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聖書院裏，張聖人躺在搖椅上，手裏拿着一塊血紅色懷錶，神情懷念起來。

一萬年前嗎，他還是一個少年，叫做張小二，家境貧苦，給人放羊放牛，混個溫飽，勉強生活下來。

每當看到那些去讀書的朋友，小二內心特別羨慕，而等到他們放學回來，說起學到的知識，都把小二饞的不行。

他是真的想學習啊。

一個青梅竹馬的姑娘見狀，趁着閒暇的時間偷偷給他補課，教他識字，讀書。

可惜，小二資質愚鈍，他學習很吃力，常人一天能記住的東西，小二可能需要四五天。

但這阻止不了他，既然學習很吃力，他就努力，你用一天，我用四五天，我依舊能學會。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足足三年，三年下來，小二記住了很多知識，他決定不在放牛，要去讀私塾，拿着幾年積累的積蓄，衝擊一把。

可惜，青梅竹馬在這個時候卻搬走了，因爲她被父母許配給了一位秀才。

小二那夜很傷心，但他沒有去找青梅竹馬，只是一個人躲在破廟裏哭泣，大雨掩蓋了他的哭泣聲。

沒有人會知道張小二多麼喜歡那個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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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沒有人知道張小二多麼喜歡讀書一樣。

他是真的發自內心喜歡！

只是，他很笨，很蠢，很沒用而已。

在那個大雨夜後，張小二還是決定去讀私塾，青梅竹馬的事情被他壓在心底。

私塾讀了一年，他成就不高不低，但肯定混不到一個秀才。

張聖人記得很清楚，就是在那一天，鑼鼓喧天，驚動了他，他親眼看着那個女孩，俏臉含羞的坐上花轎，被人擡走。

這一次張小二沒有哭泣，只是有點傷心……

好吧，他非常傷心。

坐在小河邊，芳草稀稀，張小二真的絕望了。

在絕望之際，河水沖刷下來一塊血紅色懷錶，被小二看到，然後丟下一塊石頭，準確無誤的砸碎了。

天地錢莊！

那是張小二第一次聽說這個地方，也是他此生唯一一次踏足。

他用自己的性命換到了一位先賢聖人的全部智慧。

等到他徹底脫胎換骨，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他心心念唸的青梅竹馬和自己的秀才夫君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了。

從此之後，張小二改了名字，叫做張聖人，離開了小地方，四處遊歷，直到今日，他成爲了儒林魁首，成爲了讀書人心裏的神。

……

天地錢莊裏，李仙道看向小七，問道：“這個張聖人怎麼如此平靜？”

小七也很詫異，道：“或許，他看淡了一切？”

李仙道盯着畫面裏的張聖人，驚訝道：“當初給他的先賢聖人智慧竟然變得如此濃郁？”

如果說之前給張聖人的智慧是一，那一萬年後，這一份智慧就增加到了十！

在可以說很不可以思議。

這必須要張聖人在這一萬年裏，沉浸在學問裏，沉浸在哲學裏，努力專研，提升自己，才能做到。

“看來他還不錯，至少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小七對張聖人的觀感好一些了。

……

龍覓虛來到園子裏，看着眼前這個瘦小的老人，道：“我已經知道你的一切。”

張聖人平靜道：“你送來這個，我就猜到了，那麼你是天地錢莊的什麼人？”

“天地錢莊的老闆是我的主人！”龍覓虛淡淡道。

“當年的合約，我似乎違背了，你今日來，就是來取走我的性命和靈魂吧？”張聖人問道。

他神情很平靜，沒有害怕，沒有擔心，平靜如水。

“你不害怕？”龍覓虛驚訝道。

張聖人也修行了，但他修行的是儒家的浩然正氣，聞養一口浩然正氣，可以長久的活下去。

這就和修行差不多，到了一定境界，壽元會增加一樣。

張聖人活了一萬多年，這一口浩然正氣必定聞言都很厲害，如果他現在出手，只需要一言，就可以鎮壓了龍覓虛。

但他沒有這個打算。

“爲什麼要害怕，我錯了，那就是錯了，就要受罰。”張聖人認真道。

“你還真的很豁達啊。”龍覓虛冷笑道。

“你是在嘲笑我嗎？”張聖人問道。

“你用的是借來的先賢聖人智慧，你有今天的成就，是別人的智慧。”龍覓虛質問道。

“別人的智慧拿來，也需要我不斷的往上添磚加瓦，當年的智慧和現在的智慧不可同日而語，你要殺我，那請自便，如果你擔心被人發現，我也可以在你走了後，自殺的。”張聖人嘆息一聲，不想解釋。

這一萬年來，他教書育人，創建百聖書院，麾下的弟子不知道多少，很多窮苦孩子在他這裏得到了拯救，他做到了一個儒林魁首該做的一切。

張聖人自認擔得起這個稱號。

所以也就無需和龍覓虛解釋了。

“我不是來殺你的。”龍覓虛搖頭道。

“那你是？”張聖人皺眉的看着龍覓虛。

“我想讓你支持我，登臨皇位！”龍覓虛嘴角一翹，堅定道。

……

天地錢莊裏，李仙道見到這一幕後，大袖一揮，畫面消失不見。

“現在局勢已經明朗了，有儒林魁首支持龍覓虛，有大皇子在暗中支持，她只需要得到皇家長老團的承認就可以了。”李仙道滿意道。

“這一步也是最困難的。”小七搖頭道。

“無妨，慢慢來就是。”李仙道擺手，淡定道。

……

塞外！

大夏王朝，夏戊戌回到這裏，找到了大夏王朝的所有高層，把大夏龍雀丟了的消息說出來。

“殺不死他們，我自裁！”夏戊戌立下軍令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