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君奉天點頭,幾人的目光同時迴轉,看向了不言不語的棋邪,以及他身後的劍咫尺和恨吾峯二人。
“......”
眼見這副情景,棋邪無言,只覺得莫名其妙,爲何說着盟主之事,會突然的落入這樣的話題,如果真是這樣。
那麼他爭奪這個盟主之位還有必要嗎?
又或者,成爲盟主以後,又真的可以制約幾人,進而以幾人的能力來鉗制人覺?
當然他最不敢相信的還是,孤城就任盟主不過幾日,居然就已經將論俠行道,打造成鐵板一塊,內部高層對他雖說不是言聽計從,可也是愛戴有加。
即使如今消失這諸多時日,都還願意等待他的迴歸。
議事廳裏,氣氛凝結,在場諸人可謂是世俗煩擾,同意意見,只待棋邪應答。
於此同時,議事廳外,卻是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滴滴答答不停的滴落下來,好似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
伴着陰雲彌補,自九天之上降落人間,將天地滌盪的一片清明,看上去一片澄澈。
吧嗒!
雨滴落在地上,砸碎成一瓣一瓣的樣子,破碎開來的樣子,並不顯得狼狽,反而帶着幾分調皮和玩鬧,一如帝皇出巡,微服私訪,又像九天仙落,窺視人間。
議事廳內,凝重的氣氛並沒有被春雨吹散,反而顯得更加凝重,棋邪的神色,隨着心情的變換,也越加撲朔迷離,看不真切起來。
爲了預防人覺來日的反手一擊,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已經刻不容緩了。
可是,塑造一方可以抵禦人覺的龐大勢力,又豈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而在這種時候,遇到論俠行道,這種無主的龐大勢力,而且高手繁多,即使知道,來日君奉天幾人必然離去。
可是,到了那時那日,離去與否,又豈是一言可以抵定的事情。
何況即使離開了,只要論俠行道一日尚在,那麼他們的影子,就會一直留在論俠行道,人情尚在,再次壯大也要簡單幾分了。
“棋邪,說出你的答案!”
時間流逝,可是棋邪卻依舊沒有答案,楚天行不在忍耐,踏步上前,雙目直視棋邪,氣勢展放,逼迫向棋邪。
他已經想清楚了,此次不論如何,都不能再退一步了,當初孤城來此,邀請他們加入論俠行道,共抗血暗之災。
雖不知當時他有什麼目的,甚至此時此刻都已經失去了蹤跡,許久,可是這是底線。
他期頤孤城回來的時候,能夠繼續他沒有完結的目標,或者是目的,而不是再次歸來,萬事萬物都已經變化。
主客異位,一片陌生!
看了眼一片冷凝的楚天行,寄曇說躊躇許久,表情顯得有些猶豫,過了會兒變得堅定,一步踏出,逼視棋邪。
“給個答案吧!”
風雲變幻,議事廳內再起波瀾,楚天行與寄曇說雙人合力,逼迫棋邪,欲要強迫棋邪,答應此事,以成目的。
“峯主,是何心思,不妨直言。”
看了眼面無表情的棋邪,東門玄德出言,詢問棋邪的答案。
無奈,是絕望的深沉;
無言,是最終的滌盪!
“此事,我同意!”
環視一週,棋邪明白,如果再不同意的話,估計不止是楚天行寄曇說,恐怕一旁磨刀霍霍的君奉天,醉花顏,都要出手了。
一言落下,此事算是暫時畫上句號,有關於孤城既定的論俠行道之主的身份,被迫確認,成爲了固然的身份。
“既然此事已經確定,那麼有關於代理盟主的事情,也就可以繼續下去了。”
東門玄德眼見現場氣氛尷尬,不得不再次站了出來,將眼前混亂的氛圍,拉回正規。
“我沒有心思!”
寄曇說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沒等東門玄德話落,就先開口,佛光環繞,看不到他的神情,不知他此事想着什麼。
收回看着寄曇說的目光,東門玄德將目光望向法儒君奉天,此時此刻,在場諸人的心思,都已經明朗了。
蝴蝶君,劍隨風,寄曇說,三人如今已經退出了爭奪,目光看去,對於這論俠行道,他們也沒什麼心思。
除此之外,留下的就只有楚天行,醉花顏,君奉天,以及後來的棋邪三人。
棋邪的心思不言自明,不用直言,他的目的已經表現的清清楚楚,甚至,東門玄德都一度懷疑,他來此處,可能就只是爲了奪取論俠行道主控之權。
棋邪既然是這樣的目的,那麼跟隨棋邪來此的劍咫尺以及恨吾峯二人,肯定是會支持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只是一點,便可以排除三人,剩下的楚天行,醉花顏,這兩人,幾乎可以忽略。
自從孤城消失以後,楚天行的情況就不在正常,即使如今想要奪得盟主之位,恐怕也不可能成功,畢竟比起棋邪而言,他的優勢可謂是幾乎沒有。
至於醉花顏,死狗一隻而已,估計盟主擺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會搭理的,何況是主動出擊。
說來說去,最後的最後,如果想要阻止棋邪成功成爲麼盟主,那麼就只有一種情況,法儒出面,親自對抗。
雙眸對視,東門玄德只感覺,這一刻的法儒顯得尤其高大,雖然自來到論俠行道以後,東門玄德在心中,就已經將法儒放到了最重要的位置。
可是,此時此刻,他覺得,他的位置,放置的還是有幾分不夠重視,因爲,只有直面認真的法儒之時,你纔會真正的明白。
法儒無私—君奉天!
這七個字,到底有多重,這背後,代表的,又是多麼無雙無對威勢。
“我欲就任盟主!”
當東門玄德看向法儒的時候,他的身後,卻有淡淡的言語,緩緩飄來。
不用回頭,他就知道,這是棋邪出言了,他的目的,終究是從默認,變爲了直白。
“盟主,我!”
“請退去!”
棋邪迴音剛落,一直不言的法儒終於開口,一個我字,震動人心,整個論俠行道,都好似被聖光籠罩,久久不散!
語言淡泊,卻是無言的霸道!
法儒,法儒,真正的法儒!
無情無私的法儒!
終於開口,一言落下,就好似已經抵定答案,不能反抗,不容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