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國都木屋中)
“你很成功的惹怒了我,絕命神醫!”寒煞冷冷的說道。
“如果一個人都不懂得發怒,就不會了解在乎,反之亦然。”老者淡淡的說道。
“你···”
“這位公子我已經竭盡全力的相救,即便會醒過來,這原本的病痛會與日俱增的折磨着他,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患的就是傳說中噬魂症吧?”老者肯定的問道。
“你···你竟然知道?”烈煞突然驚異道。
“噬魂症是一種先天性的疾病,患這種病的人大都活不過12歲,經常高燒不退,似在烈火中焚燒的煎熬,弱不禁風的體質,無論什麼疫情都會受到傳染,飽受病痛折磨,身體內的五臟六腑長期的痛楚猶如針針尖刺,刀刀劃割,隨之而來的刺激,使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哪怕只是輕輕的碰觸,都如錐心之痛,更不要提走動了,慢慢持續下去,一旦受到不同刺激,就會導致意識的逐漸喪失,模糊不清,最終不能辨識,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仿若沒有靈魂,這也是病症名字的由來吧!我說的對嗎?”老者細細的解釋着,卻深深的刺激了不願接受事實的寒煞。
“不要再說了。”寒煞瘋狂的怒喊着。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剛剛口中所說的楓兒一定是經受了什麼刺激,所以忘掉了曾經的自己,也就變成了現在所謂的蕭堇墨吧!”老者一語道破。
“絕命神醫,如果你還想活下去的話,請你立刻離開這裏。”沒有語氣的話語,卻能感受到一股殺氣。
“那我就告辭了,你放心,即使你再冷血無情,需要幫助之時還是可以來找我。”老者沒有一絲的動怒,緩緩說罷,便轉身離去。
看着依然眉頭緊鎖卻不呻吟一聲的蕭堇墨,寒煞就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縱使能掌控他人生死能怎樣?得到人人敬仰又能怎樣?終究不過是一粒浮塵,被世間所操控。能預見的未來,不忍心的觸碰,要拿什麼才能拯救你?一夜未眠,徹夜守護,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這典雅古樸的木屋中,如點亮了希望,萬物復甦,光芒萬丈。
“嗯···”一聲微弱的呻吟。
寒煞一個激靈的趕緊望向蕭堇墨。
“嗯···啊···”又是接連幾聲。
“蕭堇墨?”寒煞不敢相信的試探的問道。
“啊···”哼唧中的細密睫毛輕輕的抖動着。
“蕭堇墨!你醒了嗎?”寒煞再一次確認道。
“不要···快跑,記得娶我。”是蕭堇墨不安的喃呢。
“你在說什麼,誰要快跑,你要嫁人嗎?”寒煞輕輕抓起蕭堇墨已經滿是冷汗的手,溫柔的問道。
“快跑,快···跑!”如同完成任務般的欣慰,嘴角略微的上揚,滿足的表情。
“蕭堇墨,你到底怎麼了?”寒煞痛苦的望着滿是夢話的蕭堇墨。
輕輕的,那雙再也熟悉不過的雙眸一點點的睜開,驚喜的眼神愣愣的盯着寒煞,蒼白的嘴脣微微抖動着,虛弱的聲音還是讓寒煞
措手不及。
“是寒兒哥哥嗎?”
“蕭堇墨你···你說什麼?”寒煞不敢相信的表情。
“寒兒哥哥,你怎麼了,不認識楓兒了嗎?誰是蕭堇墨啊?”好奇的問着眼前的寒煞。
“楓···楓兒,你終於回來了。”寒煞如晴天霹靂一般激動的狠狠抱住蕭堇墨,什麼話也都說不出來了。
“咳咳···寒兒哥哥抱的楓兒好緊,都喘不過氣來了。”蕭堇墨埋怨道。
“楓兒,楓兒,我的好楓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知是悲是喜。
“寒兒哥哥,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這裏是哪啊?還有還有,我怎麼感覺好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呢?怎麼覺得突然就長到這麼大了?”大病初癒的楓兒不停的追在寒煞的身後不停的問着各種奇怪的問題,這可害苦了寒煞,不得不編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來搪塞他,難不成還告訴他所有的真相?如果他再經受一回刺激,寒煞不敢保證蕭堇墨還能站在他面前羅裏吧嗦的問個不停。
“你是說我們來這裏是我父親讓你帶我來遊玩的,我不慎摔下崖去,受了傷,導致我這幾天又有些犯病了,所以記不太清以前的事了?”楓兒不打算放過寒煞一般的繼續問着。
“是啊,你應該還記得我以前總是帶你出去玩吧?”
“當然記得了,寒兒哥哥經常帶我出去玩,回來以後髒兮兮的,總是被父親責罵呢!”楓兒調皮的說着。
“這就對了啊,實際上的楓兒是個又乖又懂事的孩子呢,記得又一次我病的厲害,楓兒寧願自己不吃藥,硬要求我吃,否則就哭鬧不停。”寒煞又陷入了回憶。
“嘿嘿···寒兒哥哥不要再提小時候的事情了,都已經過去很久啦。”楓兒不好意思的說着。
“對楓兒來說或許真的已經好久了,久的差點永遠不會記起,而對我來說,好像永遠發生在昨天一樣。”寒煞認真的說着。
“放心吧,寒兒哥哥,楓兒怎麼可能會忘記呢?楓兒一輩子都會記住寒兒哥哥的,你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撒嬌般的承諾着。
“嗯,楓兒,寒兒哥哥也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不只在我身邊,還要好好照顧你的父親,母親,好好的孝敬他們,快樂的在他們身邊,然後我們大家一直在一起。”楓兒天真無邪的說着。
“楓兒!幸好還有你在我身邊。”一把抱住楓兒,無盡的釋放着積蓄已久的情感。
(寰昭國都)
“你說什麼,寧兒失蹤了?”凌晗不敢相信的問着。
“回父皇,的確如此,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凌卓溪解釋着。
“寧兒失蹤了?我的寧兒竟然失蹤了?好你個安陵明成,竟然如此的陰險!”凌卓溪憤怒的吼着。
“父皇,依孩兒之間,此事確實和安陵國都無關。”
“無關?怎講?”
“如果真的是他們故意綁架了寧兒,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況且現在這等嚴峻的形勢下,和我們寰昭國都爲敵肯定是不明智的,安陵明成還不至
於傻到如此,大婚之事弄得滿城風雨,顯然對安陵國都也是不利的,他也沒必要這麼做,看來這事,另有他人。”凌卓溪果斷的分析着。
“近來國家有些不平,看來鬼門又開始了行動,安陵明成這麼着急的聯姻,也怕是因爲此事吧!”
“鬼門?孩兒爲何從來沒有聽父皇提起?”
“唉,好快啊,原以爲會一直這樣安靜下去,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一轉眼已經10多年過去了,當時你還沒有出生,我和安陵明成也還未登基,也是像你現在一般無所顧忌太多的少年,寰昭國都與安陵國都也不是像這樣的彼此和睦,那時兩國的戰爭頻繁,民不聊生,而鬼門也正是當時最興盛一時的黑暗組織,擁有着衆多的奇人義士,英勇戰將,他們盤踞一方,有着不容小看的勢力。”
“那麼鬼門傾向誰呢?”
“鬼門一向獨來獨往,行事詭祕,哪邊對他們有利,他們便傾向誰。”
“那這麼厲害的組織,爲什麼這麼多年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那是因爲鬼門當年的承若,當時的鬼王坐下有三個得力的助手,驍勇善戰,戰無不利,且心狠手辣,足智多謀,這就爲鬼王很好的打下了江山,也就是他們,改變了當時的鬼門。”
“那然後呢?”
“但是其中的一個人,犯了鬼門的大忌,竟然不可救藥的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那就是安陵明成,你要知道在鬼門那個地方,就不允許犯下錯誤,何況是故意違反呢!爲了他要脫離開鬼門的那個女人所受的責罰要讓人所不忍的,心脈盡斷,武功盡廢,最終奄奄一息間,被鬼門萬人唾棄後的換取的愛情是多麼的艱辛,她真的很偉大。不過安陵明成總算沒有辜負她,也算是幸福美滿了。”
“莫非她就是?”
“她就是現在安陵國都母儀天下的安若皇后。”凌晗仿若一副羨慕的表情。
“那麼剩下的兩個人呢?”
“另一個女人,有着萬人豔羨的美貌,絕代天下,聰慧至極,深藏不露,而先皇爲了拉攏鬼門一同對付安陵國都,竟讓我娶了她,而鬼門也因爲安若一事與安陵國都結下仇,便同意了聯姻。”凌晗不忍說下去。
“難道?”
“她就是夢璃,你的母后!”
“父皇,你說什麼?我的母后是鬼門的人?”凌卓溪不敢相信的問着。
“原諒父皇這麼多年來沒有告訴你,原以爲可以一直這樣下去。”凌晗愧疚的說着。
“那麼,父皇,你···愛我的母后嗎?”凌卓溪輕輕的問着。
“溪兒,何爲愛情?身爲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族,到處充滿了陰險狡詐地方,你認爲我們配擁有愛情嗎?”
“孩兒認爲沒有配與不配之分,只是敢與不敢。”凌卓溪尖銳的說着。
“縱是敢與不敢的勇氣,也還是要有願意與你終身相伴的心,怕就怕最終誰也逃離不掉命運的捉弄。”凌晗暗淡的眼神顯出無盡的憂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