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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家棺人不好惹 - 第100章 心願旅館字體大小: A+
     

    我擡頭看向雲毀,我想我當時一定很是狼狽,頭髮一定很亂,臉也哭花了。我只看了他一眼,繼續去咬牀單。

    “小姿,你還是想去那裏是不是?”雲毀淡淡地問。

    我終於掙脫出一隻手,又把另一隻手掙脫出來,站起身,背對着雲毀道:“雲先生,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嗎?你爲什麼會在這個時空,爲何與夜澤一樣變成了鬼?雲先生,我知道,你其實也很想投胎轉世,重新爲人。我騙了你們這麼久,就讓我做些什麼去彌補你們吧。”

    “小姿,你並不欠我什麼……”雲毀的聲音悠悠傳來,接着,我的手腕就被他的銀鞭拴住了。

    我低頭看着纏在手上的一圈銀圈兒,眼睛酸脹:“雲先生,你也要學他一樣想要我將我囚禁起來?”

    雲毀的聲音又放低了:“小姿,夜澤並不是真的恨你騙他,他只是不想讓你去涉險。我和夜澤的事。總有一天會找到其中的真相。但我和他,絕對不會讓你去冒險。”

    “可是,雲毀,心願旅館那裏就有你和夜澤都想知道的事情,甚至有辦法讓你和夜澤重新輪迴投胎。”我低聲說。

    “小姿,你不要再想這件事了,我和夜澤都不會同意你去。”雲毀是鐵了心要和夜澤站在一起來阻止我了。

    我挎下肩膀,不再掙扎:“好,雲先生,我聽你的,我不會去了。”

    “你真的不去了?”

    我轉過身低頭面對着他,點頭:“我知道,你和夜澤出發點其實還是爲我好,我聽你們的話,哪裏也不去了。”

    雲毀收了銀鞭,走到我面前:“小姿,等夜澤回來,你們再好好談談,夜澤……”

    雲毀的話便停頓在了這兒,他一動不動地望着我,雪白的肌膚隱隱跳動,一直都是溫和的眼神此刻也起了波動。

    是我將張俊給我的符咒貼在了他額頭上。雖然只能定他一時,但對我來說時間已經足夠了。

    我上前抱住了雲毀,輕聲道:“雲先生,對不起,這次,就再讓我任性一次。告訴夜澤,我去心願旅館了,讓他不要來找我。你也不要擔心我,阿俊會保護我的。我一定會從那裏全身而退。”

    我離開,雲毀眸中波濤洶涌,看來我是把他惹惱了。

    我快速翻出雙肩包,將一些要換洗的衣物、化妝品、充電器等一些必要的東西裝了進去。我不知道我去心願旅館會面對什麼,所以我把張俊給我的那些護身的東西,一股腦都塞進了雙肩包裏。

    我穿上風衣,換了平底鞋,又戴了一頂鴨舌帽,我走到雲毀面前,他依舊瞪着我,我衝他鞠了一躬:“雲先生,對不起,我走了。”

    我打開門出去時,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屋子,每一個地方都有我和夜澤的甜蜜記憶。但卻都讓我打碎了,再也回不到從前。

    我捂住臉,關上門,噔噔噔下了樓。

    我給心願旅館的邀請函入住短信回了一個字母代碼,很快,對方就發過來一個地址——心願旅館的地址。

    我上了出租車後,給張俊打了一個電話,他語氣還是那麼平靜:“你出來了?”

    “嗯,我現在就要前往心願旅館。”

    “一路注意安全,有什麼情況都儘快和我聯繫。”

    我又應了一聲,又問:“夜澤……他沒有去找你嗎?”

    “沒有。”

    那他會去哪裏?

    “張俊……”我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城市,“我這麼做真的對嗎?”

    我不知道我這麼做對不對,我也不知道夜澤想起阿阮後,我和他的最終結局又是什麼,我只感覺我的前方是一片黑暗,看不到方向的黑暗。

    “這是早晚都會出現的局面,那麼早一點兒、晚一點兒又有什麼不一樣?”張俊的聲音從對面冷沉地傳過來。

    我竭力地睜大眼睛看着外面:“張俊,夜澤說得一點兒錯都沒有,我們那麼相信你,你卻一直在坑我們。有時,你想讓人宰了你。”

    我掛了電話,望着外面發呆。

    出租車七拐八扭停在了一片黑黢黢的樹林前,我下了車,才發現開始飄起了小雨。我從雙肩包裏拿出傘,打開,撐起來。

    絲絲小雨下,我看了看矗立在左邊的一塊有廣告牌那麼大的牌子,上面標着街名——心願路。也多虧了這塊牌子,司機才能找到這裏來。可是與那塊“大塊頭”的街牌名相比,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條狹窄地有臺階的羊腸小路,一盞路燈立在一旁,隔着樹木才能看到另一盞亮着的路燈。

    雨絲越來越密集,將青石路都打溼了。我看了看兩旁暗黑的樹林,感覺好像隨時會躥出一個人影來。

    去,還是,不去?

    當我終於站在閃着“心願旅館”幾個字的霓虹燈的牌子下時,仍是有些踟躕。

    害怕的踟躕。

    我順着青石路一直走,就走到了盡頭,然後便看見了這座孤獨地矗立在樹林深處的旅館。

    頭上,“心願旅館”四個粉紅的大字不時地變幻着色彩,雨絲落在上面,又極速地落下,最終又沒入黑暗中不見了蹤影。

    我的面前是一扇大鐵門,門緊緊地關閉着,似乎裏面關着的是一頭野獸。心願旅館是一座只有三層樓高的破舊建築。因爲天黑,我不能看清它的全貌,只是能看到旅館名字的牌子下是斑駁脫落的牆面。如果沒有那塊牌子,大概,你想不到這會是個旅館。

    這裏,真的有我想知道的一切嗎?

    我只感覺,我若是踏進這裏,也許,我就再也不能活着出來了。

    我伸手摸向了鐵門上溼漉漉的獅子銅環,那獅子銅環圓睜着大眼。好像要吞噬一切似的。然後,我一聲聲叩響了銅環,像是在召喚什麼甦醒過來一般。

    聽得咔嚓一聲,似是有人出來,接着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來了!”

    我一怔,因爲這聲音聽着很是耳熟。

    門嘩啦一聲被打開,裏面探出一個披着雨衣的腦袋:“請問您是要入住心願旅館嗎?我們這裏呢,只接受有邀請函的顧客。您若沒有,從這條小道返回去,走上個兩站地,就有一個農家旅館,那裏的價位也很便宜。如果有邀請函,請先出示邀請函。”

    聽聽這熟稔的口氣,分明是已經說溜了,大概他之前遇到過很多來投宿的人吧。

    我拿了手機照亮他的臉,道:“唐元?”

    唐元這才擡臉看我,人一下就怔住了,他擡起腦袋,驚訝道:“姐?”

    “真的是你?”我上下打量着他,“你說在旅館工作,原來就是在這裏工作?”

    唐元猛然就從狹窄的門縫裏擠了出來,一把將我拉到一旁:“姐。大晚上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我擡頭又瞥了一眼心願旅館:“我是應邀來這裏的。早知道你在這裏的話,我就給你打電話了……噻,上次見過你之後,你還說給我打電話的,結果一個電話都沒打來!唐元,你現在是不是發達了,不把我當朋友了?”

    唐元聽到我的話,臉一白:“姐,你說什麼,你也受到的邀請?”

    我點頭:“否則,你以爲我大半夜的一個人跑這個來幹什麼?”

    唐元這下急了:“我的親姐誒,你現在真是閒得沒事幹了嗎?別人發給你個破邀請,你就敢一個人過來,你也不怕是綁票的?姐,你聽我話,趕緊走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趕緊回去陪大神兒吧。”

    唐元將往外攆我,我一把拉住唐元:“你告訴我,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

    “姐,你不要問了,你就聽我一句話,趕緊走。這種地方,你不要再來了。”唐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直推着我往外走。

    “唐元,你先等等,你先告訴我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既然你說危險,爲什麼你還待在這兒!”

    正當我與唐元辯駁的時候,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悠悠傳來:“這麼好玩的地方,他讓你走,是不想讓你體驗其中樂趣。婁姿,我要是你,就不問這麼多,直接推開他進來。知道得越多,就會越沒意思。”

    我轉身一瞧,不是別人,正是徐耀。

    此刻他正打着一把傘站在大門邊,穿着一件格子襯衫,一手插在西服褲兜裏,嘴角帶着一抹輕笑正看着我。

    我愣住了,徐耀怎麼也會在這裏?!

    “徐總?”我快步走了過去,朝裏面望了望,裏面是一條通往旅館前面的路,隨後又望着他,“徐總,你怎麼也在這兒?”

    徐耀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道:“會來這裏的人,當然都是受了邀請的人,對不對,心願旅館管理員小哥?”

    我再次看向唐元,心中依舊驚異着,唐元是這裏的管理員?

    唐元瞅瞅徐耀,又拉過我,低聲道:“姐,你們認識?”

    “他是我老闆。”

    此時真的有太多的問題塞滿了我腦子,比如徐耀爲什麼會在這裏?他那麼有錢,還有什麼是他用錢辦不到的事情嗎?當然,如果是他想拜託心願旅館讓他和夜澤在一起,我會第一個擊碎他的白日夢。再比如,唐元,他怎麼在這裏當起了管理員,他知道這個旅館到底是什麼地方?

    唐元聽了我的話,有一瞬間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又把我拉遠一些,小聲說:“姐,你就聽我的話,趕緊走吧。這裏真的……”

    “婁姿,這裏真的挺有趣,如果你進去,會發現裏面更有意思。”徐耀忽然出聲道。

    他嘴角的笑容讓人捉摸不定,雖然我肯確定他的話要反着來聽,他覺得有意思的事情,一定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有意思”。但我不想退縮。即便我回去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和夜澤相處,又要怎麼自處。難道讓我乾等着他來跟我說分手麼?

    我和他的關係,從我說出“阿阮”的那一刻,就變了,再也不能回到從前。

    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知道夜澤和阿阮過去一切的機會,我不想錯過。即便是個陷阱,我也會往裏跳。

    “唐元,我知道你這麼說一定是爲了我好,這裏並不是一個普通的旅館。但我有一定要知道的事情,這裏,或許可以給我答案。所以,謝謝你的好意,我不會走的。”我心中的最後一點兒害怕與遲疑也終於被我趕跑。

    也許是我看到徐耀也在這裏,找到了可以一起“擔驚受怕”的同伴。所以,我現在倒沒之前一個人來這兒時那麼害怕了。不管怎樣,有徐耀在,就算死也有同伴了。如此一看,我和徐耀這對“情敵”還真是有緣分,也許真的會應驗他那句話,最後我倆都死了,誰也得不到夜澤。

    我揹着包站在鐵門門口,徐耀已經舉着傘徑直進去了,走了幾步,又轉身瞧我:“怎麼。現在又慫了?”

    我直接一步跨了進去,徐耀見我進來,彎脣一笑,轉身繼續往裏面走,我則跟在了他身後。

    路不遠,很快就到了旅館前面。前面也很是破舊,牆面已經斑駁不堪,被雨水沖刷出一道道印子,不知都蓋了多少年了。但從二層起,每個屋子都有陽臺,陽臺外面也沒有住宅樓的一般的鐵柵欄。二三層有幾個房間亮着燈——這樣看來。應邀者應該也並不是很多。

    我正舉着傘看着,便瞧見三樓一個玻璃門被打開,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站在陽臺上舉目四望,隨後便低頭看向了我。因爲逆着光,我只看到他穿着白襯衫,短而略卷的碎髮。

    因爲我是瞎打量,所以被人看到,讓我很是不好意思,我就立刻低下頭,又用傘遮住自己的臉,進了裏面。

    徐耀已經收起了傘。揣着兜站在那裏。

    待我也收了傘,先是看到了一個前臺,前臺裏只有一臺電腦和一把椅子,桌子上放着筆、日記本之類的東西。在櫃檯後面的牆上掛着一個大牌子,上面是各個房間的號碼,已經有人入住地則被標明瞭姓名。我大略看了一下,上面已經有九個人的名字,加上我,一共十個。僅從名字上來區分男女的話,正好是五男五女。

    前臺的另一側放着三臺電腦,一個角落放着一座歐式落地座鐘。造型很是華美,還有兩分鐘即將午夜十二點。

    唐元一進來,就走到了櫃檯旁,低着頭也不看我,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邀請函代碼給我看一下。”

    我拿出手機,翻出短信來遞給他,唐元將邀請代碼輸入進去,還是低着頭說:“婁女士,您是心願旅館第十一名入住客人,歡迎您來到心願旅館。我們這裏有免費的熱水、wifi、健身房,每天提供免費的早、中、晚三餐。祝您在此過得愉快。”

    唐元將一把電磁鎖鑰匙給了我:“您的房間在306室。電梯在那邊。”

    唐元大概還是氣我不聽他勸告,執意來此吧。但我反而希望不要被這裏的人知道我和唐元相熟。

    我接過鑰匙,又擡頭看了一眼那房間佈置圖,看向徐耀。

    “怎麼了,有什麼奇怪的?”徐耀也站在我一側盯着佈置圖看,

    “唐……管理員小哥,你說我是第十一個入住的,但在這裏怎麼只有九個名字?加上我,也應該是十個吧?”我轉頭問唐元。

    徐耀也略了一遍:“的確是九個,加上你十個,還有人沒來嗎?”

    我們都看向唐元。他還沒說話,他身旁就忽然出現了一個穿着休閒裝、扎着馬尾辮、戴着眼鏡的女孩兒,她直接伸手摸向了鼠標,極快速地點着,而後清晰、明瞭地說道:“這臺電腦上顯示你是第十一個客人,而我雖然是最先來的,但我仍然是第二名。”她擡頭打量我一翻,又一指掛在牆上的表:“你們看清楚,現在已經是9月14日零點零二分,收到邀請的人最後入住時間爲9月13日24:00整,按照心願旅館的規矩,就算遲到了一秒鐘,邀請函也是作廢的。”

    這女孩兒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但說話極爲有條理,而且分析得頭頭是道。

    我看了一眼時間,我也就早了那麼幾分鐘,如果再被唐元拖一會兒,我肯定也會轟出來的。

    唐元似是不太喜歡這個女孩兒,他將那女孩兒擠出去:“麻煩你看清楚,這臺電腦不是身爲客人的你該隨便動的!”

    女孩兒似是根本不介意唐元不友好的口氣,走到我和徐耀面前:“從我入住開始,我就數着入住的人數。包括剛剛來到的你,一共是十個人。那麼,電腦上爲什麼會顯示爲十一位住客呢?這第十一位住客到底有還是沒有呢?”

    因爲這女孩兒的話,我心中一提,那麼爲什麼會是十一個人?

    我等着她的下文,她卻忽然伸出手,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我叫葉小倩,倩女幽魂中的小倩,所以你們可以叫我小倩。我是記者。歡迎你,心願旅館第十一位客人。”

    我看見她手上帶着一串水晶手鍊,我伸手與她握了握:“謝謝,我叫婁姿。你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吧?”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關於這個數字“十一”的解釋的。在電腦上,她的排名是第二位,難道第一位入住心願旅館的人比她要更早地到達?還是電腦的誤排,不過是從第二開始計數……那麼,來的人應該就是十個,而不是十一個。不過唐元剛剛說了,我是第十一位入住客人……

    可我還是沒等到葉小倩的下文,因爲一個身高體壯的男人搖搖晃晃走出來,隨之而來的是撲鼻的酒氣,薰得前廳都是。那男人真是又高又壯,起碼有一米九以上,因爲他比徐耀還高出不少,感覺就像一坨肉走了過來。他直接撲到前臺,用力一拍桌子,吼道:“小子,一打啤酒!”

    那人已經喝得臉色漲紅,站都感覺站不穩了,竟然還要喝,不怕喝死嗎?

    “石哥,你這真是牛飲啊。你今天已經喝了一打啤酒了吧?還要再喝一打?你真怕把命喝沒了啊?”葉小倩靠在前臺,仰着身子跟“石哥”說話。

    “石哥”又用力一拍桌子,滿臉橫肉直顫:“老子願意喝,你管得着嗎?”

    “我當然管不着。我是說,咱們這十個住客剛剛聚齊,有意思的事情纔剛剛開始,石哥您應該讓自己清醒點兒,時刻警戒着點兒。您可別忘了,這裏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比如……”葉小倩颳着指甲,掃了我們一眼,“悄無聲息就被人殺了……”

    伴隨着葉小倩的話,是驟然響起的嘩啦一聲,我嚇得後退一步。

    接着又是嘩啦一聲,是從外面傳過來的,像是風在吹什麼東西。

    屋內靜默一會兒。接着就是“石哥”的咒罵:“葉小倩,你給我滾蛋,你少在……少在老子面前嘚嘚!”隨後又一拍桌子,“給我酒!”

    “石哥,你稍等,我馬上去幫你拿!”唐元立刻朝走廊深處跑去。走廊兩旁各是房間。

    “石哥”還在醉醺醺地等着,滿屋子都是難聞的酒氣,我實在不想再在這裏待下去,這時葉小倩對我們道:“我住在二樓202,有時間,你們可以過來找我。徐大帥哥,小姿,我先回房了。”

    和葉小倩說再見後,徐耀說了句“走吧”,我跟着他也朝樓梯走去。

    “喂,你就是來這裏的最後一個人?”“石哥”忽然粗噶地說,他聲音裏都待着一股蠻橫勁兒,讓人慼慼然。

    我轉身看向他,就見他用一雙死魚眼死死盯着我。我害怕我要是不說話,他大概就會衝過來揍我,而徐耀這個敗類不一定會幫我。徐耀則站在樓梯的上一層看着我們。

    我小心地點頭:“對。”

    “石哥”繼續打量我,讓我覺得他像是在看什麼“獵物”一樣:“來得好,來得好。你來了,所有……所有人……就都到齊了。可以……可以開始了……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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