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蝶舞把監工的人都給放到了,然後讓葉孤城穿一件夜行衣,指示那些人逃走,那些人一看周圍的人都被放到了,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有些人直接逃走了,有些人立馬跑到一邊的倉庫裏面。
那倉庫裏面放着那些人打劫來的東西,其中不少金銀珠寶,他們都開始爭搶起來了。
田蝶舞把那些火銃以及半成品和原材料都收了起來,看那些人爭奪金銀珠也沒有說什麼。
“走吧。”唐羽天看田蝶舞波瀾不驚的看着那些人。
“恩。”田蝶舞把葉孤城也收到空間裏面,然後直接離開了。
連通了空間和外面,他們在裏面控制着馬車,要平穩的多。
周繼恩他們到婁月的時候,桑格奇已經消失了,所有的人都在找桑格奇,誰都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會出現這樣一個變故。
田蝶舞在他們出發之前,已經把能交代的全部都交代了,沒有想到現在竟然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周圍全部都找遍了嗎?”周繼恩看着十分着急的布魯。
“恩,我可是就是沒有太子的蹤影。”布魯十分爲難的說。
周繼恩現在也沒有辦法,因爲桑格奇身上並沒有帶他調製的香料。
桑格奇現在和蘇小葉坐在馬車裏面,蘇小葉一直在看地圖,她對這裏並不怎麼熟悉。
“師姐,前面有人。”趕車女子把車給停下來了。
蘇小葉看着桑格奇:“你把我帶到你們的營帳裏面,見到你們太子,我們之間就兩清了。”
“你究竟要做什麼?”桑格奇看着蘇小葉:“你要是要刺殺我們太子,我豈不是成了桑坦的罪人。”
“要不是我,你已經成死人了,做一次罪人怎麼了?”蘇小葉十分不在意的說。
“你真的要刺殺我們太子?”桑格奇看着蘇小葉。
蘇小葉一直都不看桑格奇的眼睛,一直到現在都是低着頭:“這就是我的事情了。”
“我不能讓你們刺殺我們太子。”桑格奇十分嚴肅的說。
“那我現在就殺了你。”蘇小葉丟掉手中的地圖,然後拿起了一邊的匕首。
“我們可以商量一些其他的事情。”桑格奇看着那鋒利的匕首,感覺蘇小葉真的會殺了她。
蘇小葉簡直和田蝶舞生氣的時候一模一樣,清冷的語氣,不管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我們桑坦太子那麼優秀,而且是一個非常好的人,爲什麼一定要殺了他?”桑格奇舉着手靠着車廂。
“這個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問題,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死,一個帶我去見你們太子。”蘇小葉簡單的說。
“我帶你去見我們太子。”桑格奇直接說。
“好。”蘇小葉直接放下了匕首。
桑格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感覺蘇小葉的身份非常不一般,雖然跟着她的女子都叫她師姐,可是對她太過恭敬了,好像不是師姐妹之間的恭敬。
他們談完之後外面的女子又開始駕車前行了,桑格奇才慢慢的放心:“如果,你沒有成功,我會替你求情的,你能不能不要再刺殺了。”
“不行。”蘇小葉簡單的說。
“我們太子文韜武略,宅心仁厚,是一個難得的君王,你爲什麼一定要殺了他。”桑格奇十分不明白這件事。
蘇小葉又放下東西看着前方,然後瞟了一眼桑格奇:“只是因爲他是桑坦太子。”
桑格奇真不知道怎麼說了:“你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們可以想辦法啊。”
“殺了他就是唯一的辦法。”蘇小葉雖然十分清冷,每次都給他最簡單的回答,但是還是不厭其煩的一直回答他不觸及根本的問題。
“爲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
就這樣他們靠近了營地,桑格奇有些興奮,也有些緊張,他擔心他下了馬車就被人認出來了,然後蘇小葉直接下手。
“走。”蘇小葉先出了馬車。
桑格奇沒辦法,只好跟在後面出了馬車。
“你先回去吧,要是我到日落沒有回去,你們就直接散了吧。”蘇小葉對趕車的那個女子說。
那個女子好像十分爲難:“讓我去吧。”
蘇小葉搖頭,表情十分的沉重:“這件事,我做了,就不要再牽連到其他人了。你回去吧。”
趕車的女子一咬牙,調轉馬頭就走了,蘇小葉站在那裏看了一會兒,臉上有幾分自嘲的表情。
“咳咳……”桑格奇清了一下嗓子:“我們走吧。”
“你在這裏稍等一下,我去前面和他們說一聲。”桑格奇看到前面有一隊人,低頭給蘇小葉說。
“我們一起過去,在見到你們太子之前,你不能離開我三步之外。”蘇小葉緊緊的跟着他。
桑格奇十分的無奈,只能硬着頭皮往前走了。
布魯和周繼恩看到桑格奇回來,都十分激動,但是看到他身後跟了一個女子,而且他表情十分奇怪,手裏還在比劃着什麼,當下就壓住了衝動,慢慢的走了過去。
“太子在哪兒?”桑格奇眼神古怪的看着布魯。
布魯愣了一會兒:“太子在營帳裏面休息。”
“好,帶我過去。”桑格奇總算是放心了,於是快速的往前走了一步。
就是這個身後布魯和周繼恩同時出手,而桑格奇趁着這個空當,已經退到那些人後面了。
“你是誰?”蘇小葉有些難以置信。
“我就是你要找的桑坦太子。”桑格奇十分無奈的說:“把她拿下,不準傷她性命。”
蘇小葉有些難以置信,但是馬上就釋然了,她的功夫在布魯之上,但是周繼恩用毒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的,於是她只能在一陣白霧裏面慢慢的昏死過去了。
桑格奇親自過去把蘇小葉給扶了起來。
“太子。”布魯有些奇怪的看着桑格奇。
“沒什麼,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桑格奇回頭看着周繼恩:“你怎麼來了?”
“田小姐擔心你會出什麼事情,讓我們過來跟着你。”周繼恩簡單說。
桑格奇有些無奈,他離開桑坦的時候,田蝶舞一直囑咐小心一點,他也全部應下來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大意。
他看了一下懷裏蘇小葉:“她不會有事吧?”
“沒事。”周繼恩簡單的說。
桑格奇原來的護衛在加上和周繼恩一起來的千羽衛,現在桑格奇算是十分安全了,可是想想冥門的那些殺手,要是真的要殺桑格奇的話,估計他們這些人不夠用。
田蝶舞他們趕路並不是很急,不過藉助空間裏的時間差,他們算是日夜不停的趕路了,這件事非同一般,他們需要得到更多信息。
三個人回到田園居心裏就踏實了,不知道爲什麼,在這裏有這麼多人和他們一起,就會感覺不管什麼苦難都會度過的。
元進朝見到田蝶舞回來,慌忙走了過去:“田小姐啊,你可回來了,之前種下的那些土豆,全部都腐爛到地裏面了。”
“怎麼回事?”田蝶舞看着元進朝。
“之前都還好好的,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就開始腐爛了,我發現是根被蟲子咬了,然後土地裏面含水多,天氣又熱,所以就直接腐爛了。”元進朝很認真的說。
“那不就行了,知道問題了,想一下解決辦法就好了。”田蝶舞簡單的說。
元進朝很想翻白眼,不管什麼事情在他家小姐眼裏,好像都是簡單的事情:“這可關係到一年的收成,那些人現在都鬧起來了。”
田蝶舞想了一下,不是所有人都受過她恩惠,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感恩,後來有很多人轉向種地,因爲朝廷減免了很多賦稅,還有就是被逼的,擁有大量土地的鄉紳,之前並不想種地。
這個時候一羣人向着這邊圍了過來,前面走着的幾個人都衣着光鮮,後面跟着的就是正兒八經的老百姓了。
“這是要找事兒啊。”田蝶舞看着那些人的架勢:“讓他們委派一個人來和我談,其他的不能進田園居。”她說着直接進了田園居。
元進朝也立馬跟着進去了,田小姐是郡主,也是使者,而且桑坦太子沒少欠她人情,身邊還站着一個大方皇子,自然什麼都不怕,他可是什麼都不是。
只是田蝶舞到田園居洗漱好了,在小廳裏面等了一會兒,竟然沒有一個人進來。
“招財叔,你去看看。站在寨子門口就行,不要和他們起爭執。”田蝶舞十分警惕的說。
招財點頭過去了,他們家小姐經歷的事情,哪一件事兒簡單了。
那些人也不派人進去,就是站在門口叫囂,讓田蝶舞出去給他們一個交代。
“讓我們亂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地以後還能種東西不能了?”
“就是,我們都因爲你是使者,才相信你的,現在看來,就是來毀我們桑坦的。”
“對啊,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要是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就去皇宮請命。”
……
招財聽了這些話,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回去了,這些人把一個小小的問題鬧這麼大,那麼就不是這個問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