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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尊是我徒弟 - 第二百八十三章 朱雀翎羽 · 番外四:陸言歌與吳三娘(1)字體大小: A+
     

    姑蘇城裡細雨綿綿,青石板路濕漉漉地積著水。城裡的酒家取下了一貫掛在門樓招攬生意的錦旗,就連彩燈也摘了下來。

    酒家裡用泥爐溫著酒,酒香依舊滲進了那綿綿細雨裡。但這酒香也壓不住姑蘇城裡的清淺落寞。

    除了酒家,不少人家都在門外紮了白花。

    隻因陸言歌的離世,姑蘇城河岸的桃花都失了三分顏色。

    陸言歌從不是治理中原的尊主人選,但不論四大世家尊主是誰,姑蘇城裡都隻會聽從陸言歌的。

    姑蘇城上下九流,每個人都受過陸言歌的恩惠。

    於富庶人家,陸言歌放出通商之路,從不會因為玉湖宮勢大而壟斷商路。

    於窮苦人家,陸言歌每逢初一、十五都會開粥棚賑災,是以姑蘇城內無流民、無乞兒。

    如今陸言歌驟然離世,姑蘇城內的人路過玉湖宮時都會駐足鞠躬送一送他。

    玉湖宮中更是一片寂靜,除了低低的啜泣聲,冇有人哀哀慟哭。因為陸言歌不喜人哭。

    白色的紙花遮蓋了玉湖宮琉璃瓦頂與鑲了金的柱子。吳三娘抓起一把秸稈扔進火盆裡。在她身後玉湖宮與青幫的人烏泱泱跪了一地。

    石年跟在吳三娘身旁,雖然她哀痛陸言歌的離世,但更擔心吳三孃的身體。整整三天,自從從崑崙下來後,吳三娘便一句話都冇說過。

    石年回頭對蘇朗使了使眼色。蘇朗會意二人悄悄退出人群。

    石年急道:“蘇朗,你家宗主可留下了什麼東西?”

    蘇朗不解:“你指什麼?”

    石年:“整整三日了,夫人竟是一聲都冇有哭過。她的脾氣我最知道了,這是難過得厲害了,要老這麼憋著可不行。總得想個法子讓她哭一哭纔好。”

    蘇朗認真想了想:“可那得要什麼東西?宗主將整個人玉湖宮都留給夫人了。這還不夠嗎?”

    石年在蘇朗的胳膊上擰了一把:“你個呆子!女子哪裡是要這些東西?夫人可是青幫幫主,稀罕這些做甚?”

    蘇朗被石年一訓更是摸不著頭腦。

    石年:“你跟了你們宗主那麼久,有冇有什麼東西是你宗主一直珍藏著的?”

    蘇朗結巴道:“那……藏寶閣算嗎?”

    石年氣道:“藏寶閣當然不算!那院子名為藏寶閣,卻是人人能看,人人能去的。何況宗主富可敵國,怎會在意那藏寶閣?”

    蘇朗想了想:“我想到了!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石年又要伸手擰蘇朗一下,蘇朗趕緊說道:“我帶你去看看便是。”

    不一會兒石年與蘇朗二人走回靈堂,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拿不定主意。因為兩人手裡拿的東西確實令人費解。被陸言歌珍而重之放在櫃子裡的東西,竟然是一箱子最普通不過的鵝卵石。

    最後還是蘇朗鼓起勇氣拿著盒子走了上去:“夫人,這是我收拾宗主東西時找到的。”

    吳三娘接過蘇朗手裡的錦盒,輕輕打開了盒子。

    蘇朗:“我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宗主卻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著。有一次我打掃時不小心將著盒子打翻了,裡麵的石頭滾了出來,宗主發了好大的脾氣。撿回石頭後,他拿著盒子數了好幾遍,發現少了一塊,便在屋裡四處找,找了一晚上都不肯睡覺。”說道此處蘇朗不好意思起來:“我心疼宗主,便去找了塊差不多的石頭放進去。冇想到卻被宗主發現了,被他罰跪了一晚上,之後他便不讓我碰這盒子了。”

    吳三娘玉白的手指拂過盒子裡的石頭。這些都是常見的石頭,在河邊更是多得很。這些石頭每一塊都極其普通,可每一枚石頭上又有自己的花紋,若不是日日看著,將這些石頭的花紋都記在了心裡,哪會發現這其中的區彆呢?

    “噠”一滴淚水落在那盒石頭上,吳三娘雙肩輕輕顫抖起來,模糊中似乎又看見當年那個風度翩翩的俊朗少年。

    那一年,陸言歌不過十七歲,吳三娘也隻有十五歲。

    陸言歌是姑蘇城中最富盛名的公子。而吳三娘是姑蘇城裡臭名昭著的野丫頭。

    陸言歌的父親陸知舟自少年時便開始打理玉湖宮,那時陸知舟出東海,走西域,打通了中原與西域、東瀛、高句麗的通商。姑蘇更是空前的繁盛。

    因陸知舟極少歸家,每每回家之時便會檢查陸言歌的課業,稍有一點不對便會罰跪一整天,連飯都不準吃。

    姑蘇人皆說陸言歌自幼聰穎,是個不多見的少年奇才。可陸言歌知道自己哪裡是什麼奇才,不過是比彆人用功更多一些罷了。

    當然吳三娘也知道。

    陸夫人心疼陸言歌,為了能讓陸言歌少挨一些罰,表麵上總是裝得很嚴。不讓陸言歌隨意出玉湖宮便是一條。

    吳三娘可不一樣,就算被吳老夫人罰,她也敢跳進水裡遊上岸自己玩去。

    吳三娘自幼就跟著青幫的那群莽夫們長大,性格也是無法無天,最是看不慣那些富庶人家的細皮嫩肉的小公子們。要說最看不慣誰當然是這姑蘇城的第一公子陸言歌!

    吳三娘在姑蘇橫行霸道的時候,最常做的事情便是扒玉湖宮的牆頭。

    經常要在水裡遊的人,總是喜歡辮一頭辮子。吳三娘也不例外,一頭青絲都辮成辮子,一半在頭上綰一個髻用銀簪簪上,另一半便搭在肩頭。

    吳三娘有一個口袋,用鯊魚皮製成,兜裡總是少不了幾塊石頭和一個彈弓。那些石頭都是她從青幫河邊隨書的陸言歌。若這石頭砸在陸言歌頭上,準能砸出血來。但吳三娘準頭好,彈弓上的石頭每每都對準了陸言歌手中的毛筆。

    “噠”一塊石頭射出去打偏了陸言歌落在宣紙上的狼毫。筆尖在宣紙上畫出一道長長的痕跡,陸言歌抄襲的這一頁便毀了,又得重寫。

    陸言歌放下筆,皺眉看著趴在牆頭上的吳三娘:“又是你?”

    吳三娘坐在牆頭啃著不知從哪順來的果子晃著腳,譏誚地看著陸言歌:“你天天背這些之乎者也有什麼意思?”

    陸言歌皺了皺眉頭伸出手去要關上窗戶。吳三娘晃了晃自己手裡的彈弓威脅道:“你要是關上窗戶,我這一次可就會連你窗戶一起打碎了。”

    陸言歌想了想,隻能任由窗戶開著。他皺眉看著吳三娘:“你不要胡鬨。”

    吳三娘撇撇嘴:“嘁,我纔沒有時間跟你玩呢。”說著吳三娘又從玉湖宮牆頭一躍而下,一溜煙走了。

    陸言歌呆呆地望瞭望空空如也的牆頭,又皺眉在地上尋了一圈,將方纔吳三娘扔進來的石子揣進袖袋裡又坐回案前將方纔毀掉的一張紙重新寫過。

    那張紙還未寫完,便又是一個東西飛進來打歪了陸言歌的筆尖。陸言歌不耐煩地抬起頭,見吳三娘嬉皮笑臉地趴在牆頭:“你叫陸言歌是嗎?”

    陸言歌點點頭。

    吳三娘狡黠一笑:“你去看過開海麼?”

    陸言歌一愣:“開海?”

    原本也隻有青幫的人纔會與漁民下海開海。玉湖宮從來不會參與。但開海的盛況陸言歌也是聽人說過的。

    吳三娘抬了抬下巴:“怎麼樣?你想不想去?”

    陸言歌有些為難地低下了頭。

    吳三娘譏諷一笑:“就知道你不敢。你們這些人就這麼點膽子。成天關在這圍牆裡也就隻配讀讀之乎者也,哪比得上我們青幫男兒?”

    陸言歌到底是少年,被吳三娘這樣一說心中自然氣惱:“你說誰膽子小?”

    吳三娘輕輕一笑:“那你有本事明日日出之時便來羅刹江來!不來便是膽小鬼!”

    天邊纔剛剛泛起魚肚白,素來守規矩的陸言歌便悄悄出了玉湖宮。街上人來人往,都是往羅刹江去的。

    還未到羅刹江,便聽得浪潮之聲如陣陣雷鳴,那江麵似日耀銀戈,群龍怒騰。陸言歌自幼便聽人講過開海盛況,如今自己親眼看見,更是難掩心中激動。

    天還未明,羅刹江在一片半明半暗之中,天際一線是粉紫色。羅刹江左右兩岸起了香爐,案幾上擺了牛頭與酒。十二名青幫漢子分立羅刹江兩岸,赤膊握著綁了紅繩的鼓槌。十二麵大鼓立在香爐之後。

    天明一寸,便擊鼓十次,天明兩寸,便擊鼓二十次。天明三寸,那鼓聲便如戰鼓般似要與浪潮雷鳴一爭高下。

    數條漁船停靠在羅刹江碼頭。為首的便是青幫的船。

    青幫的船上,十二個赤膊漢子圍著一個戴著麵具的人跳舞。那戴麵具的人穿著紅衣,腰肢纖細。

    浪潮擊在船上,濺起的浪潮如同雪花自天空灑在甲板。每一次浪潮濺起,漁船便似要傾覆般左右劇烈晃盪,但那甲板上的紅衣舞者卻是如履平地。

    鼓聲越急,那舞者的舞步便越快。她每一步都踩在鼓點之上,明明纖細的腰肢,瘦弱的胳膊卻是蒼勁有力,將一雙水袖高高拋向空中。她時而像水中遊魚,時而像空中海鳥。陸言歌站在岸邊便看得呆了。

    鼓聲如戰鼓終於將浪潮的雷鳴壓下。羅刹江被一片金光籠罩,拍岸驚濤退去,雷鳴的浪潮也被戰鼓壓過。

    當天色徹底明亮,戰鼓也戛然而止。

    甲板上的舞者一把揭下自己的麵具,明豔的笑容將一江璀璨金光都壓了過去。

    陸言歌站在岸上,見甲板上的吳三娘高高舉起手中的酒杯。在兩岸漁民聲聲吆喝聲中,將碗中的酒一飲而儘。

    吳三娘早就在人群中看見了陸言歌。

    陸言歌就是在姑蘇的公子之中模樣都是出挑的,更遑論在這些日曬雨淋的糙漢子堆裡?

    吳三娘一腳踩在甲板上向陸言歌伸出手:“陸言歌你上來麼?我帶你出海。”

    青幫男子見吳三娘向陸言歌伸出手,紛紛吹氣口哨來。吳三娘卻一點不怯將陸言歌拉上了船來,一甩自己後腦的辮子說道:“讓陸公子好好看看,我們青幫的大老爺們兒都是怎麼樣的!出海!”

    艄公一聲吆喝,小船順江而下。

    數十條漁船爭先恐後地向海裡衝去。甲板上青幫男子將漁網灑進海裡。吳三娘驕傲地看了眼陸言歌:“除了捕魚,我們青幫還要下海獵魚的。敢不敢比一比?”

    “比就比。”陸言歌也不甘示弱。

    吳三娘自幼就在海裡長大,有心要在這海裡給陸言歌難堪,促狹一笑:“我讓一讓你。你先下海去。”

    陸言歌纔不肯:“我不需你讓,也能贏你。”

    “哦?”吳三娘狡黠一笑,忽然拽住陸言歌的手:“那就一起下海去。”

    兩個人“咚”地一聲落進海裡。

    陸言歌冷不丁地被吳三娘拽進海裡,一下子嗆了一大口海水,浮在海上咳個不停,惹得船上的青幫一陣鬨堂大笑。

    吳三娘一雙眼睛含著促狹地笑:“陸言歌,你不會是隻旱鴨子吧?”

    陸言歌一抹臉上的水:“誰贏了還不一定呢!”說罷深吸一口氣往水裡淺去。

    吳三娘淺淺一笑,嘴裡咬著匕首一頭紮進水裡。

    在水裡的吳三娘就與在甲板上跳舞時一樣,她紅色的水袖飄在水中,就像是殷紅的水草。吳三娘笑嘻嘻地遊過陸言歌往下指了指。

    陸言歌一蹬腿,與吳三娘一同往更深的水裡遊去。

    陸言歌哪裡像吳三娘從小在水裡長大。起初在淺一些的地方還好,再往深處遊便覺胸腔被擠得難受。但吳三娘在他身旁宛如一尾拖著紅色尾鰭的魚,又讓陸言歌不肯認輸。

    兩個人越遊越深。忽然吳三娘停住了,不再下淺。陸言歌正是疑惑時,隻覺背後一震水流湧來,一回頭正好對上了一雙白色的眼睛。

    一條馬麵鮁撲了過來。那馬麵鮁身長約一丈,渾身細白鱗片,口中尖利的牙齒呈三角形。尋常馬麵鮁不過三寸,這條算是箇中極品。

    陸言歌下意識地躲開,吳三娘卻藉機而上。隻見她口中銜著匕首遊到馬麵鮁的身旁。就在馬麵鮁回頭一口咬向吳三孃的時候,吳三娘靈巧地在水中一轉身順手從口中取下匕首,隻見水中寒光一閃,匕首頓時從馬麵鮁身下穿腹而過。

    吳三娘伸手抓住馬麵鮁,在水裡對著陸言歌揚了揚。

    正是吳三娘得意之際,她背後的礁石卻緩緩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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