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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瓶女配開掛了 - 第七百六十九章 被使女搶了心上人後(1)字體大小: A+
     

    時盟第三研究所

    任務梗概投放到了大屏幕上已經有大半日光景。

    楊玉英坐在辦公室里凝眉沉思。

    她在時盟雖然還算是一新人,但也執行過很多次任務,在這方面可謂經驗豐富。本以為無論什麼樣的任務都難讓她愁了。

    可這回的任務,光看梗概就讓人感覺很是奇葩。

    就連當年『燕忘川』那個任務,也沒這麼鬧心。

    而且,她怎麼就同這挖心挖腎這事分不開了?

    說是某一位面降下滅世災劫,生出一孽龍,該孽龍永生不滅,若真將其斬殺,天地同隕滅。

    偏連它的吐息都能污染大地,龍又天性狂躁,諸神佛仙皆抵擋不住,只能將其引入歸墟,用藥使其陷入沉睡。

    孽龍不醒,世界不滅。

    可藥物很難長久地起作用,而且越用效果越差,眾神也越發無力。

    後有一擅長天衍的天神,推衍了一番,推衍出生機在人間。

    果然,不久后葯神行走世間,在歸墟龍眠之地撿到一個女孩,女孩根骨絕佳,靈氣天成,葯神一時動念,為她取名玉英,傳授其大葯之術。

    玉英心思純澈,日行一善,修鍊大葯之術,修鍊途中步步災劫也不以為苦,終於修為有成。

    修成之日,就在歸墟之上,玉英途中相遇的有情人因種種誤會,親手將其心肝剖出,投入歸墟。

    這孽龍食后,便能再次昏睡千年。

    天地有感,眾生得此妙法,大為喜悅。

    玉英魂魄長游歸墟,千年期將至,便再入輪迴,獲取人身,雖記憶全無,但冥冥中依舊重修大葯之術,修成之日,以情為藥引,葯成喂龍,再為人間爭取千年。

    大葯之術難修,只有玉英能成。

    如是輪轉,年至北宋仁宗年間,又逢千年之期將近,玉英輪迴后被帶入藥王庄修行。

    這一回她的有情人降生到一鄉紳之家,為一讀書人,意外被玉英所救,與玉英相戀,奈何書生多情,不光愛生玉英,還愛慕玉英身邊小使女。

    使女說是使女,但出身來歷也是不凡。

    她叫余娉,生於青丘,是一隻有百年道行的小妖狐,不知何故流落在外,差點落到邪道手中,被玉英救了回去,余娉為了報恩,死活不走,堅持留在玉英身邊做一使女,雖為使女,藥王莊上下待她如客人一般,玉英也只當多一玩伴。

    隨著時日臨近,玉英漸能感應到天命,隱約知道了自己未來的命數,可值此之際,戀人與使女私奔,她忽然深感倦怠,覺得自己前世今生都十分可悲。

    時盟觀察人員就看到這個位面直接向毀滅的危險線上傾倒,登時大驚,於是生成一個任務——守望者要前往那個位面,無論用什麼手段,也要讓大葯成功投入歸墟。

    也就是說,守望者得逼人家小姑娘挖心挖肝。

    楊玉英:「……臣妾真做不到啊!」

    歷劫萬次,證得無上果,只為挖出心肝做大葯,永鎮孽龍三千年……說來到是心情激蕩,可人家姑娘不願意,難道沒有道理?

    楊玉英看完梗概,又看了看詳細資料。

    余聘是妖狐,也在修行中,大葯的事她知道一點,但知道得不算太清楚,只知要拿玉英的心肝煉藥一事,便道,既我奪你愛人,對你不起,我便給你尋幾副心肝去還債。

    於是來到人間作惡。

    楊玉英:「……難道不應該是她把自己的心肝獻出去?一般話本里,寫這樣的情節都是這麼寫才是。」

    她繼續看後面,後面還有很莫名其妙的內容,余聘做下惡事,被她父母得知,父母心下大急,連忙趕過來把女兒捉了回去,說要把她關在青丘清修五百年,以示懲罰。

    同餘聘私奔的那位書生容芝,就是有情人,得知世間出了挖心剖肝的事,居然誤以為此事是玉英做的,十分痛苦,痛定思痛,去衙門告發去了。

    然後和她有同樣名字的那位女修,在凡間人人喊打,被一群道士高人圍攻,人人皆說她已入了魔,因為害怕履行自己的天命,不肯獻出心來,於是就行邪道,害人命。

    偏那真正做下案子的余聘已離開凡間,玉英就算想要分辨,又如何能分辨得清?

    她的修行之路與常人不同,不可殺傷人命,按照命運演算的結果,她在各種桎梏之下,終於冤死在旁人刀下。

    「如果資料沒錯,這個與我同名的姑娘什麼都不知道,她一直跋山涉水為那些貧苦人家治病,縱然可能稍稍想要黑化一下,但也只是心中想了想而已?」

    楊玉英托著下巴縮在軟椅里,一張嬌俏的芙蓉玉面上流露出一點難受,「這任務真沒法做啊。」

    她要怎麼勸人家姑娘讓書生來挖心?

    站在門口來給她送任務書的前輩,心一下子就軟了,長嘆一聲,苦笑道:「這個位面的命運和規則就是如此,我們能說出它一千個,一萬個不合理,但是依舊要按照規則去做。」

    「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隨意撥弄某個位面的命運,稍一不慎,帶來的便是巨大的災難。」

    前輩把任務書放在楊玉英的桌前,「我進時盟四十六年,也就是近兩年才真正明白,你我等人,乍一看每時每刻都在做各種逆天改命的事,但其實我們才是被命運束縛最深的人,一定要學會尊重命運,學會看低自己,千萬不能生出,認為自己無所不能的驕嬌二氣。」

    楊玉英沉默片刻:「和她商量商量,咱去替她死一死行不行?捐軀這活兒,我雖然不很熟,但能學的,至於需要一個有情人……人的情多種多樣,也未必需要愛情。」

    前輩沉吟片刻:「我想想,大葯之術……嗯,如果對方甘願,這似乎也能操作。」

    楊玉英鬆了口氣。

    把與原主談判的事交託給時盟的專家,自己便去準備東西。

    考慮到這個位面神仙妖鬼皆有,她連忙先裝備了歐陽雪的角色卡。

    一應準備完畢,一腳跨越光門,冰冷的雨珠隨著狂風撲面而至,楊玉英掃了眼系統日誌,當即嘆氣。

    余聘那隻小狐狸已經做下了幾樁血案,這可有點危險。

    她心念一動,歐陽雪就立在身前。

    「你先去捉狐狸。」

    雖是一個人,但楊玉英還是習慣說出口。

    「回青丘清修,就算懲罰了?分明是獎勵吧。至於我,哎,還是我先想辦法找人做個不在場證明為好。」

    楊玉英坐在山頭上托腮沉思片刻,輕輕拍了下膝蓋,「按照『故事』的邏輯,玉英既然已經感應到了自己的命運,現在丟了有情人小書生,她就應該再趕緊去找一個才是。」

    「千年之期,只剩下三年,故意去找有情人當然是很不公平,可這事既是必須要做的,玉英本身肯定是顧不上公平還是不公平了。」

    楊玉英一笑,不肯再走荒山野嶺,也拐了一個方向,直奔襄陽而去。

    襄陽最近很熱鬧。

    系統日誌里記載,襄陽王過壽,八賢王也去赴宴,此時襄陽郡里的達官貴人,恐怕也就是稍稍比東京城少了些。

    如果不是事發在東京,她去東京也合適。

    ……

    「……書接上回,《列子》有言,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里,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八紘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焉。」

    「我們今日所講,便是凡塵俗世之外的,世人不可深究之地引起來的一段故事。」

    「話說千萬年之前,有一孽龍,乃吞噬世間孽債而生,生來便有無盡貪慾,惡念……」

    陳留縣郊,離縣城三十里的梅花彎內,因一年四季可以賞花而得名,整個開封地界的文人雅士,常至此吟詩作對,偶有留下墨寶,到也讓這一荒野之地得了些許人氣熱鬧。

    梅花彎的朔月客棧,本正是為了書生們所建,可惜書生們實在是顯少至此落腳,幸而客棧老闆會做買賣,時常找些說書先生,雜耍藝人前來助興,仗著離東京不遠,今朝商業繁茂,來往的商旅不少,一時這生意到還能經營得下去。

    是日,窗外忽然一聲雷響,眼看著烏雲蔽日,大雨將至。

    展昭趕緊把窗外晾著的外套收回去,這才推開客房的門,疾步而出,下了樓,一眼就看到公孫先生坐在東邊窗前,目光似定在門口,神色間若有所思。

    公孫先生那個算卦測字的長招牌被收攏在他手邊,還有點佔位置,他遲疑了下,出門在外自然是不好多講究,到底還是委委屈屈地擠著那個招牌佔了個位置。

    展昭洗了洗茶,替公孫先生倒了一杯。

    「先生在看什麼?」

    「那位。」

    展昭順著公孫先生的視線看過去,就見窗邊坐一男子,高冠博帶,一身道袍,是個道士。

    他桌前放著個一把華麗的烏木劍鞘,雕刻古樸,線條流暢,劍鞘上雕有仙山寶殿看著頗為精緻。

    這道士也生得仙風道骨,讓人一見心驚……可周圍的人到似是沒多注意?

    想必是真正有道之人。

    展昭收回心神,嘆了口氣,他們這案子都要急得火燒眉毛,著實沒有精力去想別的。

    半個月里,光一小小陳留縣就死了六個人,還失蹤了四個,其中一個失蹤之人,更是已致仕的陳御史家的千金,那是他們那位陛下都掛在心上的人物。

    陳留縣令寫給他們開封府的摺子,那真是字字血淚,眼看著像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展昭和公孫策兩個人喬裝打扮,人到陳留,已經在這家朔月客棧里呆了三日。

    實是因為公孫策精通卜算之術,只看四柱八字,這客棧掌柜家的女兒,同此次事件中的死者和失蹤的人都是水命。

    也不只如此,反正以公孫策卜算,認為在這朔月客棧,或可有所斬獲,兩個人便來了。

    可惜三日來,一無所獲,兩個人正閑坐,店小二就過來送點心,公孫先生輕笑,拉住人遞了一塊碎銀子過去,笑問:「我聽人說,縣裡好像有大事發生,小二哥能不能同我們兄弟詳細講講?」

    陳留出了如此大案,左近消息都傳瘋了,客棧里一大半的客人都在談論此事,店小二也不奇怪有人問,利索收起銀子,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詳述了一遍,四處一張望,又神神秘秘地道:「……諸位今天算是問著人了,小的雖然不知道犯下這大事的是個什麼凶人,可陳御史的千金失蹤的那天,曾在我們客棧打尖。」

    「那天我正好在雅間伺候,曾聽陳家千金說,她來的時候路上遇見個特別奇怪的女郎,那女郎十分自來熟,追著便問她可有意中人什麼的,陳家千金十分不快便讓身邊的健仆把人驅走了,結果當天晚上,人就丟了!要我說,或許是有精通易容術的採花大盜,半路上踩點呢。」

    店小二正說得熱鬧,旁邊路過的掌柜便翻了個白眼:「小乙,你要是閑著,趕緊給客官把粥拎上來,胡咧咧什麼。」

    說著,掌柜的轟走了店小二,低頭賠笑道,「列為客官莫聽那小子胡謅,他慣會胡說八道的。」

    旁邊便有一打扮花里胡哨的年輕人笑道:「可不是胡說八道,陳家女郎咱也不是沒見過,若你我為採花大盜,會采她?我爹去年還讓我娶她來著,拼著挨了一頓家法,誓死不從。」

    他同坐之人齊齊大笑,顯然都是一群油頭粉面的紈絝公子。

    「荒唐,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荒唐啊!」

    幾人正說話,忽有人朗聲怒道。

    眾人回頭,就見客棧門前,一書生站在客棧門口,油紙傘上的水流如注,他此時收了傘,正怒瞪那幾個紈絝子。

    「你說什麼!」

    在座的這幾個公子哥勃然大怒,當即起身抄起身邊佩劍。

    如今東京這一片流行佩劍,但凡是讀書人,公子哥,會武不會武的,都愛帶一把劍在身邊,屬於時尚。

    不過看這幾個公子拔劍的動作,大約都會幾手粗淺把式,將將不至於弄傷自己的程度。

    幾人正要動手,卻見人影一閃,那書生就捂著臉慘叫一聲,撞在了牆上,兩行鼻血伴著兩顆牙落下。

    公子哥: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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