瞑目看着下面肆意爭鋒的幾人,夔禺疆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大戰當前,他也想看看這幽界到底還有沒有變數存在。
如果沒有那當然好,可若是有了。
想着,夔禺疆眼底閃過一道冷光,這種時候,他覺不允許有人影響他的大事。
地繭擡頭看了眼上首瞑目不動的夔禺疆,又側眼看了眼正肆意爭鋒的聖母幾人,索性眼觀鼻,鼻觀心,不多言語。
實則他此時的心裏,已經是一片混亂了,他記得聖母九嬰可是已經被夔禺疆徹底吞噬,化作增強他功底的源泉。
可現在.....
如果是聖母一人他還可以接受,可怕的是還有另外兩人,甚至相比於聖母,其他兩人的身份才更讓他震驚。
【萬魔始源,原始魔君】
這兩人的身份,讓得地繭更加震驚,畢竟這兩人中的萬魔始源可是號稱幽界創世者,而原始魔君他就熟悉了。
曾經的幽界之主,也是他的父親。
【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下是一片迷茫,這個時候的地繭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
對於他自身都開始了否定,畢竟他此來幽界目的可是爲聖母復仇,可是聖母卻活生生活着。
再想到他的本體已經出發前往昊正五道,地繭的心就更亂了。
而且不單單是如此,最可怕的事情是,如今不管是聖母,魔君,又或者是魔始,似乎都已經臣服於夔禺疆。
【這怎麼可能?】
地繭心裏咆哮,對於魔始幾人的性格,他可是格外瞭解的,狂傲,霸道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裏。
他猶記得當時原始魔君當家做主幽界的時候,聖母九嬰可是能夠公開與他分庭抗禮,即使公開場合,也不讓半分的。
對於地繭心裏的混亂,夔禺疆當然是不知道的,他此時只是一心一意的觀察着下首衆人的神色,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別有用心的人。
只不過在觀望的時候,他卻察覺到了意思異樣。
皺了皺眉,夔禺疆將目光放到了聖母九嬰身上,仔細的感應了一番,那種異樣感又減少了一些。
【嗯!難道是我感應錯了?】
移開看着九嬰的視線,那種怪異感似乎又升起了。不由的夔禺疆又轉回了視線。
【她今日的氣勢似乎有些削弱了?】
仔細看着九嬰的時候,夔禺疆不難發現,九嬰的氣勢比起魔始兩人要差出一些。
【到底是爲什麼?】
心中升起疑惑,他記得聖母九嬰的實力,可是半分不遜色與原始魔君的,可是現在.....
【難道是?】
稍時,夔禺疆似是想起了什麼,【也許是我在當初她復甦之時,吸納了她的功源,所以現在聖母的實力纔不如魔君吧!】
同時方纔的疑惑也解開了,原來一切的怪異出現在了這裏,是因爲九嬰幾人的氣勢不和諧吧!
這麼想着,夔禺疆也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徹底移開了看着就等於目光,再沒有迴歸。
不過在移開的同時,他還是不禁的聯通九嬰的思緒,查探了一番她近日以來的生活習性,看看她有沒有特殊。
在一番探查之後,他只看到九嬰日復一日的孤坐大殿,不做移動之後,對於九嬰的懷疑,也就徹徹底底的消失了。
【呼~~~】
看到夔禺疆徹底放下懷疑,紅塵血不由的在心中情呼了口氣。
話說當日她與九嬰協議,僞裝九嬰在幽界扮做她的模樣生活。
可那知道其中變故突生,夔禺疆突然召集衆人集合這裏,欲要攻打苦境。
而這個時候,九嬰還是沒有歸來,紅塵血就不得不破罐子破摔,來這裏集結,僞裝成九嬰的樣子,濫竽充數。
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可是在見到夔禺疆的那一刻,她就不禁的升起一絲怨恨,如果不是他,她和生命練習生也就不會這樣了。
可是怨恨剛一升起,就已經是被夔禺疆察覺到了,雖然她很快的就已經將恨意壓制下來,不過還是被夔禺疆捕捉到了。
沿着這一抹怨恨,夔禺疆徑直風找到了他這裏,更讓紅塵血沒想到的是,夔禺疆居然連自己的殺魄的都相信。
居然還反覆查探。
她和九嬰合體已經很久了,對於幽界當然也有了極深的瞭解,對於殺魄與幽界族人的關係,她可是極了解的。
懷疑自己的殺魄無異於懷疑自己,可是.....夔禺疆還當真做到了這樣的事情。
在她的極力壓制下,夔禺疆最終還是沒有什麼發現,看到夔禺疆移開目光,紅塵血難得慫了口氣。
可是轉眼,夔禺疆居然又回來了。
時間流逝,在考驗人心與人性之中,紅塵血總算是扛過了夔禺疆魔鬼式的探查。
【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在看到夔禺疆探查了她的記憶以後,紅塵血不禁在內心喃喃低語。她是真的不敢肯定了,實在是夔禺疆太過瘋狂。
反反覆覆探查了足有幾十遍,這樣的作爲,讓得紅塵血整個人都不好了。
【被迫害妄想症吧!】
這麼想着,紅塵血卻是再次開始在心中傳音,向着離開幽界已經足足過去半旬時光的九嬰傳音。
“速歸!速歸!”
同時也把困得近況向九嬰說明了一下,訴說着局勢的緊張。
當紅塵血向九嬰傳音的時候,此時此刻的九嬰,卻是終於找到了鬼麒主的蹤跡。
“血流漂杵滿江山,赤地千里萬骨寒。魔本天罪,生靈塗炭。”
一身粉紫色的衣衫映襯着九嬰的傾城容顏,而身下是無盡的血流滾滾,流血漂櫓,象徵着死亡以及破滅。
踏!踏!踏!
踏步落地,九嬰扭動着腰肢,向着前方走去,高揚透露,露出白皙的脖頸,昭示着此時,他聖母九嬰,依舊驕狂。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在九嬰落地未久,她的身前虛空,卻是掀起一抹漣漪,隨着漣漪擴散。
一人身着暗紫色長衫,手持骨扇,着白骨面具,踱步向着九嬰走來。
面具遮擋着容顏,看不清來人的神色,不過沉着的腳步,似乎在訴說着他的凝重。
“九嬰?”
看着面前的九嬰,鬼麒主不禁疑惑非常,她爲何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