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吐真言,問之前都給我喝三杯,說的話我才相信。”
三人互相看看,苦着臉,原來秦雪琴是變着法兒叫喝酒啊!三人端起杯互相看看,乾杯。
見三人各自幹了三杯,秦雪琴說:“回想起來,還是在小寨鄉時好啊!”
三人見秦雪琴懷舊,互相看看,不好接嘴,低頭不語。
“那時人年輕,單純,想說就說想幹就幹,從來沒把事憋在心裏。後來就不行了,心裏多了目的和功利,想說不能說想做不能做,啥事都由不得自己的心意,唉!”
“嘆什麼氣呀,”曾建華說,“現在主的主席,縣的縣長,我和庭吉差一點也是政委、副院長了,應該高興纔是!”
秦雪琴看着三人憂鬱神情:“我真羨慕你們,那時抱在一起,現在還抱在一起,親兄弟也沒有這個樣子!”
曾建華討好表情:“看劉主席說的,我們哪是三人啊,還有你,四人!”
秦雪琴陡變臉色:“好意思說四人,你們三人在小寨鄉合謀打我的主意,我今天就問這事!”
三人一下子想起發生在康樂小旅店的事情,人不自在起來。
王庭吉反應快:“那時我們想拉你入夥,沒有別的意思。”
“沒有別的意思?”秦雪琴冷笑道,“以爲我心裏不明白!”
王庭吉見秦雪琴的臉色不對,不敢貿然搭話,傻笑笑掩飾過去。
曾建華接話道:“就算有意思也好、明白也罷,那也是成人之美,陳縣長、秦主席,我說的是不是?”
秦雪琴轉臉陳天民,兩人目光纏繞,剪不斷理還亂的神情。十多年過去,往事歷歷在目,內心千頭萬緒。
雅間靜悄悄的,空氣中瀰漫着傷感的氣息。
秦雪琴問曾建華:“你比他倆爽快耿直,說,當初是怎樣想到打我主意的?”
曾建華見秦雪琴窮追那事,鬼笑着矢口否認:“我們沒想着要打你的主意。”
“那你剛纔怎麼說就算有意思也好、明白也罷,那也是成人之美呢?”
“嘿嘿!”曾建華反守爲攻道,“你不知道啊,陳縣長愛你
愛得心裏貓抓一樣慌卻不敢咋樣你,哥倆看着心裏急,便在一旁當你和陳縣長的拉拉隊!”
“什麼?”秦雪琴憤怒表情,“我和他沒什麼事,你倆在一旁展什麼勁!”
“你倆有事沒事哥倆沒看見,我說的拉拉隊是比喻,又不是那種在現場又吼又跳的拉拉隊。”
秦雪琴轉臉陳天民:“瞧曾建華都說些什麼了,還在一旁還穩得起,看你高興的,好像真的佔了人家便宜!”
陳天民開始還以爲秦雪琴酒醉控制不住感情,後來發現她是在借酒回憶他倆的過去,秦雪琴太寂寞了,雖然傍上張部長,可給從前一樣是交易,權利和皮肉決定着兩人的關係!
陳天民眼前出現齊縣長的幻影,這個一到關鍵時刻就打女人牌的男人,總是如願以償比其他男人捷足先登。
就在這時,陳天民發現秦雪琴的另一種眼神,她之所以要傍張部長,是想死死拉住自己,因爲秦雪琴確信,只要身邊有張部長,他就永遠不會斷她那條線。陳天民內心不由叫聲雪琴,何苦如此用心!
陳天民意識到此時此景不能迴避,他看着秦雪琴目光透出專注和愛戀的情絲:“過去的事情猶如夢境,飄渺恍惚卻身臨其境,時至今日是真是幻誰也說不清,過去要是可以重來,我到想回到小寨鄉,一切從頭開始!”
“好!”王庭吉大喝一聲,“就憑陳縣長這句話,哥姐四人乾一杯!”
好!好!乾杯!四人同時叫起來,端杯碰杯,酒花四溢,激情四射!
王庭吉乾杯看眼陳天民,再看着秦雪琴恍然大悟表情:“好啊,現在我總算明白了,陳縣長、秦主席事先商量好叫哥倆來,一個回憶,一個抒情,哥倆在一旁當電燈泡,還受氣!”
曾建華跟着起鬨:“說的是,你們的事情哥倆逆水拉縴不知用了多少力,認真論起來,得誠心誠意敬哥倆幾杯纔是,哪有怪罪的道理!”
曾建華說話時陳天民、秦雪琴看着他笑眯眯不語,曾建華說完話,陳天民對秦雪琴說,說話得罪人,自己去擺平。
秦雪琴轉臉曾建華端起杯:“對不起,剛纔不是之處,全在這杯酒裏。”
“個人把罰酒喝了再說敬酒的事!”
秦雪琴欠意樣子喝了杯裏酒,再敬曾建華,曾建華對秦雪琴向陳天民努努嘴。
秦雪琴懂曾建華的意思,對陳天民說:“你也得喝罰酒,他意思我倆的事!”
陳天民笑笑,端杯一飲而盡。
四人喝到近十點,王庭吉打個哈欠,曾建華嚷要休息,秦雪琴帶着三人去訂好的房間,安置好兩人,兩人進電梯去房間。
陳天民進房間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秦雪琴插電爐燒水沏茶理被子,放熱水漱洗,一付家庭主婦忙忙碌碌的樣子。
沒有王庭吉、曾建華兩人竟然無語,小寨鄉的事畢竟過去十多年,兩人很難回到過去。
見陳天民不說話,秦雪琴自覺沒趣,咳聲嗽,把陳天民的目光吸引過去,說你休息吧,我走了。秦雪琴眼睛裏全是棄婦哀怨的神情,她從沙發上站起身,轉身向房間門走去。
陳天民呆呆的看着離去的秦雪琴,他不想和秦雪琴走得太近,女人癡情,犯起傻來影響前程,然而秦雪琴這一走要是在張部長面前說好歹,他的抱負且不前功盡棄?
“康樂小旅店硬板牀上的激情和溫馨至今記憶猶新!”
秦雪琴身體觸電般停在門前,慢慢轉身撲向陳天民,雙手握拳捶打陳天民,你壞你壞!接着泣不成聲!
陳天民擁着秦雪琴給哄小孩子似的說乖,別哭了,都是我不對!
秦雪琴轉身背向陳天民,你有什麼不對,那時在小寨鄉滅了我的心都有了!
陳天民的手從後面手伸進秦雪琴衣服內,解開秦雪琴的胸罩扣,把手伸到秦雪琴前胸,一隻手抓住一隻小兔子搓揉起來!
這是一對活潑、漂亮、茁壯的小白兔,它曾給陳天民多少歡愉和憧憬,然而一雙老男人的手整整霸佔了它十年,它最美麗動人的青春時光浪費在胸罩裏。
陳天民的雙手感觸到,小白兔雖然還是當年那樣的活潑好動,卻已經有了婦人的散漫慵懶、明顯缺乏小姑娘的歡快調皮。
十年光陰,小兔子不知有多少濃情蜜意付之東流,陳天民不禁爲秦雪琴惋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