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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的黑心小寵 - v1維護萬更求首訂字體大小: A+
     

    V1維護萬更求首訂

    看小說“小說巴士”天擇大陸橫亙其中,形若巨龍盤曲,威嚴天成,由三國分割,龍首熠天,龍腹晨川,龍尾祁風,三國恰好成三角狀,三國建立之初便有協定永世互不侵犯,三國數百年來維持着和平的狀態互相往來。

    說起熠天皇族聞人氏,就不得不談他們的樣貌了,聞人家氏是上天的寵兒,不論男女,盡皆美如妖、豔如花,熠天最尊貴的太子殿下更是古今第一人,妖神之容,惑亂天下,年方十五便得了天擇第一美男的名號,八年來無人出其右,而熠天長公主雖非熠天太子胞妹,但擁有聞人家血統的她容貌也差不到哪兒去。

    明眸大眼,眼角上挑起媚人的弧度,點點淡紅妝點着眼角宛如豔桃盛開,鼻挺而秀氣,呼吸間鼻翼掀動魅惑的氣息,脣染嫩紅,勾着嬌美的笑容,一身大紅繡牡丹華貴宮裝包裹着豐盈的嬌軀,舉手投足風情萬種,真真是聞人氏出的妖姬。

    聞人情緩步走入大殿,美眸輕輕掃過衆人,見衆人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便看向別處,微微蹙眉,盈盈一拜,“情兒見過太后、太長公主、皇后表姐、墨王妃。”言罷,狀若無意地順着衆人的目光看去,就見一銀色宮裝女子素面朝天姿態隨意卻比精心裝扮過的自己更加奪目,臉色瞬間難看了了幾分,但很快地掩飾了過去。

    自聞人情一出現,殿內知曉太后和皇后意願的命婦們的目光紛紛落在了蘇洛九身上,蘇洛九不是沒察覺這許多目光,也不是沒看到聞人情眼裏的不甘,饒有興味地勾了勾脣。

    “起來吧,情兒這幾日水土不服,身子可好些了?”太后明顯很喜歡聞人情,她一來,笑容都深了幾分。

    “謝太后關心,情兒身子已經好很多了。”聞人情柔柔一笑,恰到好處地展現了自己的美好。

    皇后與太后對視一眼,眼中隱晦地劃過冷笑,笑吟吟地讓人在自己身邊擺了張椅子讓聞人情坐下,拉着她的手好不親暱地寒暄着,“怎麼不等身子大好了再出門呢,若是又病了,可怎生是好。”

    “聽聞今日是爲墨王和墨王妃大病初癒辦宮宴,情兒就是病得再重也得來向王爺和王妃姐姐道一聲恭喜的,否則可得失了禮數。”聞人情嬌嬌地笑了笑,臉頰略紅地看向蘇洛九。

    “心意到便可,情兒你與王妃既然將成姐妹,王爺和王妃又怎會因這點小事而怪你失禮,王妃說是麼?”皇后目光轉向蘇洛九。

    蘇洛九多聰明的人,怎麼會猜不出她們想玩的把戲,似笑非笑地看了皇后好一會兒,直到她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才涼涼開口,“娘娘怕是見到了表妹太過開心而忘了些事了,本王妃姓蘇,尊貴的熠天長公主怎會是本王妃的妹妹呢?”

    皇后笑容一僵,根本沒想到蘇洛九會當衆打她的臉,眸色深了深。

    欣賞了一下皇后不太美好的表情,蘇洛九輕笑着看向聞人情,“長公主呀,本王妃以爲,你身子還未大好還是回宮休息的好,瞧瞧着腦子暈乎的都把本王妃誤認爲了姐姐,王爺一病這麼些年,就算現在身子好了也還是虛弱得緊,最是受不得病氣的衝撞,萬一長公主你身上的病氣染上了王爺的身子,那可怎生是好。”看聞人情臉色難看了起來,蘇洛九無辜又歉意地垂下了長睫,“本王妃說話直了些公主可千萬別在意,畢竟王爺是本王妃的夫君,本王妃也只是擔憂自己的夫君罷了……”

    此話一出,也沒人能說蘇洛九失禮,墨王病重多年是事實,誰能跳出來爲了一個他國公主說墨王的不是?

    太長公主讚賞地看了蘇洛九一眼,隨意地看了身旁的太后一眼,眸裏閃過一絲輕嘲。

    “王妃姐……王妃說的是,是本宮考慮欠妥了。”聞人情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暗中狠狠地瞪了蘇洛九一眼,正撞上一雙含着輕笑卻幽冷的美眸,心中一寒,狼狽地收回了目光。

    皇后見聞人情服了軟,暗罵一聲沒用的東西,笑容加深看向蘇洛九,“王妃這話多有不妥,王妃怕情兒病氣衝撞了墨王這本宮還是能理解的,可情兒喚王妃姐姐卻無不妥。”看了太后一眼,皇后繼續道,“墨王身邊只有王妃一人,母后和本宮商議許久,以爲讓情兒入墨王府與王妃作伴最是合適。”月前,她讓人給聞人情送去了墨止的畫像,她這個表妹一向喜愛俊美的男子,見到墨止哪可能不心動,這不,連日便趕了過來。

    話落,大殿頓時靜得只聽得見衆人的呼吸聲。

    “熠天長公主身份尊貴,如何做我晨川一國王爺的側妃,這像什麼話!”太長公主第一個沉了臉,將茶杯沉沉地放在桌子上,冷冷地看着皇后。

    太長公主的冷怒就算是皇后也有些承受不住,臉色白了白,低下頭,“這……”

    “太長公主,哀家以爲,這沒什麼不妥。”太后緩緩開了口,含着溫和的笑容看着太長公主,“墨王身份尊貴,就是一國公主入他府內也是可以的,而且,以情兒的身份是如何也不能做個側妃的,哀家以爲,應讓情兒與小九同爲正妃,不分大小,哀家與蘇愛卿夫婦已商議過此事,他們也都同意了。”

    魏雯鳳心中冷笑,朝蘇洛九點頭表示確有此事。

    同爲正妃?

    衆人臉色多多少少有些變化,很多人已經開始同情蘇洛九,說是不分大小,但熠天長公主有熠天國和當初太后皇后的支持,一個被放棄了的相府之女沖喜工具又怎麼比得上?

    “太后!”太長公主臉色已經完全沉了下來,這個老妖婦未免太囂張了,如此明目張膽地打壓小九將自己人安入墨王府,她是量定了蘇筠不會爲小九反抗她所以纔敢如此肆意妄爲?

    “太長公主爲何如此生氣,你是覺得情兒配不上墨王?”太后語氣和軟,與太長公主的怒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太長公主如何能接這句話,說是,旁人便會說止兒妄自尊大,說不是,那就是變相承認了這門親事……

    左小川坐在下面,滿心的焦急,眼珠子一轉,立刻朝藏在暗處的護龍衛比了個手勢。

    “皇姑姑。”就在太長公主冷着臉說不出話的時候,一直被人們忽略的事件的主人公終於懶洋洋地開了口,銜着一抹淺笑親暱地喚了一聲。

    太長公主一愣,對上蘇洛九沉靜的眸子,有些亂的內心一瞬間平靜了下來,笑自己關心則亂,長吐了一口氣重新染上了笑容。

    太后一直暗中觀察着太長公主,見她情緒很快被蘇洛九安撫,臉色難看了一分。

    “對於這門婚事,長公主怎麼看?”蘇洛九慢條斯理地以杯蓋撇着水面上的茶葉,含着淺笑突然對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聞人情開口。

    不過是個卑賤的棄女,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大小聲,還不都是沾了王爺的光,待她入了墨王府得了王爺的喜愛,看她會怎麼死。

    聞人情在心裏嘲諷着,而後有些嬌羞地點了點頭,“王爺天人之姿,本宮前些日子見了……”話未說完,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王爺這十六年可都呆在府上,公主怎會見過王爺,莫不是,認錯了?”蘇洛九眸中劃過詭異的笑意,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好奇的問道。

    其他命婦也開始好奇,原本以爲這件事只是太后和皇后主導的,沒想到這長公主是自願的,墨王連他們晨川的人都沒見過,她一個別國公主又是從哪裏見過的。

    “不,本宮見的只是王爺的畫像……”聞人情並沒覺得哪裏不對,想到畫中那天人一般的男子,心跳開始加速,目光有些迷離。

    一個畫像就讓人花癡成這樣,那墨止那廝真人冒泡了她會不會累死?

    蘇洛九心裏翻了個白眼,狀若無意地重複着,“畫像?”

    “嗯,表……”聞人情下意識地接,卻被皇后突然出聲打斷。

    “墨王幼時便長得異常俊美,情兒無意中見了便上了心了,想必王妃是墨王最親密的人,應該明白的。”皇后恨不得掐死這個差點壞事的表妹,再不敢小看蘇洛九,她可不會

    以爲蘇洛九是無意中問的這些,她要再慢一點,聞人情指不定會將他們把畫像拿給她看的事情給抖出來,那不是擺明了告訴所有人他們暗中監視了墨王纔會得到他的畫像!?

    聞人情被皇后冷冷看了一眼,一個激靈回了神,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擡眼恨恨看了蘇洛九一眼,點頭,“是的。”

    果然是皇后,反應夠快。

    蘇洛九有點可惜,摸着下巴怪異地看着聞人情,還往後縮了縮,詭異的行爲看的衆人莫名其妙。

    “王妃爲何如此看着本宮?”聞人情被看得頭皮發麻,嬌豔的臉微微僵住。

    蘇洛九不語,依舊怪異地看着她,良久——

    “十六年前的畫像?王爺可還是個孩子呢……”

    全場寂靜,然後無數壓抑的低笑匯聚在一起聲音也小不到哪去了,不說還沒感覺,一說還真是覺得詭異,怪不得這墨王妃方纔看聞人情的眼光這麼怪異,十六年前墨王不過八歲大的男孩兒,而長公主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卻喜歡一個孩子,這種癖好……

    “你!”聞人情承受着衆人或厭惡或嘲諷的眼神,難堪到了極點,瞪着蘇洛九絕美的容顏,一瞬間以爲看見了另一張定若幽潭的臉,埋在心裏的怨氣突生,臉色難看扭曲。

    “公主的臉色好難看,莫不是病情加重了?”蘇洛九見她恍惚的樣子,挑了挑眉,琢磨出了點什麼,腦海中也出現一抹沉靜的身影,抿了抿脣抿掉脣角溫柔的笑容,關切地看着聞人情。

    “好、好像是的。”手被人狠狠掐了一下,聞人情突然回神,見皇后表姐警告的眼神,深吸一口氣,勉強地笑着點點頭。

    “小九這般關心情兒,哀家看着也放心了,等哀家下了懿旨,情兒進了墨王府後,你姐妹二人就相互幫扶着吧。”太后滿意地點點頭,目光狀若無意地掠過蘇洛九,眸色深邃了許多,聞人情自幼生長在深宮倒對付不了蘇洛九真是可笑,不過聞人情要太厲害威脅了蘇洛九的性命,她倒還多了許多的麻煩,如此倒好。

    皇后也跟着說道,“有你二人相互幫扶着照顧墨王,皇上和本宮也放心了。”

    幾個明顯是太后一派的命婦也紛紛跟着開口附和,其中魏雯鳳更是笑吟吟地看向蘇洛九,“小九啊,能與長公主成爲姐妹,也是你的福分了,母親真替你開心。”

    “小九的夫君都要分給旁人了,母親還這麼開心,真是大肚的丞相夫人啊。”蘇洛九輕輕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放,滿眼嘲諷地看着魏雯鳳,魏雯鳳背後的人已經找到,她沒直接殺了魏雯鳳就算不錯了,還指望她費心思跟她做戲?

    魏雯鳳臉色一陣難看,咬牙卻不能多說什麼,只能裝出一副委屈傷心的模樣,“母親不是這個意思……”

    輕靈微寒的聲音不大,卻讓有些熱鬧的大殿立刻安靜了下來,在場的人大多都不年輕了,自然知道十二年前蘇相府中的糾葛,墨王妃跟繼母的關係自然是不會好的,墨王妃不給繼母面子也可以理解,可她方纔的話,分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打了太后的臉,果真不是自幼生長在相府的孩子,行事過於莽撞了。

    “墨王妃可是對哀家讓長公主入墨王府一事不滿?”太后臉沉了下來,常年身居上位自有一股威嚴,許多人都噤聲忐忑地低下了頭。

    “太后果真慧眼,小九的心事藏的這麼好都能被您看出來。”蘇洛九輕輕笑了起來,彈了彈衣袖對上太后冷沉的雙眼,勾脣挑眉一派閒適。

    “好,蘇相教出來的孩子,果真是好膽量。”太后笑容有些冷。

    蘇洛九含笑點頭,贊同道,“小九也覺得父親很會教人。”

    “你!”太后算是見識了蘇洛九的無恥,一時間竟接不上話來。

    左小川躲在下面偷偷笑了起來,崇拜地看着蘇洛九,擡眼與上首的太長公主對視了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正常,更何況是墨王這樣尊貴的男子,王妃卻如此善妒,心胸未免太狹隘了些。”聞人情心中暗笑她的沉不住氣和小家子氣,起身故作不贊同地說道。

    太后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些,略有些滿意地看了聞人情一眼。

    蘇洛九慵懶的笑容不變,懶洋洋半眯着的雙眸睜開在衆人看不見的角度直直對上了聞人情的雙眸,宛如子夜的黑瞳散發着陰冷的氣息,宛如黑暗深處伸出的骨爪,掐住人的心臟。

    “我晨川的王妃何時輪到你一個他國公主隨意評論了,本王妃倒是不知道熠天長公主是個這麼不懂規矩的人。”

    “你……”聞人情被她看得心驚肉跳,背脊一陣陣發寒,冷汗從額際話落,狼狽地錯開目光,見她諷刺地看了自己一眼便移開了目光,胸口不由一陣鬱結憤恨,臉色難看地站直了身子。

    “情兒遲早是晨川的王妃有何說不得的,倒是你,身爲墨王妃卻如此不識大體,哀家怎能相信你能照顧好墨王?情兒入府一事就這麼定了,不管你有再多的不滿都給哀家忍回去。”太后哪裏會容得蘇洛九打破自己的計劃,收回了方纔的失態恢復了雍容的神色,語氣強硬了起來,蘇洛九不給她面子,那她自然也不需要顧及蘇洛九的臉面,她身爲太后還賜不得婚了?

    “太后這話,可不像個商量的語氣。”蘇洛九眼裏劃過詭譎的光,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眼。

    太后被她的話氣笑了,“簡直是放肆,哀家賜婚還需要跟你一個王妃商量,墨王真是把你給寵得無法無天了!”

    “太后這麼激動可不好,到時候氣壞了身子又得說小九放肆了,太后賜婚自然是不需要跟小九一個小小的王妃商量,只是……”蘇洛九笑容溫軟無害,語氣突然轉涼,定定地看着太后眼裏浮現濃濃的諷刺,“太后是不是忘了,先皇曾經說過的話了?先皇可是說過,墨王身爲攝政之王,婚事由他自己做主旁人不可干涉。”墨止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還很是感嘆先皇對墨止的寵愛,今日倒是能用上了。

    太后聞言,臉色瞬間大變,死死捏着椅子才忍住沒發作,該死的,她如何也想不到那個小雜種會如此信任蘇洛九竟然把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她,原本想着聞人情貌美如花墨止身爲男子定不會拒絕,但看現在蘇洛九如此得墨止寵愛,怕是八成會爲了她拒絕這場賜婚,而如蘇洛九所言她的確沒有資格左右墨止的婚事,這樣的話,她的計劃要怎麼繼續下去,該死,真是該死……

    此話一出,衆人看着蘇洛九的目光紛紛變了,先皇旨意就是當今太后也不可違抗,沒想到蘇洛九還有這個底牌!

    “小九不說,本宮都忘了還有這事,太后怕也跟本宮一樣,熠天長公主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兒,本宮知道太后關心墨王,但先皇旨意不可違逆,既然如此,不如一會兒問問墨王?”還不到跟魏雲仙徹底翻臉的時候,太長公主看了蘇洛九一眼,含笑給太后找了個臺階。

    太后僵硬地扯了扯脣角,狀似懊惱地按了按眉心,“太長公主所言極是,哀家果真是年紀大了。”

    聞人情哪裏知道會突然冒出個先皇,恨恨地瞪了蘇洛九一眼,眯了眯眼又勾起了脣角,天底下還沒有哪個男人能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待墨王見了自己必定會愛上自己,到時候她就等着看蘇洛九輸的一敗塗地的狼狽模樣!

    “太后娘娘,宮宴快要開始了。”太后身邊的老嬤嬤見氣氛不對,機靈的出聲打破有些尷尬的局面。

    太后看了老嬤嬤一眼,脣角緩緩勾起,掃了衆人一眼,道,“宮宴快要開始了,咱們也該去御花園了。”

    “是。”衆命婦千金起身福身。

    太后也緩緩起身,由皇后和聞人情扶着,太長公主則由蘇洛九扶着站在太后身邊,衆命婦千金跟隨其後,一同走出鳳儀宮。

    鳳儀宮前有一道不長但也不短的石階,一隻鳳凰浮雕雕刻在石階中央的石壁上,太后和太長公主由人扶着先行踏上階梯,聞人情以餘光注意着恰好站在自己身邊的蘇洛九,眼裏閃過狠意,藏在袖中的手中突然翻出一枚銀針,在蘇洛九踏上石階單腳懸空之時猛地

    射出。

    蘇洛九眼裏閃過寒光,把這筆賬記在了墨止頭上,暗中以內力震碎了銀針,捏了捏太長公主的胳膊示意她不用管,而後身子一顫裝作真的中了針,驚慌地低喊了一聲朝石階上倒去。

    聞人情滿心愉悅地等着看蘇洛九出醜,太后和皇后以帕掩口,擋住脣畔的笑容,許多嫉妒蘇洛九的女子也都等着看好戲,若蘇洛九在衆人面前跌倒,那可就真的失禮了,到時候丟了皇家的顏面,她可不好過。

    突然,一道竹青色身影猛地飛了過來,快速地拉住了蘇洛九,而她自己卻由於反作用力朝後飛去,但顯然輕功算不得極好,她無法穩住身形,有些狼狽地在斜飛的過程中掉落。

    蘇洛九錯愕一瞬,也顧不上隱藏自己的武功,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銀風便掠入空中,單手抱住青衣婦人在空中一扭身穩穩落在石階之下。

    青衣婦人按着胸口回神,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蘇洛九一番,然後鬆了口氣似的笑了,看着蘇洛九絕美的面容神色有些恍惚,眼眶微微發紅,“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看這孩子的輕功,方纔她想救這孩子,怕是反給她添麻煩了,好在她沒事兒。

    蘇洛九垂眸,看清了婦人的樣貌,正是鳳儀宮中看着自己滿臉喜悅的溫婉婦人,蘇洛九從她臉上看到了驚魂未定和對自己的關切,卻找不到一絲後悔之色,腦海中迷迷糊糊浮現一張年輕溫婉的面容,眸光微閃,聲音有些乾澀,“風、風姨……”

    “小九還記得我?”風竹衣驚喜地低呼一聲。

    風竹衣,孃親唯一的好友,當年孃親逝世,風姨悲傷過度大病了一場,在她被送走之前仍臥牀不起……

    蘇洛九回憶着,鼻尖微微發酸,情緒莫名的煩躁起來,見太后等人趕了下來,半點不想搭理。

    “娘,你沒事兒吧?”秦淺梨快步跑了過來扶着風竹衣,擔憂地問道。

    風竹衣慈愛地看着自己的女兒,搖了搖頭,“娘沒事,多虧了墨王妃救了娘。”

    “淺梨多謝墨王妃。”秦淺梨一愣向蘇洛九道謝,跟風竹衣十分相似的溫婉的面容上浮現真誠的感激之色,淺梨淺梨,人如其名,淺淺一笑,便如梨花綻放般溫柔美好。

    也許是因爲風竹衣的原因,也許是因爲秦淺梨的真誠,蘇洛九很喜歡這個少女,輕柔一笑微微頷首。

    “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連路都走不好,還害得齊國公夫人爲了救你差點摔倒,還不快謝謝齊國公夫人!”魏雯鳳快步走來,掃了風竹衣一眼看向蘇洛九,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這話說的,心思多一些的人都會想到蘇洛九在鄉間十二年的事情,而魏雯鳳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她上不得檯面,顯然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女子本就容易嫉妒樣貌比自己美麗的女人,部分人早就看蘇洛九不爽,聞言,紛紛朝她投去鄙夷的目光。

    “娘,大姐姐也受到了驚嚇,您就別說她了。”蘇彩兒終於說了今日的第一句話,隱下脣角諷刺的笑,關切地看着蘇洛九。

    蘇洛九軟軟地笑,有些無辜地撇撇嘴,“孩子不會走路該怪的應該是孩子的母親吧,你說對麼,母親?”

    魏雯鳳和蘇彩兒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

    “本王妃受了驚嚇所以思維混亂幹了些什麼事惹得母親不開心了還請見諒。”蘇洛九懶洋洋地笑,看着魏雯鳳難看的臉色算是爲心裏的不爽找到了發泄口。

    魏雯鳳咬牙,委屈地看向太后,“太后……”

    “哀家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幹出個什麼事!”太后因蘇洛九打亂了自己的計劃早就對她懷恨在心,如今對她的不滿算是堆積到了臨界點,蘇彩兒那求救的一眼算是徹底扯斷她心底那一根弦,溫和的面容一沉,冷冷哼道。

    太后發怒,衆人噤聲。

    聞人情沒想到蘇洛九有武功,沒害到她本來覺得可惜,但見太后如此厭惡她,忍不住得意地勾起了脣角,而風竹衣則十分擔憂,想要出來勸解,卻被太長公主攔了下來。

    蘇洛九不慌不亂,眨眨眼,恭敬地朝太后福了福身,“太后娘娘這麼想看小九定當滿足太后娘娘您的心願。”

    話落,在衆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慢悠悠走到一直看好戲的聞人情面前,眯眼笑着親暱地牽起聞人情的手,冰冷的觸感讓聞人情幾乎以爲是一條蛇爬上了自己的手腕,一身的寒毛都倒豎起來,嬌媚的眼眸警惕地看着蘇洛九,在捕捉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之後反應極快的想躲開,但她的速度哪裏快得過蘇洛九。

    於是衆人就見蘇洛九拿起聞人情的手按住自己的小腹,突然臉色蒼白如紙,一聲悶哼滿臉痛苦地吐出一口血來,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朝後方飛去……

    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一道銀色的身影飛速而來穩穩接住了蘇洛九。

    來人一襲銀衣,白線繡着數片青雲,一條巨龍在雲中隱約可見,宛如踏雲而立的九天神祇,睥睨衆生,威嚴尊貴,如畫的五官組合而成的清冷容顏冠傾天下,極致的美好使日光落在他身邊也黯淡幾許,淡漠的鳳眸緊緊鎖住懷中有些虛弱的蘇洛九,一身清霜般清冷而優雅的氣息突變,冰冷得彷彿雪山之巔無盡寒氣匯聚而成,凍結着衆人的靈魂。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前方同時一身銀衣的一男一女身上,單看服飾便可認出來人正是晨川最神祕的攝政之王墨王,不是沒有猜測過墨止的俊美,畢竟墨家從不出醜人,可如此鍾靈毓秀溫養而出的男子當真出現在自己眼前,懷中還抱着同樣姿容絕倫的“病美人”,那一瞬間的視線衝擊還是讓第一次看到這種畫面的人失了心魂。

    其中魏雯鳳和蘇彩兒的臉色是最難看的,她們怎麼都沒想到蘇洛九這個在她們眼中最不堪的人嫁的人居然能如此絕倫,這讓她們原本對蘇洛九的嘲諷都變成了巴掌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在衆人眼中,墨止神色越來越冷,薄脣越抿越緊,眼裏的殺意已經彷彿快要抑制不住,而實際上——

    “這是我用花汁做的血丸,怎麼樣?”蘇洛九躲在墨止懷裏偷偷解釋,得瑟地從懷裏掏出一顆藥丸,在他面前晃了晃。

    墨止涼涼看她一眼,“不怎麼樣。”就算知道她不會受傷,但看到她吐血還是控制不住情緒差點殺了那個紅衣服的女人,若不是猜這女人有什麼計劃,他……動作有些粗魯的把她手上的血丸塞進她嘴裏。

    蘇洛九察覺到他的怨氣,乖乖的選擇配合,扶着他的手臂面朝衆人,非常誇張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而她這一吐血也讓失神的衆人回了神。

    自墨止一出現,聞人情的眼裏的癡迷就沒褪去過,連方纔蘇洛九的陷害都給忘記了,突然見蘇洛九吐血,纔想到她是在算計自己,臉色一白,急切地看向墨止,“王爺……”

    “宣太醫。”墨止看都不看她,滿臉冷意地抱起蘇洛九大步走向鳳儀宮,路過太后等人連餘光都沒分給她們。

    太長公主和左小川對視一眼,裝出些慌亂的模樣讓人去找太醫院院判,然後匆匆跟進了鳳儀宮,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其他人雖然覺得蘇洛九衆目睽睽之下嫁禍聞人情根本就是愚蠢之極,但如今墨王已經出面,她們還是要裝出關切,遂紛紛跟着太長公主進殿。

    不多時,殿外只剩下太后、皇后和聞人情。

    “母后,他不過一個王爺居然連禮都不向您行,簡直不像話!”皇后尊貴了半輩子第一次被人如此無視,雖知道墨止身份尊貴,也知道墨止跟皇上和他們是敵對的,還是頗有不甘,看了眼臉色不好看的太后,不滿地說道。

    太后不理會她挑撥的話語,冷沉的目光緊鎖着墨止離去的方向,雍容的臉上浮上一層暗霧,袖子下的手緊握成拳,尖銳的指甲深深刺入肉中卻彷彿察覺不到疼痛。

    “情兒覺得這件事也怪不得王爺,都是那個賤人分了王爺的心他纔會忘了禮數。”聞人情並不清楚晨川皇室的糾葛,心裏對蘇洛九的怨憤又深了一些,王爺方纔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都是因爲那個賤人,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空有外貌的女人,待她入了墨王府,看她還能不能囂張。

    “還未入墨王府就如此向着墨王。”皇后看着她寫在臉上的心思,眸色深了深,輕笑着打趣道,聞人情對墨止動的真心,若是日後進了墨王府反幫墨止該如何是好?

    聞人情俏臉微紅,嬌嗔,“表姐!”

    “哀家勸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該怎麼向墨王解釋你傷她王妃一事吧,畢竟你能否進墨王府端看墨王。”太后見聞人情如此癡迷於墨止,眼裏劃過厭惡,語氣疏離了不少。

    聞人情蹙眉,諷刺地笑道,“情兒覺得王爺應該不會被蘇洛九矇騙的,方纔所有人都看到了是蘇洛九陷害的情兒……”

    “把蘇洛九看成傻子的人才是真的愚蠢。”太后冷笑一聲,由皇后扶着走上長階。

    聞人情笑容一僵,臉色難看了起來。

    ……

    鳳儀宮偏殿,衆宮妃貴婦都在,太醫院院判按着手中的金絲許久才放下金絲起身向輕紗之後、坐在牀側的墨止恭敬地說道,“啓稟王爺,王妃被內力所傷,傷勢並不重,好生休養幾日便能恢復健康,下官這便去向皇上稟告此事,而後親自去爲王妃拿藥。”

    “嗯。”淡淡的聲音從輕紗內傳出。

    王院判行了禮,快步退了下去。

    又過了幾息,墨止緩緩撩開輕紗走了出來,清冷的雙眸墨色沉沉,掃過衆人最後再聞人情身上頓住,毫不掩飾的冷戾殺意在眼中瀰漫開去,空氣似都不敢接近他撤離了一般,讓四周的人呼吸都有些艱難,更別提開口說話,一時間整個偏殿安靜得嚇人。

    被墨止盯着的聞人情,見心上人看自己,努力擺出最嬌媚的笑容,但含情的雙目一觸碰到他看死人一樣看自己的目光,笑容凍結,臉色也因駭然開始發白,顫聲想要解釋,“本、本宮不是……啊!”不容她將話說完,墨止已經掐住她的脖子,“嘭”的一聲將她甩在了硃紅的柱子上,重重摔倒在地,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身下很快溢出一灘鮮血。

    都是些婦道人家,碰上這種血腥的事情難免會驚慌尖叫,一道冰冷的目光掃過她們,衆人被駭得齊齊退後,死死壓住了聲音,有些畏懼地看着墨止,誰也不敢爲聞人情傳喚御醫,畢竟誰也不想做第二個聞人情。

    “話本王只說一遍,洛兒是本王的王妃,順她者生,逆她者亡。”墨止接過龍風遞過來的帕子擦拭着碰觸過聞人情的修長大手,遠山一般的眉厭惡地蹙起,待那些女人都安靜了,他才冷冷開口,清越的嗓音微沉,一字一句帶着無可違逆的威嚴和霸道,重重的砸在每個人的心上,讓人心一顫只有臣服一途。

    在場的都是人精,墨止的立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傷聞人情,不是因爲不知道聞人情傷人是被陷害,而是因爲聞人情礙了蘇洛九的眼,這份盛寵,讓許多老人都想起了十六年前先皇對白妃的聖寵,想着這對父子的相似,都忍不住唏噓……怪不得蘇洛九敢當着衆多人的面陷害聞人情,看來她根本就是明白墨王對她的寵愛料定了墨王會護着她替她解決聞人情而故意爲之,藉此宣告衆人自己在墨王心中的地位從而震懾旁人。

    墨王的優秀雖只見這一會兒但也足以窺得冰山一角,蘇洛九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得到他的寵愛還能利用這份寵愛讓墨王當衆承認她的地位,如此誰還敢說蘇洛九是個沒腦子沒見識的?

    “順她者生,逆她者亡,好,好的很。”太后看着墨止護着蘇洛九的模樣,腦海中又浮現出先皇護着白妃時堅毅的面容,一時間妒恨充斥了整個大腦,“嘭”的一聲拍桌而起,氣極反冷笑起來,死死地瞪着墨止,“簡直是放肆,你到底有沒有把哀家放在眼裏?!”

    太后年輕時手段雖狠辣,但自從當今聖上登基之後便一直溫和待人,如今卻被墨王氣得破功……傳言,當年皇后和白妃的關係相當惡劣,連帶着墨王跟太后和當今聖上的關係也十分差,看這樣子傳言非虛,衆命婦千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了。

    墨止擡眼看着太后,但眼神卻冷淡得彷彿在看一團空氣,良久,眼裏劃過濃濃的諷刺,“你也配?”

    你也配?

    太后雙眼圓睜,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墨止這麼早就跟自己撕破臉,氣得差點沒厥過去,腳下一個踉蹌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撫着胸口一手顫抖着指着墨止,雍容不再,滿臉的扭曲,“哀家是當朝太后……”

    “本王隨時可以廢了你。”墨止涼涼打斷她的話,他是攝政王,而魏雲仙一個太后自然比不得墨謙峯一個皇帝難對付,這些年她做過的不光明的事情十隻手都數不過來,隨便拿一樣出來他動用自己的權利都能廢了她,墨謙峯爲了自己的名譽也一定會拋下她,若非洛兒想要找出她身後的人讓他不得不放慢動作,他第一個動的就是她。

    太后臉色變得鐵青,卻知道他真的有這樣的權利,太后的身份若是丟了,不但是削弱了皇帝的勢力,更會影響自己的事,所以就算她再不甘,也得忍住,皇后見太后都惹住了,她再氣再想扶聞人情起來也不敢動作了。

    衆人見太后忍氣,終於意識到墨止的威嚴,腦子開始轉動,心裏都有了新的考量。

    躺在牀上裝暈的蘇洛九聽着外頭的動靜,想象着墨止霸氣側漏的樣子,彎成新月的雙眼裏含着晶亮的笑意,一個聞人情好解決,但日後還會有無數的女人,她不可能接受跟其他女人分一個男人,所以她纔會在大庭廣衆之下陷害聞人情想要殺雞儆猴,如今墨止擺明了知道聞人情無辜還護着自己就是承認了自己的地位,日後誰還想覬覦墨王妃子的位置便要掂量一二,雖然一開始她就知道墨止會爲自己這樣做,但他真的做了,心裏還是滿滿的開心和滿足。

    太長公主見太后被氣得差不多了,憋了很多年的氣算是出了不少,微微一笑打破僵局,示意風竹衣母女去裏面照顧着蘇洛九,無奈地嘆道,“止兒也是心疼小九纔會口不擇言,太后大人大量可別見怪,來人哪,去把熠天長公主扶起來,本宮瞧着傷的也不輕,去宣太醫給她瞧瞧吧。”

    傷的也不輕……血都流成這樣了只叫傷的也不輕!?

    衆人望天,默默發誓以後見到跟墨王府有關的人事物全都繞道,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哀家自然不會跟小輩計較。”太后咬牙一字一頓地說道,深深吸了一口氣。

    一名小太監快步走了進來,感覺到殿內低沉的氣氛,背脊一陣陣發麻,硬着頭皮行了禮,“皇上讓奴才請各位去正殿。”

    ------題外話------

    呆子日後會努力多更噠,不太會宮鬥宅鬥啥的,這次嘗試一下寫的不好可以告訴我哈,其實我還是喜歡玄幻打怪尋寶的說哇哈哈~因爲是自己構造出的架空朝代,所以讓攝政王的權利大一點兒,阿止能這麼囂張主要還是底氣足~小九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比較隨性的性格,所以也不是太講宮廷的禮儀,朝堂之爭這一段很快會過去,嘿嘿,寫江湖的話會寫的好一些,親們請見諒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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