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究竟是什麼樣子,從古至今有諸多的描述,有的說是漫漫黃沙,如同世間的沙漠一般;有的說暗黑的平地上兀地冒出一幢宮殿,‘陰’兵在四周把守,死後的鬼魂被羈押着走到裏面接受審判;有的說,地獄就如同監獄,有油鍋、火海、刀山等諸多刑具。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 *哈小說&
當然,國外的地獄又是一般景象,在意大利詩人但丁的《神曲》中,地獄是一個大漏斗,中心在耶路撒冷,從上到下逐漸縮小,越向下所控制的靈魂罪惡越深重,直到地心,是魔王盧齊菲羅掌握漏斗頂端,他們從魔王的尾巴爬過地心,另一面是煉獄。煉獄如同一座高山,在耶路撒冷相對的地球另一面海中,靈魂在這裏懺悔滌罪,山分七層象徵着七大罪,每上升一層就會消除一種罪過,直到山頂就可以升入天堂。
然而,這些都是人們的想象罷了,是由藝術家或者文學家們幻想出來的東西。那麼,真實的地獄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沒有人說得清楚。
過去,在電影發明之前,人們對事物的描述只能通過的文字。然而,即便文字再優美,再豐富,也絕對比不上一段影片,甚至比不上一張相片更具有說服力。科技發展至今,移動互聯網已經改變了人們的生活,如果有人真的來到了地獄,隨手用手機拍下來發到網上,那麼也對不會造成如今世人對真實地獄的盲點。
難道地獄真的只是一個傳說?就如果中國人都在談論的龍一樣,畫家可以栩栩如生的畫出龍的相貌,文學家可以有理有據的描述龍的習‘性’,但真正的龍在哪裏呢?
樑冰冰開着她的紅‘色’甲殼蟲行駛在通往八寶山的高速公路上,一路上都在和徐水木討論地獄的事情。徐水木認爲,地獄就只是個傳說,或者說是一種虛幻,存在於人們的意識之中,而根本沒有實在的介質,‘精’魂是氣,鬼和人站在一起拍照,人可以拍上,鬼卻拍不上,那麼作爲鬼的王國——地獄,也只不過是氣化的幻影罷了。
徐水木讀了很多書,樑冰冰自然是辯不過他,只好用從老羅那裏聽到的理論來反駁他。
“你聽說過‘陰’陽界沒有?”樑冰冰問道。
“你說的是豐都鬼城吧?”徐水木答道。
“不,豐都只是到目前爲止,被人們發現的一個‘陰’陽界,事實上,世間的‘陰’陽界有成百上千個,它是‘陰’陽互通的關口,就跟城‘門’一樣。黑白無常捉到鬼魂之後,便是通過‘陰’陽界送到地府的。”樑冰冰說道。
“哦,這樣啊,但願我們能夠撞到一個‘陰’陽界,搞個地府七日遊什麼的,我也好拍些照片髮網上顯擺顯擺。本小說手機移動端首發地址:”徐木水開玩笑道,想盡快結束這個話題。事實上,這一年來的經歷,讓他早就由一個馬克思主義無神論者,退化成一個標準的神棍了,他不僅相信地獄的存在,而且認定它是一個像地球一樣,是一個有秩序的廣闊的存在。這一路上跟樑冰冰的辯論,只不過是閒得無聊,鬥嘴開心而已。
事實上,關於地獄的探索,徐水木是狠下過功夫的。他把古今中外所有關於地獄的記載都找來仔細研讀,還下載了不少中外恐怖影片。然而,他越是深入的研究,對地獄的概念就越是模糊,因爲善於它的描述的的確確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他今天跟樑冰冰所說的,正是他目前所面臨的困‘惑’。
“你怎麼了,是不是累了?”徐水木見樑冰冰不停地搖頭,好像有點困了。
“沒事,你在下面給我拿瓶水喝,我提提神。”樑冰冰說道。
“要不,咱還是回去吧,這大晚上的去八寶山,人家一定認爲你是瘋了。”水木小心的建議道。
“要想回你自己回,今天晚上我是非去不可。”樑冰冰固執道。
“再說,人家陵園晚上也不一定開‘門’,你到了那兒也進不去。”水木又說道。
此時,已經下了高速,也不知道開到哪了,路上沒有一輛車。樑冰冰靠路邊停車,說道:“你要害怕了,現在就下車。”
“不,我不是怕,”徐水木瞅瞅窗外,連個鬼影兒也沒有,別說人影兒了,又說道:“連個過路的車也沒有,你讓我怎麼回去啊。姐姐,我求你了,咱別‘抽’瘋了行嗎?”
“呀,如果有車你還真想下車是吧?”樑冰冰突然倒打一耙。
“得,得,得,我不跟你爭,你還是趕緊開吧,看看人八寶山的大‘門’,讓你死了心,咱也好早點回去睡覺。”
“不行,我累了,你來開吧。”樑冰冰略帶點撒嬌的語氣道。
“我?!”徐水木說道:“我連剎車在哪都不知道,你是想和我一塊殉情嗎?”
“早說了讓你去考個駕照,你怎麼就是不聽?”樑冰冰沒好氣道。
“不考,就是不考。”水木也犯了犟脾氣,居然頂撞了起來。
“爲什麼?”
“我又買不起車,考駕駛擦屁股啊?”晚上容易擾‘亂’人的心智,徐水木說話也百無禁忌起來。
不料,樑冰冰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咯咯笑了起來,邊笑邊道:“你去考吧,考下來我給你買輛車。”
“這怎麼好意思啊,”水木一副無功不受祿的神情。
“就當,就當你之前照顧我的回報吧。”樑冰冰說道。
徐水木一聽這話不對味,好像有一刀兩斷,恩斷意絕的意思,連忙轉移話題:“咱們這是到哪了?”
“你查查高德地圖,我覺得應該快到了。”樑冰冰又喝了一口氷。
徐水木拿出手機,一看,罵道:“我靠,關鍵時候掉鏈子。”
“怎麼了?”
“手機沒信號。”
“十多分鐘前不是纔看過的嗎,怎麼沒信號了?沒事,我看看我的。”樑冰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過了一會兒,叫道:“哎呀,我的也沒有信號了。”
“沒事,可能是這裏‘陰’氣太重,信號不好,我記得剛纔我們下了晉元橋,現在應該是在阜石路上,剛纔在路上查過了,再往前開開,看到路口往右轉,再往前開一公里就到了。”徐水木做事謹慎,無論去哪裏都會事先查好路線。
“好,那我們走吧。”樑冰冰又把車發動了,繼續往前開。
也不知過了多久,樑冰冰突然問道:“怎麼還沒有看到路口啊,你記得對不對啊?”
徐水木撓了撓頭髮,說道:“我記得應該是沒錯,不過阜石路應該只有五公里的路程,怎麼開出這麼遠還沒有路口啊。確實有點奇怪,是不是咱們錯過了?”
“啊,你怎麼看的路啊!”樑冰冰突然大聲斥責了起了,情緒有點不對。
“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水木知道這個時候認錯比什麼都重要,說道:“你在前面調個頭,咱們回去看看。”
樑冰冰無奈,只好調頭,開了一會兒,水木突然問道:“冰冰,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有什麼不對?”樑冰冰的聲音變得有異常,看來也是有些緊張。
徐水木說道:“這裏應該是五環內吧,現在還不到十二點,怎麼一輛車也沒有啊,你看四周,除了路燈之外,沒有一幢建築是亮着燈的。”
被徐水木這麼一說,樑冰冰更加緊張了,小聲說道:“你別說了。”
汽車緩慢地向前開進,可是一路上確實一個路口也沒有,樑冰冰突然有點後悔,不該一衝動,大半夜的要跑到八寶山去找卓越,而且還帶着徐水木,這樣做對徐水木不公平。
“對不起啊。”樑冰冰小聲說。
“什麼?”
“我不該這麼任‘性’,大半夜拖你去八寶山。”樑冰冰平時很少任錯,可能是因爲夜晚的緣故,她‘女’人溫順的天‘性’暴‘露’了出來。
“沒事兒,你又沒拿槍‘逼’着我來,還不是我自願的。”徐水木嚥了口吐沫,問道:“對了,你身上帶槍了嗎?”
“帶了。”樑冰冰說着,從身上‘摸’出一把小型的手槍了,遞給徐水木。
徐水木沒接,說道:“帶了就好,帶了就好。”
這時,樑冰冰突然踩了剎車,把車停了下來,而且關沒有靠邊,直接停在了路中央。
“怎麼停了,”水木問道。不過,還沒等樑冰冰回答,他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對面,走來了一個人!他看上去像個老頭兒,佝僂着背,拿着一個大鞭子在那裏甩。甩鞭子是北京老人們一項常見的運動,鞭子一般爲50~100釐米,3-4節,長的有兩三米長,甩起來啪啪響,鞭子越長,聲音就越大。老人甩鞭子一般分兩個時段,早上和晚上,水木住南沙灘的時候,晚上就經常見到有老人大晚上在公園廣場上甩鞭子。不過,在大馬路上甩鞭子,徐水木還是頭一回見。
“我下去問問。”徐水木推‘門’就往下走。
“別去!”樑冰冰叫了起來,但聲音卻是壓抑了。
“怎麼了?”
“你沒發現嗎,他的鞭子沒有響兒!”徐水木細聽,果然,那老頭光着膀子揮汗如雨,把鞭子甩上天了都,可是居然一點聲音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