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不久不是跟你們說過嘛?”
夜鬥看着兩人迷茫的眼神,眨了眨眼睛:“伍德並不是死亡之後被供奉成神的,而是直接從人類變成了神明,屬於半人半神的唯一存在,這就是他人類的模樣。”
“你明顯沒說過好吧!!”雪音嘴角一抽。
“這麼說來……”
一歧日和看着伍德那看着比雪音還要稚嫩的娃娃臉,眼神要多詭異有多詭異:“你是伍德先生?”
“連‘您’都去掉了嘛?”
伍德微微一笑:“你這可是不敬神明哦。”
一歧日和:“……”
雪音:“……”
整個人感覺都變了好嘛?
兩人印象中的睡神大人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雖然懶散,卻給人一種睿智感,就彷彿是一個看破紅塵的長者。
可眼前這個……
雖然說話的語氣一樣,樣貌也差不多,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鄰家的……小弟弟。
雪音則是看了看伍德的身高,然後下意思跟自己比了比……居然和自己這個初中生差不多誒。
“不要大驚小怪了!”
夜鬥來到桌子旁,也不管誰的杯,拿起一杯茶水就開始喝。
一陣風聲閃過,大黑縱身一躍間,一記鞭腿橫向就輪了出去,隨着砰的一聲悶響,毫無防備的夜鬥直接就飛出了屋子。
“混蛋,這裏沒有你這種運動服廢材喝得茶水!!”
“……”
看着撅着屁股,腦袋差勁土壤中的夜鬥,日和和雪音忍不住嚥了口唾沫。
這裏難不成……
很危險?
兩人悄悄的坐在了伍德身旁,對面的惠比壽小福還好些,但是這個高大壯漢,光是看着就給人一種不好惹的感覺啊;雖說伍德變化很大,果然還是呆在熟人身邊比較安全……
“我是惠比壽小福的神器,名爲黑、器爲黑,稱作大黑。”
兩人聞言一怔,雪音忍不住多看了大黑幾眼,神器與神器之間有一種特殊的感應,雖說沒什麼用,可是卻能讓他感覺到對方並不是什麼壞人。
不過……
“惠比壽是名人吧。”雪音小聲嘟囔道。
“是啊!”
一旁的一歧日和點了點頭:“惠比壽可是七福神之一啊,只不過她好可愛,和印象中完全不一樣。”
“藝名罷了。”伍德沒好氣的看了一眼,享受兩人敬畏目光的小福:“這貨是貧窮神,用本名接不到工作,才冒用的財神名字。”
貧窮神?
日和兩人一愣,過來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都是忍不住有些無語。
“哎呀,小伍德,你這麼拆臺,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先把這個‘小’字給我去掉!!”伍德道。
“那個……”
日和一臉八卦的看着小福和大黑:“小福小姐,你們兩個難道已經結婚了嘛?”
神明和神器結婚,這感覺簡直……太讓人好奇了!!
說這話時,日和那雙大眼睛都是閃閃發過,可見不管是什麼年齡段的女人,對於八卦的熱情都是極爲火熱的。
“不是啊。”
大黑搖了搖頭。
小福則是一笑:“叫我小福就可以了。”
雪音眨了眨眼睛:“可是你剛剛不是叫她老婆嘛?”
“因爲神要向老婆一樣呵護。”
大黑那張臉直接崩了起來:“難道我這叫法很奇怪嘛?”
“……”
一歧日和和雪音直接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門口蹲坐的夜鬥突然插話道:“你們可不要和他對上目光,別看他長得凶神惡煞……”夜鬥緩緩從地上站起,背對着衆人。
氣氛在這一刻頓時凝重了下來,一歧日和和雪音忍不住又往伍德身邊擠了擠。
就在這時,夜鬥突然轉過頭。
“……其實,他有戀童癖!!”
話音未落,夜鬥扭身就向着遠處狂奔,跟個二傻子似得邊跑邊狂笑……
“混蛋,你那麼說是什麼意……”
大黑看着跑出視線外的也都,那雙虎目都冒火了。
“……”
伍德嘴角一抽,不知道爲什麼……他也有種變成吸血鬼追上去,吸乾這混蛋鮮血的衝動。
“誒,夜鬥你要去哪裏?”
日和臉色一變。
其身邊的雪音更是打了個寒顫:“這混蛋,居然把我們丟在這種地方。”
大黑嘴脣顫抖了一下:“……什麼叫這種地方?”
“放心吧!”
到底是自家神器,小福還是很向着大黑的,對着一臉戒備的兩人解釋道:“我家大黑只是很喜歡小孩子罷了,每當見到小孩子,他都會癡癡的看着,直至他們離開視野範圍。”
大黑:“……”
伍德都傻了,呆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
這貨……是在幫自家神器辯解?
經她一說,都可以直接稱大黑爲變態了。
沒見到日和與雪音兩人臉都白了嘛?
“不過……”
伍德突然想起進門時大黑的話。
(果然還是你這樣看着順眼,待在神社裏的時候,你就跟個老頭一樣,光是看着就很讓人不爽。)
嗯……
不光是小福,以後也離這貨遠點比較好。
“你就是夜斗的新神器嘛?名字是?”大黑看着雪音問道。
“雪…雪音…”雪音有些磕巴的回道,讓大黑的臉忍不住一黑,隨即笑道:“別相信他們兩個的瞎話,你當神器很久了嘛?”
“不,我還是第一次。”
“這樣啊,這麼小就……”接下來的話大黑沒有說,不過其那有些沉重的語氣卻讓衆人明白,他話語中所表露的含義。
“喂喂,你呢?”
小福則是一臉好奇的看着一歧日和。
“我叫一歧日和。”
“小日和?嘻嘻。”小福一笑:“小日和你是普通人吧,和小夜鬥是什麼關係啊。”
“啊?”
日和的臉忍不住一紅:“什麼呀,我跟那種人纔沒什麼關係!!”
“誒!”
小福眼睛一亮,彷彿看到了什麼有趣事物一般,直接就向着日和撲了過去:“你在生什麼氣呀?”
看着滾成一團的兩人,大黑無奈的嘆了口氣,對着雪音道:“抱歉啊,我家老婆傻里傻氣的。”隨即臉帶寵溺的一笑:“今天交了新朋友,看來她很高興呢。”
朋友嘛?
伍德看了一眼夜鬥離開的方向,所以……這就是你的目地嘛?
“雪音!”
“啊?”
雪音有些奇怪的看向身旁突然嚴肅起來的伍德,有些奇怪的問道:“怎麼了嘛?”
其餘三人也不約而同的將目光看向了伍德。
伍德直視着雪音:“你今天做了什麼?或者說……你最近都做了什麼?”話語間,一陣詭異的波動傳蕩而出,伍德那一頭黑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花白。
身上的衣着也轉爲了白袍,一雙金眸直勾勾的盯着雪音。
“伍德,你這是……”大黑眉頭一皺,剛要說什麼卻被伍德揮手打斷。
雖然本質上是相同的,但思維方式卻大不相同,伍德看了一眼大黑:“我想你也在疑惑吧,爲什麼夜鬥會把這兩人帶到你們這來。”
大黑眉頭一皺,卻是沒有反駁。
伍德那雙金眸中帶着冰冷的無情之意,被這雙眼睛注視的雪音沒由來的感覺心底有些發虛:“伍…伍德…先生,我…我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
伍德嘴角勾起了一抹譏嘲的弧度:“那你爲什麼會心虛,剛剛那一瞬間,你的呼吸明顯急促了一瞬,身體同樣做出了自然反應。這說明你的確做了什麼你認爲不對的事情。”
“也許你的意識沒有反應過來,但那被你隱藏、你無法面對的情緒卻提前做出了反應,而你的下意識則是在阻礙它們的意識化,所以纔會有剛剛那種反應,也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
伍德擡起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一歧日和:“夜鬥帶你來之前應該跟你說了什麼吧。”
一歧日和一怔,猶豫了下道:“他說有件事想拜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