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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完美福晉 - 第78章 奴才怎麼可能會同意字體大小: A+
     

    什麼?

    雁姬這“義絕”兩個字一出口,讓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

    在“海月事件”喧騰的最熱鬧之時,雁姬曾經提出過要與努達海和離,那是指夫妻雙方因不相和諧而協議分開,只要雙方自願就可,無需提及哪一方的不是,可義絕就不是了。

    義絕,顧名思義,就是夫妻雙方恩義已絕,無法共同生活下去。這一方式最早出現在漢代,是對禮的一種補充,規定丈夫可以休棄妻子,而妻子不能離棄丈夫,但如果丈夫“悖逆人倫,殺妻父母”,是爲“廢絕綱紀,亂之大者”,當用義絕,等到了唐代,義絕就對男女都適用了,範圍也加以了擴大,只要有殺傷對方直系或旁系尊親屬等行爲,就要判處義絕,元代又加進了丈夫因貪利而賣妻的條目,而從明代開始,則更加註重的是夫妻之間的關係。

    這個關係有將責任歸咎於妻子一方的,也有將責任歸咎於丈夫一方的,就當前的形勢來看,雁姬當然是不會將責任攬到自身上來的,只是這樣一來,就等於是將努達海的面子悉數踩到腳下,再不留一點兒餘地了,而做出這樣舉止的女方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好名聲,所以雖然有這個制度,但會採用的女子卻是極少的。

    訥敏不由得想起前世的隆科多,他寵妾來妻的程度,比起眼前這個努達海來,應該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不只將元配的誥命給了那個叫四兒的妾室,還將元配虐待得如人彘一般,可就是這樣,他的元配也沒說要與他義絕。

    當然,努達海和隆科多的情形是不一樣的,隆科多在康熙朝的時候,有佟佳氏家族相護,而在雍正朝的時候,先開始又有聖眷在身,他的元配如果提出義絕,能獲准的可能性不大,十之還會牽累到兒子的前途,可對雁姬來說,不管和不和努達海過下去,兒女們都是會被影響的,分開了,說不定影響的還會小一些。

    當努達海將新月領進了家門,雁姬^H小說?在傷心、痛恨、失望、憤怒的同時,情緒稍有平靜的時候,也會在心裏分析着皇家這麼做的理由,說起來,努達海雖然身上的職位被一革到底,卻已經比她想象的處罰要輕得多了,而後新月被賜給努達海爲妾,更是讓雁姬存下了疑惑,照正常情況來看,爲免於皇家宗室的名聲有損,不是應該將新月遠遠送走,自己家也打發到外地去,以便早日平息掉這些傳言嗎?

    可現在卻是不只新月過來了,連克善也跟着來了,他雖然從親王世子被降成郡王長子,卻也不是現在自己已經成爲一個普通旗民的家能有資格奉養的,由此,雁姬就想出了一個緣由,而因着今天幾位阿哥的上門以及對待努達海的態度上,她對自己的這個設想也更加堅定了,看來皇上是不想端親王這一脈再復起了,而送上門去充當把柄和藉口的努達海,也絕不可能有什麼好結果了,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趕緊將兒女們從這裏帶走。

    而要達到帶走兒女的目的,和離是不行的,驥遠是努達海的獨子,他塔喇家絕不會輕易讓自己帶走他,所以她只能選擇義絕,將努達海所做的那些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慈的事兒擺到明處,至於這樣做會對努達海造成什麼影響,雁姬已經不在乎了,在他說出只能愛一個,已經全部給了新月,對自己,存在的只是親情、友情、恩情、道義之情的那一刻起,雁姬對他的心已經徹底的死了,她現在不想努達海,也不想自己,想的只是自己的兒女,他們現在的境地已經很不好了,絕不能再被牽累到更慘的地步。

    驥遠和珞琳對阿瑪和新月的做法,也是很不滿意的,卜達對自己額涅的放肆更是讓他們憤怒不已,可是當額涅真的說出義絕兩個字的時候,他們還是愣住了,反應過來之後,卻並沒有把額涅的話當真,覺得她只是氣惱過度,才說出這些激烈之詞的,想想在沒有新月的時候,那個溫婉、端莊的額涅,現在居然被逼迫成這樣,心下不禁難過嘆息不已,忙去安慰她道,“額涅,我們知道您委屈,也知道您受驚了,您且定定神。”

    十四阿哥是跟着大家一起發愣的,但他愣的原因卻不是因爲雁姬的決絕,而是因爲他不懂“義絕”是什麼意思,看看身邊的這些人,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十阿哥去問,“什麼叫義絕啊?”

    “我也不大懂,”十阿哥雖也學了些法令制度,但對義絕之事,還真沒注意過,“聽那意思,可能與和離差不多吧。”一眼看見隨訥敏一同過來的五格,就招手將他叫過去,小聲問了他這個問題。

    因爲雁姬與自家牽上了親戚關係,又因爲她提出過和離之事,星輝和富昌以及他們的妻子還真就提到過當下幾種夫妻分開的方式,五格也還都記得,見十阿哥動問,就簡明扼要的對他和十四阿哥加以了說明。

    “沒想到這個女子倒是個烈性子,”十阿哥聽過之後,讚許看了看雁姬,再看看努達海和新月,又搖搖頭,“可惜了,居然嫁給這麼個不知所謂的人。”

    “原來還可以這樣,”十四阿哥卻很驚訝世間居然還有“義絕”這種方式,“這不就等於是她要把努達海休了嗎?這可好,這下可就更熱鬧了。”

    十阿哥和十四阿哥在這邊悄語着,訥敏那邊也與四阿哥在低聲做着交流,“爺,依您看,我這個親戚說的話,可是認真的?”

    “若是認真的呢?”四阿哥問訥敏道,“你要做何打算?”

    “若她是認真的,”訥敏將頭靠近四阿哥身前說道,“我倒是有心想助她一把,只不知爺的意思如何?”

    說是助雁姬,不如說訥敏是想助四阿哥,她想過了,四阿哥會到這裏來,應該不僅僅是因爲十四阿哥的胡鬧,只怕多數是因爲知道康熙的心思,想從中做些事,以期有所表現,現在雁姬提出義絕,要將事情鬧大,其中必定會提到新月的種種不是,再加上又有了敢說找皇太后評理的端親王府的舊僕卜達,康熙若想再對此一脈下手,就有理由了。

    “想做就做吧,”果然四阿哥直接應承了她,但卻加上了一句,“小心些,別壞了汗阿瑪的打算。”

    “爺放心,”訥敏衝四阿哥微微一笑,“我最多就是站站腳、助助威,不會多參與的。”

    在幾個阿哥各自說着話的時候,努達海正一臉沉痛和失望的看着雁姬,“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你要義絕,在你對新月做出了這樣的事兒之後,你卻提出要義絕,這兩個字,你是怎麼能說出口的?”

    “雁姬,”新月心疼的看看努達海,又一臉委曲求全,並語重心長的對雁姬說道,“我知道你恨我,所以我任由你發泄,我本以爲,你這樣對我,是因爲你對努達海愛得太深,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卻要這樣對他,你這是要毀了他啊,他是與你有着二十年感情的夫君啊,他是你兒女的阿瑪啊,你怎麼忍心這樣對他?如果是爲了我,那我願意離開……”

    “新月,”努達海一把攬住新月,攔下了她的話,“你不用再說了。”

    “努達海,”新月回看着努達海,淚眼盈盈的說道,“當初是我錯了,不該貪求這種不屬於我的幸福……”

    “不!”努達海再次攔住了新月的話,“你沒錯!我現在已經認清楚了,我要和你共有的這種幸福,我丟不開和你共有的這種幸福,我也不準備丟開,不管我將會遇到的是什麼,而事情,”努達海擡眼看向雁姬,“也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的,公道自在人心。”

    “看到了嗎?”56書庫不跳字。雁姬沒去搭努達海和新月的腔,只是淡漠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對自己的一雙兒女說道,“這就是你們的阿瑪,結縭二十年,我一直以爲他是有仁有義、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是很明顯,我錯了,我也醒了,所以,你們不要以爲我是腦子不清楚了,才說這樣的話來嗎?事實上,我現在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我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而我的這個決定也不是草率做出來的。”

    “你們不用勸我了,”擡手阻止了驥遠和珞琳要說話的意圖,雁姬繼續說道,“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的好阿瑪不只是給一個侍妾安排了侍衛,在這個侍衛衝進上房內室,公然要將我扯出去的時候,他還認爲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非不分到這個地步,你們的阿瑪已經中了魔了,他的心裏,只有新月,今天他可以爲了新月而對我如此,他日不知道又會對你們如何?我不敢去賭,也不能去賭,我這條命一死不足息,但我卻不能看着你們被作踐挫磨,所以,我心已定,我要帶着你們離開這個已經不能稱其爲家的地方,當然,這也要看你們的意思,你們是願意跟着我,還是想跟着你們的阿瑪?”

    “我們當然是要跟額涅在一處的,”驥遠和珞琳忙先表態,但又有些猶豫,先是珞琳說道,“只是,義絕太過激烈了,阿瑪肯定不會接受,瑪瑪也不會同意,”驥遠也跟着補充,“還有族裏,族裏也不可能會允許這種事兒的發生。”

    “不要緊,”雁姬在一雙兒女的肩上拍了拍,“只要你們與額涅一條心,額涅再難也會想辦法做到的,”又低聲說道,“更何況,眼前還有四阿哥和四福金以及其他這些人在呢,這就是個機會。”

    “額涅,”驥遠看看四阿哥,悄聲問着雁姬,“你是說,四阿哥會幫我們?你不是說,咱們與四福金的關係很遠嗎?”56書庫不跳字。

    “是啊,額涅,”珞琳也提出自己的看法,“不管怎麼說,新月都是出身宗室,是姓愛新覺羅的......”

    “你看四阿哥和四福金的樣子,是有要向着新月的意思嗎?”56書庫不跳字。雁姬也低聲說道,“咱們別去奢求四阿哥和四福金向着咱們,只要他們對新月不喜就行了,額涅所說的機會,是指趁着今天在場的人多,把事情宣揚開來,也省得在義絕的時候,被人顛倒了是非。唉,其實開始的時候,額涅是將今天的事兒掩下來,卻不想正被阿哥們碰上了,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因爲雁姬母子女說話的聲音比較小,努達海聽不太清楚,還以爲驥遠和珞琳在勸雁姬呢,見雁姬看都不看自己,不象有什麼轉圜的意思,就叫着驥遠和珞琳道,“你們也不用再勸了,你們的額涅現在根本就聽不進話去,說白了,她就是容不下新月,這纔想用這種方法來逼新月離開,我告訴你,你別想,新月不會走,我不會放她走......”

    十四阿哥聽說了義絕的意思之後,正想着能看些熱鬧的,結果雁姬卻只管與兒女們嘀嘀咕咕起來,正覺得不耐,聽努達海這麼一說,馬上將話截了過來,“那你的意思,就是讓你妻子走了?這倒是正好了,剛纔她說要和你義絕,你這麼說,是要同意嗎?”56書庫不跳字。

    “十四爺,奴才怎麼可能會同意?”努達海這時已經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孩子是十四阿哥了,見他這般說,臉上立時浮現出忠臣受到天大冤屈的悲憤和抑鬱,對他鄭重的行了一禮說道,“奴才雖然現在全部的愛都給了新月,但卻從沒有要離棄妻子的意思,她與奴才生活了二十年,爲奴才生兒育女,孝敬母親,雖然這段時候犯了些錯,讓奴才很是失望,奴才不否認,對她也是有着怨意的,但奴才卻從沒想生起過休妻之念,今天雁姬說出義絕的話,雖然讓奴才很是憤懣,但奴才相信,她只是一時糊塗,還請十四爺不要計較她的失言。”

    “不是,”雁姬走過來聲明道,“奴才並沒有糊塗,也不是失言,奴才已經決定了,要與努達海義絕。”

    “雁姬,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正在這時,努達海的額涅來了,因爲家中的落敗,讓她的心情抑鬱之極,也帶得身體有些不大舒服,就順勢常呆在屋中靜養,以避開家中的一些糾紛,結果一個午覺睡起來,就聽得家中出了亂子,而且還招來了幾個阿哥,趕緊整束好衣服妝容,忙着趕過來,卻不料剛一到近前,就聽到雁姬這斬釘截鐵的話,心裏立時就生了怒氣,“什麼義絕?這話也是你能說的嗎?”56書庫不跳字。

    “老人家,好久不見了?”訥敏見努達海的額涅一來就喝斥雁姬,也微笑着開了言,“上次見你,還是你去宮中請安之時,不想才過了這些日子,就已經物是人非了,不過聽老人家的聲音倒還中氣十足,想來身子也還康健。”

    努達海的額涅被訥敏軟中帶硬的話一刺,趕緊上前來行禮,“奴才給幾位爺請安,給四福金請安,奴才方纔一時情急,失態之處,還請幾位爺和四福金見諒。”

    “老人家不必擔心,誰也沒有怪你的意思,”訥敏微微一笑道,“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心焦自是難免的。”

    “爺,”對努達海的額涅說了幾句話之後,也不等她再說什麼,訥敏就逕自去請示四阿哥了,“雖說這義絕之事,是應由官府判定的,但這裏面卻有端郡王涉及其中,您看?”

    “十弟,十四弟,”四阿哥則先徵求着兩個弟弟的意見,“這事裏面涉及到宗室,正好宗人府也有人在此,不如咱們先將事情問問清楚,再報到汗阿瑪那裏,你們覺得呢?”

    “好哇,”十四阿哥搶着開口道,“那要由我來審。”

    “四哥覺得好就好。”十阿哥也沒什麼意見。

    “那就這麼定了,”四阿哥拍了板之後,這纔看向久沒說話的克善,“長子是一同去聽聽,還是先回去歇着?”

    “如果可以的話,奴才想先回去了,”克善對幾位阿哥行禮說道,“只是有件事,奴才想先對幾位爺說明。這卜達是端王府在荊州的舊奴不假,也侍候過我幾天,但我覺得他沒規沒矩,行止也不是很適當,就將他棄之不用了,不想卻被努達海收去,今天又行出如此放肆胡爲之事,奴才是絕不會包庇於他的,自現在起,他就不是端郡王府的人了。”

    爲着讓地下的父母家人能瞑目,爲了讓他們以命掙下的聲譽不再被掃得乾淨一絲不剩,爲了端親王府的不再繼續落敗下去,克善想了多種辦法,其中以與新月脫離關係最爲徹底,但那畢竟是自己的jiejiev,心中對她再失望,再有恨,到底還是有一分親情,有一分不忍的,只是對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奴才,卻是用不着留什麼面子的。

    “克善,你怎麼能這樣?”新月看着克善,眼中滿是震驚和不能相信,“端親王府現在只咱們三個人了,你是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我再說一遍,”克善看着新月,糾正她道,“現在已經沒有端親王這個爵號了,拜你所賜,阿瑪已經被追降爲端郡王了,同樣的,也是拜你所賜,咱們纔會只剩下三個人,”

    ps:

    對不起,預計錯誤,mingtn肯定將新月結束,抱頭,頂鍋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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