了。其實吧,他就是想看兒子出醜,可惜沒個相機什麼的沒辦法留影,否則等兒子長大再拿出來叫他自己看看小時候的傻樣。

    唐春明依舊沒打算辦滿月酒的,只不過是相熟的人家到了這天都自發地過來了,滕煜也一早就來了,給小漢子送上了一隻長命金鎖和一對金腳鐲,都已經戴在小阿森身上了,何老也一早起來給了唐春明一塊同送給阿林差不同的玉佩,原本唐春明不打算讓兒子戴上的,可在被告知習俗後也就由它去了,不過給藏到了衣服下面,否則太打眼,那玉一看就值不少銀兩。

    還有外嬤嬤送的銀鎖,其他人家也都不空手,因此這天小阿森就成了最富有的人,他也很給面子,在離了唐春明後也一直“啊啊”地叫着沒哭鬧。

    廚房裏,沈夫郎帶着王莫、六叔家的兒麼還在忙碌着,王莫和他家漢子張長明今天都趕回來了,因爲這兩天天氣已開始轉涼,鋪子的生意不如之前忙碌了,有掌櫃在,走開一兩天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當唐春明見到這兩口子時,不得不感慨,其實這古代的人不見得比現代人笨,不過是缺少的機會罷了,現在給了他們機會,成長的速度不要太驚人,兩口子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變化挺大。

    之前也聽張秀回來跟他說過,因爲買冰的基本是大戶人家,王莫兩口子也不是一直坐在鋪子裏的,常要跟着買冰的人家用車把冰給送過去,因而接觸了不少大戶人家,雖然可能大部分是下面的下人,可接觸到的到底跟莊戶人家不同了,再加那臨時掌櫃由於東家的交待也教了不少東西給他們,現在就可以看得出接人待物方面長進了許多。

    王莫家的漢子張長明原本就是個比較活絡的人,想必里正他們之前商量人選的時候也考慮到了這點,換了大山去沒這麼快能適應下來的。

    “要說城裏大戶人家啊,剛開始跟他們打交道時挺發憷的,可接觸多了發現跟我們莊戶人家也差不了多少,有時候還不如我們莊戶人家過日子來得輕鬆呢。”王莫在跟大家說城裏的新鮮事發感慨,他跟了去也算大開眼界了,“有戶姓錢的老爺家讓鋪子裏送冰去,是我跟車送冰過去的,結果到了他們家院子就被人攔下來了,來了兩夥人當着我們的面就吵了起來,弄到最後我才知道,原來是那錢老爺除了正室夫郎外,還有一個受寵的側夫郎,那冰其實是正室夫郎要的,可偏偏那側夫郎硬要當着他的面搶過去,可把我當時唬得,讓我當時說什麼都不好,就算是那側夫郎也不是我們鋪子能得罪的起啊。”

    “是怪嚇人的,那最後怎樣啦?”聽得膽顫心驚的,不過現在鋪子無事人也沒事說明事情最終還是解決了的沒有牽連到,沈夫郎忙問道。

    “當時鬧得那錢老爺也出來了,那側夫郎可真是個受寵,他一哭訴,那錢老爺就要把冰拉到側夫郎那裏,正室夫郎是最後纔出來的,原來,之前錢老爺家裏是有冰的,不過都被側夫郎用去了,所以正室夫郎就花銀子重新到外面買去,而且正室夫郎說了,他這是花的自己的私房錢,根本沒動用府裏的銀子,所以算不得府裏的東西當然不會歸了那側夫郎,呵呵,當時那錢老爺和側夫郎的臉色可真臉看,那些冰也當着他們的面從我們手裏接過去了。”

    “活該!要我看那錢老爺也是個是非不分的,好好的日子不過偏要弄個小的進去,這日子怎可能過得安生,還是我們莊戶人家好,漢子沒那花花腸子就守着自家的哥兒過日子。”沈夫郎因爲兩個兒子也常往城裏跑的,所以也聽過一些大戶人家的事,很是不屑,他老早就對兩個兒子說過了,就是以後不再在地裏刨食了也絕不能學了城裏那些人家的壞榜樣討小,否則他就把兒子的腿打斷了不準進家門,當時讓兩個兒子聽得汗津津,連連點頭答應絕不會學了去的。

    “那後來呢?他們沒找鋪子麻煩?”唐春明也聽得滴汗,這男人管不住下半身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何況在這個世界討小還是很正常的事,他覺得自己很有明見,早早地將李峯的銀子都掏空了,這手上沒銀子了想生出花花腸子也沒辦法。當然了,他對自己的眼光還是有信心的,他看中的人絕不是那朝三暮四的。

    “當然找了,那側夫郎陰陽怪氣地說了我們一頓,好像是沒我們沒辦好事讓他誤會了似的,否則他怎會鬧起來,話裏話外的,像是要我們再送他一車冰才肯放過我們,那錢老爺雖然沒聽他的,但對我們的臉色也不好看,最後還是那正室夫郎的人將我們送了出來,跟我們說對不起。後來回鋪子的時候我就將這事跟當家的還有掌櫃的說了,當家的還有些擔心,倒是掌櫃的說不要緊,漢子要臉面,錢老爺要真是敢爲這事爲難鋪子丟臉的是他自己。不過我和當家的還是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直到昨天餘兄弟派了人送了一車的東西到鋪子裏,掌櫃的話才讓我們徹底放下心。”這段時間對王莫的改變也很大,原來他人比較簡單也偏文靜,可現在說話做事也帶了股爽利勁。

    “看來餘兄弟下次再來我們要好好招待他們。”沈夫郎這才明白過來,想必昨天餘暮並不只是派了人送了車東西過去這麼簡單。

    唐春明也哪有不明白的,估計昨天的陣仗不比上次來村裏的時候小,他們這一來讓旁的人家也知道了,這鋪子雖小可也是有背景的,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可以上門欺負的,就算滕煜在安平縣經營了那麼長時間不也對餘暮他們那行人示好,像他那攤子生意沒有官家背景作依靠恐怕也難做大。

    “餘大個子這事辦得不錯,下次再過來是得好好犒勞犒勞他。”唐春明笑道。王莫和張長明今早從縣裏回來的時候拖了一車的東西回來,有帶給他和李峯的,也有帶給兩個孩子的禮物,大毛二毛張秀以及里正他們那邊都沒少,看着是個粗人這心倒挺細的,該關照的都關照了。

    “是啊,這漢子挺義氣的。”現在誰不誇餘暮一句,不過接下來這話題又拐到餘暮怎還未成親的事情上,餘暮年紀也不小了,他們那羣人雖然總叫李峯老大大哥的,但有的漢子年紀比李峯還要大些,不過大家提起這事倒不是想要上趕着給他做媒,李峯現在娶個鄉下哥兒在他們看來還屬正常,可餘暮那畢竟是有官身的,在他們看來怎麼都會在定州府那邊娶個門當戶對的哥兒了吧。

    等唐春明廚房裏忙完洗了手和臉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來後,就看到一羣人圍着他那傻兒子說笑,而李峯也站在一邊,看得出臉上表情很柔和。

    “哥,你來了,哥,剛剛阿森衝我笑呢,快看,又笑了。”唐春嶸往常常持大人樣,可今日身上多了幾分孩子氣。

    “阿母,弟弟也衝我笑了。”阿林也不甘落後地說,跑到唐春明身邊仰着頭說。

    唐春明一把抱起阿林,好長時間沒抱過了,阿林先尖叫一聲而後開心地咯咯大笑,有了弟弟阿母還是一樣地喜歡他對他好,阿林決定以後對弟弟更加好一點:“阿母,摘果果,吃果果,給弟弟吃。”

    “哈哈,好摘果子去,不過弟弟還不能吃,先都給我們阿林吃。”

    唐春明家院子裏的果樹是大家看着長大的,看着它開花,可也沒想到第一年就能結出果子,果子還能長大成熟,讓進來的人看了就喜氣,雖說數量並不多,可吃在嘴裏卻比城裏賣的果子還要甜還要好吃。吃過的人都想,難怪明哥兒敢買下後山說什麼種果樹,要是都像院子裏的這些果樹,那肯定能夠賺錢。

    本來一大早李峯和王英就摘了些果子用來招待客人的,可因爲味道太好沒多長時間就見底了,這不作爲小主人的阿林覺得應該再摘些下來招待客人,還要給弟弟吃。

    李峯也走過來幫忙,大毛二毛在果樹下蹦跳,還有兩隻小狗也在樹下跑前跑後,坐在一邊聽何老說話與他一起品茶的滕煜看到這一幕,心中忽生羨慕,這簡單溫馨的農家小院似乎比那些高門大戶更讓他渴望。

    唐春明個頭不高,只得將阿林交給李峯去摘那些長在高處的果子,他自己剪了一串葡萄再加上已經摘下來的櫻桃,用井水衝了衝,裝了盤子送到何老那邊,里正也跟他們坐在一塊兒,見到送過來的果子抓了一粒扔嘴裏,讚道:“明哥兒這果子長得好,阿森這滿月酒趕的時間也好。”

    “哈哈,”何老捋着鬍鬚大笑,“阿森太小還不能吃,有口福的是我們這些大人了,害得我最後想走的心思都沒了。”

    唐春明聽了這話暗翻了個白眼:“何老您這還想往哪裏走啊?”

    “不走了,不走了,就留在峯小子這兒了,就是你們嫌棄我也不走了。”何老笑眯了眼。

    “唐夫郎這裏環境的確好,養人,等我以後空下來也買一座這樣的農家院子再種上幾棵果樹,養只狗,我也像現在這樣一邊喝茶一邊吃果子。”滕煜暢想道,打量着逆着光的唐夫郎,再看向那抱着孩子摘果子卻不忘用餘光追隨唐夫郎的漢子,心裏暗歎一聲,有什麼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院子裏一羣人正說着話,院門口又來了一個讓大家意料不及的人。

    因爲院門口停着馬車什麼的,院門並沒關上,只是掩上了,那人伸手敲了敲門將院內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後,才絞着手指頭做出一副怯生生地樣子,衝着仍舊抱着阿林的李峯說:“峯堂哥,我……我來是給小阿森送些東西的,這是我親手做的,峯堂哥和明哥兒不要嫌棄纔好。”

    張秀和王莫剛走出廚房,準備收拾桌子叫大家一起吃午飯了,怎這個時候有這倒胃口的人出現。王莫更看得稀奇,拉了拉張秀的袖子問:“他怎又來了?難道我不在的時候他都來了?”

    “哪有,真沒想到一個小哥兒爲了前程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張秀氣憤地說,原以爲有了上次那一遭這小哥兒該有些自知之明不再上門打擾,沒想到在這兒等着呢。

    王莫在城裏也見識過一些事了,不會再同原來那般想法簡單,經張秀這麼一說哪還不明白這小哥兒的心思的,壓低聲音跟張秀咬耳朵:“他這是想搭上阿峯好以後找個好夫家?”看到張秀肯定的神情後唾棄道,“他也真敢想的,他以爲阿峯是什麼人真由得他擺佈的,要是他們家沒做下那些虧心事還有可能。不過你真說對了,這小哥兒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現在做出這副樣子要是換了不明底細的人還以爲怎麼欺負他了呢。”

    “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恐怕就是抱了這樣的心思!”張秀沒好氣地說,不怪他這麼想,要是誠心過來送禮的話,會挑選在這人最多的時候?

    何老的笑臉還頓在臉上,眼睛往峯小子那邊一瞧,心裏哪有不明白的,這小哥兒想必就是峯小子親大伯那邊的人了,他是連宮裏都待過的人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這小哥兒眼裏的心思哪能逃得過他的眼,心中暗自搖頭,這鄉下人家有那心性淳樸的,可也有這心思歹毒的,峯小子沒攤上一門好親戚。

    滕煜倒不太瞭解其中的內情,可一看到院子裏的臉色也知道面前這小哥兒是不受歡迎的,於是悠哉地坐在一旁吃果子看戲,小哥兒的手段還欠了好些火候啊。

    小哥兒站在門口看沒人理他,臉上的委曲神情越甚,淚水都開始在眼裏打轉了。

    唐春明心裏嗤笑一聲,止住了李峯想要過去趕人的想法,走過去揚着笑臉說:“你說你這是怎啦?上次還說要幫我幹活呢,可活還沒幹上人就跑沒影了,害得我挺了個大肚子跟阿秀哥幹了老半天才忙完。今天也是,阿森滿月,阿秀哥他們都一大早來幫我的忙了,要是早知道你要來,呵呵……”唐春明都覺得自己不好意思欺負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你說做出這副姿態來有意思麼?

    他這話說得讓人忍不住發笑,可真是一點情面不留,要真是誠心,怎讓哥麼挺着大肚子幹活自己跑沒了的,要真是誠心,今天就該一早過來忙碌的,而不是等到快要吃飯的時候纔出現。

    小哥兒的臉白了一下,手絞得更厲害:“明哥兒……是……我想來又不敢來……”說着還偷偷瞄向院裏的其他人,這話說得,難道有誰欺負他不成?

    “想來又不敢來?”唐春明大聲重複了一遍,“那是當然的了,要是我當初也一碗藥把自己的侄子藥倒了給送出去不管死活的,我也不好意思再上侄子家的門了,你放心,我這人最是恩怨分明,不會因爲一些親戚情份就讓你堂哥受委曲的,我沒替阿峯他找你爹母算清舊帳就已經是看在他同是李家人的份上了,我知道你是個明事理的,應該能夠理解我和你阿峯哥的處境,你說我說得在不在理?所以,你還是回去吧,以後也別上我們家裏來了,這恩怨可不是你一個小哥兒能化解得了的。”

    小哥兒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打死他也不敢相信唐春明會這麼直白地將事情捅出來,他以爲誰都是個要面子的人,這哥兒難道就不顧及李峯的面子?

    院子裏,滕煜發出不解的聲音:“用藥藥倒了給送出去?這說的是誰?是李峯大哥?”

    里正摸了把臉,這丟臉丟的也是李家的臉面,他還真說不出口,但也不能任由這小哥兒三番兩次地跑過來,只得說:“唉,當年阿峯還沒到年齡就應召入伍了。”

    滕煜頓時作恍然大悟之狀,沒到年齡,那就是說有人虛報年齡了,虛報的肯定不是當事人了,那就只可能是這小哥兒的爹母也就是李峯的親大伯大伯麼,這事可做得真夠歹毒的。

    何老又插了把刀:“是啊,當年我途中碰到峯小子的時候,他就剩下小半條命了,也不知從個鄉野郎中那裏弄來的迷藥,下的份量太重了。”

    “喂喂,我也是你口中的鄉野郎中,你可不要壞了我的名聲,我可做不出這樣昧良心的黑心事。”胡郎中不服氣地叫道。

    “哈哈,我不是說你呢。”何老笑着糾正道。

    小哥兒原寄希望於院中其他人會幫他說些話,哪知不僅不幫還惡劣地說出當年的事,後來更是說說笑笑把他一人扔在門口了,小哥兒面色難看之極,這些人怎就這麼沒有同情心,那可是他爹母做下的事跟他有什麼關係?而且他也在努力挽救這份親戚關係了啊,他們都沒看到他的努力嗎?況且李峯他根本活得好好的又發了大財,怎這些人都站在他這邊聲討自己家呢?

    李峯放下阿林讓他去找大毛二毛,自己來到明哥兒身邊,抓住明哥兒的手,看向小哥兒時眼神卻冷得像刀子:“你走吧,就像明哥兒說的,當年他們作下的惡事不是事後一句兩句就能化解得了的,從我回來就沒想再認下這門親戚,你心裏的那些想法更不可能實現,所以別白費功夫來打擾明哥兒了,否則……那就把當年的舊事拿出來讓族裏好好清算清算。”

    那是他不想過分追究,否則算起來李從根家兩口子做下的這些事,也足夠將他們逐出族趕出村子了,之前黃四狗家做得還沒李從根家過分呢。當然黃家能那般就被趕了出去,也是由於黃家在平山村的根基太淺,幾乎沒有人家幫他們說話。

    說完也不看小哥兒是不是受得了這番威脅,李峯抓着唐春明的手就轉身回院子裏,一點沒有將人放進院子裏的想法,唐春明當然就更不會有了,隨這家人怎麼去宣揚他的名聲,從他與趙家決裂的那一刻他就沒想過有多好的名聲,他更加不可能爲了個虛無的名聲讓自己和自己人受委曲。

    “好了,收拾收拾,擺桌子吃飯了。”彷彿絲毫沒受影響一般,轉過身的唐春明就笑着張羅起來。

    “對,吃飯嘍,明哥兒親自下的廚,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哈哈。”何老響應道。

    院子裏的人都忙碌起來,沒人再管門口的人,也沒人注意那小哥兒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趙家三叔公家,三叔公的小輩卻沒有三叔公來得那麼固執,在屋裏踱了幾圈才停下來問三叔公:“三叔公,我們真的不去個人到唐家看看?您老當初不也說唐夫郎的孩子怎麼說也是趙家的人啊,何況……”

    何況他現在跟李峯那邊幾乎成定局了,李峯是什麼人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後面的關係,上次來的叫餘暮的軍漢子真讓人沒想到,竟然是定州府那邊的有品級的武官,在他看來,根本沒必要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趙老三身上,而把跟唐夫郎的關係搞僵。

    這兩天都聽村裏說了,唐夫郎跟李峯不知折騰出了個什麼生意都做到縣城裏了,連帶着張長明家都跟着發財了,看看回來這大包小包的,不知掙了多少錢呢,多少人家羨慕着呢。

    不用旁人說,他也能猜得出來,這生意做到了縣城裏靠的不還是那位餘大人的關係,否則縣城裏的大戶人家怎容得下他們?他們想依靠趙老三不也是想着等趙老三有了官身後,依託他的關係無論是做生意還是做其他的事,都能順風順水,不愁沒財路。

    可這趙老三也得幹人事啊,眼下可好,同時招惹上兩家的小哥兒,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個爛攤子讓他們跟着收拾,那沈大戶家是那麼好欺負的嗎?這纔是個秀才呢,就不把人放眼裏了,他真不敢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這樣的人身上。

    明明唐夫郎生下趙家的小漢子,是緩和兩方關係的好機會,只要藉着小漢子的名頭唐夫郎不可能拒絕他們上門,再讓小漢子一入趙家的族譜,唐夫郎怎可能再記恨趙家的那些事。

    “瞎操心什麼,”三叔公沒好氣地敲敲旱菸杆,又叭嗒叭嗒抽了兩口,“我知道你們都是些什麼心思,不就是看中李家那小子的背景了麼,可那關係真能長久?有自家人的關係靠得住嗎?再說了,那也只是個低品級的武官,文武向來不對付,你以爲縣裏的那些官老爺們真能給他幾分面子?哼,太過張揚了遲早會惹下事情來,等那時候你再看村裏還有幾戶人家會巴結他們!”

    “三叔公,可那也是先帝的時候了,當朝陛下可是很看重武官的。”先帝重文輕武那是天下皆知的事,可新帝上位後,很是貶了一批文官下去,又對邊關用兵,提拔了大批武官上去,現在誰還敢輕視武官的?

    “你小子到底不夠穩重目光短淺,”三叔公眯了眯眼意味深長道,“武官地位提高了是不錯,可那是什麼時候,那是當今陛下正對北邊用兵之際當然要給武官位子了,可眼下戰事早就結束,朝廷裏說得上話的還是文官,治理這天下靠的還是這文官,武官有個屁用。”

    “哼,我倒要看看唐家那哥兒到時候要怎麼求着我趙家人給那孩子上族譜,不能上族譜,他就一輩子在地裏刨食吧,以後要怪就怪他阿母去!”三叔公對唐春明的氣可沒那麼好消的,他發現,就是從唐春明鬧着從趙家分出去後,趙家的事一天天地不順起來,尤其是還在守孝期間就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真是不知廉恥!要是放在趙家,那就是該浸豬籠的!

    “三叔公,您還真想拿上族譜這事拿捏唐夫郎?那李家那邊呢?我們趙家要跟李家把關係弄僵嗎?”小輩不敢置信地看着三叔公他老人家。

    “這是我趙家的事關他李傢什麼事,關心這些事還不如指望老三他三年後考中舉人。”三叔公咳嗽了一聲起身就出去了,留下小輩只剩下無力之感,三叔公爲啥就惦記着祖上的那些榮耀指望着出了個趙老三能讓趙家重現那時的榮光。

    可他們不同,他們根本沒同三叔公老人家一樣經歷過趙家的興盛時期,他們一生下來就在地裏打滾吃的就是農家飯,三叔公他老人家再固執下去趙家只會越來越衰敗。

    中午,天氣還沒太涼,他們就在院子裏擺了兩張桌子湊在一起熱鬧地吃飯,今天唐春明做得最多的菜就是雞,有原汁原味的讓他月子裏喝了都想吐的燉雞湯,還有簡易版的大盤雞,爆炒雞雜,宮保雞丁,唐春明也沒做多複雜的菜式,都是簡單易做的家常菜,然而就是這樣的家常菜才原汁原味最能品嚐到食材本身的鮮味。

    “明哥兒啊,今天這雞味道似乎跟平時的不太一樣啊。”何老喝了一碗野菌菇燉雞湯,又挾了一塊雞肉仔細品嚐,確定這不僅僅是因爲今天的廚子不同,恐怕是主要的原因還在原料上,這雞肉吃在嘴裏鮮嫩爽滑,他敢肯定,就是皇宮裏特別用專門材料餵養出來的雞也比不過的。

    唐春明居然也喝了一小碗李峯端到他面前的湯,心裏得意洋洋,他養的雞當然不一樣了,之前月子裏他們都說要喝老母雞湯才補人,還特地花了銀子上別人家買的老母雞,讓他抗議都不成。

    現在他能做主了,當然讓李峯宰了好幾只雞讓大家嚐嚐他養的雞,再有一個,他是知道今天滕煜和齊掌櫃都會來的,也是爲了讓他們看看自家的雞值不值得與他們繼續做買賣,最早的那一批雞已經可以出欄了,母雞前兩天也開始下雞蛋了。

    滕煜眼中精光連連,馬上接口道:“唐夫郎,莫非這就是你原來養在院子裏的雞?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得先照顧我們這邊的酒樓。”

    何老眨了眨眼,再看向唐春明小狐狸一樣的笑臉,哪有不明白的,這是帶客吃飯呢,還同時做生意呢,不由笑道:“你這哥兒,真是連一點機會都不浪費,難怪今天要搶着下廚。”

    “嘿嘿,順帶順帶,最主要還不是讓大家吃得好嘛。”唐春明作謙虛狀,“滕公子,我這雞可是很貴的,而且暫時往外賣的數量也不會多的,起碼要等到明年供應量纔會上去。”一轉臉就變成奸商了,李峯坐在他旁邊不動聲色,可眼中的寵溺之意卻瞞不過熟悉的人。

    “沒關係,只要保證我聽景閣那一邊能供應上就可以了,至於價格好商量,我滕煜是什麼樣的人唐夫郎還不清楚嗎?”滕煜捏着酒杯笑道,以前,他還要想方設法地打探出最初那位黑麪夫郎的來歷,可現在他覺得,有些事情該糊塗還應當糊塗一些的好,不必要追根究底,眼下的實惠與受益以及長遠的發展那纔是最重要的。

    “哈哈,那我可不會客氣了。”唐春明心想待會兒要好好宰這人一刀,現在雖然手裏有銀子,可這段時間光花花地往外流沒多少進帳,後山還要繼續投資,儘快地找些進帳比較好。

    六叔一家聽了很開心,他們看的雞終於可以賣錢了,否則他們一個月拿那些工錢心裏都虛着呢,現在真心地爲明哥兒高興着。

    李峯默默地給唐春明挾了塊雞爪,沒辦法,誰讓這哥兒喜歡啃這玩意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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