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傾斜而下,照射到大地上,卻閃爍出漫天的血紅之色,看上去異常瘮人。
隨着時間的流逝,血暗結界的色彩已經沒有了原來的鮮豔,在深沉的血紅裏,夾雜着一抹漆黑。
血暗晶塔瑩瑩旋轉!
“天地正法!”
法儒君奉天好似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氣勢張揚,手中長劍猖狂肆意,掃蕩四野,似乎就連響徹苦境的逆神暘,都沒被他放在眼裏。
“傾倒玄黃!”
連接着漫天的血暗之力,逆神暘踏步懸飛到半空之上,掌印倒轉,極致的動盪似能劃開虛空,讓的逆神暘威勢更甚!
漫天劍影傾瀉而出,銀白色的鋒芒像是可以刺破虛空,誅殺天地間的一切,將人自人間,帶到地獄。
聖光照耀,面對法儒君奉天的囂狂一劍,逆神暘當仁不讓,不做半點後退,雙掌倒立,反而回以最極致的碰撞。
嘭!
轟隆隆!
震盪聲不斷傳來,是棋逢對手,也是劍論高下!
當今江湖的絕頂對撞,先天神皇之氣在身,儒門的超強先天君奉天,代表着正道,爲了正義,除惡而來。
精靈一族的神靈逆神暘,血暗之氣,環繞身周,好似和身後的血暗晶塔合爲一體,爲了精靈一族多年以來的夙願、夢想,戰至癲狂。
“殺!”
一身怒吼,逆神暘再戰!
....................
暗夜中的王者,自孤獨之中行走,身繫着多少江湖恩怨,沒有人能夠明白,暗藏着多少不願訴說的迷茫,無人知曉。
如今,只有殺!
“末世錄第一章·黃泉暴亂!”
一招出手,暗影的身形好似可以瞬移一般,自血暗結界之中,來回移動,殺機暗藏。
“呼~~~”
另一邊,禪劍一如身纏神皇,抵禦着來自血暗結界的無形壓制,好在精靈之神,逆神暘爲了一戰法儒君奉天。
吞吸血暗,如今來自血暗結界的壓制,已經比來時減少了許多,若不然此時的寄曇說,恐怕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不着生死·一劍留禪!”
聖劍散發着燁燁聖光,被禪劍一如持在手中,來回揮動,伴隨着萬千劍光。
過往的迷失,未來的追尋,他不知來自何方,又要去往何處,甚至他不知道此來,爲的是什麼,他一直在追尋,追尋路途。
半懸的聖字,記掛着心中的呢喃,可是如今他只知道,擋下眼前之人,那怕是死!
“殺!”
佛之不動,是因爲怒火未盡,若不然明王之怒,可以燃燒天地,焚盡蒼穹。
聖光交織暗光,是一場生與死的搏殺,也是道與路的決斷,兩個同樣迷茫的人,角逐着逐漸清晰的路,殺至癲狂。
....................
孤狼般的恨吾峯,寡言少語的劍咫尺,霸道絕倫的原始魔君,豔麗妖嬈的聖母九嬰,纏繞一起,糾纏不清,爲殺,爲生,也爲死!
“剎那用滅,因陀螺之斬!”
至極的刀光,凌冽如同天宇星空上的月光一般,清冷刺骨,卻暗藏殺機!
烽火幻境好似已經支離破碎,與四周的血暗結界交織在一起,彼此的壓制不知是爲了混淆是非,還是爲了爭奪結果!
可目的,卻是漫無目的的廝殺!
劍隨風、蝴蝶君、樂尋遠、醉花顏、孤星淚、邪天子,有人酷愛長刀,楓紅的落葉,代表着的是無盡的殺意。
偏偏落葉,像是落雪一般,自半空翩翩起舞,直到落到大地之上,只不過攜帶的鮮紅血液,卻也滋潤了大地。
或許,來年春至!
生機會救贖大地!
清風隨劍,好似煙雨朦朧,帶起篇篇回憶,讓人沉寂過往,情難自禁。
可是,殺伐的間隙,還有長槍,百步銀邪掀起死亡的氣息,攜着悄無聲息的掌印,插入戰局,讓這一切,都變得不同。
“劍離生死!”
白衣劍者,來自懸空樓閣的神祕之人,他可是是正,也可以是邪,目的不變,結果不變,可是人心,卻在變。
掀起的亂局,只有無奈!
風雪瀟瀟,落幕無盡!
“無間鬼後?”
楚天行一掌打退無間鬼後,滿目驚詫的看着無間鬼後,上一次的交手,距今還未過去多久,可是無間鬼後的實力,讓他凝重。
“驚豔吧!落幕吧!然後去死吧!”
無間鬼後扭動纖細的腰肢,眼底卻有着一抹詭異的血紅,帶着幾分迷惑的色彩,被夔禺疆提升實力的她,如今正是巔峯。
就在方纔,她本計劃殺死孤城,可是被精靈一族的蠢貨天織主攪局,以至於未能達成目的。
如今有了和楚天行單獨交戰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試驗的好對手。
“耀眼,刺目,然後去死!”
鬼魅的身影,在楚天行身周閃爍,尋找着可能出現的契機,只要一點機會,她就自信可以擊敗,甚至殺死楚天行。
“天織主!”
六忌戰溫爵神色焦急的看着地上的天織主,眼底是埋怨,關心,擔憂,又時不時的轉頭看一看戰至濃郁的衆人,更加焦急。
“獸王,暘神!”
望着被一片迷霧輪罩的戰局,他一會兒關心獸王,一會兒又有些擔心暘神,可惜他自己卻又被天織主牽絆,只能等待。
斑駁枯枝的落葉,緩緩的飄落到大地上,敲打出清脆的響聲,可惜戰火聲太過旺盛,沒有人發覺這點滴變故。
“呼呼~~”
呼着起,心悅蒲扇着大尾巴,小心翼翼的看着交戰的衆人,身體不由的又往後縮了縮。
轟!
轟隆隆!
激盪的戰火傳到心悅面前,讓本就膽小的它,更加不願意在此久待,可惜它更知道離開這裏,恐怕更是要死路一條。
“孤兒,你去那了?”
“怎麼能不管我了?”
“你回來啊!”
“孤兒,孤兒?”
“孤城,孤城你倒是回來啊!你只要回來,我發誓以後都聽你的,而且再也不叫你孤兒了。”
枯黃的大樹後面,心悅瑟瑟發抖的低語,毛茸茸的大腦袋縮到大尾巴下面,只露出一雙亮晶晶的小眼睛。
天真的它以爲這樣,就可以阻止別人發現自己了,心悅偷偷的看了一眼遠方。
我怎麼這麼慘啊!
總是沒有人管,當初怎麼就看上了孤兒呢?爲什麼選了個這麼不靠譜的老大?
如果能重來,我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