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小民
劉芳菲話一出口,立即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href=";霸道銷魂)果然,魏莘農和徐水木都用訝異的眼神看着他。
“哎呀,賀普仁賀神仙的徒弟嘛,誰不認識啊。”劉芳菲突然想到魏莘農是國醫大師賀普仁的徒弟,徐水木是他的師弟,自然也是賀普仁的弟子。
徐水木心想,難道我已經這麼有名了?如果名頭這麼大,那爲什麼上午一個看診的都沒有,這太奇怪了。不過,還沒等徐水木細想,小優已經把茶端上來了,劉芳菲連忙順勢岔開了。
劉芳菲是在三樓小客廳裏接待的魏莘農,簡單寒暄之後,魏莘農便進入了正題。他先給劉芳菲切了脈,說道:“從脈象來看,不浮不沉,不大不小,節律均勻,流利有力,尺脈沉取不絕,當屬平脈,健康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可是我最近一直在做噩夢,醒來之後驚得一身冷汗。”劉芳菲收回自己的手臂,皺眉道。(href=";完美贅婿)
在徐水木眼中,劉芳菲皺眉也別有一番女人味。
“哦,你能給我描述一下夢中的情形嗎?”魏莘農隨口問道,他並不認爲劉芳菲有什麼病,如果真有病的話,那也只能是心病了。
“這個,”劉芳菲猶豫了一下,好象下了很大決心一樣,說道:“我最近每天晚上睡着之後,在夢裏就會出一個黑衣人,戴口罩,包頭巾,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對眼睛,只要他一招手,我就會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他把我帶到一個小劇場,劇場中都會演一些挖眼、掏心等很血腥的話劇。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話劇其實都不是話劇,都是真實的謀殺,血水都流到了我的腳尖!”
說到這裏,劉芳菲眼中充滿了恐怖,雖然她是個演員,但這種表情,是任何人都無法表演出來的。(href=";至尊邪神)
“有沒有可能壓根不是做夢?”還沒等魏莘農說話,徐水木便說出了心中所想。
“不是做夢,那是什麼?”劉芳菲驚魂未定。
“是……”
“水木!”魏莘農輕喝一聲,讓徐水木不要再說下去。
徐水木看了一眼魏莘農,把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順勢喝了一口茶。他明白二師兄的意思,劉芳菲已經怕成這樣了,如果把真相說出來,她不被嚇死纔怪。
“究竟是什麼啊?”劉芳菲盯着徐水木追問道。
“我師弟還沒出師,他懂什麼,不是夢,難道還真有人把殺人當遊戲不成,哈哈哈,”魏莘農接口道:“麻煩你再把右手放在桌子上。”
桌子上放了一隻小小的錦布脈枕,剛纔魏莘農切的是左手脈,劉芳菲聞言轉了轉身,又把右手放在了上面。(href=";神魔天尊)
纖纖玉指,白晳柔滑,而且最可貴的是居然沒有染指甲,徐水木多麼希望給美女切脈的人就是自己啊。
魏莘農一邊切脈一邊點頭,兩三分鐘之後說道:“從你的右手脈象來看,浮而無力,有輕微的氣血兩虛之象,虛則生幻象,做噩夢是正常的,這不打緊,我給你開張方子,先吃吃試試。”
“啊?喝中藥啊,太苦了,我不要。”劉芳菲見魏莘農說得在理,而且確實也無大礙,不由得放下心來,居然開始推拖中藥太苦。
“良藥苦口……”魏莘農正要勸誡一番,但轉念又一想,道:“罷了,你本來就沒有什麼問題,我上次給你介紹的美容養顏湯最近還在喝嗎?”
“一週兩次,雖然偶爾有時出國會忘,但只要在北京,都堅持着呢。”劉芳菲居然露出了笑臉,顯然她對魏莘農的湯還是很滿意的。
“那好,下次煮湯之時,再加上3~5克的阿膠就可以了。”魏莘農提出了一個折衷的辦法。
劉芳菲也知道阿膠是補血的,欣然同意了。
正事解決了,魏莘農便準備起身告辭,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劉芳菲又拋出一個問題來:“魏大夫,你聽說過業鏡嗎?”
魏莘農被這沒頭沒腦的問題問得一下愣住了,他作爲賀普仁的二弟子,自然知道業鏡之事,不過他不知道爲什麼劉芳菲會問起這個。
徐水木見魏莘農愣了一下,搶先答道:“業鏡,我在書上見到過,說是地獄中用來辨別善惡的鏡子。”
魏莘農見師弟這樣積極,也不以爲意,只是笑着點點頭,說道:“水木說得不錯,業鏡最初本是佛教術語。《楞嚴經》有云:如是故有鑑見照燭,如於日中不能藏影。二習相陳,故有惡友業鏡火珠,披露宿業對驗諸事。後來在中國民間流傳,被形容爲一面不照形而照心的鏡子,紀昀《閱微草堂筆記》中也有記錄:惟是種種寃愆,多非自作,冥司業鏡,罪有攸歸。除了業鏡之外,還有心鏡之說。”
“心鏡?是什麼,和業鏡有區別嗎?”徐水木問道,他沒有聽說過心鏡。
“業鏡所照出的是一個人生前所做過的事,只有這件事做過了,心中才有記憶,即使你矢口否認,在業鏡前一照便知。而心鏡的不同在於,它所照出的是你心中所想之事,比如一時惡念陡生,即使並沒有付諸實施,但也是有罪的,心鏡就會照射出來。善念也一樣,比如你見到哀婉悽慘之狀,心生憐憫同情之心,那也是行善,心鏡也會照射出來。不過,這些都是民間文化當中,爲了宣傳因果輪迴而編撰出來的,並不可信。”魏莘農娓娓道來,聽得劉芳菲如墜雲霧,不過徐水木倒是聽明白了。
“確實不可信,否則陰界對人要求豈不是太嚴苛了。比如馬路上躺着一個老太太,因爲害怕被訛詐而不敢去扶,那照這樣說來,也要受到陰界的處罰了。”徐水木說道。
徐水木還想要說什麼,劉芳菲的助理小優突然走了進來,說道:“菲菲姐,那個姓白的編輯來了,您看是……”
“讓她在一樓會客廳等我一下吧……”劉芳菲說道。
魏莘農順勢站了起來,說道:“既然你有客人,我們就不打擾了,先按我說的方法試一試,如果還有問題我再過來。”
劉芳菲也站了起來,說道:“今天實在不好意思,那我就不留你們了,小優幫我送送二位先生。”
徐水木他們正要往外走,突然又被劉芳菲叫住了:“那個徐,徐大夫,能否留一張名片,魏大夫難得來一趟北京,如果魏大夫不在的話,到時還要請您過來幫忙。”
徐水木本想說,我師兄要定居北京了,但還沒等他說出口,魏莘農便搶先說道:“是啊,水木,你就留一個名片給菲菲小姐吧。”
“可是,我今天剛剛上班,還沒有印名片……”徐水木紅着臉說道:“要不我念一下手機號,你記一下?”後來,徐水木對第一次見劉芳菲時的情形一直耿耿於懷,並不是因爲沒有名片,而是從始至終他都表現了一個極無涵養,見到大明星興奮不已的小民形象。不過,那一天他在樓下撞到了一個熟人,瞭解了劉芳菲出書的事情,心中才稍微平衡了一些。那個熟人就是他的前同事——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