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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鬼者 - 第二十八章畫屍人(上)字體大小: A+
     

    

    畫屍人(上)

    這些年也算是因爲各種機緣巧合,不得不承認我進出殯儀館的次數有些多。就連餘逸軒都時常開我的玩笑,說我比他這個半吊子還敬業。半月的母親雖然已經回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地方,也來過信,希望半月可以回去住。不過我看半月似乎沒有搬離的打算,也就沒有多過嘴。楚傑最近也很少見了,聽半月說他找工作了,現在是個做銷售的,也算是做回老本行了。

    我從沒有看見半月和他的同學們在一起,他每次出門回來都是一個人。雖然我清楚他的性格與我相差無幾,可依舊希望他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圈子。我和M曾經聊起過這件事,M說半月其實有朋友,而且不少,還都是些很了不得的人。這話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誰知到,沒過多久就遇上了半月的朋友。

    那天我出門逛完超市回來,發現有個人等在我家的門口。遠遠地看了一眼,並不是熟悉的面孔。等我走上前,才發現這個人長得異常英挺,眼睛還是相當奇特的藍色,一開始我只當是隱形眼鏡。他和我搭話,詢問我半月是不是住在這裏。一聽是半月的朋友,我也就開門讓他進來了。寒暄了幾句,氣氛就冷了下來。他就那麼坐着,坐的筆端筆正,看得出這個人教養很好。我一時好奇,開口詢問了他,才知道,這個人叫夏輝,工作室在殯儀館做畫屍人。

    畫屍人說白了,也就是替屍體做最後妝容的人。我暗自驚訝着,半月居然會有這樣的朋友。而且這個夏輝今年二十八歲,和半月足足相差了近十歲左右。他們居然是朋友……我正想着,半月也提着大包小包回來了。半月倒是有些驚訝,拉着夏輝坐到一邊去了。

    我看了看半月買回來的東西,有些無語。基本都是吃火鍋的材料,大夏天的,吃火鍋?M在一邊手舞足蹈,她表示非常贊成。我只好將室內的空調溫度再降低一點,從廚房裏找出了電磁爐和鍋子。幾個人圍坐在客廳的桌子上,尷尬的氣氛維持了一會兒,也就鬆散下來了。夏輝的眼睛並沒有帶任何的隱形眼鏡,而是本來就是這個顏色。原來他並不是純種的中國人,而是帶着俄羅斯的血統的混血兒。我不禁多看了幾眼,也難怪可以長得這樣俊帥了。

    說起他們兩個的相識,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半月有一次爲了幫他的同學作一篇人體結構的參考文章,居然跑到了殯儀館,去看裏面的屍體。一般殯儀館裏的屍體,是不會隨便然後人蔘觀的。所以半月只是呆在那裏,看每一次準備火化的屍體,時間久了,殯儀館裏的人也就對這個學生放鬆警惕了。也就是在那會兒時間裏,半月認識了夏輝。夏輝是大學畢業之後,就到了殯儀館工作,爲即將火化的屍體,和準備開追悼會的屍體做化妝處理。兩個人還算聊得來,所以就成了朋友。

    夏輝可能是在殯儀館做久了,他的身上總帶着一點點的死氣。說話慢慢吞吞的,人的反應似乎也有些遲鈍。我和夏輝坐在對面,夾菜的時候難免手碰到,我第一次知道,活人的手居然可以這麼冷。

    夏輝這次來,我本以爲他是找半月的,可他居然是來找我的。一問才知道,他居然是在邵峯的葬禮上見過我,而且也是他爲邵峯畫的妝。他覺得,他的事情,我可以解決,所以就找人打聽了。對於他這樣的行動,我一時有些緩不過神,這樣一個慢條斯理的人,居然也會行動迅速。

    以下是夏輝的敘述……

    我畢業之後,就去了殯儀館做事。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因爲想做,所以就去了。那一年和我一起進入殯儀館做事的人,總共四個人,一個女生三個男生。一開始大家也都覺得沒有什麼,每天正常的上下班。不過一年裏總有些時間是旺季,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有幾個人湊在一起加班的,有時候下班通常都是深更半夜,凌晨一兩點也是常有的事。

    我租住的地方離的比較遠,有時候我也會在殯儀館的員工宿舍住一個晚上。殯儀館的員工宿舍,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住宿人員。因爲殯儀館的老人曾經告誡過,說這個地方是死魂到處遊蕩的地方,呆多了不死也病。不過就算是沒有這樣的說法,也沒有多少人會願意住在殯儀館的附近,而且宿舍樓還是在火葬地方的後面。

    和我一起進入殯儀館工作的女孩叫褚薇薇,年紀跟我一般大,留着一頭長髮,瘦小,穿着樸素,不過膽子小,因爲她父母覺得殯儀館的待遇好,又不會太過於風吹日曬,所以她只好硬着頭皮選擇了這裏。另兩個男生一個叫康宸,一個叫馬明喻。他們兩個是同一個學校的朋友,關係不錯。康宸膽大,可心細,很多事情上他都做的不錯。

    一米七多的個子,皮膚有些黑,善於言談,有不錯的人際關係。馬明喻一米八零,長得壯實,人憨厚老實,肯吃苦話不多,可總是帶着笑臉對人的。

    原本我們四個人沒有太多的交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班頭,褚薇薇膽小又是女孩子,所以是最早的班凌晨四點到十點的班。康宸愛睡懶覺,是十點到下午四點的班。馬明喻是下午四點到晚上十點的班,他喜歡吃夜宵。而我則是最晚的班頭,晚上十點到凌晨四點的班。我經常和馬明喻還有褚薇薇見面,偶爾也能見到康宸。康城也許看上了褚薇薇,所以有時會在十點以前到,陪着褚薇薇聊聊天,一起吃吃早飯。日子久了,我們四個也就完全習慣了這樣的模式。上班、下班,偶爾見了面就說上幾句。由於工作的關係,私底下也沒有時間舉辦什麼聚會,所以大家的關係都一般。

    第一個出事的是馬明喻。他倒在殯儀館的正中央,身體呈大字型,衣服地上到處都是血,他的雙手死死的攥成拳頭捏着,他的臉……他的臉皮整個被削下來不見了。他的屍體邊上放着一把小刀,那把刀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了,那刀是我們的工具,切割皮膚和肌肉的。那刀上的編號,是馬明喻自己的。

    他的事情很快就被傳的沸沸揚揚的,說實話我和他的接觸不深,只是覺得有些意外有些傷感,康宸很是傷心,而褚薇薇也哭了好一陣子。殯儀館的幾個處理屍體的工人都在私底下傳,說是我們這幾個新來的畫屍人和殯儀館犯命數,說那馬明喻就是第一個。

    他們這些話對於我來說不過是些閒言碎語,絲毫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謠言。康宸更是這麼覺得,可這些話卻嚇到了褚薇薇。她整天擔驚受怕,結果就病了,請了一個多星期的病假。馬明喻死了,褚薇薇病假。加上又是殯儀館忙的日子,所以我和康宸變成了二十四小時加班加點的班頭。我們每人十二個小時,他上半夜,我下半夜。康宸的健談,連我都能和他聊上幾句。聊着聊着,話題就扯到了馬明喻。康宸說那天馬明喻來上班的時候,臉色就怪怪的,問他他也不說話。整個臉的顏色慘白慘白的,走路還左搖右晃。康宸怕他身體不舒服,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想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可馬明喻卻一怒之下甩開了康宸的手,之後就不再搭理康宸了。康宸還說,他打聽過了,法醫說馬明喻是十一點左右死亡的,可馬明喻十點就下班了,他留在殯儀館不回去幹什麼。康宸也詢問了我,我表示我並不知道馬明喻沒走。

    之後的話題也就是打發時間了,到了近午夜的時候,通常都沒什麼事,我本想着讓康宸去睡會兒,可他說他不想睡在宿舍樓裏。也不知道他從哪兒找了一副五子棋來,我們倆也就靠着這個打發時間。到了凌晨四點的時候,康宸說他餓了,去拿點吃得來。可他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我一直在值班的地方等到早晨七點,依然沒有見他回來的跡象,就出去找他。

    而我找遍了整個殯儀館,都沒有看到他的影子。他的更衣櫃開着,鑰匙還在上面,包的拉鍊也打開了一半。我替他拉上拉鍊,關上更衣櫃。在回到殯儀館大廳的時候,我看見他和馬明喻一樣,倒在同樣的位置,也是一地的鮮血,被人割走了臉皮,工具還是那把刀子,刀子上有着屬於他的編號。我很快報了警,警察也來的很快。我被盤問了一番後,他們就讓我離開了。我猶豫了一陣,將這件事告訴了褚薇薇。電話那頭的褚薇薇有些異常,她本該傷心的哭泣或者是驚慌的不可置信。可電話那頭的她,只是很冷靜的回答我,知道了,她回來送他最後一程的。

    兩個案子案發的時間距離很近,前後不到一個多星期。警察對於這兩個案子都顯得束手無策,兇器上都只有他們兩個自己的指紋。他們所死亡的地點也都是相同的,連倒下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地面上也只有他們自己的腳印。這兩件案子,一時間居然成了懸案。而且警察們花費了大量的時間也沒有找到他們兩人的臉皮,整個殯儀館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依然沒有任何線索。如果臉皮被人拿走了,也總該有痕跡,可什麼都沒有,就好像他們兩個本來就不存在臉皮一樣。

    康宸和馬明喻的父母都很悲痛,悲痛之餘又有些固執。他們認爲人死也該有個全屍,可缺了臉皮就無法入土爲安了,固執的不肯火化屍體。他們兩個的屍體就在殯儀館的冰庫裏存放着,他們的父母堅持,說是一天沒有找到丟失的臉皮,就一天不進行火化。

    殯儀館的老人們都說這是猛鬼在作祟,我雖然也有過這種想法,可我對於他們臉上的傷口卻抱着疑慮,那種傷口切割得很整齊,

    倒像是我們畫屍人的手法。可這個殯儀館眼下除了我,就還有褚薇薇了,褚薇薇一個星期的病假根本沒有來工作過。那麼就剩下我了……我搖了搖頭,居然懷疑到了自己身上,看來還真的是有點疑神疑鬼了。當然我所想到的事情,警察也一樣想到了。他們分別對我和褚薇薇做了問詢和筆錄,但是都沒有得出什麼結果。

    當康宸死後一個星期,褚薇薇說是精神恢復了,要求回來繼續上班。很多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對這個膽小的女孩另眼相看了,都誇她是個做事的。可我從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不對勁,就像是站在我眼前的這個人,根本不是褚薇薇一樣。雖然我和褚薇薇基本不會碰頭,也談不上什麼瞭解。可褚薇薇一向是帶着淺淺微笑,說話柔和的女孩子。可這次,她板着一張臉,做事說話變得雷厲風行,而且對於馬明喻和康宸的死顯得有些莫不關心。

    殯儀館如今只剩下了我和褚薇薇,所以班頭就變成了我們兩個對翻。本來我想選擇下半夜的班頭,因爲褚薇薇膽小,我怕她在夜晚一個人胡思亂想。可沒想到,她卻主動選擇了夜間的班頭。而且白天還睡在了殯儀館的宿舍,那是她原先從來不敢去的地方,更別說是睡在那裏。我的懷疑更加嚴重了,我開始留心褚薇薇的一舉一動。她的衣着風格也開始改變,原來的褚薇薇穿着一直都是樸素清新的,從來不化妝。可如今的她,穿着時髦,每天都是頂着一張濃妝豔抹的臉來上班。私底下有很多老人都對她有意見,說是死了兩個人了,居然還有心思打扮化妝。

    而且,那天晚上有一具被車碾壓過的屍體被送了過來。原本就破破爛爛了,可送來的時候居然連臉皮都不知道掉到哪兒了。我和褚薇薇一起動手修補,先是想辦法使用橡膠特質的假骨頭代替原本被碾碎的真骨骼,隨後使用鋼釘鐵絲將它們固定成型。在利用死者的照片,和特質硅膠類的皮膚將死者的臉恢復出來,在畫上妝,還要用假髮做出他原有的髮型。就在我做好假的麪皮,準備將它放置妥當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死者原來的麪皮似乎不是掉了,周圍的窗口平整乾淨,而且帶着統一的深度,切口都呈現四十五度左右的角度。這怎麼看都像是用我們畫屍人特質的刀具,將麪皮割掉了。我偷偷看了一眼褚薇薇,她的臉上沒有表情,就像是打了石膏一樣。她似乎是察覺到我在看她,就在臉上扯出一個笑,算是迴應了我。

    因爲沒有證據,我一時也不好隨便亂說。所以我打算仔細盯她一陣子,我發現她臉上的妝一天濃過一天,而且似乎刻意在使用腮紅,如果不是靠着厚重的腮紅和脣彩,她的臉色可以說白過任何一具屍體。而且雖然她原本就不胖,纖細苗條。可現在的她瘦的有些恐怖,除了骨頭和皮意外,幾乎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肉。整個人臉頰凹陷,額頭突出,手腳細的像是隨時可以這斷一樣。更讓人恐懼的是,她原本胃口很小,只吃得下一小碗飯,菜也吃的不多。可如今,她每一頓似乎都胃口極好,連馬明喻活着的時候都趕不上她現在的胃口好。要知道馬明喻一頓可以吃四碗米飯……而且她的吃法也讓人有些側目,她只是將冷水伴着飯一起吃,就這樣什麼菜都不吃,天天一日三頓都是冷水拌飯。

    而且她身上的香水味也一天重過一天,有一次開追悼會的時候,幾乎整個大廳的人都聞到了香水味,因此有人像殯儀館投訴她,說她不懂人情世故。她知道了以後也顯得很無所謂,甚至還打了一份辭職報告,當着很多人的面說有本事就開除她之類的話。

    我覺得褚薇薇很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也不知道該跟誰說。那次舉辦追悼會的時候,來送行的就只有你一個,而且我看你似乎也注意過站在角落的褚薇薇,所以我就像人打聽,沒想到你是半月的朋友。

    夏輝的敘述到這裏結束……

    我手裏端着碗一時倒有些詫異,隨後我也想起了在邵峯的追悼會上曾經看到角落有個穿着一身淺紅色的工作人員,那時候她的臉上還有這濃重的妝容,我因爲有些反感所以就多看了幾眼。現在回想起來,她的眼睛好像很不對勁,我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想了很久,才終於想起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的眼睛,她眼睛裏的景象似乎不是正着的,而是倒着的……我將這事告訴了餘逸軒,通過半月、M、和餘逸軒三個人的查證,得出了一個讓人無法冷靜的事實,這個褚薇薇很可能已經是個死人了……而且殺死夏輝兩個同事的人,也很有可能就是她。因爲人死後如果還繼續利用屍體行走人世的話,眼睛裏的景象必定是顛倒的,而且只能吃冷水白飯保持溫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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