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外圍女
青年教師公寓一共六層,孔瑾的房間在頂層,沒有電梯,兩人好不容易爬了上來。(href=";千金不換之惡女重生)因爲孔老師性格孤僻,平時少與人交際,所以劉文也是第一次來。他只知道劉老師在六樓,具體在哪一個房間就不知道了,不過好在每個房間外面都有名牌。
一層樓總共有十五間,其中有十四間都有名牌,但這十四間都不是孔老師的住所。兩人最後來到最西面的一間沒有名牌的門前,劉文道:“應該就是這一間了。”
站在孔瑾的公寓門前,徐水木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劉文上前敲了敲門,沒有反應。徐水木等了一會兒,也敲了三下,還是沒有人。兩人扭身正要往外走,木門突然無聲的打開了,徐水木看了劉文一眼,率先走了進去。
房門後面站着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這個男孩其他地方跟一般孩子沒有什麼兩樣,只是眼仁出奇的大,大到幾乎看不到眼白,難怪人們會傳他有陰陽眼。(href=";重生之雪豹)
徐水木走上兩步,來到男孩面前,道:“你就是孔明吧?你媽媽呢?”
孔明一開始非常警覺,看到後面的劉文跟着走了進來才稍微放鬆下來,說道:“我媽媽不在家。”
徐水木說道:“沒有關係,我們今天主要是來找你。”說着,劉文信步走進了房間,他發現屋子裏只有一張牀,看來母子是睡在一起的。一圈看來下,讓徐水木感到奇怪的是,這個家除了電燈之外,居然沒有任何電器,沒有洗衣機、冰箱、空調、電腦,甚至連電視也沒有。一個大學副教授,絕對不是買不起,只是不想用而已。(href=";鳳舞重鸞)
傢俱雖然也有些破舊了,一看就知道是買的二手的,但屋子裏收拾得非常幹靜。可以想象,孔老師是一個很居家,很細心的女人。
“昨天晚上你去芳園幹什麼了?”打量完之後,徐水木轉身道。
孔明應該是想起來了,面前這個人就是昨晚在芳園見到的那個人。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徐水木,並沒有回答。
劉文說道:“小明,你可能還不知道,這位哥哥可非常有本事,他能捉鬼。”
見孔明一副猶疑,徐水木問道:“聽說你喜歡看《閱微草堂筆記》,你覺得那裏面寫的事都是真的?”
還沒等孔明回答,劉文給徐水木使了個眼色,孔瑾回來了。徐水木回頭看到一個穿着非常土氣的女人手裏拎着剛買的菜,站在門口冷冷地看着他們,劉文連忙招呼道:“孔教授,你回來啦,真是太好了,我們還說白跑一趟了。(href=";籃球之黃金時代)”
孔瑾穿過二人,把菜放進廚房,問:“劉書記,你們找我有什麼事麼?”劉文是學院的團支部書記。
徐水木注意到,孔瑾沒有問自己的身份,一個陌生人進自己的家裏,連問也不問,這讓人感覺有點奇怪。劉文主動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同學徐水木,他想向你瞭解一些關於八年前芳園108宿舍自殺事件。”
孔瑾從廚房走出來,輕拍了兒子後腦勺一下,道:“出去玩去。”
孔明很聽話的離開了,孔瑾搬出兩個很小的板凳請二人坐下,又倒了兩杯白水,道:“不好意思,家裏沒有茶葉了。(href=";鬼面獵人)”
徐水木忙道:“沒有關係,書上不是說嘛,白開水是最好的飲料。”
孔瑾好像此時才注意到徐水木,看着他問道:“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們還問它幹什麼?”
徐水木忙道:“孔教授您也聽說了吧,芳園又有人上吊自殺了。學校想把這個事情查個水落實出,我是一名私家偵探,學校請我來調查這件事。”徐水木之所以沒有說自己的特警,是擔心對方讓自己出示證件,校長顧念自己的身份,怕尷尬,但孔瑾不比校長,萬一問起來就穿幫了。雖然水木滿嘴跑火車,但他確實曾經跟着大鵬當過私家偵探,所以也不算吹得沒邊。
孔瑾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向他們回憶起了當年的情形。
那一年暑假,孔瑾和三個舍友都沒回家,另外三個人分別叫小雅,瑋玲和趙珊。她們都是中文系研究生二年級的學生,孔瑾和趙珊籌備考博,小雅和瑋玲則利用暑假掙一點外塊。當然,她們賺外塊的方式有一些見不得人——出賣自己的**。現在她們這種職業有一個比較上檔次的稱呼——外圍女。
小雅在當時是學校的校花,瑋玲雖然略遜一些,但也不差,據說她們只接待有錢的主,一晚上就能有一兩萬的收入。不過爲了掩人耳目,同時也爲了證明她確實是金鐘大學的研究生,她們沒有“工作”的時候晚上仍然回宿舍住,孔瑾不止一次看到兩人相繼從豪車上下來。
在出事的前幾天,兩人突然好像變了性,一直縮在宿舍裏不出門,好像在躲什麼。那時候天氣很熱,宿舍裏又沒有空調,只有一個破電扇,所以孔瑾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問她們又什麼都不說,問急了還給臉色。
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孔瑾突然聽到有牀下的小雅在哭,瑋玲壓低聲音訓斥她:“有什麼好哭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躲也躲不出。明天我們就出去找他們,跟他們拼了。”
孔瑾聽着奇怪,跟誰拼了,她們姐妹倆是不是惹上黑道的人了?
接下來就聽小雅哭道:“他們又不是人,我們怎麼拼?照我看,還是順從了他們吧,求求他們,沒準能放我們一馬。”
瑋玲道:“咦,想想就噁心,你真的要跟他們搞啊?我可受不了,打死我也不幹。”
這時,只聽趙珊說了一句:“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然後就沒有聲了。
第二天孔瑾要去當家教,早上出門時三個人都還在牀上躺着,等她回來時三個人已經在窗戶上吊着了。
孔瑾道:“劉書記,我還記得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人呢,你的頭還被卡住了。”
徐水木問:“孔教授,你還記得當時是幾點回的宿舍嗎?”
孔瑾道:“八點啊,怎麼了?”
徐水木道:“我記得當時劉文是十點發現屍體的啊。”孔瑾道:“說得也是啊,我回宿舍後一直沒有發現,以爲她們三個人外出還沒回來。後來想想那兩個小時裏,我窗外就吊着三具屍體,真是覺得後怕。”徐水木還待要問,劉文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接完電話道:“馬春花教授的兒子快不行了,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