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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鬼者 - 第五十九章前世今生字體大小: A+
     

    

    前世今生

    M離開了,因爲我和陸凡去了一次郊區,回來後半月告訴我,她離開了。在我那被理得整整齊齊的書桌上,我找到了一封她留下的信。她的字體我這倒是頭一回見,娟秀整潔。開頭的稱呼倒是讓我有些愣神,內容如下:“大哥左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了,本想等你回來的,可惜,這個我自己不能決定。很謝謝你這些時間對我的照顧,也很抱歉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現在已經不要緊了,我叫米雪,就是那個曾經引起過轟動的米雪。不知道左安大哥知不知道,不過現在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還記不記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我就在想,世界上怎麼會有左安大哥一樣的人。這種感覺,在那之後的日子裏更加明顯了。左安大哥,你是好人,雖然不太有表情,說話做事對人都有些冷冷的,可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相信,好人會有好報。雖然這個念頭在現在的社會聽起來有點蠢,可我還是願意相信。

    左安大哥,我走了。可能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幫你整理屋子了,可能你再也看不到我和白航鬧騰了。也許從此後你喜歡的清淨日子就又回來了……希望你會忘記我,因爲我肯定也沒辦法記得你了,所以這樣就公平了……:)。記得要經常收拾桌子,不然以後手稿找不到了又要麻煩了,記得整理衣櫥,不然衣服都皺了,還有……再忙也要記得吃飯,不然對胃不好。好了,我不囉嗦了,知道你也記不住。再見了,左安大哥,真心謝謝你曾經做過的一切。米雪&M敬上。”

    米雪……曾經在維也納音樂廳被稱爲天使之歌的少女,難怪了……我看着屋子,忽然有些想念她披散着頭髮裝貞子的俏皮模樣。手上的信,很快就變成了空白,如同她一般,不留任何痕跡。可她在我心裏,卻留下了一席之地。

    M也就是米雪離開六天後,我纔算勉強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半月的繼父給了他很好地教育路線,讓他去澳大利亞留學。半月沒有矯情,只是和我一起吃了頓飯,然後告訴我會回來的,就走了。我也並沒有去機場送他,因爲他也並不需要。離開的時候,情意綿綿的事情還是留給他和他的小女友吧。就這樣,除了白航和陸凡時不時的騷擾,我的日子算是安靜了下來。

    閒暇的時候我拿出曉曉送我的石頭把玩,這石頭的觸感很奇怪,並沒有太多屬於石頭的堅硬質地,相反倒有些像是玉,有一點點的軟的質感。通體是清一色的黑,黑的像是墨一樣,但表面很光滑,在某種角度下,還能看見折射。仔細看的畫,裏面其實有一個金色的小點,但是很小,如果不是我拿着放大鏡的話,應該就會忽略不計了。這個金色的小點處於整個石頭整體的正中,絲毫不偏不倚。我盯着看的時候,時不時會出現“我的臉”,他的眼神冷的像是冰掃在身上的感覺。這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就好像有兩個我。我想起白航關於我眼睛的說法,再看着那張冰冷的面孔。如果他說的正確無誤,那這個人就是我的前世了。我根據長相尋找前世可能存在的時期,但結果讓我不免有些失望,似乎歷史上根本就沒有記載,只不過是個小角色,轉瞬即逝的,淹沒在歷史大背景中。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我很想知道我的前世,這個念頭竟日日夜夜的開始折磨我。

    夜晚的時候,我將自己放置在柔軟的牀上,我開着電腦,電腦上正播放着美國好萊塢大片,精彩的槍戰、機智幽默的對白,可這些都沒有辦法集中我的注意力。我看着電腦頻幕,可我所能看見的,只是那張和我異常相似,而又完全不同的臉孔。入眠後,夢中浮現的也都是這張臉。一整晚,翻來覆去,結果基本沒好好睡覺。我坐在牀邊,頂着黑眼圈打量這塊石頭,也許當初的確應該聽白航的話,它讓我有些寢食難安了。正在我猶豫着要不要扔掉它的時候,楚傑卻忽然造訪。

    楚傑和我已經很久沒見,不過並沒有太多的陌生感。他坐在那兒,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只是他一言不發,盯着我看好了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個讓我啼笑皆非的問題:“你……還是你?你還是左安?”

    我雖有些想笑,但很快我就反應過來了。楚傑一定是夢到了什麼,纔會有這樣的問題。楚傑將他看見的夢境告訴了我之後,他就離開,臨走時叮囑我保重。我看着他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就知道他並不怎麼放心。他的夢境中,我,左安將會被取代,也就是說前世和今生將會兌換,但是……卻不知道結果是什麼,結果只是一片灰白色的。而且發生的時間就在一個星期之後,我生日當天的晚上。具體怎麼發生不知道,具體什麼時間不知

    道……一切都像是有人操縱全局的棋局,而我…卻好像只是個不太清楚一切的棋子。我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等,等待一切的開始和結束。

    這一個星期對於我而言有些分外的難熬,書也沒怎麼好好寫,吃飯睡覺都有些心不在焉,那張冷漠的臉時時刻刻提醒着我即將有事會發生。終於,我等到了我生日的當天。推掉了和父母共度和朋友共度的邀請,我安靜的半躺在沙發上,閉着眼,等待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開始有些昏昏欲睡。整個人有些天旋地轉,還有些輕飄飄的。隨後,當我睜開眼時,我看見的一切都足以令我詫異。

    我躺着,躺在一個木製的牀上,也許應該稱之爲牀榻一樣的東西,邊上還有垂着的簾子,簾子上的花紋很別緻,像是荷花又像是別的什麼,純白色。摸上去很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我起身,發現我自己穿着的是純白色的衣服,應該是衣服……而且我的頭髮居然及腰。我愣愣的看着,看着我手上食指處的一枚戒指,戒指上是黑色的,我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戒指上的,不正是曉曉給我的黑色石頭麼。看來……我的確已經回到我的前世,那麼……前世的我是不是也去了今世?我不知道他在今世會做出什麼,所以我起身焦急的想要尋找如何回去的方法。我才一腳踩到地上,邊上就有兩個女人穿着像侍女一般的衣服上前,詢問我有什麼吩咐。我伸了伸手,卻明顯察覺到她們身上微微一震的瑟縮。而在一邊的柱子上,我看見了一個女人,白色的衣衫上帶着血跡,頭垂着不知是死是活。我不禁心裏一陣,白色……四周圍的一切基本都沿用了白色,包括侍女的衣服以及髮飾。白……我不禁走上前,心跳顯得有些不規則,我撩開了那女人的頭髮,發現了一張那樣熟悉的面孔。白玉棺裏的那個女人……櫄溪……

    眼前的她和我所見過的完全不同,臉色很差,嘴角有血,身上還帶着一條條的血痕,我顧不得許多,把她解下來,小心翼翼的放在牀榻上。侍女們的眼神就好像是見了鬼,儘管如此,可她們依舊不說一句話的看着。我斟酌了一下,試着開口讓她們替櫄溪找醫生。隨後我就在牀邊守着她,不知道爲什麼,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如果我想回去,她就是契機。醫生很快來了,替她治療之後就躬身告退,所有的人他們眼底那種濃濃的懼意,太過明顯……

    我看着牀上幾乎奄奄一息的櫄溪,醫生的話說簡單就是隻要我不再傷害她,她就可以活下去。想起她最後的慘狀,我實在無法保證。只能趁着還是我在的時候好好照顧她,我在她牀邊守了幾天,我並不去理會所謂的朝政,我也無法理會。但似乎對於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習慣,所以我也不用過多的掩飾自己。第六天,櫄溪才清醒了過來。她醒來的第一句話:“爲什麼你不讓我死?”她眼裏已經看不到其他,所能看到的唯一的東西就是恨,滔天的恨意,讓我不免有些泛寒。我相信此刻如果有刀,也許把我凌遲她也未必解氣。我只好默不作聲的站着,任由她就這麼死死盯着我。她的確是個很美的女人,即便是現在這樣危在旦夕的模樣,讓我也不禁有些心跳加速。她看了我好一會兒之後,猛地一聲輕笑,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匕首,一下子插到我的心上:“你不是他,他的冷漠你一絲一毫都沒有,你!不是他,你是何人?”這一次,輪到我無言以對,這個女人,眼睛太毒了。那麼,我該怎麼解釋?我是他的後世?好吧,我自己都不信。

    她見我沉默,眼底滿滿的不屑:“罷了,你是何人與我並不關係,倒是我該賀喜你,成了王。”她的嘲諷那麼明顯,介於我知道她最後遭遇的痛苦,所以我也不願意再去多說。叫人給她煮了些東西吃,拿了更換的衣服。很顯然,這一切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但介於我王的身份,無人敢言,他們只是默默的服從。我隨手拿起書架上的書,翻閱了半天,這些詭異複雜的文字,我一個也看不懂,只得放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我也不敢隨意走出這間屋子。櫄溪絲毫不介意我的存在,吃了些東西,居然在我面前企圖更衣。我面上一熱,立刻轉過身去,身後她發出了黃鶯一般的笑聲:“若是被他知曉,你定會被衆人嗤笑。”我的不語,終於換來了她的好奇:“你究竟是何人,竟與他如此相像,莫不是兄弟?你不言不語,又有何用?”聲響停止了,可我依舊不敢回過身。她又笑了起來:“轉過來吧,難不成你就如此背對一夜而眠?”

    轉過身,我卻再一次無言,她就像是藝術館裏的珍藏品,這幾天她的精神好了不少,白皙細膩像是白瓷一樣的皮膚,隨意挽着的髮髻,大而嫵媚的眼

    ,飽滿的面容,脣總是似笑非笑,她懶散的靠在牀邊,優雅的脖子刻畫着幾乎完美的弧度。她……真的很美…可眼下,她眼裏那種哀傷壓得我有些心疼。我坐在一邊,猶豫了一下,遞了一杯水給她。她的神情安逸,眼角微微上揚,微微的眯起了眼,像是一隻慵懶極了的貓。她也不接,我的手就這麼伸着不知道該不該收回來。她的聲音帶着一種軟軟糯糯的性感:“不論你是誰,我櫄溪在此謝過,櫄溪別的沒有,僅有如此一身皮囊,若是你不棄,便要了去,若是他,我定不會如此。終究是個死,那便當我予你的重謝吧。”她緩緩退去衣衫,我雖然心跳過速,可我也知道,我並能如此對她。閉着眼,替她拉好了衣衫。她就近在咫尺,帶着一種一樣柔和的香氣,在我的身邊驅之不散。

    也許是因爲我的拒絕,她才徹底放開了。因爲屋子中只有這麼一張牀,而且夜裏很冷,我讓她睡在裏面,我總是儘可能的靠近邊緣。我不是柳下惠,面對如此絕色,我不能保證,所以只能儘可能的剋制。她看起來很單薄,像個孩子一樣蜷縮在裏面。夜裏,她大概是覺得冷,向我這裏動了動。我有些尷尬,再躲,我就到牀底下了。我只好僵硬着身子,她像是需要溫暖的貓,蹭在了我的身上。當她的手在我身上劃過的時候,我真的聽見了天使和惡魔的交戰……這一夜不眠……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離開,或者,有可能我就這樣變成了他,永遠都回不去。整日面對那些人敬畏或者恐懼的眼神,面對一個陌生的世界。我……成爲了王,錦衣玉食,只要開口,任何事都會有人爲我去做。他們對我恭敬順從,可這樣君王一般的待遇,卻無法讓我快樂。這裏並不屬於我,我只是我,只是左安,不是王……

    櫄溪是個極其聰慧的女人,我這樣面無表情,都被她看穿:“可是想家?可是不願在此?”我看着她,她穿着一身緋色長裙,帶着一些些銀白色的花紋,裹了厚厚的毛斗篷,長長的發被盤起,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髮型,但……她真的很美,耳墜子是淡淡的白,素雅可卻擋不住她的明豔。見她臉上有些微紅,雙手互相揉搓,我不忍見她冷。帶着她進了屋子,屋外飛雪,銀白的像是個死了的世界。屋內卻很是暖和,炭爐不時會作響。我對櫄溪總有歉意,如果我離開,那麼他就會回來,而眼前的櫄溪就會死……再也不會輪迴…

    我面對她,最多的是沉默。她也並不在意,替我泡茶,替我書寫,教我念一種極其拗口的東西,卻從來不告訴我那是什麼。夜裏,我們依舊共眠,而我也漸漸不再多想,我們就像是兩隻相互取暖的貓一樣,相擁而眠。那天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看到了他,那個眼神似刀,冷血無情的王。他就站在黑暗中:“你便是我,我們本同一體,所以……”他將櫄溪拉扯起來,抓住她的頭髮,匕首抵在她的臉上:“也是你,殺了她……”隨後,他手起刀落,鮮紅四處飛濺,溫熱……我驚慌起來,他瘋狂的冷笑,櫄溪漸漸無神的眼睛,那刺眼的紅……我驚醒過來,一身冷汗。她坐在一邊,沉默……

    第二天,忽然有一個人造訪,他是個巫術師。他看着我很久很久,隨後告訴我:“來自異世的魂魄,歸去吧,將吾王歸還。”他是櫄溪找來的,送我回去……陌生的語言,陌生的符號,一切都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的燭火,若隱若現巫師的臉孔,以及櫄溪平靜的臉孔。我忽然有些哽咽,我想說,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我終究要離開,我不能護她一生一世。我……不能……

    櫄溪見我沉默,笑了,笑的就像是黑暗中璀璨的蓮花一般純淨唯美:“罷了,不論你是何人,去吧,歸於你自己的世界,你未曾說過,可我卻心知,你定不是此地的人,你看不懂文字,甚至,身居王之位,卻無絲毫欣喜。去吧,即便他回來,即便我死……這是命定,無可更改,我爹孃已去,死也便死吧……”她的聲音變得恍惚,我的視線變得灰暗,一切就像是漩渦一般扭曲,我甚至來不及告訴她,她的結果……

    我伸手被一雙手握住,手的主人是白航。白航死死的盯着我,才最終鬆了口氣:“是你,左安,你到底去了哪兒?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你就像是變了個人,你本來話就少,這幾天基本一句沒有,而且眼神冷漠,甚至動手掐死了一隻來你這兒搗亂的貓,那眼神……像殺手……”

    我還有些恍惚,櫄溪的臉似乎還在眼前,伸出手卻再也碰不到了。我將這些天的一切都埋在了心裏,無論白航怎麼問,我都不願意說。那塊黑色的石頭,被我放在盒子裏,再也不願意去開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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