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前臺小吳
徐水木放下電話,坐在那裏愣了足足有十分鐘,他不知道劉芳菲爲什麼要找他,但他知道一定不是讓他看病。(href=";葬地天師)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以他現在的知名度,平頭老百姓還不願意找他看病,何況一個大明星乎?
這時,敲門聲把徐水木從沉思中驚醒。
“請進。”徐水木一邊說着,一邊把筆記本蓋上了。
“徐大夫,現在忙不忙?”前臺小吳推門進來。
小吳是北京中醫藥大學的應屆畢業生,學的是中醫藥管理專業,畢業後沒有行醫資格,便在濟仁堂診所做起了前臺,一個月小三千塊錢的工資,已經讓她很滿意了。
徐水木看了看空蕩蕩的診室,反問道:“你說呢?”
小吳嘿嘿笑着坐到了病人坐的椅子上,拉開一副侃大山的架勢:“徐大夫,你命真好。(href=";紅色權力)”
“我命好?什麼意思?”水木奇道。
“你看啊,你一個學中文的,機緣巧合,成了國醫大師賀普仁的弟子,現在都可以掛牌行醫了,我呢,上了五年的中醫藥大還,還不是得老老實實的幹前臺。”小吳用略帶抱怨的口氣道。
“哦,你說這個啊,你也可以考執業醫師資格證啊,考取了不就可以應診了嗎?”
“唉,我底子不行,上學時就開始考,現在還沒考過,我已經放棄了。”
“那就怪不了別人了,我的證可是老老實實的考下來的。”
“那是,那是,”小吳前面那一番話實際只是想引個話頭兒,她的真實目的實際是想嘮家常,打發時間,接下來才進入正題:“對了,聽說徐大夫是金鐘人?”
“是啊,怎麼了?”
“沒事兒,就隨便問問,在北京買房了嗎?”
“哪買得起啊?就北京這房價,五環外都三四萬一平米,估計上掙一輩子也掙不來一套房。(href=";國之大賊)”
“徐大夫太謙虛了,您說的那是我們這種小人物,您不一樣。”小吳手裏拿着茶杯,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我有什麼不一樣?”
“您是賀普仁的徒弟啊,是李濟生的師弟,雖然別看現在還沒什麼起色,但遲早是要騰達的。對了,徐大夫,您現在住哪兒啊?”
“朱辛莊,屬於昌平了,你一定不知道。(href=";特立獨行的影帝)”
“怎麼不知道,真是太巧了,我也住朱辛莊!”小吳興奮道:“你房租一個月多少錢?”
“哦,我現在住一個朋友家,房租不收錢。”徐水木隨口說道。
“啊?徐大夫,你太幸福了,你知道嗎?我租了一個小隔斷,一個月還八百五十塊錢,相當於我三分之一的工資了。”小吳尖叫道。
“啊,算吧,對了,小吳,你現在不忙嗎?”徐水木想把這個煩人的丫頭趕出去。
“我已經沒事了,今天上午的號已經掛完了,前臺小李看着呢。”小吳好像沒有明白水木的意思,繼續問道:“哎,徐大夫,你住朱辛莊什麼地方?”
“朱辛莊新區。(href=";大主宰)”水木無法,只好老實回答。
“啊,真是太巧了!”小吳又驚道。
“怎麼了?”
“我也住朱辛莊新區!你住幾號樓?”
話談到這裏,也引起了徐水木的注意,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沒想到小吳和自己住同一個小區,不由回道:“我住8號樓,你呢?”
“哦,8號樓啊,我剛搬過去沒多久,忘了,我回頭告訴你。”說罷,小吳又不自覺地轉移了話題:“徐大夫已經有孩子了吧?”
“我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孩子?”徐水木笑道。
“哦,這樣啊。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
“那我哪裏知道啊?”徐水木露出了茫然的神情,樑冰冰說過,是不可能和他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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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還沒有女朋友!”小吳興奮道。
“啊,怎麼說呢,算有,也算沒有。”談到這個話題,徐水木有點猶豫。
“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怎麼算有呢?”小吳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哎呀,就是還處於那種尷尬的境地……”他和樑冰冰的關係太奇特了,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解釋清楚,而且他也不想解釋清楚。
“哦,我懂了。”小吳點頭微笑道。
“你懂什麼了?”
“就是你處在單相思的境地,你把人家當女朋友,人家卻不拿你當男朋友,我猜的不錯吧?”小吳推測道。
水木一時間也懶得解釋,順口應道:“哎呀,沒錯,就是這樣,你滿意了吧?”
然而,小吳仍然不滿意,繼續追問道:“那姑娘一定很漂亮吧?能把咱們又帥又有才的徐大夫迷倒,一定不簡單。”
“哎喲,你太高擡我了,我老家農村的,沒房沒車,就是一窮人,人家看不上我看正常。我說小吳,我手上這還有點事兒,咱們回頭有時間再聊吧。”說着,水木不由分說,把小吳推着推出了診室。
徐水木現在滿腦子都是劉芳菲,根本無暇顧及小吳,所以對她說的話也沒有太在意。
他現在面臨着兩個問題,一個是魏莘農,一個是樑冰冰。是二師兄魏莘農介紹他和劉芳菲認識的,轉眼劉芳菲便找他看病而不再找魏莘農,被魏莘農知道了,一定會懷疑他搶自己的飯碗,即使二師兄大度,不跟師弟計較,那面子上也是不好看。
至於樑冰冰,她爲什麼會知道自己昨天下午去過劉芳菲的家呢?難道是二師兄告訴她的?聽口氣好像不是,她甚至不知道是二師兄帶她去的。難道是她找人跟蹤我?也不太像,我對她來說,應該還沒有重要讓她派專人跟蹤。不過也難說,昨天晚上吃飯時談到了小貞的事情,他們特警大隊好像懷疑我和小貞的死有關,爲此派人跟蹤是有可能的。可是,這就又不對了,如果是她派人跟蹤,那麼當時她就應該得到訊息,知道我去了劉芳菲的家,這樣的話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會談到這個問題,可是爲什麼等到今天早上纔打電話質問我呢?這真是太奇怪了。想到這裏,水木做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