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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香之悍妻當家 - 148章 滿月宴下字體大小: A+
     

    148章滿月宴(下)

    風夫人從衆多的禮中,抽出了一人兩小方方正正的小匣子,她手指輕輕一彈,鎖釦就被彈開,露出了裏面的玉佩。

    衆人齊齊看去,不禁詫異。

    楊夫人看着風夫人手中的玉佩,好奇的問道:“風夫人,這玉可就是傳說中的冰玉?聽說是取自雪山頂下的深層石中,可冬暖夏涼?”

    風夫人笑着將玉佩放加匣子裏,並把匣子交到了杜雅汐的手中,“雅汐,我比你虛長几歲,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便也以姐妹相稱吧?我們風家是江湖人,雖不富貴,但卻一身正義。而我也相信,雅汐並不是一個以富交友的人。”

    風夫人的話音剛落,耳邊立刻就響起了王夫人那如銀鈴般的聲音:“雅汐自然不是以富交友的人,我們大家雖然認識的日子不長不短,但是她的品性,咱們可都是知道的。你和雅汐、文華,三個人年紀相差不多,姐妹相稱自是應該。我和楊夫人都一大把年紀了,就不跟你們年輕人爭了,我們就做忘年交吧。”

    楊夫人笑着點頭,稱是。

    杜雅汐眼角溼潤,笑着點頭,“承蒙大家的厚愛,雅汐的榮幸。”

    幾人見她應得如此爽快,相視一笑,紛紛笑了。大家都拿出自己的見面禮,全是一些貴重的東西,杜雅汐就讓忍冬收進去,一一記下,將來這些人情禮,那可都是要還的。

    “少夫人,宗親的夫人、小姐們來了,老夫人那裏正招待着各家老夫人,人已經進了內院,該領到哪個院子裏去?”一個小丫頭匆匆來稟。

    杜雅汐點頭,“把她們都帶到花園的招待區去,那裏我不是讓你們準備好了嗎?你交待清楚,茶水、點心這些都要細心。告訴各房夫人,我待會就到。”

    “是,少夫人。”

    剛交待完,又一小丫頭來稟。

    一下子,杜雅汐就忙得連陪幾個夫人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幾位夫人見她忙,也沒放在心上,而是幫着抱無憂和無慮,幾人逗着孩子笑。

    這次滿月宴要請的客人很多,除了蘇城的大戶人家,還有姚家的宗親,老夫人孃家這邊的親戚,有許多都是以前沒有見過面的,場面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料。

    男賓有姚宸之招待着,她不用操心,可女眷卻是需要她親自招待。老夫人也閒不下來,她的一些老姐妹可全都來了,鬆院也是空前的熱鬧。

    杜雅汐一一的指揮着丫環婆子們做事,只覺分身乏術。

    “妹妹,喝口茶吧。”

    蘇夫人接過丫環們沏的茶,遞到了杜雅汐面前,“一定很累吧?這事啊,你是第一次操辦,難免有些手忙腳亂,以後多辦幾次,自然就順手多了。”

    “謝謝姐姐。”杜雅汐接過茶,一連喝了好幾口,她也是真的渴了,一直說個不停,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撂下茶盞,杜雅汐起身,就道:“楊夫人,王夫人,兩位姐姐,你們先在我這坐着,這裏清靜一下。我去外面招待一下客人,等到了開席時辰,我便讓人來請你們。”

    楊夫人就攜着她的手,道:“去吧,去吧。這裏我們可不會認生,全當是在自己家裏般自在,你就先忙着去吧。”

    王夫人笑着點頭。

    “妹妹快去,這裏有姐姐們看着無憂和無慮,你不用擔心。如果外頭忙不過來了,你儘管讓人來喚姐姐,我和文華一定過去幫忙。”風夫人的性子有着江湖人的直爽,說話直來直去的,很是對杜雅汐的口胃。

    “好!我一定不會客氣。”杜雅汐笑了笑,朝各位夫人點頭致意,轉身就領着小丫環出了宸院。

    抄手遊廊上,忍冬迎面而來,“少夫人,二房的少夫人已經來了,戲馬上就要開始了。”

    “好!咱們去花園打個照面。”

    “是,少夫人。”

    忍冬和小丫環一起隨着杜雅汐去了建在花園裏的臨時招待區,那裏早兩天就搭了戲臺,戲臺下面擺了桌椅,又從暖房抱了不少鮮花出來,把整個招待區都裝飾得美輪美奐的。

    “喲——”衆宗親夫人見杜雅汐匆匆而來,紛紛起身,笑道:“宸之媳婦,你這剛生完孩子,怎麼身材就恢復得這麼好?”

    忍冬就在旁笑道:“當然是我們少夫人研製的纖體茶有神效了。”

    “纖體茶?”衆宗親夫人立刻叫了起來,目光上下打量着一身嫩黃春裝的杜雅汐,她的體形已經恢復了以前的纖細,上圍比以前漲了不少,前凸後翹,很是迷人。

    已有人忍不住的問道:“可蘇夫人的店裏並沒有什麼纖體茶啊?”

    “對對對!我也好像沒有看到。”

    又有人無恨婉惜的攜過杜雅汐的手,道:“宸之媳婦,你有這麼大的本事,你怎麼就不想着自己開店呢?你若是不想打理,那和我們一起聯手不好嗎?我們保證可以給你更高的分成,這樣豈不是可以肥水不留外人田?”

    這人是姚若水的媳婦,她長圓圓潤潤的,眸底總是閃着精光,一看就不是一個存有簡單心思的人。

    更高的分成?

    肥水不留外人田?

    這事兒,如果她粘上了,只怕是如同粘上了牛皮膏藥,甩都甩不掉。有好處時,求着你,哄着你,平時若是出了什麼事兒,還不是一個個就像是那風中的牆頭草。

    “嫂子,蘇夫人那店我可沒出什麼力?這些東西都是老何鼓搗出來的,跟我可沒有關係。如果我真有這能力的話,我哪會有錢不知往自個的口袋裏裝?”

    杜雅汐笑着撇清了關係,把一切功勞都推到了老何的身上。

    衆夫人面色不悅,被大夥晾一旁的巫麗子就笑道:“各位大嬸子,大嫂子,可別再爲難咱們的大神醫了。這可是祕方,怎麼能隨意給的呢?”

    祕方不能隨意給?

    衆夫人想了想,立刻就會過意來,臉色不由的更沉了幾分。好個杜雅汐,吹捧她幾句倒真當自己是那麼一回事兒了。

    這方子她能給外姓人,卻對自家宗親藏着掖着,說到底這就是爲了拉籠別人,培養自己的勢力,反而不將自家人放在眼裏。

    哼——她以後就甭想求宗親爲她們出力了。

    巫麗子見一兩句話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心裏有些得意,擡眸望向杜雅汐,眸光充滿了挑釁。

    杜雅汐淡淡的回予一笑,完全不當一回事。

    “弟妹。”杜雅汐笑着走了過去,攜着巫麗子的手,目光打量着她的腹部,道:“弟妹,我聽說你有了身孕?”

    巫麗子微愣了一下,柳眉輕蹙,不明白杜雅汐何來此舉,但見大家都朝自己看了過來,她還是笑着點頭,“多謝嫂子關心,已經快兩個月了。”

    聞言,杜雅汐眼睛驟亮,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道:“我聽着前幾個月,景之兄弟每天都流戀在那些地方,我可是着實的替你擔心。後面聽到你有了身孕,我可是又驚又喜啊,真的很爲你高興。如今有了孩子,景之兄弟一定改了以前的壞毛病了吧?”

    感覺到巫麗子的手一僵,杜雅汐就不作聲響的笑着,以過來人的身分,分享懷孕的經驗,“這女人懷孕啊,頭三個月可是需要特別的關注,弟妹如今管理着二房喏大的家業,可要緊着點自己的身子。”

    巫麗子面色微僵的抽回手,點頭應道:“多謝嫂子關心,麗子會注意的。”

    “弟妹也別嫌嫂子話多,嫂子自己剛剛生完孩子,可真是深深體會到了這其中的艱辛。弟妹要注意作息,不能勞累,平時要多聽聽戲,這樣啊,孩子生下來後,每每聽到唱戲的聲音,他就會安靜下來。”

    杜雅汐心中冷笑連連,面上卻是笑容滿面,一臉的關切。

    剛剛她一提到姚景之,巫麗子不禁的全身僵硬,很明顯她是在刻意的迴避關於姚景之的事情。如果她與姚景之不合,這樣的反應還說得過去,可現以誰都知道,她和姚景之是伉儷情深,這裏面恐怕就有問題了。

    然而,衆宗親夫人也都是人精般的人物,她們聽着杜雅汐說姚景之幾個月前流戀那個地方,又讓巫麗子多聽戲,心裏就不禁猜想聯翩。

    有些事情,她們不說,可並不代表她們就沒有聽說過。

    “瞧瞧我,可真是不知疼人。”杜雅汐忽地一聲懊惱,連忙拉着巫麗子坐了下來,“弟妹如今是有身孕的人,可千萬不能這麼久站着,快坐下來看戲吧。”

    姚若水家的就“哎喲”一聲,問杜雅汐,“宸之媳婦,今天請了哪個戲班來唱戲?”

    “請了榮華樓的。”杜雅汐笑着應道,目光輕飄飄的掠過巫麗子的臉,見她神色微變,她就暗暗的笑了,“蘇城也就他們家的唱得最好。”

    “哦,的確是那裏的好。只可惜那裏的當生小生南宮樂在一場火中去了,真是天忌英才啊。”有人嘆息。

    “哪來的錯誤消息?我今天請的就是南宮樂啊。”杜雅汐一臉困惑的道:“一定是誤會了,南宮樂今天一大早就過來了。現在還在後面的廂房裏化妝呢?”

    說着,杜雅汐沉吟了一會兒,也不去看衆人面面相覷的囧樣,更不去看巫麗子瞬間蒼白的臉,徑自對一旁的忍冬吩咐:“忍冬,你去看看南宮樂的妝化好了沒有?如果化好了,那就讓他開始吧。”

    “是,少夫人。”忍冬福了福身子,轉身匆匆朝後面的廂房而去。

    杜雅汐笑眯眯的安排一旁的丫環婆子們換上新沏的茶水,端來新的點心,洗切好的水果。

    衆人不禁有些坐不住了,目光不時瞟向戲臺。

    都在傳榮華樓的南宮樂死在一場大火中,他也的確消失了一段時間,現在怎麼突然就出現了呢?

    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或是,其他……

    杜雅汐暗中將衆人的神色都收入眼中,巫麗子已經是魂不守舍的坐着,心裏大概是又驚又怕吧。

    不過,杜雅汐想要的就是讓巫麗子沉不住氣。

    咿呀一聲,隨之,伴奏聲響起,戲臺上就熱鬧了起來。

    衆人看着臺上那個熟悉的人,不禁用力的眨眼,認真的再三確認,終於相信南宮樂並沒有死,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

    臺上的戲越唱越高潮,巫麗子的臉色卻是越來越蒼白。

    她身邊的小芬雙目圓睜,如見了鬼一般的神情緊盯着臺上,突然,她指着遠遠而來的人,道:“少夫人,少爺來找你了。”

    “啊——”巫麗子忽的尖叫了一聲,衆人疑惑朝她看去,她悻悻的道:“不好意思!我想事情想岔神了。”

    小芬撲嗵一聲,倏地跪了下去,“少夫人,對不起!我剛剛看花了眼。”她剛剛看着姚景之遠遠的走過來,可沒想到巫麗子竟是尖叫了起來,她疑惑的再度看去,哪裏還有會姚景之的身影。

    小芬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姚景之的確是走過來,但可能又岔到哪裏去了。

    戲臺上的南宮樂退了下去,換了幾人在唱【牡丹亭】。

    “起來吧。”巫麗子極力穩住情緒,藉機上茅房,去了一趟西廂房,那裏早已沒有南宮樂的影子。

    她疑心重重的回到座位,衆夫人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若的所思的朝戲臺上看了看,眸底盡是鄙夷之色。

    這時,茯苓匆匆走到杜雅汐身邊,福了福身子,輕聲稟示,“少夫人,老夫人請您去一趟鬆院,說是有長輩在等少夫人前去拜見。”

    杜雅汐就站了起來,面對歉意的對衆夫人,道:“各位大嬸子,大嫂子,祖母派人來喚雅汐去一趟鬆院,雅汐就先失陪了。大家在這裏要喝好,玩好,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下人們去準備就好。”

    衆宗親夫人聽着有長輩在等杜雅汐,便就笑着點頭。

    路上,杜雅汐對忍冬,吩咐:“忍冬,你去忙吧,一切按計劃行事,切莫破出馬腳。”

    “是,少夫人。”忍冬點頭,神情凝重的離去。

    鬆院。

    杜雅汐剛進院門就聽到花廳裏傳來陣陣笑聲,她伸手撫過鬢髮,又輕扯了一下衣服,直到褶皺撫平,她才微微翹起嘴角,一派自然的走進花廳。

    花廳裏的交談聲因爲她到來,瞬間就停了下來。

    衆人目光齊齊朝她看了過來,她皆是落落大方的微笑迴應,主位上的老夫人就笑着朝她招招手,“雅汐,你到祖母這裏來。”

    “是,祖母。”杜雅汐擡步過去,老夫人就指着她身邊一位雍容華貴的老夫人,介紹道:“雅汐,快見過舅婆。”

    杜雅汐點頭,隨即就恭恭敬敬的朝鐘老夫人福了福身子,脆聲的道:“雅汐見過舅婆。”

    鍾老夫人就笑眯眯的打量着她,一臉的滿意,她從手腕中摘下一串七彩寶石手鍊,笑着攜過杜雅汐的手,輕輕的套了上去,“來,丫頭,這個東西收着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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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舅婆。”杜雅汐垂眸看了手腕中爍爍生輝的手鍊一眼,然後擡頭,神情欣喜的年看着鍾老夫人,道:“讓舅婆破費了。”

    “你這孩子,怎麼跟舅婆客氣起來了?”

    鍾老夫人嗔道,然後,指着她身後站着的兩個中年婦女,介紹道:“丫頭,這兩位是你的大舅娘和二舅娘,你三舅娘回了孃家,這次就沒有來。”

    杜雅汐就溫順的朝兩位舅娘福了福身子,“雅汐見過大舅娘,二舅娘,兩位舅娘好!”

    “好好好!”兩位鍾夫人從鍾老夫人身後走了出來,一個從髮髻上抽了一支上好的玉釵給她,一個從手腕上摘下一支玉鐲子給她,全都是成色頂級的,一看就不是凡品。

    杜雅汐一一收下。

    老夫人就指着桌上堆得像座小山的東西,道:“這些都是你舅婆和舅娘們,還有表哥表嫂們給無憂和無慮的禮物,待會我會讓燕子列了清單,送到宸院去。”

    “是!”杜雅汐輕應了一聲,看向鍾老夫人和鍾夫人,道:“雅汐代無憂和無慮謝謝舅婆和舅娘,還有表哥表嫂們。”

    鍾老夫人點頭,笑道:“你這孩子,打進了花廳就一直謝個不停。一家人哪有那麼客氣的事情?可不能再說謝字了,不然我可就不高興了。”

    “是,舅婆。”

    鍾老夫人身後的兩位鍾夫人就掩嘴而笑,笑眯眯的看着杜雅汐。

    “雅汐,花園那邊的戲唱了嗎?”老夫人問道。

    “祖母,我來前,已經唱過一場了。雅汐想着祖母要和舅婆敘舊,所以就沒讓人來請祖母去聽。”杜雅汐探示的問道:“舅婆要去聽戲嗎?”

    “不去!不去!”鍾老夫人點頭稱讚,“你這孩子就是貼心,沒錯!我現在只和你祖母好好的敘舊,那些熱鬧,倒是不適合我們這些老傢伙。”

    “舅婆和祖母都不老,心態老纔是真的老。”杜雅汐笑道:“祖母可說了,心情放鬆,多想好的事情,知足常樂,人心就不老。舅婆和祖母都有一顆知足常樂的心,所以,一點都不老。”

    “呵呵!”鍾老夫人笑着看向老夫人,嘴角的笑意漸濃,“傳弟啊,你這孫媳婦兒可真是一個嘴甜的。聽她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自己不是一個老傢伙了。哈哈。”

    姚老夫人就斜睇着鍾老夫人一眼,嘴角也是掛着笑意,頗有些“這還用問”意思。

    兩位鍾夫人瞧着就咯咯咯地笑起來。

    這時,豆蔻端着新沏的茶進來,杜雅汐笑着從托盤上端過茶,標準的行禮,恭敬的將茶盞遞到了鍾老夫人面前,甜甜的道:“舅婆,請喝茶!”

    “好!乖!”鍾老夫人接過茶,輕啜一口,撂在一旁。

    杜雅汐又端了一杯茶,“祖母,請喝茶!”

    老夫人笑着接過茶,甜滋滋的淺抿了一口。

    最後,杜雅汐又分別給兩位舅娘敬了茶,這時,茯苓來報,開席時辰已到。兩位鍾夫人就一左一右的攙扶着鍾老夫人,杜雅汐則上前攙扶着老夫人,一起出去就席,招呼客人。

    男賓在外院,女賓在內院。

    外院由姚宸之招呼,內院自然就落在了杜雅汐的肩上。

    姚家的滿月宴是流水席,客人都要吃了晚飯才離開。午後,客人們三三兩兩的聊天,遊園,也提供的客房給客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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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飯過後,杜雅汐親自回到宸院,讓人抱着無憂和無慮去見鍾老夫人。

    “孩子抱來了?”鍾老夫人見她身後的兩個奶孃各抱着一個嬰兒,立刻站了起來,急急的讓兩位鍾夫人去把她給孩子的見面禮取來。

    “大嫂,你別心急!讓她們把孩子抱過來就是。”老夫人在一旁輕道,成功的讓鍾老夫人停下了腳步。

    杜雅汐抿着嘴笑了笑,讓兩個奶孃把孩子抱到了鍾老夫人的面前。鍾老夫人看着兩個如同一人模子裏刻出來的孩子,喜歡得不得了。讓兩位鍾夫人給了見面禮,又接過無慮抱在懷裏,無憂則被老夫人抱了過來。

    兩個老人家抱着孩子,笑得眼睛都縫成了一條縫。

    鍾老夫人的目光從孩子身上移開,看着杜雅汐,道:“這倆孩子長得跟宸之小時候一模一樣,不過,他們的眼睛像是你,圓溜溜的,可愛極了。”

    老夫人就附合道:“的確是,這兩個集結了爹孃的長處,長得真是好看。我現在就是做夢想到他們這兩張臉,我都笑醒了過來。”

    “應該的。”鍾老夫人笑道。

    兩個老人家逗了孩子許久,杜雅汐怕她們累壞了,就讓豆蔻領着兩個奶孃把孩子抱了回宸院。

    “嫂子,你休息一下吧。”老夫人吩咐兩位鍾夫人,“兩位侄媳婦,你們服侍你家婆婆到客房去休息吧。”

    “是,姑母。”

    “傳弟,你也休息一下。咱們都老了,可不能不服老,該休息就要休息。”鍾老夫人嚴肅的看着老夫人,細聲叮嚀。

    老夫人笑着應道:“大嫂,我自己的身體,我心裏清楚。我一定不會亂來的,現在我的重孫兒還這麼小,我當然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鍾老夫人頷首,笑着去客房。

    “雅汐,咱們分頭行事!”老夫人臉上的笑容驟隱,扭頭看着杜雅汐,兩人眼神交會。

    杜雅汐點頭。

    “連翹,你去倒杯水過來。”說罷,杜雅汐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裏倒出了一顆藥丸,待連翹倒了水進來時,她接過,遞到了老夫人面前,道:“祖母,把這顆救心丸吃下去。我擔心你待會情緒激動。”

    “還是少夫人考慮的周到。”連翹笑着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你就服下吧。少夫人可以放心,你的身體也不會有事。”

    “好。”老夫人爽快地應了,拿過藥丸,佐着水服下,“丫頭,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呵呵!祖母真乖!”

    “你這丫頭。”老夫人語氣寵溺的道。

    兩人依照計劃,分頭行動。

    出了鬆院,杜雅汐在院子裏碰見忍冬。

    “少夫人,”忍冬曲膝行禮,“我已經請了顧少爺到湖邊候着。”

    “好!咱們慢一點,先讓祖母過去。夜風和夜靈準備好了嗎?你們碰過頭了沒有?”他們這次要去湖心小島,關於顧懷遠的身世,只有在那裏纔是最有說服力的。

    忍冬點頭。

    杜雅汐就對一旁的小丫頭,道:“你去通知麗嬸,一切按計劃行動。”

    “是,少夫人。”小丫頭神情一片肅正,應聲離去。

    杜雅汐領着忍冬一路放慢腳步而行,兩人一邊欣賞園中景色,一邊慢慢的朝湖邊走去。

    她爲對付顧懷遠,爲了撕開他的真面目,這幾天她可是花了不少的時間,無時無刻,不在思忖着該如何做到萬無一失?

    “杜當家的,你來了。”湖邊,顧懷遠有些驚訝的看着一套上衣嫩黃拖裙嫩綠色的交領襦羣,外面套着一件長袖的短式褙子,墜雲髻上斜斜的插着一支火花銀樹步搖,邊上還有幾朵別緻的紫色小絹花。她搖曳的身姿步步如蓮,帶着一身的春天氣息。

    顧懷遠不禁看岔了神,黑眸染上喜悅。

    她爲了自己,居然還刻意的更新打扮,換了一身與自己的長袍顏色相衫的紫色。這樣的她可是對自己有所暗示?

    心花不禁怒放。

    顧懷遠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擡眸春風滿面的望了過去。

    “顧當家的,今日宴請的客人較多,實在是分身乏術,沒有招待好,還請見諒。”說着,她微微的笑了起來,伸手做了個請勢,“這邊人多眼雜,不知可否有幸打顧當家的到湖上一遊?嫁進姚家這麼久,我沒有在湖裏泛過舟呢,今天太陽不錯,正是採風的好時機,不知顧當家的……”

    “有空!”顧懷遠立刻就道,或許是覺得應得有些迫不及待,就又補充了一句,“姚府的湖,我很感興趣,一直想遊一回。今日有幸,實該多謝杜當家的。”

    “顧當家的,客氣了,請!”

    杜雅汐嘴角輕翹,晶眸璀璨,眉目含羞,一副靦腆的少女模樣。這樣的她,讓顧懷遠的心如貓抓一般,撓得癢癢的。

    他沒有細心,或者說是沉醉在杜雅汐的溫柔裏,根本就沒有去細想什麼,欣喜的上了杜雅汐早已命人準備好的小舟。

    杜雅汐和忍冬也上了小舟,忍冬就在外面划船,而杜雅汐和顧懷遠就挨着坐在一起,兩人一邊聊着生意上的事情,一邊欣賞湖上的風景。

    杜雅汐沒有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顧懷遠見狀,不禁喜上眉梢,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根本就顧不上欣賞周邊的風景。

    想不到做了母親的杜雅汐身材還是那樣的輕盈,眉宇間還多了一股少婦獨特的韻味,再也沒有了從前的青澀。

    心不由一緊,眸色驟冷,顧懷遠突然像是明白了一件事。杜雅汐這樣的改變,倒像是有了男人的滋潤。

    難道他們?

    以前除了老君山上那一次意外,顧懷遠絕對有把握的說,杜雅汐和姚宸之並沒有夫妻之實。可現在的他們,他就不敢如此肯定了。

    想到這般嬌媚的杜雅汐,那般妖嬈的躺在姚宸之的身下,顧懷遠的心裏只泛酸,身上不由的釋放出一鼓冷氣。

    “哎喲——”小舟突然顛了一下,杜雅汐的身子不由的向前傾去,顧懷遠伸手一拽,杜雅汐的落入了他的懷中。

    美人在懷,一股幽香撲鼻而來,顧懷遠不禁心神搖曳,遐想聯翩,心癢難耐。

    “少夫人,你怎麼樣了?”忍冬關切的望了過來,看到顧懷遠的手就放在杜雅汐的肩膀上時,她面露不悅,卻沒有多說什麼。

    杜雅汐立刻從顧懷遠的懷裏掙開,擡眸看向一臉關切的忍冬,輕輕搖頭,“我沒事!只是剛剛沒有坐穩。”

    忍冬點頭,繼續划船。

    杜雅汐突然捂着嘴,乾嘔了幾聲,臉色瞬間蒼白。

    顧懷遠和忍冬雙雙擔憂的看了過去,“你怎麼樣了?”顧懷遠省了姚少夫人,也省去了杜當家的,當接就以你我相稱。

    杜雅汐像是沒有聽出來,又像是並不在意,她搖搖頭,緊緊的捂着嘴,悶悶的道:“我好像有點暈船。”

    暈船?

    顧懷遠朝對岸望去,又四目環顧了一圈,然後對忍冬,道:“把船劃到小島邊上去,我們到島上休息一下。”

    那裏沒有人,風景又美,倒是他與杜雅汐獨處的好地方。

    顧懷遠想着,心裏發癢。

    搭在杜雅汐肩上的手有意忘記抽回,嘴角掛着得意的笑容。

    忍冬加快了速度,專心的划船,倒是沒有注意顧懷遠嘴角的笑容。杜雅汐心裏已經篤定了顧懷遠就是黑衣人,她默默的在心裏嘲笑自己,真是夠粗心的,居然從未發覺過顧懷遠對自己有這種心思。

    難道姚宸之每次都酸溜溜的。

    如果角色互換,自己也一定會吃醋,或者會吃得更‘歡’。

    小舟靠着蔥鬱的岸邊停了下來,忍冬跳了上去,拉着繩子細心的綁在岸邊的樹幹上。她伸手去扶杜雅汐,滿目擔憂,“少夫人,你感覺如何?”

    輕輕搖頭,杜雅汐朝她投去一抹安撫的笑容,“我沒事!我上去走走,待會就好了。”

    伸出的手落了空,顧懷遠心裏有些失落,但一想到兩人可以在這小島上獨處,他失落的心瞬間又滿了。

    “少夫人,你要不要喝點水?”忍冬問道:“喝點熱水,或許,胃就會舒服一點。”

    顧懷遠扭頭垂眸,見她臉色蒼白,就徑自應了忍冬的話,“忍冬姑娘,這是一個小島,哪來熱水?”

    忍冬心中冷笑幾聲,暗道:“明明就知道這個島上有什麼,卻裝得如此糊塗,倒真是一個僞君子,真小人。”

    忍冬隱下心中不悅,擡眸微笑看向顧懷遠,“顧當家的,這個湖心島,以前住着我家老爺和夫人,所以,前面有院子,裏面該有的東西都有。”

    “你家老爺和夫人?”顧懷遠明知故問。

    忍冬點頭,“自從我家老爺和夫人相繼離世後,老夫人就拆了通向這裏的遊廊,把這裏隔絕了起來。這裏是不許上來的,如果讓老夫人知道了,定會重罰。”

    杜雅汐一聽,就轉身往回走,“那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嫁進來這麼久都沒有聽說過這事,我並不知道這裏是公公婆婆生前住的地方。忍冬,咱們回去吧,別惹祖母不高興。”

    “少夫人,你現在可不能再坐船,你會吐的。還是先去休息一下,這裏並沒有生人來,老夫人不會知道的。”忍冬拉住了杜雅汐,憂心忡忡的看着她。

    顧懷遠也連忙勸道:“還是先休息一下吧,所謂不知者不怪,我相信老夫人是不會怪你的。”

    柳眉輕蹙,杜雅汐抿脣思忖,擡眸看向忍冬和顧懷遠,問道:“祖母真的不會怪我?”

    兩人破天荒的有了第一次的默契和相同的看法,齊齊點頭,齊聲應是。

    見狀,杜雅汐就放心下來,轉身擡步朝林子深處的院子走去。

    這個院子雖然十多年沒有居住,但是卻仍舊打理的得很好,很明顯可以看出這裏是定期有人來打掃的。

    三人進了院子,忍冬就去打水燒水。

    杜雅汐和顧懷遠就朝花廳走去,杜雅汐擡眸看向他,嘴角掛着柔柔的笑容,陽光下,此刻,她的笑容如春花迷人。

    顧懷遠只覺心神被懾,一顆心全撲在她的身上。

    “雅……”顧懷遠驟遠停了下來,濃眉緊皺,拉着杜雅汐就走到花廳的窗外牆角,輕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說話。

    杜雅汐凝神一聽,就聽到有人在裏面說話。

    兩人相視一眼,眸中皆是驚訝。

    這個時候,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在裏面說話呢?

    “聽一下。”顧懷遠見杜雅汐臉上浮現驚慌,立刻低聲安撫,牽着她的手緊了緊,見她沒有反抗,便就聚精會神的聽聽裏面的人到底在說什麼?

    聽清裏面兩個人的聲音時,顧懷遠的面色驟變,牽着杜雅汐的手不禁僵了一下。

    杜雅汐細細的聽着,就聽到老夫人在問:“這個地方,你可曾想過有一天還會再回來?”

    接着就聽到周海芬冷冷的聲音,“這個地方我又怎麼忘記?不過,我想的不是有一天回來這裏,而是親手將自己毀掉。”

    “毀掉?”

    “沒錯!”周海芬的聲音聽起來充滿了恨意,“我恨這個地方,這個地方讓我傷心流淚絕望。”

    “海玲,當年你腹中的孩子就那樣失去了,我也很心痛。我們姚家的子嗣單薄,我多希望你能爲若善生下一兒半女。當時,若善死活不答應納你爲妾,我也是想着,待你將孩子生下來後,他就是再不想納你爲妾,可看在孩子面上,他也一定會聽我的話。”老夫人說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腹中的胎兒竟會那樣的流失了。海芬,這事你不能怪別人,這意外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難道我願意不要孩子嗎?”周海芬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聲調也不禁拉高,“你知不知道,失去了我和若善的孩子,我是多麼的生不如死?這些年來,有多少個夜裏我都夢見那個未成形的孩子哭着問我,爲什麼不要他?”

    當年,她爲了強迫姚若善納她爲妾,她豪賭了一把,她佯裝落水,卻不曾想過,這一落水就把肚子裏的孩子給弄沒了。

    她無時無刻不在後悔這一決定。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又怎麼會是今天這樣?如果有她在身邊,姚若善又怎麼會英名早逝。

    她不會讓他英年早逝,她不會!

    杜雅汐感覺到握着自己的手不禁加重了幾分,她的手都快被他捏斷了,她悄悄擡眸看去,只見顧懷遠的面色蒼白,目光呆滯,嘴脣緊緊的抿着。

    看來,這一次,她賭對了。

    顧懷遠果然一直都以爲自己就是姚家的骨肉,一直以爲周海芬是他的親孃。她垂眸,嘴角掠過一抹笑,但隨即就隱去。

    老夫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幸好,你終於有了自己幸福。看着你如今過得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我今天約你來這裏,其實就是爲了打開彼此心中多年的結,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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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熬了一個通宵,終於碼完字了,我睡去了。

    週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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