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有病?”慕陽忍不住的開口道。
慕陽的話一出口,老夫妻倆的臉色就是一變,而夏玲父女倆卻是一臉的疑惑,顯然她們並不知道這孩子有病。
慕陽看到婦人的那瞬間就黑下來的臉色,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有病。不然的話,這孩子一點都不符合同齡孩子性子。
聽了慕陽的話,小孩子依舊沒有吭聲,只是乖巧的靠在婦人的腿上,手指死死的抓着婦人的褲管。似乎一鬆手,婦人就會丟棄他消失一般。
“孩子沒有病,你多心了!”老漢反應過來,勉強的笑了笑道。
慕陽疑惑的打量着小孩,從表面上來看,確實看不出有什麼病症來,可是慕陽總覺得這孩子有點奇怪。
“要不要我幫忙看一下,反正我是大夫,沒病也沒有關係,有病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幫上忙呢。”慕陽陪着笑臉道,其實他就是好奇,到底這孩子是什麼病,竟然使得孩子的天性都消失了。這是不符合常理的。
“孩子真的沒有病,多放大夫關心了!”老漢的臉色板了起來,似乎慕陽在詛咒他的孩子一般。夫妻倆拉着孩子進了屋子,然後把門一關。
這一下不止是慕陽,就連老夏父女都覺得奇怪了,這一對老夫妻,都是老實巴交的人,租住在這裏大半年了,平常老漢就到工地上乾點雜工,老婦人就帶着孩子去拾點拉圾添補生活。
“這孩子有些奇怪。”慕陽忍不住的向老夏道。
老夏與夏玲相視一眼,兩人都陷入了沉思當中。過了好一會兒。夏玲才道:“被你這麼一提醒,倒還真的是有問題了,這孩子從來沒有說過話。”
“應該是從來沒有發出過聲音。”老夏補充了起來,平常夏玲要出去打工,在一家小餐館裏當服務員,老夏待在家裏的時間比夏玲要多。
慕陽的眉頭都擠在了一起,都可以打架了,按理說就算是啞巴,也能夠發出聲音啊。
“這一對夫婦有什麼奇怪的舉動嗎?”慕陽心想既然孩子有問題,那麼這對夫婦不可能跟常人一樣,沒有一點有不同尋常的表現。
“沒有,跟正常人差不多,啊!我想起來了,端午節的時候,老婆給我們發了些水果,我看小孩挺可憐的,就拿了個蘋果送過去給孩子吃,可是老婦人硬是把我趕了出來,蘋果是老婦人自己接的,但是孩子有沒有吃,我就不知道了。”夏玲似乎剛回想起來一般,小聲的道。
慕陽看向那個房間,後背都冒出了冷汗,那個房間裏似乎處處透着詭異一般,不論是老漢夫妻,尤其是那個孩子,透着一抹讓人心悸的詭異。
老夏把慕陽給拉進了屋子裏。“他們確實有些不同,每天清晨,老婦人都會提着一個黑色的小袋出去,具體裏面是什麼,沒有人知道。”
慕陽這邊正在猜測這一家人的時候,這一家人卻是圍坐在一起,小孩的嘴死死的咬着老婦人的手腕上,讓人觸目驚心的是小孩的雙眼當中透着一抹興奮的光芒,而嘴角正一絲絲的血漬溢了出來,老婦人嘴中咬着枕頭,順着視線看下去,老婦人的手腕上還有很多的牙印傷口。處處都透着一抹詭異。
老漢心疼的擁着老婦人,同時一隻手輕拍着小孩的後背,示意小孩快鬆口。
終於小孩心滿意足的鬆了口,老婦人整個人都虛癱在牀上,小孩把嘴角的血漬都舔了進去,然後又把住老婦人的手腕,將傷口上的血漬給舔乾淨,老漢這纔拿着紗布把老婦人的傷口給處理了。
喝了血的小孩子很是兇虐的爬上了牀,張牙舞爪的向老漢示威。
老漢苦笑的安慰了起來。“現在你的食量越來越大,我們根本就供應不上了。”
聽了老漢的話,小孩頓時氣餒的坐到牆角,就像是一個孤獨的被人拋棄的孩子一樣的委屈。
老漢給老婦人處理了傷口,這惶惶不安的將小孩給擁入懷中。“那個大夫已經懷疑你了,以後你還是不要出門了,老實的在家裏呆着,等到那大夫離開之後再說。”
小孩子委屈的抽泣了起來,詭異的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似乎他天生沒有聲膜一般。
老婦人因爲被吸了血,虛弱的睡了過去,老漢白天在工地幹了一天的活也累的睡了過去。
小孩子在這夜晚當中,透着窗外的月光,卻是十分的安詳與精神奕奕。
胖嘟嘟的小手抓在窗子的木欄上,仰望着月光,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要是讓人看到他這一幅模樣,一定會大吃一驚,這麼小的小孩,他有什麼思想?
慕陽整個人都睡不着,腦海當中都是小孩的目光,那種平和的目光,彷彿天塌下來,他巋然不動的樣子。
這個小孩安靜的有些過份,這個小孩的目光是那麼的與衆不同,身上處處透着一抹詭異。
老夏年紀大了,躺在沙發上早就熟睡了過去,因爲呼吸系統不是很好,所以老夏打鼾,偶爾會有短暫的憋氣,這憋氣,是因爲呼吸供應不上導致的。
夏玲也睡不着,慕陽這個神奇的人,再次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少女情竇初開,第一次帶男生回家,那一是種說不出的感覺。
慕陽在地鋪上翻爲覆去,跟本就無法入眠,一閉跟,就是那小孩子的模樣。慕陽悄悄的起牀,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的月光,今天晚上的月光十分的明亮,也很圓,似乎正在準備着迎接中秋一般。
慕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左邊的房間裏,後面的窗子前,小孩正跟他一樣的,仰望着月光,似乎今是的月光很有魔力一般。它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一般。
次日清晨,夏玲揉着那紅紅的眼睛,準備去上廁所,可是掀開布簾,卻是發現慕陽雙手負於背後,站在窗前看着天空,天空些許的魚肚已經泛起了白色,雲朵在藍天下顯得那麼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