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桑格奇是以雷霆之勢整理了一下,但是這種雷霆之勢必然會有很多後遺問題,這些田蝶舞都想到了,只是不管什麼變革都會有一段混亂的緩衝期,她並沒有很刻意的去避免。
“那些不願意留在礦區的都回家了,不過房子被毀了,耕地被荒廢了,鄉下出了不少亂子,後來有些人又回礦區了,不過有些人開始種地了。”桑格奇在一邊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來慢慢的說。
弓衍現在提着一個酒葫蘆一個人有些淒涼的坐在皇宮的牆頭,儘管他平日裏就是一個乞丐,但是絕對和淒涼沒有什麼關係,但是現在一個人提着酒葫蘆坐在宮牆上,竟然泛起一股淡淡的淒涼來。
“誰?”有侍衛發現了他。
弓衍頭也不回直接躍下宮牆,桑坦的宮牆並不是很高,但是他如履平地一般,功夫着實不一般。
“哪兒有人啊?”另外一個人有些不屑的說。
“真的有人。”那個人跑到宮牆那裏仔細的看了看,但是除了清冷的月光什麼都沒有。
“我看你見鬼了吧。”那個人說着繼續往前走。
等人走了之後,弓衍從一個陰影裏面走了出來,然後慢慢的離開了那裏,現在晚上禁嚴,就算是乞丐也都被趕到一些破落的院子裏面,他這樣出現自然要小心一點。
唐羽啓沒有耐心了,已經這麼長時間了,除非皇上和唐羽天找一個地方藏起來,要不然不是到雲浙了,就是被他們找到了。
“三皇子還不回京嗎?”唐羽啓十分生氣的說。
這個時候曹明匆忙的跑了進來:“王爺,三皇子正在暗中聯合雲浙一帶的勢力。”
“什麼?”他唐羽啓有些意外的看着曹明。
曹明把一封信交給了唐羽啓:“這是懷通城的飛鴿傳書。”他說着把信筒交給唐羽啓。
唐羽啓看過之後表情十分的冰冷:“好一個唐羽飛,是我小看你了,竟然早有狼子野心,是想佔領雲浙然後逼宮啊。”
韓博仁思想了一下:“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我們要查一下。”
“好。”唐羽啓眼中迸射出異常冷冽的光:“開始對雲浙出兵。”
韓博仁和曹明對視了一下,一旦出兵事情就麻煩了。
這個時候一個侍衛稟報,說圖流雲求見,唐羽啓有些不耐煩。
“他不是和師傅去禹城了嗎,現在來這裏做什麼?”唐羽啓淡淡的說。
“他說有要緊的事情求見王爺。”那侍衛恭敬的說。
“讓他進來。”唐羽啓說着過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圖流雲拿着他師傅的玉符,不管到什麼地方都可以直接求見,這個時候真的見到了四皇子,讓他心裏多少有些得意。
行禮之後唐羽啓讓他站在一邊:“你師傅怎麼不來,讓你來做什麼?”
“家師現在還在禹城,禹城知府不讓家師進城,他家師讓小的來求一道聖旨,不讓那知府阻撓家師進城。”圖流雲十分恭敬的說。
唐羽啓冷笑:“禹城的知府是誰,竟然不讓尙水道人進城,那可是國姓法師,手持玉符可以直接覲見皇上的。”
“聽說是一個叫石攻玉的人。”圖流雲有幾分得意。
唐羽啓聽見石攻玉微微的想了一下,這個人他還真有一點印象,雖然那個時候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窮困的讓人驚訝,但是他師父當時卻讓他和那個人結善緣。
而那個石攻玉堅持就是一塊臭石頭,不管他說什麼,他都裝瘋賣傻,甚至許諾他高官厚祿,他都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氣的唐羽啓當時差點兒動手。
後來他回濟雲山,只認爲那是他師父考驗他的,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裏,今天再聽見這個名字,自然就想起了這件事。
“他不讓你們進城?”唐羽啓自然不會對圖流雲說這件事。
“是。”圖流雲簡單的說。
“堂堂國姓法師,連一個城門都進不了,還妄談什麼困龍法眼,決定九五之位。”唐羽啓想了一下:“以爲本王像皇上那樣好騙嗎?”
一邊的韓博仁愣了一下,他可不認爲那是尙水道人騙四皇子的:“王爺,尙水道人……”
唐羽啓看了他一眼:“那個石攻玉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知府,怎麼可能連國姓道人都不放在眼裏,只能說他沒有能力。”
圖流雲本來有幾分得意,可是聽見四皇子說這些話,心裏頓時沒底了:“那禹城知府說城中有祈福大陣,不能讓修道之人進城,要是破了陣法,會有災難降臨的。”
唐羽啓笑了起來:“我給你二百精銳,要是連禹城都進不了,以後不要給我說什麼困龍法眼的事情了,師傅都說過,事在人爲。”
圖流雲有幾分灰溜溜的從王府出來,不過韓博很快就跟了出來,詳細的問了一下禹城的情況,又給了他一個令符,讓他帶着二百人走了。
至此圖流雲的臉色纔好看了一點,不過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在京城休息了一下。
唐羽天第四次什麼都沒有帶,而是還易裝才走出了雲浙,還是因爲三皇子出去巡視夏收的情況了,對他的防衛不是那麼嚴了。
不過他剛出了城門,後面就有人追了過來,好在姚壯山已經把馬送到指定的位置了,他上了馬之後就策馬走了,後面的人一路狂追了下去。
追出雲浙十幾裏,突然遇到了一羣馬,好像有人放馬一樣,竟然在管道上狂奔。直接攔住了那些人的去路,讓那些人不知道怎麼辦。
趙金貴騎在一匹馬上,那匹馬無比的神駿,把他都襯的有點暗淡了,一羣馬在狂奔之中也有一定的秩序。
“你是何人,竟然敢在這個地方放馬?”那個侍衛有些生氣的看着趙金貴。
“我不是放馬,我只是路過而已,不讓我帶着馬進城,還不讓我路過啊?”趙金貴十分不服氣的看着那些人。
作爲一個在禹城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出了禹城之後,還真遇到不少不順利的事情,好在他現在的性情好多了,倒沒有惹下什麼禍事。
但是他身邊的小斯一看是當兵的,就立馬過去了:“幾位軍爺見諒,我們真的只是路過這裏。”
那幾個看着趙金貴的一羣馬,其中有不少神駿異常的,心思就開始活絡了:“好說,把你們的馬賣給我們幾匹就行。”
他們也不是白要,只是看到了這樣的馬,心裏喜愛而已。
“不賣。”趙金貴直接說:“我又不差那幾個錢。”
幾個侍衛看着趙金貴的樣子有些生氣,明明是他擋住了他們,現在竟然還這麼囂張。
“你知道你攔住了我們追的人是誰嗎?知道的話嚇死你。”一個侍衛不幹了,幾分囂張的說。
“你知道我姐的誰麼?知道嚇死你。”趙金貴不屑的看着他們,他自然知道田蝶舞在雲浙的名氣很大,在這裏她的名聲估計很好用。
“你姐是誰?”一個侍衛狐疑起來,看他的樣子,連當兵的都不放在眼裏,難道真的是一個不能得罪的?
“說出來怕嚇死你,我姐就是蝶舞郡主,現在在桑然做大方的使者呢,我就直接給你說了吧,這些馬是我想送給她的。”趙金貴十分囂張的說。
幾個人表情立馬變了,十分懷疑的上下打量着趙金貴。
“在雲浙誰不知道蝶舞郡主沒有兄弟姐妹。”一個侍衛顯然有些生氣了。
“那是沒有親的,我是認的。”趙金貴說的一點都不含糊。
可是一羣侍衛怎麼就感覺自己被忽悠了呢?
這個時候一羣商隊慢慢的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顯然就是楊雪楓和凌雲,他們兩個回不了禹城了,只能整理好貨物去桑坦了。
“可是楊公子。”侍衛之中有人注意到了慢慢接近這裏的商隊。
雖然楊雪楓沒有仰仗三皇子是勢力,可是稍微知道一點內情的人就知道,楊雪楓可是在給蝶舞郡主做事,其中怎麼可能沒有三皇子的事情。
不過這些人還真是想多了,這個其中只有彼此認識的關係,真心沒有其他聯繫了。
“正是楊某人。”楊雪楓說着看了一下凌雲,讓商隊停下來自己策馬過去了。
他本來就是想讓商隊停下來的,剛好被人叫住,就知道停下商隊過去了,只是看到趙金貴的時候他瞬間就傻眼了。
“你怎麼在這裏?”楊雪楓看着趙金貴。
“楊大哥,真巧啊。”趙金貴得意的說,既然他們和楊雪楓認識,那事情就好辦了。
“幾位,這是……我小弟,發生了什麼事情?”楊雪楓真心不知道怎麼告訴別人他和趙金貴的關係了。
“原來是這樣啊。”一個侍衛也相信了趙金貴的話了,那蝶舞郡主有幾個小弟再正常不過了:“我們在追一個人,被這位公子的馬羣給阻撓了。”
“趙金貴,你現在膽子大了啊,竟然連官差的路都敢攔。”楊雪楓先厲聲把趙金貴說了一頓,然後回頭看着幾位官差:“是小弟不懂事,我這就讓他給幾位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