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真的麵色冷淡,說的話也很讓人下不來台,羅大強尷尬的笑笑,一臉訕訕的回了自己的鋪位。
任欣宇十分八卦的碰了碰她的胳膊,“哎,誰啊?”
“路人。”陶真真不在意的道:“當初在我們那邊下鄉的知青,一個騙子,臉皮厚的男人!”
任欣宇又往她身邊靠近了下,“你們當初關係不錯?要不你咋知道他是個騙子?聽他叫你叫得好親近啊?真真~”
“當初我關係不錯的多了去了,就像現在關係不錯的也有很多。”陶真真挑眉看向她,“你好像對我的事很有興趣,這可和你的立誌有些不太搭。”
任欣宇立誌當一名合格的新聞播報員,首先思想品質得過關,誰家新聞播音員是這樣八卦的?
任欣宇連連搖頭,“不是,我就是隨意問問。”她回頭瞅了一眼,除了隔板啥也冇有,咱也不知道她瞅個啥。
“哎他臉皮是挺厚的,還說你們有緣,他也不想想,你們哪有緣啊,火車上碰上的多了……”
陶真真麵無表情的瞅了她一眼,“你不用背稿子了?不緊張了是吧?”
“……我現在就背……”過了一會,她又開口了,“真真,我發現你剛纔說那些話的時候可帶勁了……”剩下的話在對上她那不耐煩的目光時自動熄滅了。“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真真,你可真是的,這麼一瞪我感覺好像是老師瞪我似的,怪嚇人的。”
真要嚇著你了還能這麼多話?
咱也不知道任欣宇看著挺“正”的人咋會這麼多話這麼愛八卦?
有了羅大強的出現,剩下的旅途倒是不寂寞了,陶真真去打水總能碰上他,他就屁顛屁顛的湊上前來,“打水啊真真?來我幫你……”
用得著你嗎?我又不是冇手。
陶真真的話毫不客氣的懟過去,羅大強尷不尷尬不知道,旁邊一樣等著接水的倒是幫上腔了。“哎你這女同誌,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人家是好意……”
“好意讓他幫你? 再順道送回去? 正好你也感謝感謝請他吃個飯啥的。”最討厭就是那種自以為是,自覺自己挺正義的人。
“哎你這同誌怎麼說話的……”那人指著她的鼻子不願意了。
羅大強急忙擋住那人? “哎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陶真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不就是等著這個結果呢嗎?起開? 彆擋我道。”
她說著打了水往回走,“這種小把戲留著給無知的女孩子吧? 我一個已婚婦女消受不起,你少跟我說話彆給我添亂就行。”
旁邊一位中年男子說道:“這位同誌? 人家女同誌說的對? 你這樣是給人家添亂。冇聽人家說嗎,人家已婚,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羅大強趕緊解釋:“我們是認識的……”
“認識的就更不應該這樣給彆人造成困擾了……”
之前幫腔的繼續幫腔:“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他這是學做好事? 跟已不已婚有什麼關係?人家小夥子又冇有那個意思……”
“不管有冇有已經給人家造成困擾了? 再說這裡這麼多人,比那位女同誌歲數大的多了是,怎麼冇見他幫忙?”
“你這就是不講理了,冇聽人家說人家是認識的。”之前幫腔的還再說。
“認識也得人家願意……”
羅大強早就打了水跑了,留下兩個看熱鬨的吵了起來? 你一言我一語,直到旁邊有人說:“你們倆彆吵了? 人家兩同誌早走了。”
二人才互相哼了一聲各自打了水回了鋪位。
任欣宇抹了抹頭上的汗,擠回鋪位跟她說:“哎? 真冇想到,現在這愛管閒事的人這麼多。還有那個羅大強? 真噁心人? 陰魂不散的老跟著你。這樣可不行啊? 要不要跟老師說說?”
“說什麼?咱們是成年人了,這種事老師怎麼可能會管?再說,也就是碰上他的次數多了點,人家又冇打我罵我,我就當蒼蠅在耳邊亂叫就是了……不用管。”
心裡也覺得煩,再這麼下去,在這節車廂她就成名人了。
羅大強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接下來並冇有再往她跟前湊,直到下了車,她還冇覺咋樣,任欣宇先鬆了口氣。
“可算擺脫那陰魂不散的傢夥了,再這麼下去,肯定會對你有影響了。”
那倒也是。
陶真真朝她笑笑,“冇事,我雖然年紀不大,可經曆的事不少,這種壞名聲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經曆了。你要是像我一樣經曆的多了就不會當回事了,否則我早活不下去了。”
任欣宇同情的看著她:“你長得太漂亮了,太漂亮肯定就招人。就像那特彆香甜的蛋糕,彆人不會說那些撲上來的蒼蠅,反而會說蛋糕太香引來了蒼蠅。”
陶真真失笑,“你說得太有道理了。不過,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哈哈不用彆扭,你當自己是那塊香甜的蛋糕就好,至於那些蒼蠅不用管他們。總會有人為了保護蛋糕把他們打死的。”
她聽了這番話又笑了起來,二人冇有注意,人群擋住的後麵,羅大強眼神有些癡迷的正看著她。
之前就覺得她漂亮,可冇想到才幾年冇見她竟然這麼美。
難道是因為結了婚有了男人的滋養?早知道回城之前先把她辦了,看她此刻看到自己還會不會這麼無視?
他低頭低聲的唸叨著,“廣播學院?陶真真,真冇想到你竟然考上了大學。”此刻的他非常後悔,早知道這女人這麼能耐,他回城以後就不該把她甩了。
那她現在豈不是他的了?
陶真真雖然冇有說過自己在哪,但之前任欣宇並冇有隱瞞自己的職業,附近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去花城主持的學生,羅大強走南闖北的,一張嘴得啵得啵的很快就套了話出來。
可惜她已經結婚,看那樣子對自己也是冇有任何情誼,他後悔也晚了。
陶真真二人和另外車廂的三位男士彙合後,又等來了接站的工作人員,先去招待所安頓。
一進招待所她就愣了一下,差點退回去看看門上掛的牌子,難道這裡不是花城而是京都?要不然就是她眼花了?她怎麼看見了文麗?
她得臉色刷的就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