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長有盡,夢短無窮。獨問人間何限恨,血淚永埋笑蒼穹。”
詩號還未落盡,只見又有詩號響起。
只見一道邪魅冷峻、孤高優雅的身影踱步而來,來人地繭無限!
“大哥!”
初見人影,楚天行神情激動,不由的叫出了大哥二字。
幾日相處,早已將彼此刻入心中,也曾懷疑過目的,也曾疑惑過來歷。
但是前夕一事,孤城不顧生死,也要挽救他於苦難之間。
那一幕,深深的刻入心中。
“小弟。。。。”
孤城剎見楚天行如此形象,神情變換,卻是不由的怒氣升騰。
開始之時,只是一番玩笑之語,以賭酒爲界,定下了兄弟之屬,其實本來便是另有謀劃。
可是人覺非常君的插手將一切都擺上檯面,讓彼此的友情變得尤其澄澈。
這次離開,一方面是不想早日見到人之最的前身,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歷練一番楚天行。
哪知道,變故陡然升起,佔僕之中的歷歷劫詞使得孤城心智大亂。
正當孤城沉寂在彼此再次相見的淒涼之中時,天織主卻是早已不滿。
相見的場景,好似讓她回到從前,女兒琥珀跪在牀前,慼慼瀝瀝的淚水流不淨的傷心。
爲了救他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琥珀如今卻是。
恨極心中,天織主開口,
“膽敢插手精靈之事,人族該死!”
精靈一族,本質愛護自然,與人族的破壞生來便是對立,邪惡的人類,只知破壞。
在他們眼中,人族,魔族毫無區別!
“我來阻擋風之痕,你且帶幾人離開。”
地繭無限一身羽衣,潔白無瑕,即使面對如此場景,依舊神情如常,毫無波折,只是淡淡開口。
“好的!”
雖是滿眼怒火,血紅的雙眼透出一股擇人而噬,但是孤城明白,以他初入先天的境界,對上精靈一族和幽界衆人,結果恐怕。。。。
憤恨的握拳,鋒利的指尖深如骨肉,即使指甲嵌入骨肉鮮血淋漓,孤城依舊不爲所動。
他恨,恨他自己無能。
坐擁天地之間最豐盛的祕籍,天地棋盤,手握萬千歷史古蹟,資源亦是不缺。
到如今,不過初入先天境界,這一切到底是因爲如何,只有孤城自己明白。
懶惰,隨遇而安,自以爲無人會對他出手,敢對他出手。
仔細一想,他是誰,他只是苦境大地上無窮過客中的一個,沒有絲毫特殊。
即使亡故,對於這天地又會造成如何傷害,什麼都沒有,也不會有。
太陽依舊會升起,海水依舊會潮起潮落,只是世上少了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只是普通人,沒有絲毫特殊的普通人!”
孤城喃喃開口,自我告誡道,曾經他不思修煉,先天境界也不過是靠着時間堆砌,自然而來。
如今他,幡然醒悟,然而好友重傷已成變局,他無力改變。
眼見誇幻之父將要逃離,天織主當即決定放下昔日仇怨,聯手幽界,這一次,一定要絕殺誇幻。
“鬼後,你擋住地繭,其餘幾人由我誅殺。”
神思一轉,天織主開口,眼見天織主開口,棄神類乖巧的站在身後,眼底不時透出一絲柔和,溫柔的看着眼前。
六忌戰溫爵雖然覺得眼前之事不妥,但是畢竟曾是獸王下屬,而天織主又是獸王。。。。。。。
事情不涉原則,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言不語,靜靜看他操作。
本來見到地繭開口,無間鬼後神情變有些猶豫,一時不知該當如何。
地繭畢竟屬於幽界之人,於天魔繭更是關係頗深,今次來此,她也不好執意下手。
恰好這時提聽到天織主提議,無間鬼後立馬答應。
一來可以避免傷亡,畢竟誇幻之父也是一代雄主,臨死之機,所能爆發出的實力將會遠超想象。
二來,趁着和地繭交手之時,可以伺機詢問一下地繭近日情況,爲何不歸幽界。
月光悠悠,星辰閃爍,楚天行傷勢惡化,滿身鮮血,仙人萍早已破碎,只是靠着他的龐大內源支持。
誇幻之父也不負狂傲之姿,面色灰敗的躺倒在地上,微微躊躇。
“天行小弟,可還能行走?”
孤城走到眼前,語氣溫和的問道,邊說邊將化作原型的星月棋盤拿在手中,照耀出淡淡的銀白光輝,治療着楚天行的傷勢。
“當我不存在嗎?”
天織主怒急,決然開口,隨之而來的是成天巨喝,
“紫電雷網!”
天地紫光閃爍,電閃雷鳴,呲呲之聲不絕於耳,道旁的花草樹木經過幾番大戰的摧折早已不堪重負,面對如此雷霆,瞬間化作灰燼,消散空中。
“骸之斬!”
六忌戰溫爵絕招出手,直取孤城而去,他已經明白,眼下破局的關鍵,或許是他纔對。
他一人之生死,牽扯着場上的變局,戰殟爵雖然智慧只說一般,但說直覺,卻是天生明睿,世上少有人及!
地繭與孤城連騁而來,此次如果誅殺孤城,地繭無限離心離德,必然將會離開。
而且,楚天行眼見救星兄長因他而死,到時候,即使豁達如他,恐怕也會怨念四起,這時候生爲故事的主角,誇幻之父,將是羣途末路,只能自覺走入死途。
“誇幻之父,沒死的話,就上前阻擋片刻。”
相比於對小弟的開口,對誇幻之父,孤城可是毫不客氣,沒有半點重視,呼和道。
若是往日,狂傲如誇幻之父,必將掀起波瀾,寫下不一般的造化玄奇。
然而,實際上來講,誇幻之父只是低聲吶吶,便自然答應。
步伐踏出,已經不是往日的雄渾傲然,少見的微微有些顫抖,有氣無力!
“幻世七劫——猙獰火!”誇幻之父內元提起,雙掌翻飛,面前竟升起妖異之火。
火,似猙踏焰,勢,若嶽穿霄。
山火之威,攝人驚目。
誇幻之父身後似有異獸浮現,吞吐火焰。
虛弱的身軀,寄託最後的決然,爲了友人,爲了生死,爲了普生再不欠人情,誇幻之父豁近力氣,至今一戰!
瀟瀟暮雨,點點雨水不知何時開始劃落,透明的雨滴放一接近,就遭到油然的破壞,方圓十里,周遭花草盡皆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